《榜一(NP)》 罪孽的初始 阴雨连绵的s市外的某个偏僻黄泥路,打着生锈格子伞的小女孩孤零零走在其中。 昏暗的天空,一如她空荡荡的心境。 她的名字是郗青月。 今年15岁,身高163,体重44。 今天是她去学校拿剩余学费的日子。 因为家庭原因,郗青月退学了。 老师没有挽留,校长也只是稍微客套一下,然后放郗青月离开。 成绩很一般,做事木头木脑,总是盯着一个地方发呆的女生,似乎并不值得,s市十八中学留恋。 十八中学,s市臭名昭着的社会渣滓学校。 学生抽烟喝酒,赌博斗殴,辱骂老师,欺凌同学,彻头彻尾的人渣,家里都不把这种人当人看。 新来的老师或许会有着一腔热血,不过只需一个月就能够成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老师”。 更甚者,还会和这些学生参和在一起。 郗青月家庭贫苦,却长了一张十足美丽的脸,很是成为学校女生冷眼针对的对象。 孤立郗青月,时不时嘲讽几句,当着她的面造郗青月的黄谣。 郗青月本来就孤僻的性格,又是懦弱的不行,根本不敢和她们作对,也不敢反驳。 她见过那些反抗的人遭受的暴力对待,她怕了。 也不觉得这有什么,至少不会喂她脏水,不会扒开她的裤子拍视频。 可是郗青月还是退学了。 家里揭不开锅,父亲摔下河里,死了,母亲不堪重负自杀了。 她一下成了孤家寡人。 家中还负了债,早年生郗青月时难产,母亲身体需要恢复,就借了钱养护。 后来父亲被诈骗,好不容易存起来的一点钱又亏空出去,直到现在,下葬的钱都是亲戚凑出来的。 郗青月浑浑噩噩被众人摆弄,又跪在棺材前,手脚冰凉。 耳中一刻不停回荡着唢呐,偏是有些轻快听不出什么伤感,周围吃饭喝酒的亲戚也不见一颗眼泪。 几日就这么过去,郗青月被拍着肩膀稍微宽慰几句,然后一个人站在老旧的木房前。 手中的册子里,记录着她欠着各家的金额。 寂寥,空荡。 郗青月站在那里很久很久,然后转动着发麻僵硬的双腿,进入堂屋坐下。 手里的册子大概是谁家小孩写作业剩下的,撕了许多页,变作很薄的几张纸页岌岌可危钉在一起。 等到饿了,天色也昏黑的看不见白炽灯外的世界,只有水流和不知名鸟类的偶尔尖叫。 郗青月脑海里重组了几次,才缓缓去找吃的。 却是没有的。 剩下的饭菜亲戚带走,拿来喂鸡喂鸦了。 郗青月恍然地从自己的世界清醒过来,瞪大了眼,低头盯着手里的欠款册子,双手颤抖。 “啊、啊……啊!” 她开始嚎啕大哭,抱头痛哭。 眼泪鼻涕乱流,粘在衣服上,手肘上。 s市,联邦的超级城市。 在这里物欲横流,快节奏和高质量的生活重复进行。 无数人的眼泪汗水都倾洒在这里,一夜暴富,倒闭破产,无数次发生在这里。 不过这些都和郗青月没有关系。 她来到这里,第一份工作就是厨房的洗碗和打下手。 腰很酸,手也很累。 老板给了她手套,不然手早就泡成肿白肉了。 可老板每次投来的眼神都令郗青月不安。 她避免和老板单独相处,更知道老板娘很不满她的工作。 或是因为郗青月的来到让她平日里的奉承少了,或是郗青月动作太慢,手脚并不利索。 经历过一次老板娘的警告后,郗青月就预备好了离职。 热季一过,郗青月就辞去工作,去到了另一家餐馆当服务员。 这里氛围装修都更精简年轻,灯光照射的每一个的人体面又有钱。 是的,来这里都是人均过五百的消费。 郗青月很向往这样的人生,每日和朋友把酒言欢,吃菜烤肉,多么美好的生活。 金钱熏染着郗青月的心灵。 她想要更多钱,更多的钱。 若是她有钱,父母便不会住在安全防护很差的郊区城中村,她会进入有名的学校,受到良好的教育,学习各类兴趣爱好。 越是看到有钱人的体面生活,郗青月就越渴望。 直到十六岁那年。 一个举着手机的男人嘻嘻哈哈进入店铺,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相机,拿光板,拿外套的人。 经过了解,郗青月才知道这些人在开直播。 同样是服务员的小李告诉郗青月,这个主播很有名气,平台上都是几百万粉丝。 最近在探店旅游,开着直播还能赚钱回本。 小李感叹道:“真好啊,别人旅着游吃着美食就能赚到大钱,不像我们苦命的,饭都吃不起了。” “真的有这么赚钱吗?”郗青月问道。 小李:“那是当然了,几百万还不是张张嘴巴的事,别墅都买几栋了吧?”小李耸耸肩,转身去察看蛋糕烤好了没有。 郗青月望着男人的方向,不得释怀。 偷偷输入关键词,郗青月关注了这个男人。 男人夜里也没有关闭直播,他睡在五星酒店里,跟公屏的粉丝聊着天,时不时闪过几个礼物。 郗青月反反复复点开礼物界面,查看这些礼物的价值。 惆怅,感伤,还有难言的嫉妒。 破旧的地下室里,郗青月窝在廉价的被子里,老气的花纹披在身上,却让她愈发突兀出尘。 望着全身镜里的自己,郗青月不由抚摸起脸庞。 眼神闪烁,心乱如麻。 手指不经意划过手机屏幕,激烈而魅惑的歌声传来,郗青月被吓一跳,回过神,低头一看手机里,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大波浪美女在热舞。 汹涌的一对雪白半露,随着舞蹈,水波一般荡漾。 当一枚飞吻飞来,郗青月顿时面红耳赤。 她退出直播,闭上眼扫开脑子里乱乱的的思绪,好一会才睁开眼。 深呼吸,郗青月搜索了直播的必需品。 难言不语 白班结束后,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郗青月洗完澡又跑去拆开新买的衣服,将补光灯打开调整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后,郗青月忐忑着,最终在八点十四开始了人生的第一场直播。 …… 尽管身居高位,手下掌管着s市的经济命脉,陆凌绝也丝毫感受不到快乐。 这样的生活他从八岁开始尝试,十六岁正式接手,到了如今的三十一岁,早就不被权力带来的奉承和仰慕而兴奋。 很多女人都上赶着和他上床,从很小就开始了。 陆凌绝因为这些媚金而放荡的女人,对性极度排斥。 自小性带给他的就是淫乱和恶心,他看过那个早就死了的父亲和好久个人滚在地上的场面,也看过母亲趴在男人身上呻咛。 陆凌绝不懂,明明老师教导的忠贞,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看到。 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让他在事业上更加理性成功。 没有感性的骚扰,陆凌绝每一步走得都是最优解。 批阅完那些文件,回到家正是八点过半,洗漱完,陆凌绝躺在空荡荡的平层里,一股莫名的空虚袭来。 自二十六岁后,这股情绪就开始产生,或许和事业过于美满,挑战性下降到了一个冰点的缘故,陆凌绝需要一个情绪突破口。 一个刺激的宣泄口。 想到那个管事不务正业抱着手机看直播的场面,陆凌绝神使鬼差地打开了直播平台。 虽然那些女人暴露的舞蹈他不感兴趣,但或许能找到其他刺激的东西也不一定呢? 塞尔联邦在直播行业放的很宽,分为两种模式板块。 一种是面向大众全年龄向的直播视频板块,一种是暗夜板块,一个面向成人的晦涩暧昧板块。 正常的视频直播早就不是陆凌绝心动留恋的,他正要交换板块去往暗夜区,一个傻乎乎的软声让他停住了指尖。 他拉回全屏,看向那个直播间里的人。 一个背景昏暗简陋,灯光凝聚在一处的一个普普通通直播间。 那儿乖乖学生坐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面容干净不曾化妆,嘴巴粉色,鼻子小巧,往上的一双大眼睛,很勾人的一双狐狸眼。 暗色的背景下,她好似一只猛然冒出来的妖魅。 还是一只刚化形的蠢货妖魅。 可就是这只蠢货妖魅嘴巴一张一合,咬字不清不楚的吐话,抚平了陆凌绝烦躁的心情。 那些空虚无主的思绪情感,在这一刻平静下来,停滞在“她”的身上。 …… “唔……我也不知道,我、我第一次开播来着。”郗青月一瞬不瞬盯着公屏看,一一回应公屏的提问。 难言不语关注了直播间。 郗青月被吸引注意力,咦了一声,“谢谢难言不语关注我!” 对着屏幕挥着两只手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郗青月喜笑颜开,“被关注了好开心,难言不语你是第520个关注我的哦!” “哇,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数字!” 郗青月捧起脸,欢喜之色溢于言表,晃动着上半身,摇头晃脑的。 隔着一层屏幕,郗青月也没有那么羞涩害怕了。 平时不会诉说的欢乐都能说出口,身体也敢于展开,特别是公屏里都在夸赞她漂亮,夸她身材好看,瘦瘦的,还关心她让她多吃饭。 这是郗青月从没有过的被关注关心,她的自信心一下就来到了顶峰,郁闷的心绪也早就扫空。 难言不语:你是什么类型的主播? 郗青月注意到难言不语问话,还不待她讲,紧随而来的就是一个嘉年华。 “……”郗青月咽了一口口水,呆滞一会,才结结巴巴慌乱凑近镜头,“我会唱歌,但是、但是难言不语哥,你没有送错礼物吧?我、我可以不退吗?” 难言不语:退什么? “礼物,你送错了的话,我不想退……”郗青月说红了脸,她感觉她这样也是有点厚脸皮了。 瞥了眼难言不语的消费等级,25级,能到25级都是因为刚刚给郗青月送了嘉年华,送这样大的礼物绝对是手滑了。 更何况郗青月什么都没做呢,谁疯了送大礼物啊! 尽管公屏清一色老板大气,郗青月还是没头脑地说出来了,不由招来嘻嘻哈哈的调侃。 7788:主播要破产了 嬷嬷你的大居居:开播第一天就破产的主播, 活久见 难言不语:就是送你的,你唱唱歌聊聊天就好 老娘就是天:还得是哥,格局! 你还爱我吗:豪气,主播快维护一下,大哥啊 天气晴,雨天打伞:@难言不语 哥你明天不过啦? 郗青月顿时有些热泪盈眶。 有钱的原因,有被喜欢的原因,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 “谢谢哥,真的很感谢哥,”郗青月手背擦着眼泪,声音本就糯,此下混着鼻音,便几个字黏在一起了。 很像窝在怀里,被哄乖的小女友。 这是绝大部分人的想法。 难言不语——s市有名富贵人家居住的平层高楼里,陆凌绝嘴角鲜有地勾起,连他自己也未有注意第一时间发现。 等到直播结束,陆凌绝望着灰色的界面,陷入一种淡淡的思念里。 他反应过来时,怔愣了很久。 相见即是缘 “服务员,两杯美式,一份抹茶蛋糕。” “啊,”郗青月从半睡中惊醒,她赶忙拿上菜单勾选,对那个青年男子微微一笑,“还有什么其他需求吗?” “没有。” “好的。” 跑去和小李交接菜单,小李指着郗青月的眼眶道:“你黑眼圈好重,怎么啦?” 郗青月低下头,心虚不已,她不好意思告诉小李她在直播,只是摇头,“没什么,没休息好。” 小李拍拍郗青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还是要好好休息的,我今天就看到你犯困好几次了,老板会不满意的!” 郗青月咽下口水,低头答应,“下次不会啦,我今天早点睡。” 等端去美式和蛋糕,郗青月靠在收银台旁,又开始犯困。 瞥了眼头顶的摄像头,郗青月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本来就是店主看她可怜才招她做服务员的,一个月也有五千五的工资,白班的话下午五点四十就下班了,这么好的工作,她应该好好对待的。 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店里。 这么想着,郗青月不由看向门口来人。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休闲服饰却充满智慧气息。 她走上前询问,中年男人示意了一下一个方向。 原来是赴约的。 给他们重新递上白开水后,郗青月微笑着点头撤退。 不过郗青月的目光不由落到了两人身上。 这么一看,一开始先来的男子倒是格外年轻。 男子衣衫整洁,脸颊消瘦,一双眼亮晶晶的充满自信。 与其说是男子,不如说是少年吧,并不比郗青月大多少岁数的样子。 长相很正气和秀气,第一眼给郗青月的感觉就是好接触和温柔,越是看,就越帅气的长相。 不知盯着他盯了多久,这个时间点来人很少,等到他眼珠转动来到郗青月身上时,郗青月才猛然觉醒自己的失礼。 青年人和中年人起身握手,交谈甚欢,大概是谈拢了。 中年人走后,青年人向郗青月走来。 郗青月一下就慌了神。 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她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啊!不要哇! “你好。”青年人淡淡道。 他高过郗青月一个脑袋,俯视下来颇具压迫,哪怕青年人状态很放松很自然,郗青月还是浑身上下都不自然起来。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郗青月战战兢兢,抱紧菜单板挡在胸前。 “嗯,我刚才看你一直盯着我,你有什么事吗?”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郗青月皱着眉,疯狂想着解释的词语,当脑海里一个辩解闪过,郗青月毫不犹豫念了出来,“我觉得你很亲切,还很年轻,但是却在做着大人一样的事。” 青年人顿了一下,然后笑了。 “你也很年轻,谢谢你的夸奖。”说罢,青年人就走了。 叮铃叮铃~ 门口的铃铛随着他的离去,传来清脆的铃声,郗青月瘪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言语。 …… “今天遇到了一个人,给我了……嗯,一种想法,一种感想吧。” 剥着橘子,郗青月轻轻道。 梦里什么都有:今天也美美哒~ 神秘人08291:什么感想 悦颜有己:主播晚上开聊天,有没有考虑走其他路线? 郗青月继续道:“人和人之间的不同真的很大啊,我只是一个服务员,年龄还不大就出来工作,而其他人,从小就是拥有很好的教育和资源,当他们和我一样的年纪,做的事情,已经是大人的事情了。” “就算穷极一生,我也够不到他们的人生边缘吧……” 公屏里乱乱的,鼓励有之,悲伤有之,共情有之,郗青月垂眉望着他们的谈话,眼里灰暗。 几分钟后,郗青月吃掉了橘子,勉强笑道:“对了家人们,我买的新衣服到了,你们给我看看好不好看吧。” 7788:好耶,喜欢 俗人:你会脱光么?那确实是一个很新颖的赛道哈 悦颜有己:主播有想法,又换装又色情,肯定有流量 7788:你们不要这样,青青不是这样的人! 神秘人08291:新晋色情主播,堕落? 眼见公屏越聊越乱,郗青月赶紧凑近紧张解释:“不是不是!只是单纯给大家分享一下,希望大家给我参考一下而已!” 郗青月脸红通通的。 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站在镜头前给陌生网友看什么的,郗青月就恨不得找个最细小的缝隙塞进去。 这怎么可以啊! 绝对不可以! 俗人:失望…… 神秘人08291:哦 沃靠:你们聊啥 郗青月弯下腰,一整个人就留着一节细腰。 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房间和刺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像是冰激凌一般细腻甜蜜,散发着勾人的白光和甜味。 米呼呼哩:真美啊 17°的晴朗:和别的主播就是很不一样的感觉,你们有感觉到么? sfabi:清纯的,白月光吧,还很可怜,还很纯粹 sfabi:谁知道呢,日久见人心 悉悉索索的动静,郗青月在下面拆开快递,那是好几套衣服,等她弄好起身,公屏又开始聊起其他的东西了。 这一晚礼物没有太多,粉丝倒是涨了不少。 或许,该准备辞职什么的了。 郗青月结束直播后躺在冰冷生硬的被子上,这么想着。 虽然店主对她很好,但每天熬夜直播到凌晨,第二天也会影响到工作。 郗青月不想放弃直播这项工作,第一是因为从直播里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赞美,第二就是带来的经济其实也不低。 现实里她害怕和人交流,不愿意过多去认识谁了解谁,那些女人和男人给她的目光都是可怕的。 只有到了虚拟的网络里,郗青月才好像解开了束缚枷锁。 那些真情实意的话语和感情,郗青月能够表达出来,告诉这些喜欢她的人。 缠绕的线 在一个雨夜,郗青月打着伞回家的路上。 昏暗的夜晚,雨点溅起无数水坑的涟漪。 听着雨声之外其他扭曲过的声响,郗青月瑟瑟发抖,有些焦急地快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那些吵闹声愈发大了,可这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 脚步渐渐变慢,郗青月还在犹豫。 可是,家人们还在等她回去直播呢。 捏在手里的手机亮起,是直播粉丝群里的消息。 虽然人数很少,尽管技术还不够娴熟,但每每看到他们给自己剪辑的切片,郗青月就很感动,很开心。 这种被关注宠爱的感觉,是如此的令人着迷。 脚步再次加快。 风衣已经淋湿了衣角,鞋子也从正面鞋带处进入雨水。 很冷,在快要进入秋天的时令,雨夜总是冷的。 郗青月专心致志埋头赶路,心里挂念着直播间等待的粉丝,一边还瑟缩着黑夜的恐惧。 吵闹声骤然变大,好似贴着耳尖喊叫出来的。 再就是一个黑影倒在身前,溅起高高的污水。 郗青月尖叫一声,慌忙捂住嘴,她对上侧面冒出来那人的眼睛,不知该如何应对。 好在那人并不在乎郗青月的存在,对着地上那个黑影连踹几脚吐了口痰,骂骂咧咧了几句就走了。 郗青月等那人拐了弯,离开一段距离后,赶紧去看那个倒在地上的黑影。 “你还好吗?你怎么样?” 寡淡的白光打在那人脸上,惨白而消瘦的脸上,印着几个青紫的拳印。 “没事,你不用管。”那人挥手,并不拉住郗青月伸出的手。 这声音有些熟悉,郗青月疑惑地歪头去仔细看。 虽然狼狈了些,但那剑眉星目和闪烁光芒的眼睛还是一瞬间让她想起了此人。 “是你啊。” 人影也看向郗青月,辨认了几秒,“原来是你啊,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这都让你看到了。” 郗青月也顾不上什么,主动拉住青年人的手挽他起来,这次,青年人没有拒绝。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不去,你不用管我。” “可是……”郗青月咬了咬嘴巴,扫过青年人脸上的青紫,又瞟过他有些扯烂的衣服,“我……” 她也找不出什么劝解的话,若换做是她,她也不会去医院的。 她没有钱,为了一点小伤小病,不值得花那么多钱。 只是在此之前,郗青月以为青年人,也是拥有良好家庭优渥生活的人。 但那只是青年人装出来的体面,他现在褪去伪装,也不过就是洗到发白的牛仔裤,领口卷曲的衬衫。 很奇怪的感觉。 看到以为富裕的人其实也和自己不相上下,那种情绪就疯狂生长。 “我有伤药,至少拿点去处理吧,我家就在不远处,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郗青月微笑,她想要帮帮他。 就好似,在拯救另一个自己。 “……好。”青年人垂下头,终究是妥协了。 青年人的想法郗青月猜不出来,只是自己很开心,她将伞偏向青年人,靠着老旧的路灯行走。 尽管是年久失修的老路灯了,但依旧为二人照出一段脚踏实地的路线。 他们互相沉默着,默契地互不打扰。 几分钟后,郗青月将青年人安置在屋檐下,自己跑进楼道里踢踢踏踏一溜烟消失了。 开锁取物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几分钟就再次回到了屋檐。 青年人抱着双臂,应该是冷了。 “给你。”郗青月稍微提高声音,吸引青年人的注意力。 递出的手里,有红色塑料袋装着的跌打扭伤药水和一件外套。 “一定冷坏了吧。”郗青月笑道,塞给青年人东西后就再次走进楼道内。 居然想起什么,郗青月扭头问道:“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青年人和郗青月刚好对视上,眼里闪过紧张,道:“楚云海。” “我叫郗青月,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 说罢,郗青月彻底离开了,只留下楚云海一个人站在原地。 等冷风吹过,楚云海才从恍惚中清醒。 手里拿着药酒外套,在屋檐角落,靠着一把湿漉漉的雨伞。 之所以跟来,只是因为想要保持一种行动,好使自己不进入痛苦。 可好似并不算成功,楚云海从愤怒绝望中,进入到了另一种情绪里。 外套传来淡淡的皂香,药酒传来辛辣的气味。 楚云海转身隐入逐渐狂暴的雨海。 —— 7788:怎么这么久才开播啊? 你还爱我吗?:主播哪里人,多少岁了? “抱歉啊大家,今天来晚了。”郗青月搓搓手,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才刚从浴室里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开直播了,就怕直播间里的人等着急了。 神秘人5678:又刷到你了,缘分 “咦,神秘人你是以前那个神秘人吗?”郗青月疑惑,然后甜甜笑起来,“今天有些事情太赶了,我可以一边直播一边吹头发吗?” 星期六不放假:主播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ckck:哈哈 看我头像:青青又美了,这是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夸夸,我吹了,有点冷。” 7788:吹吧可别冻着了 郗青月点点头,很感谢7788支持她的发言,7788总是替她解围,还帮她解释。 很好的一个人,因此郗青月询问过7788后,给7788了一个管理的头衔权限。 吹风机的噪音很大,头发也乱飞,郗青月本来想维持一个比较美好的画面,但几番努力下认清现实,几句抱歉后彻底放飞自我,怎么舒服怎么来。 7788:美美的很安心 dihubi:乱糟糟的也掩盖不了美貌啊 ckck:素颜挺能打啊 17°的晴朗:青青真美,全靠一张脸留住了我去其他板块的脚步 看我头像:赞同楼上,但其实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看我头像:或者说更那啥,刺激多了 猫咪撞撞撞:你们在刺激什么 17°的晴朗:小孩子别看直播 郗青月偶尔看见公屏的话,也有些不解,想问,热风袭来,郗青月又下意识又闭上嘴巴。 经历过大半个月的直播,郗青月歌也越唱越好。 不过直播间并不满足于此。 “嗯,我有时间去学好不好,现在还是不会。” 郗青月啃咬嘴巴里的肉,纠结道。 “现场学?这可以吗?”郗青月迷迷糊糊的问,仿佛脑袋被吹风机给吹烧了。 “也不是不行哦……” 7788:青青困了吗,还是让青青下播吧 7788看见公屏指导的那些话,有些着急了,这些色批尽没些好主意。 “啊!”郗青月瞪大眼,一架飞机从屏幕飞过,“谢谢17°的晴朗的大飞机!” “我这就学呀!” 本来跃跃欲试的观众们,当看到郗青月毛茸茸的裤子时,一下公屏哑了火。 17°的晴朗:谁叫你这么穿的 7788:冷了就是要多穿,青青很棒 ckck:世态炎凉 郗青月狡黠地朝屏幕眨眨眼,仿佛在说:没想到吧! 诉情 “找郗青月?”小李的声音传来,隔着门板虚实不清,“她在换衣服呢,等她出来我叫她呀?” “多久了?其实才半年呢,老板看她是个好女孩也就要了,帮帮她嘛,这么小就出来找工作什么的。” “才刚满16岁呢,不过你看着也不大,和青青什么关系啊?” 一出来,郗青月就看着小李和楚云海聊得火热。 楚云海第一秒就找到郗青月,然后对她微微一笑,提了提手里的纸袋示意。 “你们聊我先忙去了。”小李虽然爱聊了一些,但很会审时度势。 二人来到店外,楚云海先将纸袋交给郗青月,“这是还你的衣服和药酒,谢谢你。” 很少被这么正式的感谢,郗青月不由高兴地微微脸红,“不要紧的,你的伤好些了吗?” 郗青月围着楚云海的脸晃动身子,那些青紫的可怕印记消淡了很多。 楚云海眨眨眼,倒是显得纯情又乖巧,他一瞬不瞬盯着郗青月,倒是先把郗青月看不好意思了。 “怎、怎么了?”郗青月问。 “你本来应该走掉的,为什么要帮我呢?”楚云海问道。 “这个啊,楚云海,你很在乎这个吗?”郗青月瘪嘴,她感觉看到楚云海就像看到了自己。 偌大的s市,他们这样的人能够相遇就够解释一切了。 楚云海听到自己的全名,一挑眉,“是的,我想知道。” 郗青月稍微凑近他,神神秘秘的,“我觉得你需要我帮助,所以我就帮助你了,你那个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淋雨,多……可怜啊。” “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我就是想帮帮你。” “……”楚云海抿嘴一笑,低下眼帘,轻轻道,“这样吗?” 郗青月坐正,点点头。 “你能听我讲讲故事么?” “当然。”看了一眼手机,还有大概半个小时才上班。 郗青月来的很早,楚云海也找得很早,刚刚好。 无非又是一个悲惨的人生,好在有人愿意拼命改变这种人生。 家中的母亲早就跑了,楚云海从小就不知道母亲的容貌也不知道所谓母爱。 父亲是一个赌鬼和酒鬼,喝了酒就去赌博,输了就喝酒,醉了还要发脾气打人,打了人就要赔钱,没钱赔就要去赌…… 几次三番,都要让楚云海退学,用学费去赌。 简直是疯魔。 楚云海为了留住学习的机会,拼命的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负天才。 他被贵族学校特邀,免学费还送生活费每月两千。 这件事情肯定瞒不过作为家长的父亲,每每到了生活费发放的时候,父亲就要来找楚云海讨要,若是不给就要拳脚伺候,骂他白眼狼,畜牲。 后来不知怎的,那张发放生活费的银行卡落到了父亲手里,楚云海去抢,自然被打。 他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抢得过疯癫的父亲?日夜的学习早就掏空了楚云海的气力精神。 雨夜的一幕就如此发生了,楚云海被踢倒在污水里,而父亲死死守着那张银行卡又跑去赌博了。 听完这些,郗青月长久不得言语。 眼眶湿润落泪,她联想到自己的身世,擦拭掉眼泪,勉强笑道:“怎么会这样呢?” “我好想有爸爸妈妈,可是为什么你的爸爸是这样的?”郗青月越说越难受,她使劲擦着眼泪,“爸爸妈妈死掉了,我的家没有了,还要还债,我又不聪明,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难受啊?” 楚云海拍拍郗青月的肩膀,他不知道郗青月的身世也不好,他的本意不是让郗青月难过。 “对不起,我不知道……” “楚云海!你替我成功吧,你不是说你很聪明么,你想创业改变人生,我听不懂那些复杂的,但是我可以帮你!” “这怎么可以……!”楚云海有些被郗青月吓到了。 他们才见面多久啊,他们又不熟悉,怎么能一下就谈到“投资,资助”这件事情上。 他又不是为了被资助才来找郗青月的。 楚云海是因为很感谢郗青月,又需要倾诉一下,才过来的啊! “怎么不可以,我笨笨的从小就学习不好,但是你好啊,你如果成功了念着我的好,也该报答我吧!” “那也不行,你糊涂了。”楚云海起身,就要走。 郗青月赶紧拉住他,“别、别走,我认真的,”郗青月焦急解释,“你日常开销总需要钱的,刚好我有空赚钱啊,你的时间拿来学习就行了,多好的事。” “我觉得还是你多想想吧,你也不怕我是个坏人,长点心眼子吧。”楚云海道。 郗青月被说的有些脸上发躁,权衡之下还是说道:“那你留个联系方式,如果你需要的话……总有个退路不是么?” 百般扯扭之下,郗青月还是得到了楚云海的联系方式。 不过楚云海逃跑的背影很慌张。 许是觉得认识了个疯子。 郗青月事后也是很后悔,自己实在是太乱来了,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提出这种建议。 自己连自己的管不好,还想着成为别人的支柱,也是话不过大脑。 总结下来,就是太感情用事。 晚上,郗青月跟楚云海道歉,好在楚云海并不计较,只是让郗青月平时冷静一点。 “都那样了,我怎么冷静嘛!” 郗青月这样回应。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 而楚云海被破格录取进入贵族大学。 他们偶尔会出来聚餐,聊天诉述苦闷,经过这么久的接触,郗青月发现楚云海是一个很礼貌的人。 对人尊重,处事冷静,遇到问题的时候也能挺身而出。 渐渐的,郗青月对这么美好的人,不可抑制的心动了。 楚云海就是按照她所思所想诞生的人,他的相貌,他的性格,他的温柔。 郗青月时常想,这么完美的人物,真的存在吗? 在大雪冬季,楚云海的生日那天,郗青月表白了。 纠结了很久,假想了无数次。 郗青月望着身前的人,渴望的问道:“雨海,你愿意吗?” 很棒初吻 黄昏,夕阳照应在二人的侧脸,蒙上一层老旧的昏黄。 郗青月情切地望着楚云海,希望能从他淡淡的神色里得到一些讯息。 “好。”楚云海盯着郗青月的眸子回答道。 郗青月瞪大了眼睛,笑容瞬间铺满面容,上前抱住楚云海,开心道:“太好啦,雨海我就知道我赌对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楚云海僵硬了几秒,伸出手揽住郗青月的腰,尝试着低头嗅闻发香。 是清新的花果味,不浓不淡刚好凑近了就能闻到。 “我也喜欢你,但想不到会是你先表白。”楚云海轻轻道,他有些惭愧,作为男人,竟然还要女孩先开口。 郗青月红扑扑着脸,眼里亮着奇异的光,倒映着身前的人,她将脸颊贴在楚云海的胸口,倾听心脏猛烈的跳动。 “为什么这样说,如果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过,结局还是美好的,他们终成眷属,相互拥有了彼此。 “我觉得我还配不上你,”楚云海捧起郗青月的脸,认真的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心里的快乐又被酸涩笼罩,“你很好,而我只是一个穷小子,给不了你更好的生活,我想等到我有能力了再……” 郗青月眨眨眼,也捧起楚云海的脸,盯住他,“我害怕,害怕你会喜欢上别人,我要在你还没有接受别人的时候抓住你,否则到了以后,我也高攀不起你了。” “……”楚云海皱眉,沉思。 郗青月笑了,楚云海又开始想东西了,他总是这样。 解答题目的时候那么冷静,遇到感情的事情,就笨笨的,总是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雨海。” “嗯?” 郗青月踮脚,啄了一下他的唇瓣,震惊的目光盯过来的时候,郗青月狡猾的笑了。 楚云海眯起眼,抱紧了郗青月,“你不该这样的。” “为什么,大家都这样?” “可你在引诱我,你不该引诱一个爱你的人。” “但是……”郗青月观望四周,空无一人,这里是很偏的公园,还是积雪深厚的地方,“你可以按照本心来做,因为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可以容纳你的。” “那我想亲你。”楚云海低声道。 郗青月咯咯直笑,点点头,便被咬住了嘴巴。 楚云海一瞬不瞬盯着郗青月,他的目光好似饿了很久将死的野狼,要将眼前的活物生吞活剥。 郗青月本来的笑容消失了,别看她接吻前云淡风轻,但她不会接吻,不会换气。 为了兑现承诺,郗青月忍着不适张开嘴巴。 “唔……”郗青月朝着楚云海眨眨眼,企图向他传递一些讯息,可楚云海只是吻得更深。 他的手揽着郗青月的腰,五指张开,企图一次性就将郗青月的腰肢全部掌握,被用力揽住的感觉是紧紧的痒。 清晰的能感受到五指的轮廓在顺着腰线抚摸,郗青月瑟缩起来,呜呜乱叫。 这实在是太强烈陌生了,腰完全不在掌控中,那些酥痒刺激着神经,呼吸也乱了。 楚云海的舌头滑进郗青月的口腔里,舔过她的上颚,刺探口腔深处,续而搅动郗青月的舌头。 上下都顾不得,郗青月捶打楚云海的胸膛,她只想先缓缓。 楚云海退出去,低头看见郗青月被揽在怀里喘息。 “还好吗?” 郗青月眼里蓄着泪水,她摇摇头,脑袋顶在楚云海的胸口。 “抱歉,我没控制好。” “不、不……没有,雨海……”郗青月不想楚云海难过失望,她勉强稳住混乱的呼吸,仰头露出一个笑。 郗青月说:“舒服的,雨海,我喜欢你舔我的嘴巴。” 腰间的手更紧了。 楚云海耳根通红,脸颊也不正常的红晕起来,他垂眉,下巴靠在郗青月肩头。 低哑的嗓音在郗青月耳畔响起:“啊……太好了,青青,对不起……” “什么……?”郗青月被突如其来的道歉搞迷糊了。 当小腹肚子贴上来一个热乎乎的硬东西时,郗青月脑子宕机了一会。 是楚云海越发痛苦的喘息惊醒了她。 脸庞倏地变红,郗青月慌张地抱紧楚云海,不知如何处断。 “没事吧?” “嗯……”楚云海腻乎乎哼唧一声,蹭着郗青月的脖颈嗅,“吓到你了吗?” 郗青月结结巴巴,但她怎么会让楚云海失望伤心,“没事的,没事的,雨海,没关系的。” 为了让这句话更真实更有说服力,郗青月踮着脚主动去舔楚云海的嘴唇。 寒冷的冬天,湿润过一次的嘴唇被冻得冰凉,郗青月安静耐心地伸着舌头舔。 可是每次舔温暖了一处,另一处早就被寒风再次吹冷,几次之下,郗青月干脆张开嘴含住楚云海的唇。 温湿的嘴巴里,她很快就舔湿温暖了楚云海的唇瓣。 稍微刺探一下,楚云海就展开嘴巴让她进入唇齿之间。 一条柔软的舌主动舔了一下郗青月羞涩的舌尖,上下挑逗和郗青月嬉戏起来。 他们相互拥抱,传递着体温,在冬雪飘飞的老旧公园里,唇齿纠缠。 这一次的吻缓缓的,温柔的包裹着两人。 郗青月习惯了楚云海顶着她的重量热度,习惯了这种吻。 当她包不住那些口水,嘴角溢出时,楚云海会很细心停下来,替她舔干净。 “青青很棒。” 深渊一脚 这样美好的日子…… 又能延续多久呢? —— —— 楚云海作为特招,成绩优异,天赋异禀。 哲远大学总共二十个留学名额,楚云海全靠本事抢到了。 尽管不舍,但为了他们更好的未来,郗青月还是挥泪告别。 等楚云海留学回来,他将会开办公司。 此次留学,或许能结交一些有益于以后创业的上流人士。 而郗青月同时间辞去了服务员的工作,打算全身心投入直播这个行业。 经历这几个月的打拼,郗青月已经拥有十多万关注,粉丝团也有三万多人,每天能保持三千人以上。 地下室也换成了小公寓,虽然只有几十平方,进门就是床,但灯光和布景都精致了很多。 少了地下室的潮湿阴冷,郗青月每天能够从阳光下自然醒,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被公屏那群人骗着报名了“心连心”的活动,郗青月为了凑票进排名,每天上午就开始直播。 一直播到晚上十一点十二点。 所谓是除了睡觉拉撒,连吃饭都在直播了。 而一直比较活跃的“沃靠”和“成也败也”一直很支持郗青月的事业。 郗青月愿意为了更好的直播内容和质量去学习舞蹈和唱歌,不过那必定是活动之后了。 郗青月心里有数,前五十很难,她不是什么知名主播,也不是百万网红,全靠两位的大额打赏进入前百。 只是所有人都在穷追猛打,沃靠和成也败也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直播间,郗青月总有会掉下前百的时候。 到了三天后,活动最后一天的时候,恐怕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郗青月和大家一起分析过,一定会有不少主播那天晚上最后几分钟冲刺。 郗青月也做不来那种线下维护大哥,线上发不良图片给金主的事情,所以她只能更加奋力直播,希望能够以此换来小票分数。 沃靠晚上来的多。 成也败也下午来的多,过了九点半就很少看见他了。 为了拉票,郗青月开始了PK模式。 这确实是很拉票的一个游戏,不过每次无论胜利还是失败,郗青月都会伤心。 胜利还好,她只是让对面主播发个红包,若是输了,免不得被刁难一番。 他们的笑容阴险而憎恶,话语粗俗。 “对面那都是假的,开的美颜!”对面女主播夹着声音,甜腻腻的喊。 郗青月只是微笑,她一开始还傻乎乎去说没有,现在学乖了,只是沉默不言。 可惜的是,这把输了,对面大哥很多。 对面撩着头发,笑得得意,有些娇俏,她说:“小青你也不行啊,还没我家五分之一的分,乘早找个工作做吧。” “这就是我的工作。”郗青月道,她藏在桌面之下的手捏得发白。 “你不行的,”女主播摇头,“你有分么?还来直播,小青你不行啊。” “那你要惩罚什么?”郗青月问。 “直播间挂:我是捞钱女主播,挂七天!” 郗青月眉头一皱,她在打活动比赛,挂七天太影响她赚分了,而且,什么“捞钱”…… 肯定也很影响路人缘。 “这个不行,你换一个吧。” 女主播垮了一个脸,嗷呜一声撑着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干什么的,摇个太阳总行吧,小废物。” “可以。”郗青月点头,拉开座椅整理衣服,开始摇。 很正规的舞蹈,对面笑嘻嘻的,拍手说好。 挂断连线,自家公屏已经气疯了。 GFOANdhs:他妈的绿茶 九十九就是九十九:主播刚才那个人说你装 (管)7788:专注自家 摸你的大居居:对面骚的很 静音:无语了…… “大家不要再讨论上一把的事情了,没关系的,都是节目效果。” 公屏一片唉声叹气。 郗青月也很苦恼,轻声安慰着大家。 她还是性子太软,除了被欺负还是被欺负。 哄了近十分钟,众人才好似不生气了,郗青月看到很多人在催她表演才艺。 但那不是带灯牌的粉丝,作为一个主播,郗青月当然愿意去给更多时间关注喜爱她的粉丝们。 难言不语:怎么了? 一个评论一闪而过,在一众等级里,二十多级不算显眼。 他很久没有来了,郗青月还在自说自话,便略掉了这句问话。 很快,难言不语公屏飘语,从直播间中间飘过一段话:发生什么了 郗青月瞪大眼,顿了一会。 她捂着嘴巴过了一会,才从震惊里回过神,“难言不语……我、我没干什么,我在安慰大家呀……你,好眼熟,我们认识吧。” 越说,郗青月话语越坚定。 到了后面“认识”二字,郗青月已经想起来了。 难言不语不正是她开播时第一个刷嘉年华的大哥。 难言不语的二十多级,全部都是在郗青月这里升的。 再次来到郗青月的直播间,还是老样子的等级。 郗青月不由和评论区的一些老粉丝笑了,“原来是难言不语哥,你好久没回家了,第一个嘉年华还是难言不语哥你刷的,记忆深刻啊。” 难言不语不讲话,郗青月歪歪头,保持着微笑。 公屏因为难言不语的打岔画风一变,开启了舔狗模式。 公屏一部分人虽然爱讲些颜色话,但也有一些很幽默风趣。 郗青月看得不由一笑。 轰然手机一震,郗青月呆呆地盯着屏幕,一条飞龙遨游云间,云开龙走,被遮蔽的公屏慢慢恢复出来。 郗青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她捏着衣角,嘴巴张开几次预备词语,“这个是什么啊?” 实在是没看过,她家直播间的家人们,都是热气球小车车凑出来的分数,飞机都要等到沃靠和成也败也到来才能看到。 公屏很快刷新,带来了答案。 一个皮肤,主播有分成的。 难言不语在郗青月直播间开了皮肤。 “十几万块钱?”郗青月眼睛瞪得老大了,她表情僵硬,实在不知道拿什么感谢,顿时语无伦次起来。 “难言不语哥……感谢难言不语哥开的皮肤,好漂亮的皮肤啊,谢谢哥。” 难言不语:你参加那个什么活动? “是心连心活动,前一百有不同的标,之后还有热度加成,这样我们就有更多观众了,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喜欢啊……” 郗青月双手相握,仰脖祈祷。 她闭上眼,睫毛颤抖,好似阴影的蝴蝶,扑梭着翅膀在挣扎。 她的心绝对赤诚。 楚云海的压力很大,郗青月希望能为楚云海分担一些经济上的压力,在结束学业之前,郗青月想要赚到很多钱。 而人气上来了,郗青月自然就能赚更多钱。 祈祷结束,一段超级飘屏再次袭来。 难言不语:我还没玩过这样的活动,你需要我么? 踏入及再无退路陆凌绝 “难言哥你要为主播的事业添砖加瓦吗?超级欢迎啊!”郗青月并不知晓这句话的代价,她只是在此刻尽可能的留住任何一个粉丝观众,并且开心收到的每一个礼物。 难言不语:会成功的 “嗯嗯!”郗青月连连点头,嘻嘻笑笑和大家聊天,同时为如何还难言不语开皮肤花费的十几万块钱苦恼。 难言不语很信守承诺,他一整晚都待在郗青月的直播间,带领大家打PK。 本来还有些人质疑难言不语是不是喝假酒了,一个三十多级的人还敢口出狂言,不过几次PK下来也是心服口服。 郗青月感动的流鼻涕,也是少有的感受到了被保护的感觉。 无论对面主播是否恶劣,郗青月都能打赢这些人,若是被对面骂了,难言不语也会安慰郗青月不要难过。 难言不语:他们就是嫉妒你年轻,这是资本,他们不如你,见不得你过得好 难言不语:可是也只有跳梁小丑才会嫉妒这些 等到深夜十二点,郗青月关闭直播,伸着懒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就是被宠爱,胜利的感觉吧! 叮咚~ 郗青月打开平台私信,是互关后难言不语发来的消息。 难言不语:我看出来你很想更进一步,我也很看好你 难言不语:但是你的短板也很明显 郗青月自知这一点,被点出来有些脸上发红,对面可是她有史以来遇到最阔绰的一名大哥。 还不待郗青月回些什么,语音通话的申请突然响起,手机在掌心震动,吓了她一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打平台的语音电话给她,郗青月纠结要不要接通,他们相触时间很短,根本不够了解对方的脾性。 但转念一想,难言不语给她打赏了很多,她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报答,若还将难言不语的电话挂断,总归是不好。 念及此,郗青月在电话挂断前的最后两秒接通。 “……难言哥?”电话那头接通后是一阵诡异的安静,郗青月惶惶不安,捏着手机脊梁微微弯曲,好似如此就能听清对面大哥的声音。 好几秒过后,难言不语才回应了郗青月的呼唤,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比郗青月猜想的年轻很多。 她以为这么豪情肆意的大哥,该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人了。 初入直播行业不久后,郗青月就深深知晓这一点了,不过没想到难言不语并不如她想象的年老。 那是一个低哑磁性的声音,十分符合网络里少女对禁欲的想象。 光是一个淡淡的回应,便能让人联想到对面的男人坐在皮质沙发上,面色慵懒而冷漠,极简黑银色的房间内,暧昧的淡冷光线打在墙面和地面,反射到他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虚幻迷离。 郗青月不由吞咽口水。 别误会,她是有夫之妇,当然不是起了什么心思,她对楚云海一心一意,死心塌地。 是难言不语给她的压迫感太大了,上位者带给她这种低廉之人的恐惧,几乎是与生俱来。 郗青月自卑的内心在遇到楚云海后消淡于表面,可楚云海不在身边后,这些自卑又浮出来,加倍的吞噬着郗青月的内心。 只需要一点引导,即可轻易摧毁一个自卑可怜的人。 郗青月不晓得说什么,只是在双方有一次陷入沉默后,重复的呼喊了一次“难言不语哥”。 她极力压低声音的沙哑,尽量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哥看。 好在难言不语终于又说话了,他还是那么淡然莫离的语气,仿佛不是那个陪她打了一整晚的难言不语。 好似只是一个陌生人。 “青青……”可他是这样亲昵的称呼着郗青月,呼唤着郗青月的爱称。 郗青月不由闭上眼睛。 甩开那些怪异别扭的感觉,她再次张开眼,呼出一口浊气,道:“难言哥,你怎么了?” 其实郗青月不是想这样问的,她只想知道难言不语为什么打电话。 脱口而出时,却变成了这句不着重点的话。 “……我”难言不语顿了一秒,“或许你可以了解一下华程娱乐,我可以给你更好的道路。” “华程?”郗青月思考了两秒,脑海里出现关于这个公司的信息。 倒不是郗青月记性有多好,而是耳熟能详,现在平台里人气榜前十就有五个属于华程,全站百强里华程占二十多个。 “等你拿到这次的活动前三,我们再来详谈。” 嘟—— 郗青月将手机拿下来一看,是难言不语挂断了电话。 一头雾水外,郗青月的心随之怦然而动。 若能加入华程,对于郗青月今后的事业当然有巨大的帮助,光是流量曝光就能让她赚足红利。 不过,前三哪里是那么好拿的。 她是什么东西,哪里争得过那些老牌主播,无论人气还是粉丝量,哪一点都比不过的。 郗青月喜悦的情绪又降落,她颓然地摔进沙发里。 难言不语给了她希望,又给了一个不可能达成的目标,简直是折磨。 叮咚——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来自平台的后台消息。 难言不语:我会一直在 什么意思?郗青月盯着屏幕看,大脑遭受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已经迟钝了。 好一会,郗青月才读懂难言不语的意思。 欣喜席卷了她,夜晚的城市彩光反射在她的脸上,便如一只出世的鬼魅。 占有之念 难言不语用他的实际行动来解释那句话的含义。 自那以后,到活动的最后一秒钟,难言不语都坚守在郗青月的直播间。 平台里有营销号剪辑郗青月的切片,很是给郗青月带来了一波流量。 那些闻讯而来的路人给郗青月取了一个外号——“总裁白月光”。 难言不语的发言被剪辑,传遍网络。 一掷千金的男人,又有几个女人不会多看两眼呢?就算对男人不感兴趣,想看礼物特效直接来郗青月的直播间就能即刻观看。 有着这样的引导,路人就算是为了看看特效,也会去搜索“青青”二字,进入郗青月直播间。 心连心活动的最后一天,她的直播间在线人数维持在五万人左右。 毫无疑问,郗青月出名了。 这几天是她这一生最不真实的几天。 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飘在空中一般抓不住须尾。 被这些天降的财富包裹的时候,郗青月的内心也极度空虚,她一关闭直播就会和楚云海电话,诉说这几天的迷幻。 只有楚云海轻柔的声音能给郗青月一丝丝的安慰,一丝丝的实感。 倘若楚云海没有接通电话,郗青月便要被这些过大的跨度胀满,虚荣自满充盈了身心,她又无力阻止这样的情绪。 本性和本能的拉扯中,郗青月疲惫虚弱,越发看不清前路。 当活动的最后一秒结束,刷新后的榜单里,“青青”赫然悬停在第一的王座。 郗青月喜极而涕,捂面痛哭。 断断续续的感谢着一路陪伴鼓励她的家人和大哥,郗青月哭的稀里糊涂,眼泪鼻涕一个劲的流。 公屏里的人也很是感动,想来一路确实不容易。 郗青月被那么多主播针对,没有大哥的时候PK几乎全败,平时调侃她为“常败小将军”,但粉丝们都憋着一口气,只有这两天,老粉才挺直了腰杆,实实在在站起来了一次。 聊到很晚,郗青月下播后就接到了难言不语的电话。 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也不需要借助平台来聊天了。 也是在昨天,郗青月才知道难言不语真名叫做陆凌绝,她也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对方。 此时夜深,郗青月拉开窗帘,窗户外,s市灯红酒绿,色彩霓虹。 “陆哥哥,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郗青月捏着窗帘,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窗帘花纹的纹路,“这几天你都陪我到很晚,你工作忙却还愿意为我熬夜,我真的很感谢,开播快半年了,只有你在的这几天好像做梦一样。” “没事。”陆凌绝还是那样淡淡的,好似什么都不能掀起他内心丝毫波澜,“你值得第一。” “他们都说我不配,我其实都不敢看私信了……”郗青月惆怅道,“不过会好起来的吧。” “所以你需要一个团队来运营,我看过你的主页,你没有作品。” 郗青月下意识点点头,脸红道:“我不会拍视频。”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 “当然!”说到这个郗青月就激动,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希翼的光芒。 陆凌绝说要她第三名,但一路来陆凌绝都在给她打赏进榜,最后一分钟的时候为了守住第一的宝座,一百个嘉年华打下去。 要不是郗青月心有所属,恐怕她也会狠狠心动,膜拜在陆凌绝的脚下。 如此说来,要她第三名,不过是一个流于表面的要求。 对面沉默了一会,郗青月便安静等待,他们打过几次电话,自那晚后每天晚上都有联系,郗青月早就习惯陆凌绝的沉默。 果不其然,陆凌绝过了一会说道:“每天是周末,我们谈一下合同。” 郗青月欢快的接受了。 之后是短暂的感谢,郗青月顾虑到很晚了,犹豫两秒后,还是轻轻道:“陆哥哥,晚安。” “……青青,你也晚安。”陆凌绝顿怔几秒,哑声轻道。 恍惚中,仿佛他们关系被扭曲一瞬,又眨眼睛消逝于无。 郗青月怀着憧憬洗漱,梦乡里是她和楚云海幸福的住在面朝大海的明亮大房子里,他们一起熬着煲汤,甜蜜的依偎在一起。 殊不知,电话线的另一面,漆黑的空荡房间里,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里,红色酒水荡漾。 手机屏幕亮起,里面是一张照片。 女孩朝着镜头笑容甜美,手里沾着彩色墨水,正在给一个石膏小人涂色。 陆凌绝知道,那是郗青月准备送给他的石膏小人,石膏小人穿着西装,梳着大背头。 “青青……”浓重的夜色里,粘腻的水声隐隐不绝。 只是听到郗青月的声音,陆凌绝就勃起了。 他第一次那样为一个人着迷,好像中了蛊一样疯狂,神思不再由己。 鸡蛋大小的龟头在手里摩挲,层层迭迭的快感在郗青月的感谢话语中迭加。 可他从来没有发泄出来过,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一般。 这些天都是如此,愈发折磨陆凌绝的神经。 直到今夜,那一句“陆哥哥晚安”,墙纸被捅破,浓稠的精液沾满了他的手,弄脏了沙发。 原来……他要的是这些。 “青青……”陆凌绝痴迷的低唤,眼眸下垂看向一侧。 好似那里有一个模糊的人,赤裸着洁白的身体,在呼唤陆凌绝的名字,邀约他共赴欲望之渊。 是了。 “明天见。” 不择手段,也会占有你的。 强制之吻 对金钱的迫切需求使郗青月忽视孤身相见一个男人的危险。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给她打赏了百万的男人。 她安慰自己,陆凌绝这么有身份一个人,什么女人没见过,大可不必太高看自己。 将纤细单薄的身材曲线都拢在温暖的羽绒中,郗青月将钥匙塞进小背包里,打了个车就出发目的地。 他们相约在一家饭馆,一个私人饭馆。 郗青月将陆凌绝交给她的号码告知服务员才顺利进入。 里面的装修很温馨,同时透露出一种奢华。 跟着服务员走进很深的包厢,郗青月终于见到了陆凌绝。 比想象的更加冷冽的一个人。 锋利的眉毛,眼是凤眼,鼻子高挺,薄唇禁欲。 陆凌绝穿了笔挺整洁的黑色西装,坐在那里朝郗青月打量。 郗青月僵笑一下,余光看见服务员将门掩上,不得不硬着头皮和陆凌绝靠近。 落座于对面,背对着门口,郗青月小心翼翼打量陆凌绝。 竟然真的是个大背头,所有头发都梳在上面,将那张英俊又严肃的脸完全露出来。 他的轮廓该锋利的地方锋利,该柔和的地方柔和。 这就让陆凌绝对着郗青月露出一丝笑容的时候格外勾人。 好似看着爱人般沉溺的眼神。 郗青月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侧过脸不去直视陆凌绝,诺诺道:“陆哥哥你……” 陆凌绝微微颤了一下,笑容更深了,他的目光直勾勾的,不曾收敛一点点。 “祝贺你荣获第一啊青青。” “嗯。”谈到这个,郗青月不由发出内心的笑容,她正面望向陆凌绝,真诚感谢他。 陆凌绝借由此事邀请郗青月用餐,一顿酒足饭饱后,郗青月拍着肚皮,晕乎乎靠着座椅发呆。 至于合同的事情,郗青月早就忘了。 她稍微喝了两杯酒,不想是个一杯倒,脑子里嗡嗡的听不进去一点。 陆凌绝还在那里笑着说什么,郗青月连连点头。 听不懂,但是点头就对了。 “我有些醉了,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休息比较好?”郗青月大着舌头,几个字黏在一起。 陆凌绝放下酒杯,颇为认同郗青月的想法。 “确实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郗青月望着陆凌绝越来越近的,她思维迟钝,没有做出反应,等到陆凌绝凑得极近,呼吸打在郗青月脸上时,郗青月才徒然惊醒。 她双手交迭在胸前,推开要贴上来的陆凌绝,心里警铃大作。 郗青月语气严肃起来,身体绷得紧紧的,“陆哥哥你干什么?” “青青你醉了不是要休息么?”陆凌绝理所当然道。 被推开也不恼,只是笑容微微淡去,站直身子往下看郗青月。 “你知道我们要保持距离的,我不是一个人。” 开始联系后,郗青月就告诉陆凌绝她有对象,陆凌绝也表示不在乎这个,他依旧会坚定的支持郗青月的直播事业。 正是如此郗青月才认为陆凌绝不是那种会对她动手动脚的人。 可现在郗青月的想法动摇了,她艰难地撑起身体,往后退了两步,与陆凌绝拉开距离。 “我自己回去就好。” 陆凌绝歪头,迷茫般的表情和他本人极不相符。 “那也太不安全了吧,我送你吧。” 郗青月皱眉还要拒绝,可陆凌绝两步跨近,锢住郗青月的手腕道:“好了不要再说话了,我不想听。” 说罢,陆凌绝忽然在郗青月嘴角落下一个吻。 一触即分,快到郗青月都以为是幻觉。 可嘴角预留的温度和陆凌绝近在眼前板正的面容,无不在刺痛告诉郗青月,这是真的。 “你……干什么?”郗青月懵了。 陆凌绝说的和做的,完全不在一个调上。 陆凌绝眯着眼,因为靠的极近,瞳里全部都是郗青月惊恐的样子。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陆凌绝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促使着他更快摧毁眼前这个女孩。 郗青月一退再退,躲避着陆凌绝伸过来的手,直到抵在门板上,哐当一声,门被锁上。 是陆凌绝拉上了门锁,陆凌绝笑起来,掌住郗青月的腰身。 郗青月瑟缩一下,避无可避,目光恐惧地望着陆凌绝,结结巴巴道:“你干、干什么?” 捏着她腰的手掌收紧力道,郗青月痛呼一声,蜷缩身体双手抵着陆凌绝不让他靠近。 陆凌绝很高,他的阴影完全笼罩住郗青月,一只手撑在郗青月脑袋一侧。 “青青傻乎乎的,怪不得好骗。”陆凌绝笑道。 郗青月丝毫升不起愤怒的情绪,她神经高度紧绷,只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可陆凌绝的身影便是一座大山,她逾越不了,抵抗不了。 她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脑子里嗡嗡作响外,根本思考不了其他计策。 郗青月就是很笨一个人,当被吓唬住了,就更蠢得可爱了。 至少她精致的可爱的容貌,让她的蠢变成了令人会心一笑的呆。 陆凌绝盯着郗青月欲哭的神情,心脏仿佛被揪住,他再也忍不住,俯身,不容郗青月抗拒的吻了上去。 郗青月抵挡在胸前的手被压迫折迭,传递着陆凌绝心脏的跳动,凶猛跳动。 “呜呜……”郗青月急得哭,陆凌绝吻得太凶了,简直要吞了她一般的架势。 她只和楚云海接过吻,只有那一次,她就是学不会接吻。 此时,口中纠缠的陌生软舌让她退无可退,只得被裹挟着摆动。 口水咽不下去,全往嘴角流,郗青月受不了,胡乱挣扎,大抵是将陆凌绝惹烦了,陆凌绝狠狠掐了一把郗青月的腰身。 陆凌绝的手掌宽大有力,常年锻炼的体魄和郗青月这种羸弱体质不同,不再怜惜她,便真是要了郗青月的命。 郗青月痛的直往门板上缩,眼泪不要钱一样流。 被堵住嘴,郗青月哭地呜呜咽咽,也没精神去反抗陆凌绝了。 任凭陆凌绝长驱直入,肆意扫荡。 吻的急了,郗青月又开始缺氧,脸都憋红了。 陆凌绝早就发现,偏要折磨郗青月一般继续吻,咬着郗青月的嘴唇,叼着她软香的舌头拉扯。 郗青月浑身紧绷,口水乱流,将夹在他们之间的手臂扯出来捶打陆凌绝,企图以此争取到一丝鲜活的空气。 这对于陆凌绝来说,这和幼猫拿着软垫乱抓没什么区别,除了增添一点情趣外别无他用。 只是在郗青月真的缺氧昏过去前,陆凌绝放开了她。 郗青月终于呼吸上空气,贪婪的大口呼吸,又被口水呛到,撑着墙壁往死里咳嗽。 进入包厢后因为太热,郗青月早就脱掉了羽绒服,此时身穿一个贴身的包臀毛衣,随着她的咳嗽,身子也在发颤,好似一只濒死的蝴蝶,颤抖着它美丽的翅膀。 陆凌绝看得入迷,指腹摩擦着,胸间酝酿起猛烈的破坏欲,他的眼神越发危险。 这是长久以来的欲望,是常年压力下的产物,郗青月很好的帮他压制住了,也很好的催生了更多这样的欲望。 徒然间,郗青月尚在咳嗽恢复,就被陆凌绝掐着脖子举起。 郗青月瞪大眼,嘴角还残留着二人混合的唾液,一直流到下巴,粘在毛衣领口,她惊恐地拍打陆凌绝掐住她脖颈的手,为了缓解痛苦,不得不踮起脚尖。 “小青青,小骚货,”陆凌绝低哑道,“知道今天见面穿得真好看,一进来就脱衣服勾引我,实在迫不及待找操么?” 郗青月艰难摇头,她的泪水又开始溢出,脸上红扑扑的还残留着口水,模样可怜极了。 “不……不……” 陆凌绝仿佛听不到似的,谓叹一声,“好吧好吧,谁叫我疼你,就算你是出轨我也能接受的。” “青青啊,我会满足你的啦~” 夜漫长H 郗青月一路被拉扯着手腕拖拽,死命抵抗来自陆凌绝的力道,也不过蚍蜉撼树。 衣衫凌乱,发丝粘在脸上,郗青月狼狈得很。 她被丢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喊叫了一声。 陆凌绝动作谈不上怜惜,郗青月脖颈和手腕都发红发紫,想必毛衣下的腰身也是一般惨状。 “陆凌绝,陆凌绝你不能这么做!”郗青月放声大喊。 郗青月作势爬起,扭着腰就要起来,陆凌绝锁好门过来跪在床上,掐住郗青月的腰肢。 郗青月被固定住,背对着陆凌绝,这样看不到人的姿势让她更恐惧,她挥舞起四肢企图这样就阻止的了陆凌绝的作乱。 陆凌绝按住她还是轻轻松松,指腹揉着郗青月的皮肉,感受那抹细腻温热。 “青青应该多吃点,腰这么细被我一不小心折断了该多可惜。”陆凌绝笑道,坐在郗青月的大腿上制止郗青月过多的动作。 郗青月下半身动不了,哭得更厉害了,她怕得要死。 害怕来自于楚云海离去前的警告。 他说过,若是郗青月背叛了他,他就再也不会原谅郗青月,他希望郗青月能够相同的守身如玉。 郗青月绝不能接受楚云海的离开,当陆凌绝撩起她的裙角,往腰腹上推时,郗青月彻底崩溃。 她毫无美感地挥舞手臂,小腿乱蹬。 当被掐着后颈按进被褥中,郗青月呜呜哭哼,身体抖得厉害。 陆凌绝的手掌一掌就能握住郗青月半边臀,隔着光滑柔软的内裤揉捏,一时向上一时向下的捏扯。 郗青月闷在被子里,越呼吸越窒息,陆凌绝放开她的脖颈,郗青月就迫不及待侧着脸喘息。 被握住半个屁股的感觉好奇怪,郗青月垂着眉毛落泪,随着陆凌绝的指尖划过腰窝,麻地发抖想躲。 “别、别……”郗青月结结巴巴地反手去抓,不愿再被这股奇怪的痒意折磨。 陆凌绝被握住两根手指,他也不扯回去,任郗青月拉着。 另一只手则是来到股沟之间,顺着深深的沟刺入中指。 “嗯啊!” 郗青月瑟缩,急忙放开陆凌绝的手指去捉另一只手,不过这次就算捉住了陆凌绝的手腕也没用了。 陆凌绝指骨分明,修长匀称,指甲剪得圆润整齐,这样的手此时附在郗青月的阴阜。 陆凌绝低低的笑起来,捏了把郗青月的脸肉,“自己刮干净的还是天生这么骚?” 郗青月不讲话,脸侧到另一边又开始挣扎。 陆凌绝懒得管,继续顺着阴阜上下抚摸。 郗青月的阴唇生的丰满肥厚,粉嘟嘟的颜色,双腿并拢起来挤在一起好似什么大块桃子味软糖。 陆凌绝眼底愈发暗,按着阴唇往一边撵,露出其中的红。 那里瑟缩着一个小闭孔,随着郗青月的挣扎时而张开一点。 不过也是闭上的拒绝姿态。 “青青小逼长得也同人一般好看,赏心悦目啊。”陆凌绝谓叹,指尖刺进穴口里,没有一点前兆。 “啊!”郗青月痛得吓出眼泪,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东西,干涩紧致的穴道骤然收缩,企图将侵入者赶出去。 “混蛋,陆凌绝你滚开,你不要这样了……我、我疼!”郗青月又是威胁又是卖惨,泪珠子就像珍珠一样掉。 可惜毫无作用,阴道里又进入一根手指,郗青月胀的难受,里面根本受不了两根的存在。 哭哭啼啼的,郗青月拽紧被子,瑟瑟发抖。 “好痛好痛,我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我受不了,好难受啊……” “是操的少了青青,你多给我操操就松了。” “你滚,我不要,不要!”郗青月徒然发疯,尖声大喊,抓住陆凌绝的手往外撤。 突然之下还真让她成功了,虽然因为突然的抽出带来了刺痛,她也无所顾忌,深深喘了口气后,颤颤巍巍要爬起来。 不过都是螳臂当车,徒做无功,还惹烦了陆凌绝。 郗青月很快再次被掐住脖颈,按进被褥里,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身固定住。 下一秒,一根巨物猛然刺入穴肉里。 “啊啊啊……!” 痛、痛、痛! 郗青月眼泪直飙,双手捂住逼口,呜呜的又开始瞎叫唤。 “好痛啊,怎么会这么痛……呜呜呜,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掉了……” 陆凌绝听了好笑,才进了一个龟头怎么会要死了,不过他下面被夹的难受,便拍着郗青月的臀肉道:“胡说什么呢,除非是被我操死,不过我哪里舍得呀?” 说着,挺腰,将柱身挤进郗青月身体里。 “唔啊……!!”郗青月缩着肩,穴里疯狂收紧,阻止入侵者的进入。 可那根不似人该有的东西硬邦邦的,大棍子一样挺进来,捅得郗青月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很快就到了底,郗青月痛的大腿痉挛起来,陆凌绝还在挺入,可是明明已经顶到宫口了,根本不可能进去了。 陆凌绝也不好受,强撑着不去射精。 郗青月逼里媚肉紧的很,一进去就死死吸着,明明里面还是很干涩,却又表现出惊人的天赋。 这么多年了,陆凌绝看过听过很多性事,唯独第一次真正进入一个女人温暖的逼穴里。 确实是温暖的,阴唇也很软乎。 抚摸着郗青月发红泛粉的皮肉,陆凌绝喘息按下释放的欲望。 夜还很长,郗青月该好好往死里操。 二人H 双腿间的穴肉红肿不堪,大腿闭拢,肉根一进一出都会扯到里面的媚肉,刺激得媚肉吸附收缩。 郗青月呜呜哭泣,死死抓着被褥忍受体内不该有的东西。 每一次陆凌绝都会顶到底,胯部贴上郗青月的臀肉,打击出一波白腻肉浪。 肉根大小和郗青月手腕有得一拼,进入到那个小的可怜的肉穴里,很是惊目淫乱。 穴外反复进出打出的一圈精沫,有一些泛粉,是他们的淫液混合着郗青月初次的血。 陆凌绝每捅一下,郗青月就会呻咛一声,眼泪挂在脸颊。 下面撕裂的痛,不用猜就知道里面受伤了。 除此之外还有怪异的酸涩之痒。 大退大进的巨根每次朝着下摩擦郗青月的穴道,一开始激烈的痛消淡后,那种想要更多的欲望就生出心口。 郗青月为自己这种心态感到不齿,她痛哭流涕,“啊啊呜呜”的哭。 若是让楚云海发现了,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们会分手的,可是郗青月接受不了没有楚云海的人生,她不能没有楚云海的啊! “不要了,不要了……”快感到达顶峰,郗青月抖个不停,穴里分泌出粘腻的液体。 巨根进入的更顺畅了,陆凌绝龟头感受到那些滚烫的液体,深深呼吸一口,停在郗青月体内缓解了会。 “呼……青青,你真好。” “陆、陆……”郗青月呆呆的,口齿不清,舌头和牙齿打架,她被翻过身,正面朝着陆凌绝,双腿被抬起架在陆凌绝肩上。 巨根在身体里转了一圈,拉扯着郗青月的媚肉,还未适应就又顶进去。 “啊唔……不不不!” 她的臀部悬空,巨根进的很深很深,外面的穴肉都被顶的内缩。 陆凌绝挺腰,牵着郗青月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好青青,放松一点,你吸得我好紧啊。” 他一刻不停的抽插,过于舒爽而频繁叹息。 郗青月唔唔叫唤,嗓子都有些哑了。 她看到了陆凌绝那根东西,真是丑陋极了。 青筋暴起一直刮过她的穴口,进入她的体内。 “头疼啊……”郗青月哭声道。 头顶的灯光刺目,陆凌绝的脸处于阴影处,陆凌绝严肃的背头乱了,几缕发垂下来。 郗青月伸手,被一顶,瑟缩回来拉住陆凌绝解开的衬衫。 顶的太狠,郗青月被顶到了床头,每一下都会发出咚的一声响,腰腹被握在手里,随着他们激烈的动作摇摆。 他们连接的地方撞击的发红发热,流着汗水混合一起。 液体淫水发出暧昧的声响,肉体快速拍打发出的声响,郗青月什么都要想不起来了。 等体内浇淋上一股滚烫的液体,郗青月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陆凌绝的精液。 她瞪大眼,蹬着腿又被捅,陆凌绝还在射精,但他还在操她。 “哈、哈……哈哈哈!”陆凌绝笑起来,癫狂的掐着郗青月的腰往死里捅。 精液又多又浓,随着陆凌绝的持续射出,挤着缝隙流出来,糊满郗青月和陆凌绝下体,顺着股逢往腰上流淌。 持续了近一分钟,陆凌绝趴在郗青月身上喘息。 郗青月目眩神迷,耳朵被叼住舔咬,水声黏糊不堪,舌头刺探进耳道,那些水声就更大了,好像是在脑子里舔。 “真是好宝宝,青青,我们再来一次吧?” 郗青月摇头,陆凌绝只是笑笑吻了口她的嘴角。 然后就着精液,抱住郗青月的腰身,和她侧躺在床上操。 那股往死里干的劲,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男人,郗青月受不了他的摧残,推又推不开。 自进入那里后,陆凌绝就没有完全拿出来过一次,郗青月里面开始被插得痛了。 被陆凌绝猛干撕裂后,还持续了那么久,穴里越来越难受。 后面陆凌绝射了又要干她,郗青月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郗青月想着,就这昏死也好,至少不用再备受煎熬。 中途郗青月被操醒一次,陆凌绝还在她身上耕耘不休,那些精液糊了她一身,她的脸上是干枯的精液,下面火辣辣的痛。 陆凌绝朝她看过来,勾唇一笑。 “青青醒过来了,里面就好紧好紧。” 听到这话,郗青月又痛又怕,再次昏死过去。 你的心和脑 眼前是一片洁白,淡淡的床头灯光照亮了四周,郗青月脑中滞涩了良久,才将昨夜的荒唐罪孽全数记忆起来。 这时浑身的疼痛尽数袭来,特别是下体更是撕裂的痛。 郗青月勉力支撑起身,扯到了身下的伤口,“嘶”了一口气。 身上已经给清理过,阴户感到粘腻,伸手一摸,是涂了药膏。 周围还是昨夜的布置,郗青月从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留言。 是陆凌绝的留言。 他工作有急事先走了,给郗青月留了膏药和早粥,说房间订了两天郗青月可以在这里多休息一会,他晚上回来看她。 郗青月看得眼眶发红,倒不是感动,只是痛恨陆凌绝昨夜的施暴,让她无脸面再见楚云海。 一边摆放了她的衣服,已经是洗过的了,郗青月穿上后撑着墙壁离开。 她实在太疼了,艰难坐在滴滴车上熬过了近一个小时,司机都问她如何了。 郗青月回家照了镜子才知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失色,好似大病一场。 颓然坐在家中的沙发里,郗青月裹着毛毯垂泪。 这是楚云海同她买的毯子,楚云海曾在的时候,他们就会一起裹着毯子谈天论地,可惜…… 越是想,就愈发伤心,郗青月倒在沙发里,呜呜哭泣。 她更不敢和楚云海说事,只怕他当真会因此和她分手。 楚云海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所说的事情都会做到,郗青月有多喜欢这一点,现在就有多害怕。 “云海……云海你不能不要我啊……” 郗青月想起他们的经历过往,泪水流进嘴里,是苦咸的。 ———— 他们加过联系方式,起初道歉后郗青月并不敢和楚云海聊天。 她是一个从小辍学的文盲,而楚云海是一个大有前途的高材生。 是一次契机,使郗青月踏出了第一步。 那天店里打包完外卖,身上还染着蛋糕的香甜,郗青月忽地瞥见拿着手提包的楚云海飞快走着。 他脸上不显于色,脚步快而有力,眼中精气神总是用不尽似的。 感受到视线,楚云海边走边扭过头来,正好和偷看的郗青月对视,一愣之后,楚云海轻笑一下,半点没有因为郗青月发疯的那般话而嫌弃她。 郗青月感受到这股善意,心里有些发暖,不过小李呼喊她去拿一下工具,郗青月微微挥手后也不再和楚云海拖沓。 因为这里距离大学很近,周围三公里之内又是大型商业圈,所以像楚云海这种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多多少少会路过这条必经路之一。 下午,郗青月换好衣服,背着背包和小李告别准备坐公交回家,刚走了两步就和楚云海碰面了。 “你好啊,又见面了……”郗青月权衡之下还是打起招呼,楚云海也同样回礼,他们走近了,郗青月望见楚云海额头有些汗珠,不过他面色红润,显然这一下午事情都办的很顺畅。 郗青月望过来的视线太明目张胆,楚云海侧目道:“怎么了?” 郗青月一经提点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冒失,不由红了脸,“抱歉啊,我看你,额头流了汗”,从背包里扯出几张纸巾,递给楚云海,郗青月结巴道,“你、你擦擦吧。” 楚云海愣了一下,笑容真实几分,接过纸巾擦去额头的热汗,他扫过郗青月,又望向天空。 很蓝的,再过一会,就会被熏成橘黄的颜色。 “谢谢你,青月。”楚云海等郗青月跟上脚步,慢慢走着,“我今天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郗青月很诚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你上午就路过店面了,去做什么了吗?” “是啊是啊,我去见面了一位研究者,我们谈拢了以后的合作,你知道么,我从小就想逃离我的家庭,很快我就要成年了,但是这还不够,我必须要让那个赌鬼再也赖不上我。” “你要杀了他吗?”郗青月脱口而出,又立马后悔,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可不能随便打打杀杀的。 楚云海显然也被郗青月的话呛住,他多看了几眼想象大胆的郗青月,“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显然现在是不可能的。” “嗯嗯。”郗青月捂着嘴点头,也不敢随意张嘴发言了。 “我要钱还要权,我想要得到势力,得到能够斩断这段肮脏血缘的力量,而要这么做,我需要很多钱很多钱,我要开一家公司,一家影响力够大的公司,统治一片市场,这也是我从小的梦想!” “楚云海,”郗青月喊他的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郗青月说,“楚云海,你可真不像一个高中生啊,现在做的事情,现在说的话,还有你的梦想。” 郗青月卷着自己肩膀前散落的发,无意识望着前方的柏油路,“我第一次听见这么特殊的梦想,我记得小时候老师让我们写关于梦想的作文,大家都是老师警察还有医生什么的,只有你的答案最特别,我记住你了,你一定会成功的。”郗青月忽而笑了,踮起脚转了两圈,裙摆飞舞。 “我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拥有一个温暖的小家,你可不要笑话我哦。” 楚云海愣愣看着振翅欲飞的白裙蝴蝶,道:“你的梦想很好,也一定会实现的。” 郗青月哈哈大笑,正要继续说什么,脚下一歪就要倒,楚云海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郗青月的腰,他们相互对视,都笑了。 “实现梦想的时候,也要注意脚下的石头哦。”楚云海说。 郗青月咯咯直笑,笑得花枝招展。 郗青月越笑越大声,笑得无力了,倚在楚云海的怀里,“好的呀小大人。” 关于对你的情谊价 之后都会看见楚云海路过,郗青月和他默契得对视一眼后又会各干各事。 多数时候,楚云海会将招待的事情安排在郗青月工作的店铺里,郗青月问他为什么总是选在这里,楚云海笑了。 “我想多看看你,你是在明知故问么?” 郗青月顿时红了脸,低下头撇了脸,完全不敢直视楚云海的脸。 越缺什么就越追求什么,楚云海的身世唤起了郗青月的怜惜,那么楚云海的智慧就唤醒了郗青月的渴望。 她会不受控制往楚云海身上投去更过目光,控制不住去想他。 “你……”看我? 楚云海,你是什么意思呢? 郗青月想着,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了。 楚云海看着天空,那里白云聚团,蔚蓝的天幕,组成一幅画,楚云海只是摇摇头。 “如果能够完成自己话里的一切,我或许就会清楚为什么了。”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郗青月抿嘴愤愤不乐。 “你最近不是要高考了吗,为什么还要出来?” “这个?”楚云海挑眉,看郗青月一眼,嘴角一勾,“我已经报送了啊,而且那些题目就算我现在去考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郗青月心里更不平衡了,她叉腰歪嘴,“你也太自信了吧,几个人敢这么说大话啊。” “你不是就遇到了?不过我可没有说大话,这是对自己的自信。”楚云海道。 郗青月道:“你确实是我见过最自信的一个人了,一点也不谦虚。” “事实就不用做无谓的谦虚了,对了,你不是说准备辞职?” “嗯嗯,我决定做全职主播了,日夜不停的工作熬不住啊。”郗青月感叹。 连续的熬夜,让她精疲力竭,黑眼圈就是最好的证明。 “很好啊,我有看过你的直播,你很适合直播这条路,”楚云海打量过来,笑了,“人生苦短,什么都要尝试一下的,不过那些榜一榜二你是怎么维护的呢?” 郗青月精神一震,网络里谁不知大哥和主播多多少少都有些私下交易,这种情况绝不在少数。 可她不是啊! 郗青月急急忙忙摆手,焦急道:“谈不上维护的,我就是给他们分享一些日常和问好,大哥们都是事业粉呢?” 楚云海闭眼点点头,好似被说服了一般,只是下一秒他又道:“你可要好好维护一下大哥们,他们可是你以后经济来源,当然我也不是叫你和他们谈危险话题啦。” 郗青月点头,紧张道:“我没有啦,没有啊,按照自己的习惯来吧,我想用自己的本性留住那些爱我的粉丝大哥。” “那可不简单啊,毕竟青月是个大笨蛋,这样以后怎么活好呢?” 郗青月低头心虚,“没事的,你都说了多尝试嘛,试试看啦,你放心吧……” 她看不到楚云海的视线宛若实质停在她身上,楚云海的眼底很复杂,好似一滩干墨汁。 “你以后得有一个人给你兜底才好呢,”楚云海轻轻道,“多赚些钱,自己给自己兜底吧,毕竟呆呆的,我也怕你被人骗了。” 郗青月不太赞同,“我那里呆呆的!” “没有吗?你的粉丝都说你呆呆的,难道不是事实,还是说我说不得,我可是也加了粉丝团的,少瞧不起我。” “你你你!我不是瞧不起你,可是……!”郗青月忍不住要怼他,又无话可说。 她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两个词的模样,坐实了她的呆,楚云海以此反嘴,郗青月更是气得面色通红。 这样一路回到家门口,郗青月邀请楚云海喝杯水再走。 不过也是客气两句而已,郗青月不太想让楚云海看见自己简陋的家,谁知楚云海同意了,郗青月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厚脸皮把楚云海带进地下室,里面布置简简单单,没什么多余的东西,楚云海问那个柜子和桌子是谁的,郗青月回答他,“是以前住客留下的,我看能用就继续用了,你喝水。” 郗青月在楚云海接过杯子的间隙,趁他不注意把被子扯平些。 他仰头喝下,郗青月见他喉结滚动,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咽了一口。 “平时就是在这里直播的吧。” 那里正是房间里唯一的桌子,这个老旧的桌子郗青月以前拿来放一些杂物,后来清出来放补光灯什么的也正好。 “是啊,不过背景有些寡淡了,我应该重新布置一下的,可惜是水泥墙也不好弄。” “换个房子吧。”楚云海喝完水,将水杯放在桌上,正色道,“这里很潮湿,你身体常年以往受不了的。” “嗯,我有这个打算,不过s市的房价你也知道的,我还想多存些钱,至少把欠债换了……” 郗青月看着他眯了眯眼,伸出手拉住自己的手腕,她没有反抗躲闪只是疑惑他的作为。 “正好有一个合作商给我提供了一个小公寓,我用不上,你去住。” “这怎么行?”郗青月心动,但是做人的基本准则还是让她这样开口。 楚云海拉起她的手腕,放于二人视线中间摇晃,“我可没说免费哦郗青月,我很缺钱的好吧?” “唔……”郗青月脸红了,她下意识不知怎的就以为楚云海要免费给她住,正常情况下她都不该这样去想的,来不及深思了,郗青月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多少钱,贵了我照样住不起。” 楚云海笑道:“是你的话,当然是情谊,价格包你满意的。” “他” 再小的公寓也好过郗青月的地下室,更何况这间公寓清晨时分会得到最温暖的阳光沐浴,透过纱帘,如梦似幻。 楚云海还帮郗青月一起搬家,她的东西不多,楚云海跟朋友借了车,把所有东西装进后备箱就一次性带走了。 郗青月坐在副驾驶,心乱如麻,紧紧抱着胸前的背包。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楚云海对她太好,处处都愿意挤出时间帮助她,有时郗青月会恍惚的以为,楚云海是在讨好她,追求她。 可她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苦人,还背着一身债。 几次想要向楚云海询问他的动机,又被他过于平静的眼神吓退。 好似一切都是应该的结果,郗青月当了一次鹌鹑,将脑袋埋进翅膀里,不去过于提问疑惑。 但好处受着了,郗青月也做不到理所当然。 楚云海保送后干脆请假不去上课,只是小公寓被郗青月住了,他依旧会去学校的宿舍里睡觉休息。 郗青月很过意不去,提出将房间让给本来的主人,只是这个主人低垂着睫毛,看向郗青月。 “没必要吧,我觉得这样很好。” 他的声音很淡很淡,却毋庸置疑,仿佛郗青月敢说一个不字,就会得到最坏的结果,郗青月踟蹰地闭上嘴巴,说:“那我给你做饭吧。” 楚云海迟疑一会,问:“为什么……为什么给我做饭?” 郗青月面红耳赤,捏着衣角诺诺道:“报答你。”觉得又歧义,郗青月又补上一句,“你老是不在学校,老是应酬,我看你好几次都是不吃饭的,你还要长身体得多吃饭,就算去给你送饭吃,也好过你饿肚子。” 就算饿了,楚云海也是不吃的,他总会忍到事情做完了,忍到晚上同晚饭一起随便解决。 楚云海轻轻长长叹息,手掌搭在郗青月头顶上,“好吧好吧,你这么爱操我的心。” 明明你更爱操我的心!郗青月暗暗吐槽。 就这样,郗青月每天会通过楚云海发来的定位去送饭,虽然很麻烦,但二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过这句话。 直到有一天,已经下午一点三十分。 楚云海焦躁不安地多次翻看手机时间和消息。 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额头青筋暴起,显然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情绪里。 按照以往,郗青月早就该坐在他的身侧,笑盈盈地撑着下巴问他好不好吃,用喜悦崇拜的目光望着他一口一口吞咽饭菜。 今天很不对,明明已经发过消息说出发了,为什么还没有来? 楚云海脑海里闪过无数种离奇的原因,她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喜欢的人,被绊住了脚,是不是被其他男人搭讪,是不是终于厌倦了给他做这些事情,是不是准备离开?还是,来的中途出了车祸……?! 越想越恐怖,楚云海再也维持不了正襟危坐的姿态,他拨打郗青月的电话。 嘟嘟嘟—— 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接,楚云海不死心,他安慰自己是郗青月太忙了,正忙着赶过来呢,所以没有接到。 他笑着安慰自己,长出一口气继续打过去。 嘟嘟嘟—— 电话的等待音让他额头青筋更加突出,他忍不到郗青月接通,自己先挂了电话,打开手机的一个软件,点开唯一的一个账户。 目光一路下滑。 监控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定位一号。 进入定位一号的界面,楚云海眉头一皱。 郗青月怎么会跑进酒吧? 身体快过脑子,楚云海起身打车,目的地则是郗青月所在的那间酒吧。 “青月、青月……”楚云海此时的表情有些吓人,一遍遍低低呼唤着郗青月的名字。 他黑色无光的瞳子仿佛是死寂的水潭,噬人的巨口,模糊不清的可怕气氛搅动着周围的空气。 司机油门踩到极限,将这个瘟神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一个窄小的酒吧门口,一个眼神都不敢多看,连忙溜走了。 楚云海艰难维持着还算体面的表情,进入了这个紫色红色乱闪的酒吧。 通过定位,楚云海离郗青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的“神”啊……微H yel u 8.c o m 范围就在这十米之内。 —— 乌烟瘴气,各种嘈杂混乱,郗青月小心翼翼不去听不去看不去碰。 可是女人的呻咛和男人的低吼还是钻进她的耳朵。 郗青月憋得面红耳赤,这里的烟味太重了。 时不时有口哨声吹响,有人叫着郗青月小妹妹,问她是这里的新人吗。 光是躲闪那些时不时伸过来的手,郗青月就有些心神憔悴了。 本来她是要去给楚云海送饭的,不想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亲戚,她祈祷着不要发现她,可神似乎没有听见郗青月的祈祷。 那个大腹便便的舅舅拉着她,完全无视她的叫喊,指着郗青月的脸让她还钱。 郗青月说,不是已经还过了吗,这个月? 舅舅盯着她上下打量,忽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他说:最近生意不好,给你加了利息,你还没还我利息。 可是……为什么你说加利息就加利息,郗青月不愿意,就看到舅舅挥起了拳头。 小时候郗青月没少挨舅舅的毒打,她下意识缩身手臂挡在身前。 舅舅的拳头没有落到身上,而是揉在郗青月的脸庞。 他说:小月长大了,也要替舅舅分担压力啊。 舅舅有两个儿子,一个早早进了劳教所,还有一个才读高中,也是个混混,无恶不作,从小就喜欢烧郗青月的头发,要郗青月跪在地上给他当牛做马。看书请到首发站:y es esh uwu.co m 郗青月摇头拒绝,可是她在舅舅这个从小打她的大人面前,那个软弱的“不”字显得毫无力量,她被拉着下了公交,又被恐吓着进了一个大红大紫,门面有些破旧和污渍的酒吧。 来到现在—— 舅舅将郗青月按进卡座里,邪笑地握着郗青月的手不肯放开,揉弄郗青月的手心手背,舅舅说:“知道小月一个人在外辛苦,舅舅可怜你,不要你交这个月的利息,还有你大伯二婶的,都不用交了,舅舅给你讲点好话啊。” 郗青月想缩回手,可被抓得很紧很紧,舅舅肥硕的粗手揉着她的腕骨,眼神从她的脸庞划到胸脯,仿佛要盯出个花来。 舅舅咽了口水,俯身靠近,郗青月能够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烟味,还有酸臭味。 想躲,想走,郗青月摇头,“舅舅我还有些事情,那些钱我会赶紧还上的。” “小月!”舅舅忽然大声喊她,将她吓一个激灵,一动不敢动了,只是看着舅舅笑得菊花一样的脸,心里直打鼓,充满后悔。 舅舅说:“小月长大了,舅舅不为难你,舅舅好久没见你了,舅舅想你啊。”他的手顺着郗青月的细腕往上抚摸,激起郗青月大片鸡皮疙瘩。 “嘿嘿小月,小月越来越好看了,舅舅生意虽然苦了些但是也是有些存款的,你舅妈走得早,我一个呆着却是有些苦的,小月来陪陪舅舅啊,给舅舅排忧解难啊?” “不不不……舅舅,我真的得走了,我有急事!”眼看那只肥手要来到胸口,郗青月再也忍不了,一下跳起来。 舅舅一下黑了脸,他站起来,目光骇人,死死抓住郗青月的手要将她往身上带。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郗青月!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不听话可别怪我用强!” 郗青月被丢在沙发上,不算软乎的沙发撞得她有些痛,她呻咛了一声,眼里出了些泪水,润润的,紫红色的灯光下,格外无助魅惑。 舅舅本就动机不纯,看着她蹙眉忍耐的模样,那要哭不哭的姿态,还有那猫儿一样的痛呼,浑身血液都向着下体涌去,发紧发硬。 “舅舅……”郗青月抬头要去求他,便被肥厚的身体压住,顿时尖叫一声,惊恐地拍打推动。 “不要不要,舅舅不要这样,求求你!” “小骚货欲迎还拒什么呢!老子干你是你的福气,装什么纯,穿得人模人样光鲜亮丽,早就给人干烂了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养你那么大还不伺候伺候你舅舅,舅舅看你要哭了的骚样,鸡巴快硬死了,给我摸一下你的小逼!” 望着舅舅越来越近的脸,还有在她身上乱摸的手,郗青月崩溃大哭,挥着手去打,不过半点作用都没有,只是让舅舅笑得更大声。 周围的人吹着哨子鼓着掌,大喊快点撕烂郗青月的衣服,把她小逼给大家伙瞧瞧。 郗青月眼泪止不住流,她在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身体如此瘦弱无力,竟然连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 她不想这样,她不能被亲舅舅……!怎么能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明明什么都没错。 “为什么、为什么……?”她哭着问。 “当然是你欠操啊小婊……”舅舅面色赤红,呼哧呼哧的扒拉郗青月的裤子,他话说到一半,却没了声。 郗青月忽然身上一轻。 头顶的紫红迷光再次直射她的眉眼。 人群嘈杂的动静瞬间安静,只余舅舅痛苦的呻咛哀嚎。 郗青月眼前因为泪水还看不清楚,只感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 她靠近了那人,那人生的高瘦,身上是淡淡的皂香,眨眼间视线越发清晰,郗青月看清了来者。 “楚云海……” 楚云海朝着她一笑,“傻瓜,还不跑吗?” 这时,郗青月才发现那些吹哨子鼓掌的人目露凶色。 还不待郗青月做出动作,楚云海已经拉着她冲向了出口。 出口很亮,是太阳的亮。 楚云海头发飞舞,衣摆飘荡,握住郗青月的手是那么坚定有力。 他好像发着光,带郗青月脱离噩梦。 虽然神没有听到她的祈祷,但楚云海听到了,所以他来了。 不伦之情·表哥范野 “他是谁?” 郗青月气喘吁吁,撑着腰大口呼吸,便听到楚云海问。 郗青月脸色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运动过度,“那是我的舅舅……” 楚云海面露鄙夷,又有些不可置信,“你亲舅舅啊?他,那还挺畜牲的。” 郗青月低着头喘息,半点辩驳不了,以前或许郗青月还会解释两句,说至少舅舅以前接济过她家,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真真切切对舅舅失望了。 她可是他的亲外甥女,他竟然要强暴她! “呜呜呜……”越是去想,郗青月就越伤心,气还没喘好就捂面痛哭了。 实在难受,好似天地间就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郗青月孜然一身,发生了这种事情后,她就真的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了。 楚云海将她搂进怀里,沉默着轻拍郗青月的背。 他们谁又好过谁呢? 脑袋缩在楚云海怀里哭够了,郗青月抽着身子,声音黏糊糊的,“对不起,我把你的饭弄丢了。” “傻瓜,饭丢了就丢了,至少把你捡回来了。” “云海……我,你不要告诉其他人,你别告诉其他人我的事。”郗青月乞求道。 楚云海有些好笑,他下巴抵在郗青月头顶,把郗青月搂进怀里道:“我舍不得告诉别人还有你这么好的人呢。” “谢谢你,云海。”郗青月破涕为笑,又不知为何而笑,只是很想笑,心胸间的郁气阴霾都一扫而空。 —— 英雄救美,不可不心动。 何况郗青月还是一个正处青春年华的少女,春心萌动的时节里,遇到了楚云海这般对她好的人。 之后郗青月还继续给楚云海送饭,他们之间的氛围有别于之前。 一百步的距离,一下拉进到了一臂之隔。 每当二人独处时,黏糊暧昧的气氛就跃然纸上。 可郗青月是个害羞的人,楚云海也死咬不说,郗青月想,是不是她多想了,是不是楚云海根本没有将她放在那个位置? 带着这样的愁绪,郗青月走在买菜回家的路上,忽然侧边出现一个人拍了一下郗青月的肩膀。 “啊……!”郗青月跳开,谨慎地盯着侧边。 那是一个比她高一个脑袋的大男孩,面容和她有那么一两分相似,除此之外再无一分温柔。 他的长相很凛利,毛刺刺的脑袋,面无表情时充满鄙夷嘲笑一般。耳朵每边打了两个洞,戴着尖刺耳钉,脖子上拉拢着叁个金属链条,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 “表哥……” 来者便是舅舅的二儿子,从小就爱捉弄她的表哥。 郗青月是怕他的,当望见来者是范野,她明显瑟缩着后退一步。 范野去少管所也待了半年,大概才出来不久,相貌身材却是变化很大。 更锋利了,更生人不近了,那种道上的气质,郗青月说不来,就是很害怕,她听说范野捅过人,还和黑社会牵扯。 范野一把抓住郗青月肩前的一缕头发,将郗青月扯进跟前。 他低眼垂视,眼底的情绪模糊复杂。 对视良久,郗青月睫毛不停地颤抖,昭示着她本人的恐惧,可她也不敢移开视线,只怕移开的一瞬间范野会暴起打死她。 郗青月可还记得,楚云海一脚踢飞了舅舅。 舅舅岁数也不算小了,不知道出事没有。 “妹妹。”范野终于发话了,他摸了摸郗青月的脸,郗青月忍不住那股痒,本能去蹭着解痒,反应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郗青月面色发烫。 范野眸色一深,嘴角微勾,“那个老不死不会再来找你了,我把他打了一顿,你以后可以放心了。” 郗青月想了一会,才想清楚“老不死”是指舅舅,她微微张着嘴,又觉得以范野的性格确实做得出来。 “不过那个男的是谁啊?关系很好吧,还来救你。”范野好似随意间的一问,郗青月却知若不答出个他心满意足的回答,今天怕是不好过。 咽了咽口水,郗青月抬眼看范野,诺诺道:“我打电话找的他,我们店里认识的,我、我很害怕,舅舅很可怕,我只好打电话求救,范野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想必范野不会去真的询问楚云海实情,郗青月编了一个谎。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楚云海为何能够找到她,若不是范野今天突然一问,郗青月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转移了话题,范野果然被带偏了,他侧过头,道:“那个老不死的告诉我是在18路公交看到你的,我就在18路途径的地方找,你的电话也不给我。” 范野弯了腰,和郗青月几乎要脸贴脸,呼吸交错,他眯了眼睛,似乎在闻味道。 “真想你,我好不容易出来了,那个老不死的管不到我了,真好,感觉一切都很好。” 郗青月听着,低着脑袋憋着气,正思考如何摆脱范野,突然嘴巴被咬了一口。 郗青月往后一跳,惊恐的目光望着范野。 范野只是笑,桀骜不驯的很,“好妹妹,等老子坐上二把手就来要你。” “我、你……”郗青月半天组不出一句流畅的话,范野给她的冲击太大了,“你是我的表哥。” “是啊妹妹,我们不是小时候就说要结婚的吗?我问你怕不怕你说不怕的。” 郗青月瞪着眼,她不敢反驳,又不赞同范野的话。 说要结婚的时候两个人才上小学,而且是范野揪着郗青月辫子问的,他手里的水果刀明晃晃的,郗青月就算怕也要说不怕,不愿意都要说愿意。 范野扯出一个安慰似的笑,将郗青月拉回怀里,拍着她的肩头,“快了快了,知道妹妹你最乖了,等我一年,一年以后我就回来,我回来娶你。” “表哥,表哥你、你要去哪里?” “我去一趟c市,那里以后就是我们新的驻地,我可是去做开辟驻地的大功臣,你以后尽管出去说你男人的事迹。” “表哥……我、我等你。”郗青月咬着牙。 大不了,一年后她就离开s市,只要范野这个疯子找不到她,一切都会没事的! 又聊了些没营养的话,交换了联系方式,范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一步叁回头,郗青月也很乖的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好几次的回头,范野才终于满意的彻底消失。 郗青月看不到范野的身影,逃也似的回了家。 原以为范野只是说说而已,原以为范野只是没有喜欢上其他女孩才对她说那些话…… 郗青月放水洗菜,不安的到处乱看。 这个“家”,这个家不能因为她毁掉。 闯入而来的恶魔 楚云海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于郗青月而言,楚云海能带给她安全感。 无措的时候,楚云海能够告诉她一些解决方案,能给她心灵上的安慰。 直播间的背景布置是楚云海和她一起完成的,比郗青月预想的更加和谐。 直播越做越好,观看人数渐渐提高,收益也高了起来。 郗青月拜托楚云海和她一起回了一趟老家,将那些欠款还清了。 有楚云海在,那些亲戚看过来的视线都柔和了不少,至少只是说郗青月在大城市里发展好了,赚大钱了。 而不是去胡搅蛮缠,去讽刺她卖身求荣。 将所有的欠款都还清了,郗青月前所未有的轻松,她请楚云海吃大餐,感谢他的帮助和陪伴。 郗青月喝了一些酒,度数很低,脸上有些发红。 窗外大雪如羽,郗青月脑袋里不知怎么想到那天楚云海拉着她逃跑的场景,还有范野的一年之约。 “唔……云海,你能再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好。”楚云海说。 “你不问我去哪里吗?”郗青月问。 楚云海只是摇头,他规规矩矩坐在郗青月的对面,一直看着郗青月,“我会跟着你走,无论哪里都去。” 郗青月脑袋空了一瞬,而后是雷响般的心跳,好似要跳出来了。 她丢开筷子,起身去拉楚云海,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现在就走。” “嗯。” 他们没有打车,没有坐公交,郗青月在前楚云海在后,进入老旧的公园。 冬天的夕阳,给所有白雪打上了橘调,冷冽尽数化作了温柔缠绵。 在冰封的喷泉旁边,大树一侧,沐浴着夕阳,郗青月告诉楚云海,她喜欢他。 刚好,楚云海也喜欢郗青月。 他们生涩地接吻,拥抱,一同回到公寓。 楚云海搓出泡泡,给郗青月洗身体,每一寸都温柔的抚摸,亲吻。 他说郗青月的身体很美很美,让他魂牵梦绕,神魂颠倒,在他一遍又一遍的赞美之下,郗青月放开身体让他抚摸清洗。 之后,郗青月也慢慢为楚云海沐浴。楚云海的身体看似很瘦,脱衣后却能发现有一层薄肌,一些烟头的烫伤和划伤永远的停留在了他身上,郗青月很伤心。 “疼吗?”郗青月问,她跪在地上,脸颊贴着楚云海的大腿,眼眸溢着水雾,抬眉望向楚云海。 楚云海轻轻摇头,说:“早就不疼了。” 郗青月亲吻那些伤疤,热水混合着她的泪水一起流下。 楚云海将她抱起,吻她的眉眼,说:“看到你,全部都好起来了,青青。” “云海……我也,谢谢你的出现。” “嗯。” 他们没有做爱,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多么美好,多么幸福。 —— 可是。 咚咚咚! 咚咚咚!! 郗青月从美梦惊醒,她恍惚这是何时,还以为来到了曾经楚云海还在身边的时候。 剧烈紧迫的敲门声拉回郗青月的理智,她心里漏了一拍,预感着不好的事。 敲门声愈发急促,好似要把门板敲碎,要毁掉这里的一切。 心也跟着咚咚咚的声响一跳一跳,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郗青月被这股无名的压力催促起身,她蹑手蹑脚凑到猫眼前去看,空无一人,敲门声也不何时停止。 “……”郗青月转身,敲门声又传来。 她再去看,还是没有人。 不敢随意开门,郗青月犹豫着拨打物业电话,给她看看门外情况。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人声:“你好,外卖。” 郗青月又去看,猫眼外果然有一个低头的外卖员,郗青月听着他急促的敲门声,脑子嗡嗡作响难受极了。 她猜想应该是楚云海给她订的外卖,以前也有过,只是这次楚云海竟然没有和她讲。 “来了来了。”郗青月喊着,打开门。 “让你等着急了不好意思啊……”郗青月要去接东西,那个外卖员手里却空空如也,郗青月神色一僵,抬头去看这个人。 陌生的脸庞。 而后外卖员被一只大手推开,郗青月看见外卖员后侧方的人,瞳孔一缩。 慌乱之下,郗青月大脑空白了几秒,关门的时候,那只推开外卖员的大手,也挡住了房门关闭。 外卖员急匆匆地走掉了。 陆凌绝微笑着挤进房间,笑意不达眼底。 “青青,小青青,你怎么跑了?” 郗青月头脑里一片空白。 她想不通为何陆凌绝会找到这里,只是手脚在发软,想逃,可是等转身的时候,就瘫倒在地。 郗青月泪水氤氲,只听“砰”的一声,模糊的身影关上了门。 陆凌绝走近,向她伸出恶魔之手。 强闯民宅H 陆凌绝将郗青月从地上捞起来,动作温柔。 只是郗青月被搂在怀里,身子一刻不停的抖。 “你怎么……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便听陆凌绝一声轻笑,含着几分嘲弄,“你被我操晕过去的时候,我看了你的地址。” “你……!”郗青月哑口无言,只觉得昏天黑地,胸口堵得慌,她去推陆凌绝,陆凌绝纹丝不动。 郗青月只好自己往后仰,尽量远离陆凌绝。 脑子里想着如何求救,如何让陆凌绝离开,眼珠子乱转。 陆凌绝也在打量郗青月,他收紧手臂,说:“开小差。” 郗青月被提点,看向陆凌绝,脸色惨白,半句话说不出来。 虽然陆凌绝一直脸上带笑,郗青月却只看到了他眼底的欲望和疯狂。 自那第一次的经历,郗青月就知道陆凌绝不是个正常人,他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截然相反,简直就是两个人格一般。 和陆凌绝相处,不要去过度听他的话,而是要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 郗青月无师自通了这一点,可她不愿去妥协。 在这个充满温馨快乐记忆的家里,郗青月忍受不了陆凌绝的存在,这个给她带来不好记忆,带来无法挽回伤害的人。 至今,郗青月都不敢去面对楚云海,想不到解释对策。 就是这些胡思乱想的间隙,陆凌绝暗了眼眸,低腰垂头吻上来。 郗青月死死闭着嘴唇,不肯让陆凌绝亲,唔唔叫着抗议,掰扯腰间的两只手。 陆凌绝舌头舔过郗青月嘴唇,留下盈盈水渍光泽,舌尖刺探郗青月的唇缝,又是啃咬又是吸吮。 他眸子钉在郗青月脸上一般,死死看着她的眼,郗青月受不了这样侵略性的对视,难堪地闭上眼。 揽住腰肢的大手离开了一只,郗青月还来不及欣喜,措不及防嗔叫一声。 舌头也趁机进入郗青月嘴中,大肆卷吸。 大手是离开了腰,却来到了臀部。 一只手刚好能握住一边,陆凌绝手劲颇大,将郗青月的臀肉揉捏出各种形状。 软白的臀肉被捏得生疼,郗青月想叫,声音被堵在喉咙里,口水都咽不下,直往外流。 那条舌头直往喉咙里钻,郗青月反胃,阵阵犯呕,屁股也是难受,痛的泪眼朦胧。 偏偏陆凌绝有意折磨她,越是垂泪欲哭,陆凌绝就吻得越深,捏的越用力。 窒息感越发强烈,郗青月拼命拍打陆凌绝的胸口,想让他退出去。 陆凌绝眼看郗青月憋得脸色通红,瞳孔扩大,这才善心大发放过了郗青月。 他抱着郗青月,安慰似的舔掉那些嘴角的唾液,让郗青月大半个脸都湿漉漉的。 郗青月扶着陆凌绝喘息,下一秒便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得很。 显然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是下意识扇过去的。郗青月深知不能随便惹怒任何人,更何况是陆凌绝这种有病的人呢。 但在这间房间,这个地方,她不想和陆凌绝有一丝半点牵扯。 眼眶酸涩,她一点也不想,一点也不想和陆凌绝做那种事情,再也不要了。 好恶心,好痛。 陆凌绝黑了脸,舌头顶了顶扇红的半边脸,突兀地笑了。 “死不悔改,”陆凌绝扯着郗青月的头发,拉她往卧室走,“是我对你太好让你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了吗?” 郗青月哭起来,被扯得整个头皮好像要分离一般,“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贱人——”陆凌绝充耳不闻,扯着郗青月的头发把她摔在床上,拉扯开领带,他俯身压下来,回了郗青月一巴掌。 这可不是郗青月的力气,陆凌绝常年健身,一巴掌下去,郗青月整个脸都火辣辣的发麻刺痛,血丝从嘴角流下。 她虚捂着脸,护着脸庞不敢碰,水一样的流泪。 实在太痛了,太痛了啊。 “呜呜呜……云海,救救我啊……” 陆凌绝手背青筋暴起,捏起郗青月的下巴,冷声道:“还喊呢?” “不不不……”郗青月摇头,泪水蹭在陆凌绝的手上,发丝凌乱地贴着脸,“我不喊了。” 滚烫的手掌掰开郗青月护着脸的手,去抚摸郗青月高高肿起的脸,他指腹碾过的地方又烫又疼,郗青月眉毛眼睛皱在一团,握着陆凌绝作恶的手,只是拢着,再不敢挑起陆凌绝半点不悦。 “真可怜,”陆凌绝如此评价郗青月,“自己把腿掰开。” 郗青月抖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怯怯看着陆凌绝。 他神色冰冷,毋庸置疑。 郗青月迅速低下脑袋。 陆凌绝离开床,给予郗青月足够的操作空间。 头脑一片空白,郗青月嘴唇微启,呆呆愣愣的不知所措。 咯吱。 椅子被移动了,郗青月从发呆中惊醒,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陆凌绝,他眼里充满对她的戏谑,他说:“还不做吗,喜欢被扇巴掌?” 郗青月猛地摇头,浑身颤栗,“我做我做,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了。” 裙子堆迭在腹部,郗青月一边观察陆凌绝的神情,一边羞耻地掰开大腿。 陆凌绝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郗青月缓慢展开的风景。 越是张开,展现出白色内裤包裹的小穴,陆凌绝的笑意就越深。 报警 时间在流逝,郗青月手都握僵了,大腿肉颤抖,“可、可以了吧?” 她怯怯去望陆凌绝,带着些许乞求讨好。 “你去分手好不好?”陆凌绝沉默一会,盯着郗青月的脸忽然道。 郗青月瞳孔一缩,收回僵硬的手,大腿也闭拢。 糊涂的脑子里被一句话惊醒,郗青月眼里坚定起来,语气坚韧不让,“你去死!” 说着将枕头和床头灯丢向陆凌绝,自己则往一边翻滚下床,手脚虽然麻木,郗青月还是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 楚云海三个字刺醒了她,比起其别的,如果这么听话的将自己送给陆凌绝操弄,那才是真的背叛。 绝不能妥协,陆凌绝这种强奸犯,就该去监狱待一辈子! 床头灯正好砸到陆凌绝的额头,眩晕耳鸣,失去视线后,陆凌绝慢郗青月一步,等他出门去看时,郗青月已经消失了身影。 拳头捏的死紧,陆凌绝咬着牙,关上郗青月的房门。 “小老鼠,果然不认好,只认打。” 如果不是那股奇异又莫名的情绪,陆凌绝这等人绝不会多看郗青月一眼,更不会处处忍着。 只可惜在陆凌绝看来,郗青月实在是不知好歹了。 拨通一个电话,陆凌绝淡声道:“跟死她。” “是。” —— 实在是太害怕陆凌绝追上来了,郗青月没敢在小区里停留,一路跑出了小区范围,来到街道上。 一路上行人对她投来宛若实质的目光,郗青月扶着大树喘气叉腰,对上其中一个阿姨鄙夷的目光后,意识到睡裙过于短薄,不由羞耻地低下头。 捂着胸口,郗青月做贼一样左顾右盼,寻找一个看起来合适的人求助。 不过比起她寻找的速度,别人找她的速度更快。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郗青月,对她“嘿”了一声,郗青月吓一跳。 那是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足有一米九高。 他一头暗红色的头发飘逸蓬松,左耳带着一颗黑色耳钉,脖颈到斜方肌纹了一条蜿蜒的蛇,阴森森的望着郗青月。 “……需要帮助么?”陌生人开口询问,他眯了眯眼,倒真像一条预备捕食的冷血动物。 视线缱绻游动,他们靠的太近,郗青月不住往后退,靠在了树上。 “你怎么这样出门?会冷吧?”说着,陌生人就脱下他敞开的羽绒套在郗青月身上。 动作顺畅的理所当然。 郗青月这才意识到现在还寒冬未过,衣着薄短,寒意侵蚀着她的皮肉。 “谢、谢谢。” 回过神来,郗青月拉住还在打量她的男人:“求求你帮帮我!我没拿手机,你可以帮我报警吗?求你了!” 郗青月急得脸颊发烫,不正常地红晕,见男人一言不发,郗青月靠近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真的需要你,我不是骗子,你帮我报警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和警察说的,你、你可以看着我,我不是骗子。” 陌生男人眼珠转到郗青月身后的方向,轻笑一声:“你看起来还真是……有人跟着你呢。” 郗青月顺着他的视线扭头去找,可惜大抵是她并不如男人眼尖,看不出端倪。 不过郗青月相信男人说的,陆凌绝这种人,就算做出让人跟踪她的这种事,也很正常吧? 郗青月太怕陆凌绝了,既然看不出什么,也就不纠结了,“报警吧!我们赶快报警吧!” 陌生男人低头看着郗青月,眼睛眯起来笑,弯弯的,“不过我还是先带你离远一点,他们要来抓你了。” 男人指向郗青月身后,郗青月再次疑神疑鬼去看,当真有两个黑衣西装人从车里出来。 他们带着墨镜,体格健壮,气势汹汹朝着这边过来,一看就不是善茬。 郗青月抓着男人的手一紧,“请你帮帮我,我可以给你钱。” 她眼里有泪水,眼角发红,忍不住想要抛下男人先跑。 在郗青月忍不下去的最后一秒,男人拉起郗青月另一只手,“跟我来哦~” 他们跑起来,几十米外,上了车。 “你、你开车?”郗青月问。 男人戴上墨镜,启动敞篷超跑,“都是缘分让我们相遇啊。” 云里雾里的一句话。 郗青月攥紧身上的外套,低下头。 “系好安全带哦。” 郗青月依言。 启动之后的第三秒,郗青月知道了什么叫做飙车漂移。 中午时分,超跑穿过无数道汽车间的缝隙,郗青月死死捏着那条安全带,咬紧牙关,冷汗连连。 风吹得很冷,刺骨的冷,而每次即将撞车的惊险更是让她心惊肉跳,命悬一线的刺激太过,等超跑停下来,男人拉下墨镜跟郗青月说话时,郗青月第一时间都没有听清。 男人甩了甩手机,说:“给你报警啊~” 手机被丢过来,郗青月手脚被冷风吹的失去感知,接不住,手机砸在大腿上。 郗青月舔了舔唇,口腔内的唾液带给嘴唇一秒的温度,而后飞速冰冷,她呼了口气,磕磕绊绊拿起打开界面的手机,颤颤巍巍按下报警号码。 “您好,这里是s市报警平台……” “我、我要报警,有人要……”郗青月看男人一眼,男人朝她笑,郗青月咽下口水,还是继续说了,“有人强奸。” 落网 “这里,是哪里?” “我家啊。” “你家……?”郗青月吃惊,他们在一座大门前,高高的围墙从大门延申,一直消失在远方的藤蔓花海中。 郗青月紧着外套,过于寒冷让她无法控制地发抖,手脚的寒意刺痛,郗青月蹙眉诺诺道:“我要回去,我……你能送我回去吗?” “唔,好吧?”男人咂咂嘴,还是答应了。 郗青月点头,将脑袋垂的更低。 她并不觉得这个帮过自己的陌生男人是个大善人。 男人眼里的戏谑和审视,还有完全不在乎郗青月生死的随意,都在警醒郗青月,这个男人不是好人。 他的帮助或是出于有趣,或是处于更恶的心思,总之不是完全的善意。 郗青月有些怕他。 怕这种表面友善,心中却是脓疮腐液的人。 因为她猜不准这种人的心思,猜不出下一秒,男人还会不会继续保持这种友善。 一路无话,郗青月发现男人没那么愉悦了。 这一发现让郗青月更加谨小慎微。 一路的风景很好,松树浓绿,沿路两侧全是一般高的松树。 郗青月没心思去看,她冷的不行,心里祈祷快些回到熟悉的城区。 经历了漫长的冷冽,郗青月终于被男人丢下了车。 “衣服送你了,一路顺风哈哈。”男人挥手,一脚油门,化作残影消失。 郗青月还没跟他好好道谢,又是遗憾又是如释重负。 她身无分文,默默转回家中。 楼梯内,郗青月每一步都放轻,侧耳倾听楼上的动静。 若是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得郗青月一动不动。 郗青月赌陆凌绝离开了,她必须回去拿到手机,再穿一套衣服。 若不是正值工作时间,路上行人稀少,郗青月都该被问是不是家里有困难了。 楼道内昏暗,家门口空空荡荡,房门紧闭。 郗青月藏在拐角看了一会,直到楼下传来咳嗽声,吓她一激灵,赶忙去拿藏在毯子下面的钥匙。 家里还是离开前的原样,郗青月咬着嘴巴去冲了个热水澡,她实在太冷了,手脚都紫红一片。 浴后裹上厚重的衣服,里叁层外叁层的,有吃了些感冒药,郗青月收拾好赶去警局做笔录。 问话的警官脸颊圆润,敷衍的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让郗青月跟他走。 “警官,结束了吗?” “啊啊啊,是的是的,你以后可不要犯糊涂了,长着一张小脸蛋规规矩矩的,年纪还这么小,未成年吧?别葬送了自己的未来啊。” “警官我没有……”郗青月疑惑,视线不经意穿过快她一步的警官,看到前方逆着光,和一个白衬衣警官谈话的陆凌绝。 陆凌绝注意到郗青月的视线,朝着她微微一笑。 白衬衣警官笑道:“陆董可是要看好自家的小妹妹啊,大冬天的折腾也是受罪。” “让陈局笑话了,没想到你今天来视察,不然也不会任小妹乱来了,她太调皮我也不是很管得过来啊。” “还有你陆董管不过来的,真是平生仅见啊。” 他们客套两句,白衬衣警官就走了。 郗青月看到陆凌绝就要跑到,可陆凌绝站在门口,她总不能冲过去。 往后躲? 那个脸颊圆润给她笔录的警官钳住她的手臂,对她说稍安勿躁,然后将她交给了陆凌绝。 “陆董,事情都办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 “嗯,杜警官明年的评选若是有什么不懂,可以找我堂弟啊。” “好嘞好嘞,都是一家人啊哈哈哈哈……” 郗青月听不下去了,她惊恐的目光流过他们的面孔,只觉得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他们张着血淋淋的大口,要把她一片片撕扯下来。 陆凌绝掰扯完了那些利益之流的东西,将郗青月塞进了车里。 车里很温暖,郗青月的一颗心,沉入寒冰。 陆凌绝朝她伸手,郗青月闪开,她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这样?” “明明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要对你笑脸相迎?你应该被抓起来,然后在监狱里待一辈子!恶有恶报呢?你为什么没有恶报?” 大手揉在郗青月的头顶,柔软的头发被揉弄地乱糟糟,陆凌绝低声说:“蠢货,就算没读过书,也是个主播,怎么还跟没见过世面一样问些蠢问题?” 郗青月好似懂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懂。 云海不是这样说的。 云海说,联邦的警察保护着每一位公民的利益,他们是无比伟大的正义代表。 云海说,做人要怀着一颗善良的心,用美好的眼光看待世界。 那些在网络传播负能量的人,会遭到报应的。 “可是为什么……” 陆凌绝这种人渣反而被正义谄笑相迎,为什么她却成了耍脾气不懂事的那个? “傻瓜。”陆凌绝捧她的脸,亲她的嘴唇,嘴唇软软的冷冷的,“权力金钱,才是s市的主旋律啊。” 郗青月脸色灰白,眼中的眸光消失,只剩一片黯淡。 “怎么会这样呢?” “从来都是这样的。”陆凌绝捏着郗青月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和她的舌头缠绵。 —— —— 危险交易H 郗青月挣脱陆凌绝的大手,她掩面啜泣。 她缩进角落里,可空间就这么大,再怎么缩,陆凌绝一抬手就能揉到郗青月的耳垂。 “你对象叫楚云海吧?” 郗青月瞪过去,眼睛红彤彤的,像只雪白兔子,可惜兔子眼里全是对恶兽的惧怕和忌惮。 “你要做什么?” “楚云海是个人才,不过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尔赛联邦那边我也有些产业正好和维雅那尔学院有关,虽然是个天才但天才也是会犯错的,偷窃研究机密,招惹贵族子弟,吸毒嗑药打架斗殴,总有一项适合他这种天才当作归路的。” “你要对他做什么,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郗青月爬过去,攥着陆凌绝的衣领绝望的喊,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陆凌绝长久不语,任郗青月趴在他身上哭求,眼泪鼻涕糊在胸口。 指尖穿过发隙,长发留恋着他的指,依顺地跟随着离开,直到长度不够,垂落在后背。 “你要我怎么样才可以、才可以放过云海……求求你,真的求求你,我不能害他的,我不能让他因为我出事,陆凌绝,陆哥哥,我求你了。” “青青,”陆凌绝大发慈悲,徐徐开口,指腹碾过郗青月的眼皮,碾压着让她闭上一只眼,睫毛韧韧的长长的,很漂亮很精致,和洋娃娃一样动人,“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什么……?”郗青月哭哑嗓子,哀哀地问,如同濒死的白色天鹅,仰着修长纤细的脖颈,要向苍天献祭生命。 “你任我玩一个月,我不仅不会伤害你的好男友,还会给他一些便捷,等我玩腻了,你也就可以滚了。” 郗青月闭上眼,睫毛颤抖,陆凌绝指腹按住的眼皮下,眼球微微转动,恐慌又绝望。 “好、好……”郗青月颓然地失力,脆弱的骨也折断在了强权之下,“只要你不要伤害云海,我都听你的。” 陆凌绝终于流露出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这种欢愉的情绪,和在众多老牌企业蚕食华程集团时获得胜利相通。 抚摸小狗一样,陆凌绝抚摸郗青月的脑袋,郗青月也乖顺地爬伏在他身上,浅浅的呼吸着。 “今天和我回家。” “好。”郗青月道,柔软的声音让陆凌绝很是受用。 直播的时候,郗青月都没有这么柔软乖顺过。 —— “穿上鞋子。” 郗青月穿上软和的拖鞋,毛茸茸的粉色棉拖,和她纤细雪白的脚踝十分相配。 “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郗青月望着热气腾腾的浴缸,又看关闭的浴门,将层层衣服脱下。 浴室热气蒸腾,即便脱下全部衣服都没有感到寒冷。 脚尖试探了一下温度,还好,泡进去暖洋洋的,郗青月缓慢地搓洗身体,不一会全身都泛出一层红。 停下洗浴的动作,郗青月听到房间里敲打键盘和电话的声音,拖延的胆气都没有了。 二十多分钟后,郗青月穿着浴袍出来。 陆凌绝挂断了电话,文件丢弃在床头柜,审视一遍郗青月,满意地笑了:“青青真乖,过来。” 他展开双臂,郗青月走过去投入他的怀抱。 大手缓慢抚摸着郗青月的背,和郗青月相互摩挲着脸颊。 嫌浴袍碍事,陆凌绝解开郗青月腰间的系带,浴袍从肩膀滑落,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关节处泛着迷人的粉,纤细又羸弱,冷色的白光照着郗青月,愈发显得她白到虚幻。 “青青怎么这么瘦?” 郗青月摇头,不愿去多说什么。陆凌绝捏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 郗青月眼眸水润无辜,望过来时,欲迎还拒。 大手剥开郗青月的浴袍,让其全堆迭在腰间。 一只乳尖被陆凌绝捏住,郗青月轻叫一声,软了身体,双手撑在床沿想要和陆凌绝远离。 这一点被陆凌绝看在眼底,他暗着眼眸,手里用力,郗青月受不知这种娇嫩的地方被虐待,凄惨哭喊出来:“不行……” “才刚开始呢。” 顺着腰线下滑来到隐秘的私处,那里肥嘟嘟的,是昨夜才被陆凌绝蹂躏过度后的惨状。 只是一天不到,陆凌绝就开始想了。 想温暖娇媚的逼穴,想羞涩胆小的郗青月。 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就是这感觉了吧? 陆凌绝将这种想念归咎于他第一次上女人,第一次靠性来释放情绪。 “青青,你想我吗?”沉沉的声音在问。 郗青月抬眼看他,像一只可怜的小狗,她畏惧穴口刺探的手指,怯懦道:“我想。” “嗯,”陆凌绝点点头,满意地上前吻郗青月的眼睛,放开挺立的粉色乳尖改为揉弄,“我也想你。” “呃……” 郗青月脑袋抵在陆凌绝胸膛,痛苦地呻咛,手指刺入尚未恢复的穴内,破开层层褶皱,缓慢在她体内开始抽插。 一根手指还好,只是她里面才被弄伤过,又进入东西进进出出的,一下就牵扯到了伤口。 “痛。”郗青月说,抓着陆凌绝的手臂,留下一些红色抓痕和指印。 陆凌绝含住郗青月的耳朵,牙齿虚虚咬在耳廓上,有一些痒痒的痛,水声一下被放大到仿佛脑中交媾,郗青月没体验过几次性事,也是第一次这样清醒地感受舔耳,下意识去推陆凌绝,想要停止这样的刺激。 陆凌绝纹丝不动,手指被郗青月吸在体内,他说:“又开始吸我了。” 颇有种郗青月淘气,欲求不满的意味。 媚肉H “嗯……啊,陆、陆,你别加了……”郗青月哭腔,她去握住贴在腰臀处手臂,就是这只手臂在作弄她。 穴里已经有一根手指了,陆凌绝还想要进来一个。 指尖在穴外跃跃欲试的刺探,企图从某一个边隙钻进来。 本身是酸痛的,郗青月怕痛,就去可怜兮兮地求情,给自己的小穴求情。 “里面、里面受伤了,不能进来了。” “那不行的青青,”陆凌绝义正言辞拒绝了她,并抚摸郗青月的脸蛋,柔情蜜意地塞进第二根手指,“不然等会我进去了你岂不是要死了?” “啊——”郗青月呻咛了一声,又急忙咬紧牙关闭嘴。 那呻咛太奇怪了,怎么可以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郗青月羞得满脸通红,心里止不住唾弃自己。 强忍着伤口被牵扯的痛,等到陆凌绝加入第叁根手指,郗青月彻底受不了了。 “不可以!” “可以。” “真的会死掉的!” “你昨天没有死。” 郗青月哑口无言,转着眼珠想要辩解,陆凌绝笑着捏她鼻子,“吃得下的,青青的小逼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哦~” 郗青月整个人都在发红发烫,羞耻地想往底缝里钻。 不过她也不敢逃跑,害怕陆凌绝发疯做出什么伤害云海的事情。 “真的不行……”她作做着最后的哀求,得到了陆凌绝轻笑后的第叁根手指。 “嗯啊……!”叁根,不是她能随便吞进的。 伤口崩裂开,撕裂的痛席卷郗青月,使她蜷缩发抖。 看起来就像在往陆凌绝怀里钻。 陆凌绝看着郗青月毛茸茸的脑袋,愣了一会,笑着吻在她的发顶,另一只手环紧郗青月的腰,将她锢在怀中无法离开。 “哎,好会吸啊,青青怎么这么好。” “呜呜呜……”郗青月摇头啜泣。 体内的手指找着方向戳弄,摩擦到一个地方的时候郗青月抖得就格外厉害,多戳弄几下就开始痉挛一般。 紧闭的嘴唇内泄出闷哼呻咛,郗青月仓惶去抬腰躲,又被按着脑袋坐下去。 “啊……啊、疼,嗯。” 郗青月抖着腰肢,痛的捏住陆凌绝的下腹,肌肉坚硬,硬邦邦的像块会发热的石头。 她起不了身,只好往前靠以此来远离那些手指的作恶。 小腹贴上陆凌绝,他们之间隔着一根肉棍,滚烫得好似火钳。 郗青月低眉看它,简直丑恶的惨不忍睹。 紫红色的一大根杵在她肚皮上,那就更丑了。 陆凌绝摸摸郗青月的头,让她环住龟头,郗青月有些不想去碰那根东西,但陆凌绝一个眼神过来郗青月就乖乖就范了。 她小心翼翼去握,手感滑滑的湿湿的,在她手里的龟头又吐出一些清液。 “噫。”郗青月嫌弃,穴里的手指又开始弄她,她的嫌弃转变为忍痛。 除了那些撕裂的痛,席卷颅内神经的酥痒更是让她害怕。 “不行不行……” “不行什么?”陆凌绝问。 郗青月直摇头,体内的手指摩擦地更厉害了,张着嘴喘息,又被陆凌绝吻住。 “呃嗯……”郗青月徒然收缩了体内的媚肉,仰着脖子呻咛。 陆凌绝咬上去,吸吮郗青月的喉咙脖颈。 叁根手指被吸得很紧,像是要被吸到最深处。 陆凌绝用力扯出来,在郗青月高潮收缩的时候,激起郗青月小猫似的尖叫。 她胡乱的挣扎被压制在怀抱里,手脚痉挛,颅内一片白光。 郗青月眼珠往上翻着,腰肢被轻易居高,往下坠的时候,郗青月擦过陆凌绝滚烫的巨物,她还在高潮经不住这样的刺激,电击了一般,从头颤到尾。 龟头划过阴蒂,流下淫水。 陆凌绝早已忍耐的额头冒汗,只是他不是毛头小子控制不住自己,叁根手指将郗青月操到高潮后,陆凌绝抚摸穴口,湿乎乎的淫水从那处小空洞里流出。 带着一股奶白色,时郗青月高潮产出来的。 陆凌绝将这些粘腻的淫水抹在郗青月会阴,再次抬起郗青月让她往下坐。 龟头顺利进入了,却卡在里面难以寸进。 “嘶——”陆凌绝被夹的不太好受,拍了拍郗青月的屁股,“放松点,夹那么紧是想要我赶快射给你吗?” “唔……”郗青月闭上眼,张着嘴无声喘息。 好痛啊。 好胀。 “太大了,我……”郗青月头脑空白,胡言乱语想要获得解放,要从陆凌绝身上逃离,脱离肉柱的酷刑。 陆凌绝反手将她按在怀里,一下顶到了最深处,龟头顶在宫口。 “真小啊,又湿又热,一下就到最里面了。” “好疼,我不行,嗯……!”郗青月难堪地摇头啜泣,怎么也逃不出陆凌绝的怀抱,反而被握着腰往下按。 明明已经到了底,陆凌绝还想要往里捅。 穴肉都因着他的蛮狠往体内缩。 初见端倪H( 房间内,高大的男人将纤细单薄的女孩压在身下,下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 陆凌绝发型不复平日的严肃古板,几缕发散乱在额前,低下头去吻郗青月后背时,随着吻得下滑,麻痒也随之下落。 “嗯、不、慢一点……啊——”郗青月眼角挂着泪,嗓子喊到微哑。 上半身贴在床褥上,从腰腹被锢住往上抬,镶在陆凌绝的胯下。 每一次都是顶到最深,顺着敏感地带顶,速度快的有了残影。 郗青月失去力气,一半是胀满的痛一般是神经颤抖的快感。 求饶的话语被撞击得破碎凌乱,断断续续的带着娇媚的呻咛。 每当郗青月想要咬牙停止这样的淫乱呻咛,陆凌绝就会摩擦她的阴蒂,带来内外的双重刺激。 郗青月受不了这种刺激,双腿止不住去闭拢。 大腿中间夹着陆凌绝跪立绷直的大腿,郗青月合不拢,反而挽留一般不让陆凌绝离开。 “好多水啊,想你的眼泪一样多。”陆凌绝将手指抬到郗青月面前。 手指间粘连着淫水,牵扯不断,反射着晶光。 “拿、拿开!”郗青月哭泣道,闭上眼睛不去看。 才高潮不久,不情不愿的话也暧昧婉转。 里面实在太满,郗青月往前爬了两步,离开陆凌绝的凶器。 “唔。”拔出来时,因着陆凌绝龟头很大,卡了郗青月一下,郗青月心狠着才拔出来。 拔完后,郗青月虚脱趴在床上,呼呼的喘息恢复手脚的控制。 过度的刺激随着对阳物的失去,渐渐趋于平静。 等郗青月恢复些许理智,她才惊觉不对。 陆凌绝从来不是一个随便放过她的人,回头去看,便见陆凌绝笑眯眯望着她,手里撸动那昂扬的巨大阳物,另一只手里握着手机操作。 “青青太不负责了,天天请假可不好哦,粉丝们等急了吧?” “不!”郗青月拖着迟钝的手脚爬过去,眼泪珠子大颗大颗的掉,“不可以,你不可这么做,陆凌绝你怎么能这样?” “知道你害羞。”陆凌绝抚摸着郗青月的脑袋,手里继续操作,“你直播半年了,肯定没玩过隐藏直播吧?” 郗青月一副傻乎乎的呆样,陆凌绝就清楚了。 “也是,还得我教你玩。”陆凌绝转过屏幕,黑色的直播界面,暂时还没有观众在线。 郗青月吓得半句话不敢说,惊恐瞪着一双眼,她起身去夺手机,陆凌绝稍微一举手就躲开了。 “不……”郗青月压低声音,靠在陆凌绝耳边,她爪子抓挠他的手臂,想要关闭直播。 陆凌绝掐了把郗青月,又将她压在身下,将她的大腿抬起架在肩膀上。 郗青月惊呼一声,捂住下身湿漉漉的红肿逼口。 陆凌绝倒是一巴掌给她扇开,将那里羞涩的收缩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宝宝的小穴长得真好看啊,都被我操的红肿肿的。”陆凌绝对着手机说,将手机放到郗青月一侧,扶着肉根又捅了进去,痛的郗青月啊啊叫。 陆凌绝被逗笑了,拍拍郗青月屁股,“操舒服了么?” “你,混、混蛋!” 郗青月压着声音骂,双眼通红,顾及旁边的手机,连喘息都要压住。 操的猛了,郗青月便只顾着叫了。 里面塞得太满,好似她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啊、啊……”郗青月看着屏幕滚动起来,直播间在线人数来到了叁百人。 大鸡巴哥:哦~小母狗好会叫 吹个萧:精品,很好听 遇到问题不要怕:主播叫大声点,我鸡巴要炸了 绵绵俱到:潜力股啊,可惜是个隐藏账号关注不了 陆凌绝开始发力了,对着郗青月的敏感点使劲蹂躏。 “不要了不要了——”郗青月一下回到了稍微结束的高潮,比之开始更加猛烈。 手脚乱颤挥舞,被握住当作缰绳,也是软绵绵的。 浑身透出一种粉红,双颊绯红色的不太正常。 泪珠不受制约,一颗一颗往下滴。 肉体胯部撞击的动静又大又快,公屏的观众更是狂欢乐园。 郗青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完全全被压在身下,手脚到了高潮收缩时,痉挛僵硬。 “呃、呃……!”郗青月气息好似要断了。 滚烫的精液浇在宫口,烫的她一颤。 —— 清晨。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 郗青月也从噩梦中惊醒。 冷汗粘连了发丝,或是背脊或是在胸口,几缕黑色长发,随着起身的动作,被子滑落肩头,这些黑发攀粘在透粉的肌肤上,宛若一只与沉睡苏醒的水鬼女妖。 郗青月眼下青黑,身上更是遍布紫红的痕迹。 她头脑昏沉,眼中黯然迷茫。 “疼。”深呼吸扯到伤口,郗青月轻呼。 掀开被子,郗青月打量身体上的痕迹,沉默地又合上被子。 床头柜上摆放着她的手机,正亮着屏幕。 [云海]:昨天怎么没回消息 郗青月去拿手机,再次扯到体内的伤口,反而让手机摔落。 “咚”的一声,闷闷的。 [云海]:你醒了吗? [云海]:你去哪里了啊? [云海]:你做什么了? 传播H男主之一,自慰 A:给你个音频,女的叫的可爽了,群里一致认为这部作品能火 C:听了,确实牛,那个声音小猫挠一样,不过账号是什么?怎么没看见你在末尾贴上? A:这就是最可惜的了,这场直播是隐藏账号,可遇不可求啊 H:找挖盒组啊,没人想看看正主的底细?发展发展? A:哈哈,多脏啊,都直播了,谁知道被多少人上过,虽然我们是个二手转载号,但也不是私下里乱搞好吧,看得多了真是看吐了,也就今天这个让我眼前一亮 W:真好听,又想谈恋爱咯,射我一手啊 C:一天以后就分是吧哈哈你小子我还不了解 H:数据很好啊 A:所以是今晚的循环款啊 —— “云海,对不起啊,我出来玩了,玩累了没有看手机,你不要生我的气。”郗青月小声道歉,心虚的手心冒汗。 对面沉默一会,郗青月汗流浃背,拿手机的手抖起来了。 “青青能多出门我也很高心,本来也该多出来玩,”郗青月才松口气,楚云海又道,“不过夜不归宿也不好吧?” 郗青月咕咚咽下唾液,额头汗水沾湿,她抓挠手心,“下次不会啦。” 尽量用最甜美乖巧的声调,郗青月哄骗着楚云海,期望他能够相信自己拙劣的欺骗。 “最喜欢你啦,”郗青月不停说着动听的话语,甜甜的带着一丝习惯的讨好,“好想你啊,”就是这样的直白的喜欢想念,让人怪罪不了她,反而心动又雀跃。 “我也喜欢你。”楚云海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不准了。” 他是指夜不归宿,郗青月连连点头,满口答应,“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 “嗯……青青,想你。” “云海,我也在想你。”郗青月有些湿了眼眶,捏紧手机,脸颊贴在屏幕上,好似要融进去,寻找声音的那一端。 还想说什么,大门传来解锁的声音,郗青月身体绷紧,紧张道:“云海,滴滴车到了我先挂了。” 不等楚云海回复,郗青月就将电话挂断,迅速起身盯住房门。 她坐在客厅里,正好正对着房门。 陆凌绝缓慢拉开门,便和郗青月对视上。 过度紧张和心虚让郗青月脸色苍白,她生怕陆凌绝发现她正在和楚云海通电话,扯出一个笑容上前迎接。 “欢迎回家呀陆哥哥。” 陆凌绝果真没注意她苍白的脸色了,而是盯着郗青月苦兮兮的笑容愣怔。 好一会,郗青月心里更虚了。 只好更进一步,展开双手表示需要一个拥抱,“工作辛苦了。” 陆凌绝被郗青月打断思绪,看着郗青月青涩清纯的脸庞近在眼前,不由露出笑容,弯腰拥住郗青月。 “青青。”陆凌绝抱得很紧,又寻着郗青月的嘴唇吻上来。 许是心虚作祟,郗青月张开嘴巴让他亲,唇舌交缠间,二人的肉体的热度也在交换。 陆凌绝寒风吹冷的体温渐渐回暖,是郗青月太温暖,太柔和。 第一次回家收到欢迎,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本以为习惯了,直到郗青月的到来,陆凌绝才倏地发现不是这样的,他还是会因为一句“欢迎回家”而心跳。 小时候回家无非就是父母的情人,他以为他讨厌回家,讨厌情人身周故作忧郁的烟雾。 可郗青月小心翼翼的眼神,那么单薄的身体却在传递着无比的安心。 望过来的眼神,是柔情的,似乎深爱着他,又慌忙失措。 这就是“爱”吗? 不知道,但陆凌绝想要彻底拥有这股温暖安心。 吻到后面,陆凌绝一双大手开始在郗青月身体上游走抚摸,乳头和红肿刺痛的穴肉都被抚摸过,郗青月难堪地细微挣扎,她全身都是昨夜折腾的伤,怎么温柔都是痛中带着痒,这可不太好受。 以为又要来上一次,郗青月心里直打鼓,陆凌绝却是先退出来,朝着郗青月仔细打量。 郗青月头顶被大力揉搓,一下乱了发型,倒像是一个小鸡窝。 “吃饭吧。” “我没有做饭。”郗青月踟蹰道。 陆凌绝笑了,“我会。” 叮叮咚咚的碗具撞击声在厨房门关闭后消失地趋近于无。 想不到陆凌绝这种大忙人还会自己做饭,超乎郗青月预料。 大半个小时后,饭桌上四菜一汤,香味四溢。 美美饱餐一顿后,郗青月听着陆凌绝的指示去乖乖洗漱,不用想都知道要做上一次,郗青月一百个不情愿,拉拉扯扯和陆凌绝求饶,“不行了,我真的不能再弄了,我里面现在都很疼,陆哥哥你可怜可怜我吧?” 陆凌绝嗅着郗青月沐浴后的香味,揽住她的腰肢。 还是那么纤细,好似随意一折都能断。 “你不想要吗?”陆凌绝问。 郗青月摇头,“我想休息。” 陆凌绝看着郗青月的眼睛,蓦地抱紧她,吻在眼角,“那就休息吧。” 想不到陆凌绝突然变得好说话了,郗青月眨巴眨巴眼睛,傻愣愣地看他。 “怎么,又后悔了?” “不不不,我只是……没什么。”郗青月说不出那种奇怪的感觉。 既然陆凌绝看起来心情不错,郗青月又心里打鼓,她说:“我想回家睡觉。” 陆凌绝不讲话了。 他松开郗青月,眼神再次锋利起来,上勾的嘴唇扯平后,生人勿进的冰冷开始刺痛郗青月的目光。 “不喜欢这里吗?” “在这里直播不好吗?” —— 郗青月生活的联邦中,最大的娱乐平台分为两个模板。 一个是面向全年龄段的大众模板,另一个则是专供成人向的黑色模板。 有人叫他黑暗模板,有人叫他暗夜模板,不一而足的是,夜晚降临后这里拥有最大的消费群体。 肉体和血腥刺激着眼球,欲望和堕落在这里淋漓尽致,无数人沉沦在这个泥沼无法自拔,同时也有一批人以此为事业。 剔除血腥恐怖类的主播,黄色领域的no.1便该是赤蛇。 赤蛇并不从事二人合体这种主流项目,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位很有品味的评价类网黄。 很多夜不能寐的少年青年们,寻找不到观看的目标时都会来寻求赤蛇的帮助。 他会根据打赏者的要求提供相对应的主播或者片段。 而没有那么多钱财去专门定制的观众们也可以选择跟随赤蛇的步伐,一起寻找优质色情主播。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夜幕刚刚降临,人们便急不可耐开始了最原始的狂欢。 赤蛇带着白色面具,面具斜上的眼让整体感觉邪魅暧昧起来。 赤蛇显着的特征是一头暗红色的发,轻盈蓬松还发量多。 不过比起发量,观众粉丝更注意赤色那根昂扬巨大的阴茎。 绝大部分人该是看之羞愧的,赤蛇尺寸惊人,也是一大看点了。骨节分明的手快速撸动的时候,红紫挺立的一大根,青筋暴起,不敢想若是直接插进穴里,该是怎样的胀满。 或许,真的会变成赤蛇的鸡巴套子了呢? 赤蛇今天没有找到特别满意的直播间,肉柱立在那里撸着,也久不见射精。 “没有精品了么……?”赤蛇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公屏那些观众说话,观众让他慢点划屏幕他也是不听的,赤蛇性子散漫还自我,只看自己想看的。 网黄几年,眼光就更加毒辣挑剔,嘴巴也是锯子一样伤人。 好不容易划到一个赤蛇愿意暂停看下来的直播,原来是个音频直播间。 这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CFH.7作为全平台最大的色情音频转载账号,更新可能不多,但绝对精品。 找不到如意的作品,CFH.7会播放以前的作品,也不会敷衍粉丝去寻找一个品质一般的。 赤蛇鼠标不在动作,他盯着那唱片旋转的黑色界面,耳边充满一个女孩忍耐喘息。 “不行了……我不行了……呜!” “太爽了呀……”男人呼唤着女孩,压低了声音听不真切。 “啊……呜呜呜……嗯哼哼……”女孩被男人操的喘息续续断断,求饶的话黏在一起,猫儿似的。 “嗯……啊……!”在女孩哑着嗓子低声尖叫高潮时,赤蛇也随之弯腰射了出来。 精液粘在裤子上,糊满了手。 他脖颈侧面蜿蜒着黑蛇,滴血般鲜红的蛇瞳盯着电脑屏幕,吐着欲望勃发的信子。 “亲,你爱我吗?”男人问。 女孩喘息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后,说道:“我……爱你。” 走钢丝 —— “回去?你很看不顺眼这里么?觉得不够大还是讨厌这里的布置?”陆凌绝眼底的神色越来愈冷,语气也变得骇人。 郗青月心里咕咚一下,知道让陆凌绝生气了。 连忙去抱住陆凌绝,仰视他,开口解释:“我喜欢这里,但是家里碗还没洗,我想家,我想回去看看,白天我就会回来的。” 陆凌绝语气任未缓和。 “借口。” 郗青月想要说些好听的,可她嘴巴迟钝总应付不过来尖锐的问题,更何况时陆凌绝这般捉摸不定的人,“真的,我会按时回来的。” 按时?难道要他说,他们本来就不是平等关系,郗青月只需要乖乖当好她的母狗,随叫随到就够了?陆凌绝嗤笑。 此时,恼人的电话叫走了陆凌绝,郗青月一个人呆站在原地,急得转圈圈。 必须要回去,楚云海要是知道她不回家肯定会怀疑的! 思来想去还没有头绪,陆凌绝那边挂断电话,他神色阴沉,盯着焦急的郗青月,徒然心口堵上了一尊大石。 要她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只母狗罢了,走了就走了,需要的时候再出现就够了。 越是这么想,陆凌绝就越烦躁。 眼前的景物都扭曲恶毒起来,他挥挥手似乎要驱散什么。 郗青月湿漉漉的眼眸看不透情绪和真假,只是她的声音很好听,软乎乎的又不腻人,人看起来漂漂亮亮的,乖的很,过了寒春才满十七岁,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令他烦躁的。 “好吧。”陆凌绝蹙眉驱赶道,“晚上我要去加班,你就待回你那个小窝里吧。” 郗青月睁大眼睛,精神抖擞,马不停蹄找了车回去。 公寓里还是老样子,碗筷确实有没洗的,不过也就一个果盘而已,装过葡萄。 和楚云海报平安后,郗青月来不及休息就打开了直播间。 开播以来这是第一次连续几天没开播,粉丝群里想念她的很,每天都在发自制的青青表情包询问郗青月何时回归。 穿好更精致单薄的衣裳后郗青月就和一大群嗷嗷待哺的粉丝观众们见面了。 广东王府世家炒米粉:好久不见小青青宝宝 想你了:oi,青青~ [管]7788:来了来了 比u爱啦:干什么去了主播 17°的晴朗:终于开播了 公屏滚动着思念,尽管隔着两层屏幕,郗青月还是心中温暖。 “谢谢大家的喜欢,最近有些事情耽误了,不过今天还是抽了时间来和大家见面。看到大家的思念,其实我也很想你们,心里一直挂念着大家……” 嘻嘻嘻你个大sb:“青青做什么去了?” 郗青月摇头,“一些私事啦……有机会再和大家讲嘛。” 稍微安抚好奇宝宝一样的粉丝们,郗青月又开始聊一些其他的。 公屏催促她去打PK,直呼存了几天的票,足以兑换一个嘉年华碎片。 郗青月被逗笑了,随机连线PK。 对面是一个唱歌主播,很潮流的模样。二人直接总票开打,粉丝们也很给力,面对钻石三的主播依然干劲十足拉出距离,郗青月撑着下巴说:“哇喔,那以后我每次直播都隔两天是不是就有好多好多礼物了?” [管]7788:你不过了? 星星世界我最强:想粉丝跑完就直说 鹿你的大句句:这样不好,我想弄完早点睡,天天熬夜去找其他人很累的 一夜暴富:青青你坏哦,我的口袋会空空哦 “嘻嘻~” 结束直播是凌晨一点后,郗青月和星球另一端的楚云海打去电话。 “看到你直播了,玩的开心?” “开心,你怎么看我直播啊?不上课嘛?”郗青月问。 “放假,找合作商谈合作。”楚云海有些疑惑的语气,“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谁知道这个外国人比想象的好说话?” 楚云海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很奇怪,调查的信息表示他很难缠,今天接触倒是有些不一样。”楚云海笑了,“结果是好的,或许是庸人自扰罢了。” 楚云海还在滔滔不绝,郗青月已经脸色苍白了。 这就是陆凌绝说得好处么?太明显了啊! 疯了吗? “青青,那个外国人好奇怪的,告别的时候还祝福我和你幸福,他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难道是看到我的壁纸猜测的?不怕那只是一个网红图片吗?虽然猜对了就是了。” “之后看到你下播,还跑来打电话,虽然我很高兴但青青还是要早点休息哦,你那边凌晨了吧。” 郗青月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应的,电话挂断后,头脑眩晕。 陆凌绝这个疯子为什么要做事情那么不加掩饰,他是故意的吗?! “啊……”抓耳挠腮,郗青月和被子扭打一块。 还有那个外国友人,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多此一举的祝福,是想表达什么啊! 踩钢丝的恐怖,仿佛下一秒就万劫不复,郗青月当夜做了噩梦。 梦的内容记不清了,光是一睁开眼看到陆凌绝的脸,再恐怖的噩梦都不及其万分之一。 日常 而楚云海在二人出门后查看定位和监视系统,家里郗青月不在,定位在向着商业区走,他觉得郗青月调皮了开朗了些,虽然心里感到有些空虚,但还是安慰自己这样对郗青月来说是好事,交朋友和多出去走走。 眼神对视,郗青月呼吸一滞,推搡着逃离陆凌绝的怀抱后,郗青月攥着被子包裹身体,好似如此便能抵御危险,她问道:“你怎么、你怎么进来的?” 陆凌绝顺其自然地直起身,怀里沁香消淡,体温流逝。 “你的钥匙放在门垫下。” 郗青月警觉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陆凌绝,很快败下阵来。 陆凌绝漠然时锋芒过利,郗青月低下头,闷声道:“我先换个衣服。” “换。”陆凌绝依然坐在原处,久久不见离去,郗青月犹豫着问:“你不……出去吗?” “为什么要出去,难道你哪里我没看过。”陆凌绝道。 话虽如此…… 郗青月低眉顺眼心乱如麻,背过身去套外套。 换衣服不过是驱赶的借口,陆凌绝用厚脸皮无视了。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郗青月不愿陆凌绝出现在家中,磕巴道:“我饿了。” 陆凌绝抬眉,“那我们出去吃吧。” “嗯。”郗青月点点头,见陆凌绝摊开手,权衡下上前握住了他,“我想吃好吃的。” “好。”陆凌绝嘴角一闪而逝地勾起。 门扉随着二人的离去悄然关闭,远在尔赛联邦的楚云海正处夜晚,洗浴完毕即将睡眠之前,他习惯性地查看公寓内的监控。 公寓内没有郗青月的身影,不过此刻赛尔联邦正处清晨,郗青月出门买早餐也在情理之中。 她的定位一直在缓慢朝着市中心移动,也算符合楚云海的解释。 郗青月能够多接触外界自然是好的,不过楚云海内心深处被感性抓捏的地带里,又不愿郗青月和任何人接触,期望着一生一世都将郗青月锁在身边。 楚云海知道这是不对的,所有当郗青月走出公寓面向大众时,楚云海会违背本心地鼓励她。 他安慰自己,至少郗青月的足迹是他所掌握的。 这样的过去了半个月,交易正常进行着,郗青月和陆凌绝维持着情侣一般的日常生活,到了夜晚郗青月会回到公寓,而陆凌绝则会在白天来接她。 因为生理期的到来,郗青月近期和陆凌绝纯粹是交流状态,他们更像一对爱人了,只是郗青月深知这都是表象,当一月过去,尘归尘土归土,全部都该忘记。 中午,陆凌绝让郗青月带着书房抽屉里的文件来一趟公司。 华程集团总部,玻璃墙反射太阳的光线,屹立城市之巅,好似一颗璀璨宝石熠熠生辉。 询问前台陆凌绝的办公室如何走时,前台诧异地打量郗青月,上上下下要将郗青月剥开一般,郗青月局促地咽口水,才等来前台的微笑回答:“时郗小姐吧,陆总已经提前说过了,请乘坐一号电梯前往138层” “谢谢。”郗青月耳朵发烫,脚步凌乱地朝一号电梯走了。 电梯上升让郗青月产生一种空间混乱的错觉,等电梯门打开,一堵墙挡在面前。 郗青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走廊的墙壁,她深呼吸打气,在电梯门关闭前走出,朝着写有总裁办公室标识牌的磨砂玻璃门走去。 敲门之后,陆凌绝的声音响起。 “进来。” 郗青月小心翼翼扫描着并无把手的玻璃门,不知该不该问里面的陆凌绝如何开门。 这时门自动打开了,郗青月傻兮兮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暴露在陆凌绝眼皮下。 他视线落在郗青月身上,指尖敲打着办公桌,咚咚咚地和郗青月的心跳共振一般。 “你的文件……”郗青月侧过视线,不敢去直视陆凌绝。 很快翻看一遍文件的内容,陆凌绝啪的一下合上文件,郗青月剧烈抖了一下。 “你过来。”陆凌绝招手示意。 郗青月则乖乖绕过办公桌,站在陆凌绝一侧。 随着一揽,郗青月惊叫一声就落入陆凌绝的怀抱。 他们鼻尖擦过,陆凌绝笑眯眯地心情不错。 “辛苦小青青了。”语气轻缓,好似还有千言万语,又不再多说,吻上郗青月的唇。 常常接吻,郗青月粉色的唇微肿而泛着艳媚的红,清纯的容颜多了一抹难以捉摸而勾人魂魄的风华。 郗青月学乖了,任陆凌绝卷走舌头缠绵,等一吻后,趴伏在陆凌绝胸口缓缓喘息。 就在此时,门外敲响,“陆总,合同拟定好了。” 门再次打开,郗青月呆若木鸡,和职员大眼瞪小眼。 爱的囚笼 ye lu6 .c o m 职员视线在郗青月身上扫过,又很快低下头,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匆忙离开。 郗青月缩在陆凌绝怀里,扯着他的外套往里钻,恨不得钻到最深处让那个职员看不到一点。 陆凌绝微微一笑,拍打郗青月的臀部,笑她:“已经走了,害羞什么?” 郗青月咬唇不语,抬眉望去的视线有些怨念。 一定是故意的。 陆凌绝绝对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让其他人知道她的存在。 只愿那个女职员不要对外宣扬,郗青月不想她和陆凌绝的关系被误会曲解,更不愿闹到人尽皆知。 扩散得越远,郗青月就越感觉不安,好似楚云海立马就要知晓她的失贞。 可禁欲多年的总裁忽然宠爱起了一位从未见过的女孩,这样劲爆的消息怎么能被关在肚子里。 就是知道结果郗青月才怨恨,她想要去质问去谩骂一切罪恶的源头,可她不敢,她怕了。 她是懦弱的,她只敢在心里诅咒记恨,然后拾起笑颜去讨好陆凌绝。 表里不一的情绪让她格外压抑,这便让怨恨从心底生出。 郗青月垂眸不语,掩下眼底的厌恶。 这时陆凌绝却捏起她的下巴索吻,郗青月心不在焉又惶恐陌生的环境,抓着陆凌绝的衣领将其扯得皱巴巴的,任他索取。 郗青月的顺从取悦了陆凌绝,陆凌绝吻得轻缓缱绻。 阳光透过全景窗,明媚温暖,光看二人依偎紧贴的姿态,仿若相爱的一对恋人。看书请到首发站:y e l u7.co m 一吻毕,郗青月喘息着脸颊发红,指尖微微颤抖。 她别过头不想去看陆凌绝的嘴脸,那副厌恶而泫然欲泣的模样分明显得她无辜可怜,陆凌绝心中一动,再次覆上来吻。 他的舌头一路来到郗青月的脖颈,感受着郗青月瑟缩害怕的颤抖,最终含住那口软肉吸吮。 郗青月仰脖皱眉,双臂抵在二人之间,口中的喘息仿若床笫间的娇喘呻咛,色情中又因为她稚嫩的年龄带来禁忌。 陆凌绝收紧搂住郗青月腰肢的手,稳住脑中徒然生出的邪恶念头。 他了解郗青月的脾性,若在办公室做爱,只怕郗青月又要闹脾气。 还要等一等,再给他一些时间,对付郗青月这种胆小鬼,他有的是手段。 深呼吸后,陆凌绝拍拍郗青月的背让她去沙发那边做着,自己则处理工作,郗青月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赶忙跑过去恢复头脑的冷静。 陪着陆凌绝吃过晚饭,郗青月才一个人回了家。 应对陆凌绝绞尽脑汁,洗漱后稍微直播一会就困得打盹,她很早下了播进入酣睡美好时光。 午夜,一阵刺耳的来电铃声惊醒郗青月。 她迷迷糊糊摸索发出动静的手机,屏幕的光线刺得她落下眼泪,来电人更是吓得她灵魂出窍。 “喂……?” 对面传来陌生的男声,有些急促:“你好你是陆总的爱人吗?” “呃……我……” 还没有开始解释,男声就打断她:“陆总喝醉了,您能来接一下他吗,我们都不知道陆总的家庭住址。” 郗青月眉毛蹙在一起,咬着指甲纠结。 对面又开始喊了:“陆总醉得起不来,神志不清,您快来啊!” “好的好的,我来,你给我报个地址。”郗青月最终还是答应了。 既然说好要交易,郗青月就老老实实给陆凌绝打工,否则明天陆凌绝清醒过来又要质问。 等从一个同样醉醺醺的女人手里接过陆凌绝,郗青月差点被压在地上,哎哟一声那些旁观的人才来搭手。 有人问郗青月什么时候和陆凌绝好上的,有人问陆凌绝平时有什么喜好,郗青月不太愿意多说,一味将陆凌绝塞进出租车里。 她怎么知道陆凌绝喜欢什么,她又不了解这个神经病,他们之间更谈不上恋人,可郗青月不能解释,心里自己憋屈。 等拜托司机帮忙扶着陆凌绝回去,郗青月又将他搬到床上,陆凌绝这种神经病,肯定是不喜欢别人来他家的,郗青月全靠意志力将他从门口拖进来。 她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卧室地毯上喘气。 稍微休息会后又去解开郗青月的领带,她不会解就硬扯,反正陆凌绝不差这一两条领带的钱。 “混蛋啊真是混蛋……!”郗青月骂骂咧咧的套上外套准备离开,浑然不知卧室床上安详躺着的陆凌绝睁开了眼。 他眼里哪里有一丝半点的醉意,全是对郗青月刻骨铭心的注视。 郗青月的身形那样单薄,一阵风就能吹走,可她还是来接他回家了。 那么瘦小的一个女孩却能带他回家,陆凌绝不由收紧拳头,心跳如麻。 “哎……”越过半开的门,陆凌绝看见郗青月走到玄关呆立,一声不知包含何种情绪的叹息后,郗青月伸手打开室内地暖,关门离去。 陆凌绝盯着门板,好似能透过这层坚实的大门看到他所希望的背影。 房间还没有温暖起来,陆凌绝却并不觉得丝毫寒冷。 他从床上起身,伸手抓握身前的空气,好似还能嗅到郗青月遗留的一缕淡香,一丝温润心灵的情愫。 所以啊——绝不会放过你的。 郗青月。 情趣睡裙的妙用 第二日,依旧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郗青月被叫去吃饭,地点是陆凌绝家中。 一进门便能闻到饭菜的香气,郗青月脱下碍事的外套拐进餐厅,果不其然是一桌丰盛的晚饭。 陆凌绝是会做饭的,厨艺很好,外面的饭馆时有不如陆凌绝厨艺的时候。 郗青月猜测陆凌绝专门学过,但她也懒得去问。 因为厌恶,所以不愿意多分出一丝一毫的心神去了解。 “你喜欢这些菜么?”陆凌绝撑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郗青月。 餐厅关了灯,点着蜡烛,郗青月透过烛光看向他,好似看到藏在树木后的雄狮野狼,她忍不住移开目光点点头。 “喜欢。”郗青月确实喜欢这些菜,她的口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陆凌绝摸透了。 陆凌绝深深笑了,从身后拿出一个丝绒礼盒,郗青月注意到,便问:“这是……?” “送给你的。”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 镶嵌的钻石精心切割,每一个面都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彩,仿若天使掉落人间的珍宝,熠熠生辉。 一眼过去便知价格不菲。 郗青月连连摇头摆手,语气小心翼翼的拒绝,生怕惹陆凌绝不快。 “我不能收,这太珍贵了,我、我……” “就当是我们一个月交易的见证和结尾,你收下。”陆凌绝依旧是那样看着郗青月,语气毋庸置疑。 郗青月和他对视不过几秒就败下阵来,垂头捏拳,最后点点头闷声道:“好。” 那就当是最后一天的见证,交易结束的证明。 陆凌绝笑了。 他们开始共用晚餐。 结束晚餐后陆凌绝让郗青月换上一套短而薄的睡裙,郗青月拿起来看,发现是一套情趣睡裙。 奶白带粉的配色显得娇嫩可爱,纯善无害。 郗青月咬咬唇还是去洗浴后换上,打开浴室门热气腾腾的仙雾争相而出,郗青月骨节处泛着粉调,发丝粘在皮肉上,好似一只出水的芙蓉妖。 脖子上带着波浪花边的颈链,坠着一枚金属爱心,冷光打在上面反射着银光。 轻软的薄纱层层迭迭盖住隐私处,两侧岔开至腰部,两条淡粉色丝带松松垮垮系在那儿,稍微有些大动作就展露无余。 水润润的眼望向门口陆凌绝时,好似含着万千无法诉诸的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陆凌绝目光赤裸裸打量中郗青月,几乎要将郗青月看得羞愧。 不了陆凌绝嗤笑道:“你就这样回去吧。” “?”郗青月疑惑地看他。 陆凌绝笑意愈深,“穿着睡觉。” 看郗青月还愣在那里,陆凌绝眯起眼,道:“舍不得走啊?” “没有。”郗青月来不及多想,和陆凌绝错身而过,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一溜烟就跑了。 虽然不知道陆凌绝发的什么疯,还是先跑为敬。 回到小公寓,刚好能开始直播了,郗青月裹紧外套打开手机直播。 外套拉到很上面,看不出来郗青月穿在其中的情趣睡裙,她还在正常聊天,瞥见“难言不语”来到直播间,神色一僵。 “欢迎……难言哥。” 难言不语:好几不见啊 郗青月神色僵硬,点点头,垂下眼帘。 “好几不见啊。” 公屏欢庆鼓舞,还在和难言不语打招呼,欢迎他的回归,郗青月心乱如麻。 因为陆凌绝的突然造访让她本来压在心底的一丝预感徒然爆发,她看见难言不语在公屏活跃地聊天,放在桌下的手捏地发白。 难言不语主动提出出去PK,说是好久没有玩了。 郗青月却隐隐觉得,他们的一切和最初的相见经历开始重迭。 心不在焉地打着PK,郗青月猛然看到一个账号在给她打赏助力PK,浑身一个激灵,脸色顿时惨白。 那是……楚云海! 楚云海因为郗青月职业的缘故,也拥有一个叁十多等级的账号。 每一分钱都是在郗青月直播间花销的,在大哥都没来时,楚云海就会跑过来支持她,不停的打赏些礼物暖场。 可现在看到楚云海的账号,郗青月只觉得天崩地裂,要知道难言不语也在。 若什么都没有发生难言不语在就在,可郗青月已经和陆凌绝发生了关系,她心虚不已,连直视那个账号名字的勇气都没有。 ——[管]最爱青青宝贝啦。 这个明目张胆的显露爱意的名字,现在却让郗青月看都不敢看,她鼻子发酸强忍情绪。 “谢谢最爱的飞机。” 难言不语:再来一把 紧绷心神完成了五场PK,郗青月最害怕的就是楚云海和难言不语在公屏交流。 生怕楚云海发现端倪,生怕事情暴露,一切都是郗青月无法承受的结果。 作为管理员楚云海感谢打赏大哥是职责所在,郗青月只能佯装无事发生。 难言不语:@最爱青青宝贝啦 你还挺称职 郗青月结结巴巴赶忙说话,生怕楚云海回应难言不语,“今天晚上有些累了,我先下播啦~” 这一打岔,公屏和楚云海都被即将结束的不舍所勾走注意力。 郗青月强颜欢笑道别,一下播就找到了楚云海电话打过去。 郗青月说:“难言不语是个很好的大哥啊,哈哈,他是个很好的事业粉啊。” “是这样?那还不错。”楚云海说,“就他最好了。” 她急忙否认:“那也比不过最喜欢我的云海啦,虽然难言不语是事业粉,但是你是我最重要的爱情大哥哦!” 楚云海停顿一下,笑了,“嘴巴就会讲些好听的,做了亏心事啊?” 郗青月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好在他们也不是视频通话,“不喜欢吗?” “喜欢,是青青就喜欢。”楚云海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好像春天的微风。 他的话语声音温润了郗青月疲惫的心,疑虑被扫除,躺在柔软的被窝里,耳边是楚云海缓缓讲述的故事,郗青月眼皮很快沉重起来。 唔……好热,好难受,嘴巴……啊! 一双白乳被握住,好痛啊,乳尖好奇怪……? “唔啊……?”郗青月夹紧双腿,睁开眼。 爱情的落幕 郗青月醒了,她的舌头被顶在喉口,另一条舌头占据了她本来的位置。 手掌覆盖了她的下体,热烘烘的包裹着她,手指缓慢在蒂间滚动,传来刺激的酥麻。 拉上窗帘的房间很昏暗,只有微细的城市灯光从缝隙中透出,习惯这种昏暗的环境后,郗青月对上一双透着无机质的灰色眼眸。 郗青月被几乎贴上来的一双眼骇住,睫毛颤抖着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的鼻息交换,郗青月热地头脑发闷。 下意识推开那人,郗青月按下床头的开关。 瞬间头顶传来刺目的光,郗青月遮挡了一下,再看去时,便见陆凌绝衣冠禽兽地站在她床侧。 “你……?!”郗青月质问的话堵在嘴中,她往后缩了一下,拉扯着被子挡在胸前。 陆凌绝嘴唇泛着吻后的红,微微勾起,但他的视线并不在郗青月身上。 他手里拿着郗青月的手机,滑动屏幕展示给郗青月看。 赫然是郗青月和楚云海的聊天界面。 郗青月心脏猛地一跳,来不及想到陆凌绝要做什么,意识却在咆哮尖叫。 只见陆凌绝按下视频通话的按钮,悠扬轻快的铃声奏响,郗青月紧绷地神经好似被尖针扎入,她扑过去抢夺手机,陆凌绝微微一闪,郗青月和他错身而过,半个身子都落在了床外。 从床边爬起来的郗青月和接通电话的楚云海对视上了。 楚云海脸上还挂着笑容,有阳光透入他的四周,世界的另一端正是明媚的下午。 直到陆凌绝进入摄像头的拍摄范围和楚云海对视并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郗青月脑中一片空白,她无法想象此时楚云海的表情,也不敢去想。 她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爬到陆凌绝身边去扯动他的衣角乞求: “还给我,你还给我……” “你好。”陆凌绝无视郗青月,继续问好。 或许是陆凌绝表情太过从容,或许是旁边郗青月的声音颤抖无助,楚云海蹙眉也回了一句。 “你好。” 郗青月擦掉眼角的眼泪,又被陆凌绝顶着额头露出脸庞,她泪眼朦胧,香肩外露,陆凌绝满意地点点头。 手心的抚摸似乎是在安慰过度紧张害怕的郗青月,陆凌绝继续对眉头紧蹙的楚云海说:“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郗青月和我的事情。” “什么事?你不要伤害青青。”楚云海神情严肃。 陆凌绝却不再回话,而是将手机丢在床上,拥住郗青月强吻。 郗青月瞪大眼睛,拼命拍打陆凌绝的背。 他只顾着发泄和展示,丝毫没有怜惜郗青月的意思,郗青月很快就被吻得窒息,挣扎中舌头被咬伤了,口腔里顿时化开铁锈味,随着郗青月的泪水一起流淌。 好痛啊,好想吐。 刺探抽插的力度就像要挤进她的喉咙里,进入更深处的气管食道。 眼珠转动,郗青月望着近在咫尺的楚云海,泪如雨下。 不是这样的,云海,不是这样的! 郗青月抬起手去抓挠陆凌绝的脸,早就顾不上任何后果,只要能结束这一切就算是死…… 那也好过现在。 陆凌绝从郗青月嘴里退出来,鼻梁上有一道开始发红的抓伤,他冲着狼狈的郗青月笑了,笑意不达眼底,他拿起手机开口道: “我和青青已经交往一个月,我们是上次活动结束后确定的关系。”陆凌绝从容不迫俯身掐住乱动乱叫的郗青月的脖子。 窒息感很快席卷,郗青月拍打那只青筋暴起的大手,眼前全是斑斑点点和旋转的天花板。 挣脱不开,反而是被压在了身下,力不从心的无能感让郗青月崩溃又绝望。 “认识一下,我叫陆凌绝,华程集团董事长。” 楚云海的表情有一刻崩坏,他眼中锋利的光芒刺痛郗青月的心,挣脱掐住脖子的手后她哭喊道:“不!不要听……云海救救我……” 陆凌绝低垂着眉眼凝视郗青月,见她扭着腰身背对他又咳又爬,裙子掀开露出了其中的白色内裤,死活爬不出他的胯下,欲盖弥彰地勾引他。 一声尖叫中郗青月被大力拽回,一个高大男人坐在腰上的重量让她几乎作呕,耳鸣的鼓噪中是楚云海严肃的警告。 他在警告陆凌绝强奸犯法,视频通话的一切他都记录下来将来作为证据,倘若陆凌绝迷途知返,一切就还有迂回之地。 郗青月痛苦地露出笑容,知道楚云海还相信着她,一切的痛苦就不再那么折磨。 手机靠在床头柜上,陆凌绝调整角度后摄像头正对着二人。 他俯下身来轻轻用着只有郗青月听得到的声音说:“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们就直播真人做爱好吗?” 郗青月瞬间哑火,连哭声都哽咽在体内,颤抖的身体沉默无声,她连连摇头眼神乞求。 陆凌绝抚摸郗青月的脑袋安慰她不要怕,吻了吻她粉红的鼻尖。 粉丝在郗青月心中的地位和楚云海不相上下,是粉丝们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热爱和毫不吝啬的夸赞改变了郗青月的敏感胆怯,这种改变促使她和楚云海的恋情。 否则,郗青月踏不出表白的那一步。 抓住了粉丝,就抓住了郗青月的翅膀。 陆凌绝深知郗青月的弱点,卑劣的借用弱点来达成目的。 “楚先生退出这场游戏吧,青青舍不得你,但最终还是归属我。”陆凌绝嗤笑。 郗青月的脸被强扯着凑近镜头,她的泪水好似宝石水晶,白腻到发光的肉体裸露大半,两根纤细的肩带松松垮垮,宽大的领口展露着她有些娇嫩的胸脯。 陆凌绝抓捏那对娇小的雪峰,“就让你成为她短暂美好的记忆,也谢谢你陪伴我的爱人成长。” “是这样吗青青,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楚云海充耳不闻陆凌绝的挑拨,而是温柔地询问郗青月的意愿。 郗青月好开心楚云海的信任,泪水如泉,她不敢讲话便一直摇头,睁大眼睛好似如此就能让楚云海感受到她内心的情绪。 “有什么不是呢?如果是你你也不会选择自己的吧,”陆凌绝将郗青月按进被褥中,他一只手就能抓住郗青月整个头颅,另一只手挑起郗青月的内裤边缘,“穷小子,待在你身边青青要吃多久苦头才能享福啊?” 春光乍现,粉嫩的小逼是提前催熟的绮靡,迫不及待地吐露花水等待主人采撷。 手指拂过,郗青月就哆嗦起来,说不清是羞愧还是胆怯,她不再去和楚云海交流,她不敢去以此种姿态去面对爱人。 “你看看吧,青青这么年轻漂亮身世可怜,世界上很多男人都愿意给她一个美好的家,而我是其中翘楚,你,则是时代落幕。”陆凌绝说着最后仿佛胜利的宣言。 郗青月一言不发,感受到一根熟悉滚烫的柱体打在大腿根,她抖得更厉害了,下意识挥动手臂扭动腰肢。 陆凌绝宏伟的巨柱每次留给郗青月的记忆就是疼痛和晦涩难言的爽感,她不会承认每次极快高潮是因为陆凌绝,倔强地不去证明自己的淫荡。 郗青月的腰很细,偏偏臀肉肉的宽宽的,组成一个纤细又色情性感的身材,面对她的脸你无法想象宽松衣袍下的肉体有多么美丽。 当陆凌绝进入郗青月时,郗青月不可控地吸气强忍其中的胀痛。 体内皱缩在一起的媚肉被层层展开,吸纳着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巨大异物,这种感觉是不好受的,郗青月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哭。 肉柱进出地很快,没有一点要缓和的意思,肉体交媾的击打声响彻在卧室和郗青月最爱的男人耳中。 郗青月还是哭了,她哭得很大声。 即是因为无法控制的高潮欲望,也是因为隐隐中楚云海的一声叹息。 郗青月突然知晓了自己的错误,她不应该真的闭嘴,她应该去解释去否认。 为时已晚,醒悟往往是在无可挽回后。 她高潮了,麻木地被手机拍摄展示濡湿的下体。 郗青月看到屏幕里那口红媚的穴,流出乳白色的粘腻液体。 自己潮射的淫液。 关小母狗的笼子 多少次醒来眼前是陆凌绝这张脸?郗青月数不清了。 昨夜的怨恨痛苦致使她下意识挥动手臂,挣脱陆凌绝怀抱的同时扇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如响铃,郗青月骤然惊醒。 与此同时的是陆凌绝还给她的狠辣一巴掌。 啪! 郗青月才起了半个身,这一巴掌力度十足,郗青月再次倒在床上,嘴角溢血。 瞬间左边脸颊刺辣发麻,郗青月不敢去触碰唯恐带来更多的痛苦,泪水哗啦啦流淌。 “为什么……?” 陆凌绝冷声道:“认清现实,郗青月。” 郗青月充耳不闻,她趴在床上哭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的交易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是你啊,是你一刻不停的勾引我。”说到这里陆凌绝不由笑了,“是你做出了那些不必要的事情,才导致的后果。” “我没有勾引你……”郗青月解释道,陆凌绝打断她:“如果没有怎么会变成这样?无意识的勾引才是最可怕啊。” 陆凌绝固执而淡漠地说完,将一脸死灰的郗青月捞起来,随便给披上风衣拉着离开了。 郗青月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破碎娃娃,任他牵着走。 他们回到了那间宽敞的大平层,郗青月就被安置在卧室。 这里的风格就和陆凌绝这个人一般冷漠狠厉,郗青月蜷缩一团,陆凌绝很快离开,毫不关心昨夜才惨遭大变的郗青月心境如何。 得到了便不关心死活了。 从前还会伪装出绅士,现在怕是把真面目完全暴露给郗青月了。 不怕吗?陆凌绝当然不怕,当郗青月扭动卧室门把手时,传来的指纹错误和密码错误时,郗青月就醒悟了。 陆凌绝把她关起来了。 就算她想要向世人揭示陆凌绝的丑恶,也无门可出。 “啊……呜呜呜……” 真的是因为她多管闲事,对陆凌绝的关心导致了一切吗? 她只是想将交易完成,以防落下话柄,对交易事项尽善尽美也有错吗? 她只是害怕陆凌绝不满意了会更加折磨她,可到头来让他满意了也不过自毁前程。 郗青月不被允许上网和出门,只得蜷缩在被窝里默默哭泣,她不知该如何逃离,身上的痛让她昏昏欲睡。 有些热了,郗青月却一动不想动,缩在被子里黯然神伤。 —— “怎么发烧了?”一道令人恐惧厌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郗青月艰难地睁开眼。 果不其然是陆凌绝,他们额头相抵传递各自的温度,郗青月厌烦的撇过头,懒得去看他。 陆凌绝盯了她一会,突兀地捂着脸无奈地笑了,“还在撒气呢?” 郗青月听着他开门的声音,偷偷转身去看,卧室门果然打开了,黑洞洞的一点灯都没有开。 她没有轻举妄动,很快陆凌绝端着水杯和退烧药过来,见郗青月乖乖躺在床上眼底的火顿时熊熊燃烧,仿佛往里投掷了燃料。 “喝药。” 郗青月刚喝下,陆凌绝就凑过来。 “不要——”郗青月撇头,以手遮挡。 脸上还因为早上的一巴掌鼓地高高的,发红发紫,郗青月不去和陆凌绝对视也能感受到那股仿若实质的目光。 “你要。”陆凌绝握住郗青月的手腕将其往下折,露出郗青月将哭未哭的模样。 陆凌绝手背怜爱般划过郗青月鼓起的脸时,郗青月忍不住发抖,她痛恨地骂了一句:“畜牲。” “操你的畜牲吗?” “你……!”郗青月急得眼红,她拽着手想要陆凌绝放开,陆凌绝将她手腕高高举起然后压在床头。 “我们来做爱吧。” “你怎么可以……?!”郗青月不可置信地望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她才因为他脸肿发烧,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陆凌绝低下头在郗青月颈间嗅,寻找什么一般,“今天一直在想你的小逼,没有心情工作了。” “一想到你完全属于我,只属于我一个人,就兴奋地无心其他,只想把你按在桌子上干。” 郗青月被他无耻的话弄得满脸通红,蹬腿挣扎道:“我生病了!” “对啊,生病了还乖乖缩在我的床上那里也去不了,逼里面肯定又湿又热等着我进来。” 郗青月被掐住脖子,双手得以释放,窒息感再次袭来。 拍不开陆凌绝掐住她的手,郗青月眼珠开始往上翻,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突然间鲜活的氧气灌入肺部,郗青月大口呼吸咳嗽,顾不上口水乱流。 “你一定要乖乖的,好脸色不是每天都有的哦。” 大手揉搓着郗青月的头发,愈发乱。 “知道了吗青青?” 郗青月瞪着眼,盯着洁白的被褥上她滴落的唾液,“知道了。” 陆凌绝变了,或者说终于展露出真正的自己了。 喜怒无常,暴力自我,他根本没有道德叁观,他只为了自己的欲望行事,彻底掌控后所有欢乐和怨恨全部发泄在郗青月身上。 郗青月成了他隐秘唯一的发泄口。 “爽吗?”陆凌绝温柔询问。 郗青月有些神志不清,热汗汩汩流过胸口,她支撑身体的双臂发抖失力,体内被捅地一塌糊涂,迟钝了好一会被再次询问后,郗青月才点点头,“爽的。” 好热,哪里都热,特别是里面。 “好胀啊……”郗青月喃喃自语,垂着头抵在床上往身下看。 哪里有一根巨大的棍子在捅她尿尿的地方,这么大怎么能进去的? 郗青月有些疑惑,特别是看见小肚子随着大棍子进入后鼓起来一个弧度后,她确认那根棍子真的捅进来了。 又大又热的,把她塞地好满哦? 嗯……要死掉了? “青青潮吹了呀。”陆凌绝亲昵地吻她后背细腻的皮肉,谓叹着她体内收缩带来过度的爽感。 “小母狗,青青就是我的小母狗啊。” “要一辈子都做我的小母狗啊,小青青。” 你错了(h) 雪白的躯体瘫软,青丝万千,情欲之后皮肉泛着粉调,暗色的冷光下诡谲婀娜。 星星点点的咬痕掐痕遍布这具柔美的肉体,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她的背脊,一路向上来到纤细不设防的脖颈。 那里点缀着几颗吸吮红痕,动脉在他的指腹下有力的跳动。 “真美啊……”陆凌绝喃喃。 一次剧烈的情事后他依旧衣冠楚楚,不过是领带被身侧的女人扯开,裤头解开了纽扣。 地面掉落了一方丝绒礼盒,暗红色的丝绒在冷光下好似沁血。 陆凌绝拿起它,其中是一条皮质项圈,坠着钻石与红宝石镶嵌的猫猫垫。 解开卡扣,在郗青月脖颈上调整方向后锁扣。 郗青月疲惫地张开眼,身体被摆动着,像个玩偶一样软在陆凌绝怀里,无一隐瞒地展露所有的柔美曲线。 手掌游走在她的肉体,脖颈和锁骨,还有挺立的双峰,郗青月垂眼看着陆凌绝仿佛爱怜般抚摸她的小腹,他眼里有一些光,郗青月隐隐能读懂陆凌绝的渴望。 是血脉吗? 可惜,她绝不会给仇恨之人结下果实,也不能停留在噩梦的金笼中。 高烧还未退却,又经历一场情事,郗青月意识逐渐朦胧,就在即将昏睡过去时,陆凌绝忽然吻上来和她交换唾液。 手指爱抚着郗青月红肿的穴口,那儿两块软肉比平时肥厚的多,手感一如既往的软热。 郗青月嗓子沙哑地求饶:“我好难受……” 陆凌绝眯着眼,从后抱住瘫软如泥的郗青月,鼻梁磨蹭郗青月的后颈,呼吸打在她薄薄的皮肉上。 他一手扶着肉柱挤开丰满肥厚的阴户,缓慢抵进湿软的通道。 “呃——”郗青月眉头皱的很深,嘴唇紧闭强忍着体内脆弱通道的反复扩张。 那里全是陆凌绝射出来的浓稠精液,一半被她无意识地挤出体外,一半留在体内尚待清理。 这些遗留的精液很好的充当了润滑液,因为内外的肿胀而紧涩的褶皱道路也顺畅了不少。 陆凌绝拍了拍郗青月软厚的雪臀,激荡起一层肉波,他将手掌附在上面抚摸,叹道:“出去一会就紧了,要一直插着东西才行。” 郗青月摇摇头,结结巴巴拒绝,“不、不行。” “就这样定了,我给你带回来一根。” 郗青月脑袋摇的更快了,着急的话被一记舌吻堵住。 “啊……嗯疼……!”郗青月脸庞的泪迹再次因为疼痛和绝望流过泪水,泪水被一一舔去,舌头纠缠中吞进腹中。 陆凌绝撞得好快,郗青月痛得哆嗦痉挛,每次被碾过敏感点的酥麻和阴道内撑裂的伤口交织一起,欲生欲死地折磨着她地神智。 “啊呜呜呜……”郗青月紧紧缩成团,又被陆凌绝展开不受控制的四肢,脑中闪过道道白光。 不待从高潮恢复,陆凌绝的鞭笞激烈起来。 体内激荡的兴奋一层高过一层,郗青月整个人都要坏了,眼泪口水一股劲地往外流。 淫水像是不要命,体内湿漉漉的仿佛泡在温泉里,顺滑地被凶狠进出。 “求求你,不要、不要再弄了!”陆凌绝放过郗青月的嘴巴的下一刻,郗青月所有神智全在求饶。 好难受好奇怪! “呃!痛!”郗青月猛然从陆凌绝怀里甩出来,趴在软绵绵的床上,体位骤变,身体里的巨大肉棍坚硬地戳在腹内,几乎要戳烂郗青月薄薄的那层肉璧壁。 和疼痛一起袭来的是喷洒的热液。 昏迷前,郗青月模糊的视线里陆凌绝越来越近,嘴唇贴上柔软和耳边好似幻觉的一句“我爱你”为终结。 —— “唔……”郗青月醒来,浑身上下都在向她控诉。 脑海空白了一瞬,又在顷刻间尽数灌入近月来的遭遇,她闭眼缓了一会才恢复思考。 手尖触碰到阻碍,郗青月神色一僵,她咕咚咽下紧张时存在感强烈的唾液,缓缓扭头用余光去看侧边。 果不其然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她的身侧便是惨剧的罪魁祸首——陆凌绝! 不过或许是昨夜折腾她到凌晨,或许是现在还天色昏暗,陆凌绝依旧陷入沉睡。 意识到这一点后,郗青月又侧头去看卧室房门,房门虚掩,露出一条缝隙。 郗青月心跳飞快,她忽然意识到一线生机。 再次瞄了眼陆凌绝,他大概是睡得开心,平时严肃冷漠的神色中此刻带了一抹微笑。 看了郗青月反而心里堵得慌,赶忙不再去看,转而轻手轻脚往床下爬去,正好与陆凌绝睁开的灰色眼眸失之交臂。 带着一身伤势,郗青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安全着陆。 她手脚控制不住的发抖,好在地面垫着软乎乎的地毯,走在上面没有发出动静,很快来到门口,郗青月与忍不住害怕担忧去看陆凌绝。 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板板正正的,不过嘴角的微笑消失不见了而已,郗青月想那只是视角问题没有重视。 将门打开足够她溜走的角度,郗青月蹑手蹑脚来到玄关。 虽然门锁没有她的指纹记录了,但是她还有以前得知的密码。 心跳越来越快,郗青月吐了一口浊气,输入六位密码。 “错误。”显示器上红色叹号。 郗青月的心一颤,房门上抵上一只青筋暴起的手。 此时除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就只剩下耳畔沉重的呼吸。 水溺 “想去哪里?”来自地狱的低语在耳畔响起。 郗青月瞳孔收缩,心跳停跳一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头皮一阵剧痛。 “啊!”柔顺秀长的头发被往后拉扯,陆凌绝眼底没有情绪,不顾郗青月撕心裂肺的喊叫将其往卫生间拽。 头皮几乎要扯裂的剧痛让郗青月紧紧耕者陆凌绝的节奏往卫生间倒退,泪水模糊视线。 “不要……”陆凌绝将郗青月丢在地上,郗青月痛呼一声后凄惨地求饶,她摇头谄媚地露出笑容,拉扯陆凌绝的裤脚,“我不敢了……” 陆凌绝没有表情,盯着郗青月狼狈的模样,打开了洗漱台的水龙头。 洗漱池很快溢出来,郗青月太害怕了,以至于被再次扯着头发站起身时,才发现水池在溢水。 什么准备都没有,郗青月就被按着脑袋往水池中栽。 水流倏地灌进嘴巴鼻子里,郗青月双手慌乱地摸索到水池两边,往上抬脑袋,还未出水面便有一次被压下去。 猝不及防下她吞了很多水,鼻腔里吸进去的水又灌入气管肺部,火烈烈的疼。 想要咳嗽又会进入更多水,氧气也尽数喷入水液中。 浓浓的窒息和肺部的火辣让郗青月几乎要死过去。 耳朵里也全是咕噜咕噜的灌入声,宛若死神的来临。 陆凌绝传来笑声,手里的力度更大,几乎让郗青月的脸和池底碰面。 他开的冷水,在这个还未完全温暖的季节,郗青月脸部的神经很快麻木。 郗青月很快就在慌乱的挣扎中失去了过多的氧气,她是手脚一阵僵硬后开始瘫软,身体往下滑。 这时陆凌绝才施舍般握着郗青月湿漉漉的脑袋扯出水池。 “哈——咳咳咳!”陆凌绝放开郗青月,任她滑落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水濡湿了郗青月单薄的睡衣,纽扣扯坏了暴露出发红的乳尖和雪白的胸脯。 黑发一缕一缕宛若小蛇贴敷在她的锁骨上,爬进双乳之间的更深处。 郗青月一边吐着水一边咳嗽,简直是要把肺都吐出来。 本来因为冰冷惊吓失血的脸颊也飞快染上一层病态的红晕。 贴在身上的湿衣服让她体温变得很低,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郗青月捂着嘴巴压下反胃的呕吐欲。 一旁若无其事的陆凌绝看她狼狈折腾良久,瑟瑟发抖地缩进角落里后走过去蹲下。 郗青月吞咽下不知是自己唾液还是水的液体,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下巴被捏着往他的方向走,郗青月惊恐的瞳子里陆凌绝的脸越放越大,直到他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温热的舌头抵开郗青月的齿间,和她僵硬麻木的舌头纠缠。 郗青月呆滞了一会,随即尖叫着推开陆凌绝,把自己面朝墙壁瑟缩起来。 陆凌绝一言不发,握着郗青月一头湿淋淋的黑发拽起,剧痛之下郗青月再次被拉到了水池前。 她的泪水滴落在水面,鼻腔内又一次灌进冰冷的水。 陆凌绝犹嫌水池的水被郗青月溅出去太多,顺手将水龙头也打开了。 冰冷的水顺着后脑勺流入水池,随着无序地挣扎也流进了睡衣内。 比起第一次郗青月拍打的力气小了很多,窒息地也更快。 不到一分钟,郗青月再被捞起来的时候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先是吐了一大口水才开始咳嗽,唾液混合着水一齐从嘴边流,沿着下巴晶莹地连成一条。 陆凌绝捧着郗青月的脸,笑意昂然。 他吻上去,好似要吻穿般,力度大的让郗青月往后仰着脑袋。 郗青月一边咳嗽一边承受,明明已经因为吻地窒息缺氧,还是不敢推开陆凌绝。 吻了一会,陆凌绝意犹未尽,对浑浑噩噩好似丢了魂魄的郗青月微微一笑,搂着她往上一抬,坐在了水池边上。 睡衣更湿了。 没有一句交流,陆凌绝扯下郗青月的裤子,露出她的两瓣屁股就往里挤。 里面的伤口再次被撑开,郗青月咬牙喘息,冷汗和水一起流下来。 捅到了底,一场施虐般的情事才刚刚开始。 她好似一只攀附在树枝上的藤蔓,倘若风吹起来了,她就会随着树枝的晃动而晃动。 病态的脸色和不知何时撞出的红痕,使她犹如一只死去的水鬼,如藻的发混乱而美丽娇艳地蜿蜒在消瘦美丽的躯体上。 大手握着她的大腿时,苍白的软肉从指缝溢出,性感魅惑。 可惜死去的水鬼就是死去的水鬼,除了痛苦的喘息呻咛,再也给不出半点璀璨的眸光。 意识放空之时,陆凌绝忽然笑了,他在二人连接处一抹,手指展示在面前。 “你流血了,”他的笑容真挚地令人害怕,“好像回到了我们的第一次。” 郗青月也扯出一个笑容,和哭一样酸涩。 她哑着嗓子说不出话,只怕一开口就要发出哭泣的声音惹陆凌绝不快。 手指抵在郗青月嘴边,她垂眼看着那根沾着二人淫液和血液的手指,闭上眼睛启唇含住。 …… “乖乖的等我回家,好吗?”事后,陆凌绝抚摸郗青月的头,指尖插入她的发缝,传来他的体温。 郗青月点点头。 陆凌绝笑着转身离开,去卧室换好干净整洁的黑色西装就走了。 郗青月身上身下一塌糊涂,她低着头,目光却一直盯着陆凌绝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她也依旧盯着。 等到肌肉因为同一个姿势过久发出警告,郗青月才磕磕碰碰爬下水池,她钻入浴室冲洗体内体外的污渍,如同机器人般执行反复的操作。 解药H 咔哒。 随着玄关大门打开,一张半处黑暗阴影的禁欲脸庞出现在郗青月眼中。 板正严肃的大背头很好体现了陆凌绝的优秀轮廓,和五官的立体,他父辈之上有外国混血,延续到他身上就有了优越的鼻梁和特殊的灰色眼眸。 一眼看去被其冰冷的神色骇住的同时,也会惊艳于其俊郎的容貌。 郗青月正蜷缩在沙发一角,裹着柔软的毛毯发呆,当开门声响起时第一时间跑到他面前,嘴角勾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她说:“欢迎回家。” 陆凌绝冰冷的神色扭曲了一瞬,转而换上温润的笑,展开双臂将郗青月揽进怀中。 吸着郗青月身上浅淡的香气,浮躁的内心稍稍平息。 郗青月眨眨眼,眼底倒影着门外的黑暗走廊,缓慢关闭的电梯几乎要将她的灵魂也吸进去。 手心按在她的后背,陆凌绝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好乖啊。” 他们紧紧相贴,声音在骨骼间传递,震耳欲聋。 不见郗青月回应,陆凌绝板直了腰去看她,“怎么……?” 郗青月回过神,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她迅速低下头糯声道:“你回来好晚,我饿了。” 陆凌绝这才继续微笑,抚摸宠物般揉搓弄乱了郗青月的头发。 郗青月乖乖受着,等陆凌绝玩够了,她格外贴心的去脱他的外套,陆凌绝显然也没想到郗青月会这么做,微微一愣后笑容更深了。 “一点小事耽搁了,我去给你做爱吃的菜。” 郗青月等陆凌绝走了几步才敢把脑袋抬起来,她望着陆凌绝高大的背影,陷入沉思和痛苦。 这无声的痛苦和折磨只有她一人知道。 面对主宰一般的陆凌绝,她除了阿谀奉承再不敢惹他半分,否则后果除了自己的受伤得不到半点好处。 可……不知大洋彼岸的云海此时怎样了,不知他到底如何决断二人之间的关系,不知他此时又在做什么呢? 想到他,郗青月眼底偷偷藏起来的光芒再一次爆发。 为了楚云海,她也要假意俯伏等候时机,就算让她知晓楚云海的状况也好,她岌岌可危的信仰和牵挂全部系在楚云海身上,为了他,郗青月忍受的这些痛苦折磨也好似没那么难熬了。 想到这些,郗青月咬着嘴唇,本就破裂过的伤口很快渗出鲜血,她伸出舌头舔舐,那是淡淡的铁锈味。 掩下情绪,郗青月深深呼出一口气推开厨房的门,里面香气四溢热气腾腾,唯独高高大大的陆凌绝有些吊胃口。 “陆哥哥……”郗青月轻轻在陆凌绝身后呼喊,缱绻如水,听着心都要化开的软和清甜。 陆凌绝忙碌中转过身,在她脸侧轻轻落下一个吻,眉眼弯弯心情极好的模样,“再等等就好了,下次我回来早些。” 郗青月越过他望向那些洗好的蔬菜肉类,思忖一番后道:“我也来帮忙吧。” “……”陆凌绝看她拿着刀笨拙的切菜,有些好笑,“小心手。” 他家中是没有保姆的,几百平方的平层里都是他周末独自打扫,很难想象一个总裁兼董事长的周末会是以大扫除为娱乐。 他厌倦了下流的娱乐,不屑于和那些人虚与委蛇,周末除了工作和不得不去的应酬,便是靠做饭打扫来打发时间。 厨房做了封闭式处理也是因为他本身喜欢油烟味较大的中餐,为了更好打扫而做的设计。 等做好饭菜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更多是因为郗青月笨手笨脚陆凌绝要分心指导,生怕切伤了她。 不过谁知道陆凌绝是不是心底也怀疑,郗青月会拿起利刃刺进他的胸膛呢? 至少,郗青月拿上那柄刀时脑海里第一闪过的念头就是如此,可她毕竟是个胆小鬼,除了想想也做不出杀人的事情来。 吃过陆凌绝亲手做的晚饭,就要进行下一步消食活动了。 郗青月洗干净,涂好身体乳,裹着浴袍撞进陆凌绝怀里。 随着浴袍的剥落,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是大片可怜的青紫痕迹,不敢想这么美好的肉体上会有此等凌虐的痕迹。 偏偏陆凌绝爱极了这些咬痕掐痕,这都是他在郗青月身上做的标记,只要痕迹还在就证明他对郗青月的占有掌控也在。 顺着凄惨的印记咬痕舔舐一遍,陆凌绝缓缓抵进了郗青月红肿的小逼内。 郗青月皱着眉大气不敢出,体内刚刚开始恢复的伤口再次随着巨物的进入,随着体内褶皱的展开包裹而传来刺痛。 她不敢乱动,陆凌绝拍着她翘起的屁股道:“放松一点,你夹得太紧了。” 郗青月上半身匍匐在床上,左右想不出这样叫做放松,一个劲地深呼吸,强忍陆凌绝开始抽出动作是带来的拉扯感。 那些媚肉舔吸着陆凌绝的肉柱不愿放开,挽留紧裹着不让走,陆凌绝哂笑着揉捏郗青月的臀肉,指缝里溢出雪白的臀肉十分性感,和郗青月单薄的上半身产生强烈对比。 “我被你夹地动不了了哦?怎么办啊?” 郗青月难堪地直摇头,喘息着缓解体内的痛苦,和被挤满的饱胀感。 “太大了,哥哥……”她要哭不哭的语调,企图以此换来几分可怜。 不想陆凌绝掌托着她的屁股就开始大肆进退驰骋,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那根肉柱就像是要镶嵌进郗青月肚子里般,又狠又快,大有捅穿她的架势。 郗青月依顺陆凌绝的施为,不敢去忤逆他,却也害怕被操烂的结局,泪水涟涟地去求饶。 “坏掉了,陆、陆哥哥不要……慢,一点……嗯,我要,坏了……” 语句全部被撞碎,磕磕绊绊地发现陆凌绝操的更激烈后,郗青月哭着往前爬想要逃离不可控的湿软情欲,在即将完全脱离那一根巨大的肉柱时,郗青月泄了气。 陆凌绝那玩意大,龟头就更大了,她吐不出来。 小逼咬得死死的不肯放那根东西出来,只要是往外一扯就是内脏都掉落的恐惧。 郗青月被逼的无路可退,更害怕了,泪水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嘴里喊着“完蛋了,完蛋了,要去医院了”的胡话。 陆凌绝觉得好笑,手心按着郗青月的臀往后一退,随着郗青月一阵剧烈哆嗦后,那根湿漉漉黏糊糊的肉柱就离开了郗青月的小洞。 “出来了。”陆凌绝摸了摸郗青月颤抖的腰肢,再次捅了进去,穿过无数谄媚的媚肉褶皱来到花心,郗青月弹动一下,瞳孔放大。 欲生与死的极乐在郗青月体内原来巅峰,随着不可抑制的收缩和淫液浇灌,郗青月瘫软在床尾,脑中闪过无数张彩色凝结的空白。 陆凌绝射了,她也高潮了。 好快乐,也好空虚。 特别是陆凌绝那根肉柱离开体内的一瞬间,这种空虚到达了顶峰,郗青月无助的哭泣出声。 一直都是无声哭泣的她抓住陆凌绝的手腕,又一言不发望着他模糊不清的脸。 直到陆凌绝抚摸着她的脸颊,将那根依旧坚挺的肉柱塞入她的体内,抵达最深处的子宫口,那口泄露郗青月精气神和快乐的洞才被堵住。 她的肉体是鲜活紧致的,魂魄却是饱经沧桑的空洞。 镇痛剂是罪魁祸首的陆凌绝,解药有何处寻找呢? 逃 百平方的平层中,郗青月扮演着温顺的爱人。 她每日早中饭都是陆凌绝早晨起来提前为她制作的,因为隔音好,郗青月往往听不到厨房的动静,一觉醒来便是人去楼空的死寂。 有一次郗青月早上随他一起享用早餐。 许是他喜欢郗青月陪伴用餐,夜晚身体上的磋磨总算好转,早上他离开前郗青月会为他系上领带,踮脚吻他的唇边。 温柔缠绵而依赖,郗青月好似野外的菟丝子,攀附在陆凌绝身体上苟延残喘。 她极尽扮演乖顺的恋人,好似全身心都投给了他,就算陆凌绝不主动要她,她也会洗干净趴在床上等他怜惜。 倘若陆凌绝拒绝,郗青月则会缠着他撒娇要抱抱亲亲,缠着买漂亮衣服和娃娃。 越是乖顺就越是让人警惕,陆凌绝戒备转变过大的郗青月近两个月才终于敞开心扉。 他最后一次试探,将郗青月带去了人流量极大的商场,乃至于松二人相交的手任郗青月去精品店玩耍。 郗青月没有逃跑,她其实知道陆凌绝戒备心很重,感受过一次他的疯狂就深深悟透。 她拿着两个马克杯,上面各画了一个卡通形象,显然是情侣杯。 寻找到在外面休息的陆凌绝,郗青月笑着凑过去贴脸,“陆哥哥你看~” “送给我的吗?” “你一个我一个哦。”郗青月笑道。 她被圈养两个月,比之前还要雪白的脸上露出最纯真的笑容,“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吧。” 陆凌绝看着她好一会,久到郗青月都要维持不住笑脸,他握住郗青月的手腕轻轻点头,语气前所未有的柔软,好似剥开坚硬外壳后袒露的血红心脏,“那就说定了,永远在一起。” “嗯。”郗青月点头。 就这样,郗青月得到了陆凌绝的信任,她被允许接触网络和出门,这对伪装许久的郗青月是多么大的吸引力? 但她抵抗住了。 她依旧待在家中整日以看书写字打发光阴,晚上倚在陆凌绝怀中念童话故事给他听,念完了会讨一个吻当作奖励。 期间她学着做菜,不过天生不是这块料,饭菜堪称下毒。 这一个月好似一场幻梦,郗青月演得真假难辨,连自己都要时而惊醒以为哪一段记忆是她编纂。 清晨,初夏的阳光照射在餐桌上,带着一丝暖意。 郗青月收拾好了餐具,给陆凌绝照例系领带。 不过昨夜她才被陆凌绝压在房门上干过一回,现在还双腿酸软站不住般,嘟囔着就钻进陆凌绝的怀里。 “怎么?”陆凌绝搂着她哂笑。 郗青月埋头在他放松时柔软的胸脯,腻乎乎地说:“你走得好快啊,舍不得。” “可是要上班养你啦,不然带着你喝西北风我可做不到。” 郗青月点点头深以为然,“但还是不想你就这样走,唔,你亲亲我我就放你一马。” “青青越来越黏人了,我好喜欢啊。”陆凌绝笑着说她,低头去吻。 郗青月鼓着腮帮子,被他亲地泄气,瘫软在他怀里接受着温柔而有些情热的湿吻。 陆凌绝要退出去,她犹感不满足扯着领带仰头去索求,陆凌绝只好再次无奈满足,等她闹够了,留给陆凌绝去公司的时间就不多了。 “拜拜。”郗青月口中道别,按着门把手关门。 陆凌绝看着房门关闭不再透出半点光线,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而郗青月一直站在门后未曾离去,她视线落在门把手上。 她依旧保持着按压把手的姿势。 门,是没有上锁的。 这一刻,心跳飙升,郗青月知道,她终于要获得自由了。 缠着索吻难道真的是不舍吗?不要开玩笑了。 郗青月知道华程娱乐最近出了状况很多事情要忙,她特意纠缠浪费陆凌绝的时间,就是为了让他着急去公司,而减少对她的关注。 现在的结果来看,她赌对了,陆凌绝根本来不及等待她锁门声音的反馈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郗青月打开了门。 黑洞洞的走廊里,银色的电梯格外醒目。 她微启双唇,睫毛颤抖,无比渴望这一刻。 但她先是回房打开了保险柜,取出其中十几沓现金塞进背包里,又从衣柜中拿了几件衣服,这才逃也似的冲出囹圄。 身份证早就被陆凌绝销毁了,唯一的网络渠道是电脑,太碍事郗青月没有带,她唯独渴望着离开这座囚笼,所以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她一路打车去到了高速路口不远处,一个个挥手询问是否愿意载她离开。 激素飙升令她话多而颤抖,瞳孔放大,脸上一抹晕红似霞。 她不在价格,唯一的要求就是里S市越远越好,不过多数人只目不转睛盯着她,然后警惕而失落地说着不买。 郗青月来不及深思其中含义,转而寻找下一个司机。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打开了窗户询问三千的价格郗青月是否能接受,而他的目的地是去遥远的联邦首都——A市。 郗青月欣然答应,几乎要落泪。 “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大哥。”郗青月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关上后车门。 司机摆摆手,通过内后视镜看着郗青月,“小妹子别怕,哥哥带你走……” 强暴 司机频频透过内后视镜去看郗青月。 郗青月缩在座位上眉头紧皱,一有什么动静就风声鹤唳。 司机想着是不是搭了个潜逃犯罪,可看着郗青月瘦瘦弱弱的样子,满脸愁容憔悴,清纯中含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妩媚,他下意识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硬要说的话,比起犯罪更像是…… “司机师傅……?”郗青月注意到司机的视线,抬头询问。 司机被发现了偷窥,不好意思的回过神,目视前方,“小妹妹今年几岁了?怎么一个人跑路上坐车啊,穿那么少很冷啊。” 听着司机的话,郗青月低头捂着胸口,把衣链拉到最高,含含糊糊应付几句就不再多说。 她总觉得司机看过来的视线有些吓人。 也是坐上车后恢复了些理智她才后悔起来自己的莽撞。 司机还在搭讪个不停,郗青月隐隐感到心慌,出于礼貌回应几句仿佛还刺激到了司机一般,让他热情高涨更加滔滔不绝了。 “这么小出来很危险的啊,要不要哥哥帮帮你?”司机的语气有些暧昧。 郗青月白着脸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就行,谢谢。” “哎呦,妹妹还挺坚强哦!女孩子性子弱点没关系的,招人疼呀,妹妹长这么漂亮有没有男朋友啊?” 男朋友……郗青月想到了楚云海,心里一阵酸痛,她忍不住眼角发酸,抬手去擦拭泪水。 “有的。” “妹妹怎么哭了?哥哥说错什么了吗,哥哥赔罪,小妹妹……” 后面的话郗青月没再听进去,只是摆摆手表示有些累了,她怯生生地抬眉去看后视镜里的司机,道:“司机师傅我先休息一下,看看风景。” 那长韧韧的睫毛好像蝴蝶扑梭着翅膀,脆弱美丽,因为落了泪眼尾发红,当真是我见犹怜。 就算被拒绝了交流司机也反感不起来,反而心花意乱老鹿乱撞。 其实说起来,身家好人抱着一书包的钞票啊。 司机望着前方的汽车屁股,不由想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妹妹风衣里面穿的还是小吊带,书包里全是百元大钞装满,怎么想都不正常嘛。 虽然郗青月尽力躲藏了,但在她拿钱付定金的时候司机还是眼尖地看到了。 但司机没有报警。 一连几日过去,晚上宿在服务站里,白天赶路,抵达A市已经是晚上快十点。 比起较为南方的S市,A市位于北方,初夏依旧保持着春季的温暖和微寒,夜晚任然会被干冷风吹的发抖。 忍了几日的司机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打着方向盘说将郗青月送到市区,又是近一个小时后依旧不见停车,郗青月心里突突直跳,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她紧张地握着车内把手,道:“司机师傅我不用你送了,请你停车吧!” “妹妹今天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去民宿吧。”司机扬起笑脸,车速愈发快了,“A市有我认识的人,给你优惠价啊!” “不用了,我要下车!”郗青月抬起身体,焦急中带着乞求,“司机我要下车,我有地方住。” “小妹妹你听话,哥哥不会骗你的。”司机舔了舔嘴唇,看着后座的郗青月可怜兮兮的着急模样实在忍得难受,只怕在忍下去就要废了,他眼珠一转将车开到一个巷子口,紧急刹车下郗青月差点扑倒。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郗青月一下读懂了司机的意图。 陆凌绝长久以来带来的恐惧压迫一下席卷,郗青月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求饶,明明已经离开了那座囹圄,为什么还会那么窒息? “哭什么?这么小就出来买了,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了我还没说你呢,哭那么骚,看的我鸡巴梆硬啊……” 司机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郗青月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打开了后车门,过度的恐惧让她一时间忘记逃跑,等司机狞笑着钻进来,他们之间最后的阻隔也消失了。 “不、不……” 怎么会这样? 才出虎穴又入狼巢?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好妹妹,你真的好漂亮啊,哥哥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司机越靠越近,他狰狞丑陋的面容离郗青月不过一个小臂的距离,滚烫而腥臭的口气扑打在她的脸庞,使她泪水流得更多。 郗青月哭喊着哀求,伸手挡在二人之间,“不可以,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我可以给你钱……!” “钱和你我全都要啊!”司机大笑着,摸到了郗青月的小腿。 那么纤细,那么滑腻,黑色的风衣垫在她小腿上,显得她小腿白的刺眼。 光是摸到郗青月的小腿,司机就激动的要射精了,他流着口水往前凑,连挡在他面前的手指都是带着淡淡清香的,人间尤物也不过如此了。 “小美人,你好美啊……”司机喃喃,握住郗青月的手往下折迭,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我说这几天车里头都香的很,原来是你在发骚啊?” “呜呜……救命,不要这样……”眼里的泪模糊了视线,绝望的哀求,她实在想不通只是坐上了逃离的车,为什么会让她再次陷入这种遭遇。 “你不能这样,我会报警的,只要你放过我,我、我可以……”郗青月强忍手心被舔的反胃崩溃,凄厉地喊着警告的话。 “哈哈哈,你报警,是想让一群警察围着看你被我干的乱爬吗?”司机大笑,更加兴奋地摸着郗青月双腿交迭的膝盖。 “啊啊……救救我……”泪如雨下,郗青月想不通,她无法接受这样的遭遇,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 短短十七年光阴,好似只在这两年开始崩塌飘零。 可她什么都没做,美好的爱恋才刚刚开始,就迎来海啸的摧毁,自那以后,黑云压顶,山崩地裂。 无处不在 “废物以后看到你爸爸我都要跪着舔脚,再敢在我面前牛一个试试!” 暗处,一个高瘦的少年双手插进口袋,脑袋快仰到天上去了。 少年身穿灰色卫衣,染了一头咖啡色,看上去蓬松而毛茸茸的。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同龄的少年人,此时都弯着腰谄媚。 “顾哥打得好,这小子没一点眼力见,就得顾哥来治治,我老早看不惯他了,装什么逼呢。” “顾哥歇会,为了这种贱民伤了身体可不好。” “顾哥刚才可太威武了,帅呆我了!我们在一边打十拳都没你一脚厉害!” 被称之为顾哥的少年全名顾千,乃是A市贵族学院有名的官家子弟。 不知多少人挤破了头就为了和他攀上关系,以得到他身后家族势力的帮助。 顾千清楚这一点,虽然不屑他们这些趋时附势的小人,但也乐意被他们捧着。 翘着鼻子听了好一顿吹捧,顾千摆摆手,对角落里不成人样的同学撂下几句狠话,慢慢悠悠走出这个没有摄像头的死胡同。 五个小弟嘻嘻哈哈跟在后面吹捧,顾千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到了胡同口他听到喊叫声,倒是格外熟悉,他摆摆手让一群人安静,而后探出脑袋去听。 正好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轿车,轿车里开了灯,里面正传出女孩的哭喊求救。 顾千眼前一亮,对小弟们大喊一声“英雄救美”,便一马当先跑过去拉开车门。 而后赶至的小弟们二话不说把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捞起来丢出车外,围着又是踢又是打,打得男人连连哀嚎求饶。 顾千站在几人后面看戏,等打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叫停,他瞥了一眼男人确定没死便不再多看,而是转身看向车内那个被强暴的女人。 整理了一下衣服,顾千雄赳赳气昂昂正要说些什么,可当女人抬起头怯生生望过来的时候,所有组织好的语言都忘了。 他眼珠子一动不动落在车后座,缩在角落里发抖的郗青月身上。 郗青月被暴力扯开衣服露出的肌肤白得发光发腻,好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就好像……天使。 “青青……?”顾千伸出的手在颤抖,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无助可怜的女人,瞬间,无数个日夜手机屏幕里的主播和现在车中的女人重迭。 她脸颊蹭乱的泪水和黑发凌乱又圣洁,铺在她的皮肉上完美无瑕,比起直播间里的她更美,美到失真。 顾千刚踏出一步,郗青月就往后缩一下。 少年的心都要碎了。 他垂着眉眼显得可怜无辜,他说:“青青,是我呀?” 郗青月小心翼翼打量着突然出现并救了她的少年,好一会才从恐惧中回过滋味,她戒备地抱紧自己,疑惑道:“你是谁?” “我是沃靠啊,青青,你不记得我了吗?”顾千提起此事便忍不住吐槽,他再次试探着往前走,来到车门口,见郗青月没有激动害怕,他不由松了口气,“你好久没有直播了,什么消息也没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沃靠……?”郗青月想了一会,才从近叁个月之后的记忆里挖出关于这两个字的信息。 “你是我的,榜一。”郗青月复述着记忆里的信息,迷茫的双眼再次恢复清明,她望着眼前的少年,总算有了见到活人的真实感。 顾千笑得更开心了,他身子往车内探,咖啡色的毛发让他显得乖巧无害,宽松的卫衣如同邻家哥哥般亲切。 略带稚嫩的脸庞和如泉水清亮的嗓音松动了郗青月的防备,她展开身体想要离开车内,一边对目光炯炯的顾千说:“谢谢你,沃靠,谢谢你救我,你的真名叫什么?我叫郗青月。” 顾千从车门口退开,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郗青月坐久了车,又被吓得蔫巴,四肢紧绷僵硬,一下车就崴脚往前倒,好在顾千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吓死我了,你没事吧?”顾千问。 “谢谢你,我、我没事。”郗青月低着头格外窘迫,脱离顾千的怀抱后缩肩抱手,也不敢直视他,“谢谢你,我给你感谢费……” 顾千摆摆手说不用,热情道:“我叫顾千,青月……青青你这些日子都怎么了?” “我……”郗青月勉为其难地抬眉看他,嘴唇蠕动,编篡不出谎言,最终难堪地摇头。 拿回背包,从里面掏出两迭现金,郗青月小声道:“顾千谢谢你,这是感谢费,我要走了。” 顾千眉头一皱,他握住郗青月的手腕,愠怒道:“我不要钱,你看着我,告诉我你到底……!” 就在郗青月瑟缩发抖的时候,后面几个小弟打断顾千,“顾哥这个男的怎么处理啊?” 一提到司机,顾千本就不好是情绪更是上火,他扭头恶狠狠厉声道:“眼睛瞎了没看到我在忙?这人死不足惜,给我往死里打,这还要我教吗?智障还是弱智?滚!” 五个小弟噤若寒蝉,再不敢多嘴一句转身拿起棍子就是打,瘫在地上的男人顿时发出比之前更惨烈的喊叫,骨头碎裂的声音瘆人无比。 郗青月刚好些的脸色再次惨白,看到顾千和其朋友的作风,内心惶悚不安。 这群少年不比她大多少,骨子里却是恶的发黑,无所顾忌。 现在顾千还能给郗青月一点好脸色,又不知何时也会将她当作地上的男人对待。 郗青月只想逃,只想和这个名叫顾千的少年离得越远越好。 顾千不是好人,或许一开始救她的意图,也不是善意。 郗青月对着顾千摇摇脑袋,咬着嘴唇压下俱意,喘息一声,道:“顾千,我想先去休息,我们以后再聊吧……” 可顾千不愿就这么放她走,好不容易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孩,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孩离去。 他抓住郗青月纤细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神好似要将其吞吃入腹。 “和我走吧,我这里安全些。” 喜欢的爱播跟我回家了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在一边拳打脚踢的几个小弟竖着耳朵听墙角,一听顾千提议郗青月跟他回家,霎时间围过来迎合。 他们一个个说顾千家里又大又宽,干净整洁,外面最好的酒店都没有顾千家里一应俱全,而且还没有大人的打扰,怎么玩都可以。 郗青月还在推辞抗拒,但五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吵闹地郗青月插不进去一句话。 郗青月不愿去刺激这些人,软声言辞,只有一旁的顾千安静听她细细的声音,他的眸光一瞬不瞬盯着这位时隔叁个月再次相见的爱播,一刻都不想离开了。 她被推搡着塞进了一辆车内,顾千微笑着坐在她身边,安慰她不要被吓到了,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欺负她。 前面坐着两个男孩开车,不停夸顾千仗义大方,那激昂夸张的语气好像邪教徒在给民众洗脑一般。 车驶入别墅大门,下车后顾千牵着郗青月来到客厅坐下。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这么晚你肯定饿了。”顾千盯着郗青月,情绪高涨,不顾郗青月的拒绝自顾自转身去了厨房。 郗青月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她望着极高的天花板,斜上方正好是巨大的水晶吊灯,此时明亮地闪耀如宇宙恒星。 那几个男孩已经离开了,此时这么大的别墅里只有顾千和她,或许还有睡觉的保姆。 被裹挟而来后,郗青月充满后悔,她要是能更坚决,更大声地说不要,会不会就没有现在的僝僽? 来不及想更多,顾千端着一迭果切和牛奶笑眯眯过来了,他放下盘子坐在郗青月身旁,隔着短短两个拳头的距离。 “喝点牛奶吧。”顾千道。 “谢谢。” 温热的牛奶握在手里驱除了些许寒意,郗青月望着奶白的牛奶发愣,一旁顾千向这边倾着身子,好奇询问道:“青青你这些天都去那里了?我看不到你很着急,私信你也没回我。” 顾千语气怨怼,好似深宅许久未得宠爱的小姨太。 他一头毛茸茸、蓬松松的头发随着说话轻轻刮在郗青月身上,郗青月忍不住去看,就对上那双小狗一样纯净湿漉的大眼睛。 他的瞳子是棕色的,和那头头发十分相似,显得他人畜无害,甚至很好欺负的样子。 因为年龄尚小营养也好,脸上有些可人的婴儿肥,淡淡粉色水润的唇抿起来乖巧可爱,这让郗青月完全无法将他和胡同口的那个少年联系起来。 郗青月低下头不再去看他,“我可能不会再直播了……” “为什么?”顾千激动起来,身体几乎要贴上来,“你什么都没说就消失了!这太不负责了,就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至少要告诉我不是吗?” 郗青月往一侧倾斜,尽量和靠过来的顾千保持距离,顾千发现了这一点,倏然起身。 他表情有些狰狞,在那么乖巧精致的一张脸上显得并不具有多大的威慑力。 “你躲什么,我是你的榜一不是吗,就看在我给你刷了那么多钱的份上,好歹给我点体验感吧?” “对不起……”郗青月腔调颤抖,捧着玻璃杯的手捏的发白。 “我真服了。”顾千听着道歉反而更加烦躁,明明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不行的爱播,相处起来却让他别扭难受的慌,若不是此前半年的热爱让他压下脾气,早就摔盘子走人了。 想不通直播时那样畅所欲言真挚动人的郗青月,为什么到了现在,会变成一个什么都不肯透露的女人。 捂着秘密一般,完全将其当作了陌生人吗? 郗青月还缩在沙发上嗫嚅,顾千抢过她手里的牛奶,让她抬头看着他。 “是不是有人伤害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好吗?拜托拜托。” 手心的温度飞快流逝,郗青月眼眸湿润,她扯动嘴角,还是无法述诉这几个月和陆凌绝的荒谬。 牵扯更多人进来,或是因此暴露自己的行踪,都是她无法接受的。 “没有事情发生。” 可顾千光看着那双眼尾绯红的眸子,就知晓郗青月一定遭遇了什么,就好像最大的破绽——一书包现金。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抱着几十万现金坐黑车的。 “为什么不肯和我说?”顾千咬牙切齿,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的A市小恶霸,对着这位喜爱半年的女人终究只能无能狂怒。 那张天使般美丽的脸庞,单薄纤细的身体,光是越发动人心魂的美貌就让他下不去手,更何论夹杂私情后。 “你不是青青!” 顾千放开郗青月,失望而愤怒地扭头去了旋转楼梯,在上楼前,顾千还是忍不住看向郗青月,明亮的灯光下她是如此动人心魄,散发着诱人的柔光。 她好似失去了依靠般,望着那杯温牛奶失神。 光芒下,她形单影孤。 顾千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去抱住她。 可多年骄横桀骜还是令他放不下面子和脾气,从来都是人们趴着求他施舍目光,从来没有谁能够让他先低头的。 而当顾千愤怒倔强上楼后,郗青月松了口气。 她很害怕惹顾千生气,虽然好像已经生气了,但至少没有遭受殴打虐待。 面对曾经喜爱她的榜一大哥之一,她难以启齿,她不想把他们心中美好的记忆剥开,袒露美好之后的龌龊。 顾千置气离开反而让郗青月松了口气。 她起身来到门前想要出去,忽然发现推不开,再叁用力发现是上锁了。 原地转圈惆怅一番,郗青月哀叹着回到沙发,端起牛奶喝了,温热的牛奶舒缓了肠胃,让她稍微好受了一点。 好在地暖开着,室内温度也还温暖,郗青月和衣而眠。 她不打算去楼上找间客房睡觉,既然顾千没有安排,她也就不可能随便唐突地进入,同时也不能打扰睡觉的保姆。 已经凌晨了,还是让大家快快乐乐睡觉吧。 这样想着,郗青月慢慢放松神经,好几日舟车劳顿的辛苦和紧张恐惧的遭遇让她很快陷入睡眠。 再醒来,是因为顾千摇着她的肩膀叫她名字,一旁站着保姆阿姨,一脸担心和犹豫。 自昏睡醒后 m ita oge8 .c o m 郗青月浑身燥热无力,睁眼就是顾千冲她说着什么,神色着急。 身体有一瞬的腾空,而后是落入狭窄的怀抱里,郗青月有气无力地抬头看向顾千的下巴,他一头软乎乎的棕色头发随着颠簸上下摇晃。 胡乱说了很多话,汗也越流越多,郗青月被安置在宽大雪白的床上,耳中是顾千嗡嗡嗡响个不停的喃语。 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一眨眼,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过来五花八门做了一番检查,最后在郗青月手背上插上针,开了一记退烧药。 保姆走了,顾千一手药片一手温水,托着郗青月喂药。 “咽不下去……”郗青月吞了好几口水,药片黏在口腔上散发出一股难吃的味道,她眉毛顿时皱在一团,顶出药片。 红色的舌尖伸出来,其上是一片有些化了的白色药片,郗青月嘟囔道:“难吃。” 正要收回舌头,依靠上嘴唇抵开药片,顾千突然俯身吻上来。 郗青月眼睛越瞪越大,嘴里因为被堵住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泪水很快湿润了眼眶,一半是因为嘴里另一条舌头伸到口腔深处的恶心,一半是因为长久以来形成的条件反射。 顾千的吻生涩且激烈,缠着郗青月的舌头不放,她被迫咽下药片的苦水,感受陌生人的气息。 高烧未退,郗青月体内高热湿润,顾千是舌头对她而言与夏冰无二,难以对接上的节奏里是解暑的冰镇饮料。 “嗯……”湿漉模糊的视线里,顾千的眉眼出现。 他盯着双颊通红,有一些反馈的郗青月,更加用力去纠缠那条滚烫的舌头。 简直像化开的蛋糕一样,郗青月的身体都是柔软依顺的。 郗青月倒在床上,黑发凌乱铺在身下,如同海中招摇的海藻。 其实郗青月已经有些缺氧的难受,顾千第一次接吻技巧不足全靠蛮力,彰显其能力之时忘记郗青月是个高烧的病人,思考能力都欠缺的她,又如何能在激烈的舌吻中畅通无阻地呼吸。 “哈、哈……” 濒死般的呼吸声唤醒了沉迷中的顾千,他这才惊觉郗青月脸红中带着紫。 “怎么不挣扎?”顾千心疼又自责,抱着一副要死不活的郗青月躺在床上埋怨。 郗青月一言不发,只是喘息着平复。 她眼里有泪水,顾千可怜她,吻在她的眼角,心里闪过直播里看过的片段,心跳如鼓,抓握郗青月的手期盼而激动地询问:“可以吗?我想尝尝你眼泪的味道。” 郗青月还是一言不发,呼吸逐渐平稳,面色也趋于高烧的绯红。 顾千却是愉悦地认为这是认同他的提议,伸着舌头舔舐过郗青月的眼。看更多好书就到:hu o la wu.c om 舌头刮过眼尾和眼球,郗青月感到异物感眨巴着眼,然后流出更多泪水,顾千兴奋地捏着郗青月的手心使劲舔,好似沙漠遇上甘露,大旱叁年才逢霖雨。 好一会顾千才消停,郗青月也因为药效开始昏昏欲睡,本就高烧的人根本没有抵抗倦意的意志,没一会就沉睡过去。 一觉睡到了大下午,郗青月全身酸软,哎呦哎呦地爬起来环顾四周。 屋内环境全是陌生的,她手背贴着冰敷贴,显然是打过针。 为什么要打针?郗青月甩了甩脑袋,记忆才开始转入大脑供她读取。 不知道还好,知道后的郗青月大惊失色,捂着嘴巴不敢置信,连忙跑去房内的卫生间漱口。 “怎么会……?” 尽管晓得顾千作为她的榜一之一,又是一直以来的守护者,自然对她存在好感,可再怎么去多想郗青月也想不到顾千会对她做出那种越轨的事情来。 趁她烧得神志不清时猥亵……顾千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神志不清时,郗青月以为还活在陆凌绝掌控之下,对于身体的玩弄揉捏都是任他施为的,却不想她逃出来了,做出那种事的另有其人。 郗青月受不了,她穿起明显洗过一次带着其他香味的风衣,带上装满供她当前生活的现金,开门下楼。 踩在瓷面的脚步再怎么抑制都还是会发出,郗青月偷偷摸摸跑到别墅门前尝试打开。 本以为这次该打开了,不想还是锁闭状态。 郗青月急得左右乱看,恨不得这种大门的钥匙就藏在一旁的绿植盆栽里才好。 “哎呦小姐您怎么下来啦?”忽然一旁传来醇厚温润的女声,其声回荡在略有些空旷的别墅里,死死抓住了郗青月的心脏。 郗青月一激灵转头,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妇女,身穿黑色衬衫西裤,胸前系着围裙,赫然一副保姆王妈模样。 “我、我……”郗青月结结巴巴,做贼心虚似的弯腰缩脑。 保姆满脸愁容,过来扶住郗青月的手,顺便替她拿走了书包,“小姐大病初愈还是不要乱跑,等身体休息好了再说其他。” 郗青月觉得和保姆有些格格不入,但迫于对顾千可能回来的紧迫感,郗青月停下跟随保姆的脚步,询问道:“门怎么不打开?” “是少爷锁上的,他……他担心您醒了乱跑。”保姆解释道。 “我和他不熟的,姐姐你帮我开开门,我有些事情还要去处理。” “不行的不行的,少爷吩咐过我了,一定要看好小姐的,如果小姐醒了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保姆纠结道,“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小姐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少爷回来吧。” 保姆想要再次拉郗青月过去,郗青月反而往后退了两步,靠近玄关大门。 这铜墙铁壁,除非有锁不然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我不能呆在这里……”郗青月使劲摇头,将脑子里最后一丝混沌甩掉,“我必须走,等顾千回来了我……” “我无法正视他!”郗青月道。 “少爷对您很特别,您……您别想走了,还是学会享受,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保姆劝解道。 郗青月不理解保姆如此偏向顾千是作为,显然顾千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难道顾千对其他人很恶劣,其实对待保姆很礼貌? 显然不是的,保姆告诉她:“少爷对我们很苛刻,但是待遇很好,如果失去这份工作以我的能力不可能再找到同样高薪酬的工作了。” 保姆裂开嘴巴笑道:“小姐别挣扎了,少爷其实也很好的。” 郗青月僵在原地,心绪混作一团,过了良久,保姆已经在客桌上摆好水果切盘和牛奶饮料,她才安安凝结出一句:疯子。 做戏 实在走不掉,郗青月颓然坐在客厅一言不发,保姆宽慰几句后离去。 十几分钟后,玄关大门打开,顾千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郗青月第一时间扭头,顾千便对着她笑,“青青你在等我吗?” “我要走。”郗青月无心掰扯,起身淡淡道。 假装昨夜的事情她不知情,也不想因此计较争论。 尽管膈应,她也清楚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离开这栋别墅,其他的都是其次。 顾千没有回话,眼神冰冷。 解开学院制服外套,顾千死死握住郗青月的手装出无辜可怜的模样。 “青青怎么一醒过来就要走啊?一点都感谢我吗?还是说生我的气?”顾千声音夹着,配上他那副精致贵气的脸蛋,当真让郗青月恍惚一瞬。 不过昨夜被猥亵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郗青月很快回过神,她尝试着挣脱,却低估了顾千的力气,反而让顾千握的更用力了。 “你生气了?”顾千还在装,只是语气不再无辜。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出去处理事情,两者并不冲突。”郗青月深呼吸,不想惹怒顾千。 她对顾千的初印象就是乖张暴戾,她不想惹祸上身,所以好声好气的解释。 顾千摇摇头,他比郗青月要高一个脑袋,低眉时正可全神贯注垂视郗青月,“如果你不生气那么请告诉我,这几个月你去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就算一点点真心实意的话也好。” 郗青月蹙了蹙眉,不由和超越社交距离的顾千再次保持距离,含糊其词道:“一些私事,你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 “不不不……”顾千摇着脑袋,声音恢复这个年龄段的清脆,他放开郗青月望了望紧闭的大门,徐徐开口,“很紧要,非常紧要,不然你为什么要来A市,它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水和雨,青青你真的不打算说一点真话吗?” “怎样对你来说才算真话?”郗青月心虚地别过脑袋,“我想走了……” 顾千默默看着郗青月,额头暴起青筋,他忽然冷笑一声推倒郗青月。 郗青月摔进沙发,痛叫一声就被堵住了嘴。 顾千捏着她的下巴强吻,丝毫不顾及他的力气大小,郗青月死死闭着嘴巴不让其进入,顾千也依旧吻得激烈热切。 下巴被捏得剧痛,迫使郗青月张开了嘴巴,顾千开始在她唇齿间扫荡,纠缠着她的软舌刮蹭。 呼吸逐渐加重,顾千一手捏她下巴,一手支在她耳侧抚摸发鬓,她胡乱挥舞的拳头敲打在顾千的胸口,闷闷作响。 郗青月狠心咬下去,顾千“嘶”了一声退出去。 “咳咳咳……”郗青月扭过身子咳嗽,“我们无冤无仇,你这是猥亵,是限制人身自由!” “哈哈哈……好疼呀青青,呵呵,是你先骗我的!”话及此处反而是顾千先啜泣起来,他再次抱住郗青月嗅闻甜香,一边哭一边舔着郗青月的耳垂,“直播里你那么单纯天真,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可是你和华程董事长做了恩爱夫妻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啊,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像个傻子一样等你回我消息,我想你,担心你,你呢?你在和另一个男人苟合,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吗,我信了,哈哈哈……我从来不奢求你爱我,是你先破坏规则的,是你先对其他人摇尾乞怜的!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顾千声嘶力竭地控诉郗青月对他的不公,泪水流进郗青月的领口,冰凉刺骨。 郗青月僵在那里连反抗都忘记了。 一时不知道是先疑问顾千怎么知道她和陆凌绝的事情,还是先解释那些事情的真相。 耳边全是顾千委屈愤恨的哭声,郗青月闭上眼长长地叹息。 终究只是一个男孩无疾而终的感情。 “对不起,顾千,但并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我的事情,但真相不是这样的。” 安慰地拍打顾千的后背,郗青月柔声道:“都是误会呀,顾千,谢谢你那么喜欢我,可是我和他并非情投意合,否则也不至于连一部手机都不在身上。” 郗青月想告诉顾千她的无奈,同时也对辜负一位少年真挚的心意而内疚。 虽然并不会因此而爱,但如果可以早些让顾千认清现实,也不会让一腔心意沾满尘灰。 等了好一会不见顾千回应,郗青月无奈地笑着说道:“好重呀顾千,你能……” 话到一半,顾千忽然木着表情和郗青月对视,来不及反应就附上来接吻。 郗青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呆在那里,舌头滑进了口腔才反抗起来。 “唔……为什,为什么你……?” 顾千一如既往的强势,郗青月双手被扣在头顶,胸脯被顾千压得喘不过气。 一吻结束,顾千目光落在郗青月脸上,他冷漠道:“为什么不被我感动的留下来?” “为什么?”郗青月喘息着询问,不好的预感在警铃大作,她却还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如果你乖乖被我感动到,故事就圆满结局了。”顾千歪头,面无表情地审视郗青月,她接吻后脸色潮红嘴唇水润,纠缠中领口大开,一片诱人的白皙落在眼底。 “真实铁石心肠,”顾千再次俯身,舔走郗青月眼尾的泪珠,轻声道,“害得我只好硬来了。” 郗青月脑中一片空白,思绪陷入暂停。 不好的预感成了真。 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旋转,顾千的脸在向着中心点扭曲,非人非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郗青月崩溃道。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遇到的人都这么对她? “陆凌绝在找你哦,还好有我保护你呢!”顾千突兀地笑起来,抱着郗青月滚作一团,险些掉下去。 听到刺痛神经的那三个字,郗青月不可抑制地颤抖,泪水混着痛苦流淌下来,又被舔去。 原来都是做戏,顾千对她的情愫或许有真,但真实的想法是龌龊不堪的。 他最终的目的不过是和当初的陆凌绝一般,将她留在身边玩弄。 他们是一路人,他们将郗青月当作珍爱的物件一样对待,从不在意她的意愿。 他们玩腻了可以仍,但郗青月错失的一切又会有人谁来赔偿? 乖张 半梦半醒之间,郗青月眼前闪过模糊人影。 昏暗的房间内不太真切,影影绰绰朝她走来,伸出手越来越近。 “呃!” 当脖颈被大力掐住,美好幻梦猛然破碎,郗青月神智一下清醒过来。 慌乱之间摸索到床头开关,啪嗒一声,房屋明亮,郗青月也看清来者——顾千。 顾千面目狰狞愤怒,他不仅没有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嘴中凄厉的质问:“为什么要走?你都不愿意等我回来吗?” “咯……”郗青月拍打着掐住她的手臂,“救……!” 顾千死死瞪着郗青月,直到她眼里溢出泪水才猛地放手,往后拿起郗青月的书包,将咳嗽的郗青月揽进怀里。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郗青月惊恐问道。 怀里有了温热的郗青月,顾千激烈翻涌的情绪稍有平和,“我一路调监控,就把你找到了。” 说到这一点,顾千笑了一下,似乎觉得颇有捉迷藏的意思。 郗青月睁大了眼,顾千能在几小时内调出监控找到她所在地,其势力不容小觑。 他们在郗青月眼中里轮廓交迭,骨子里同样的傲然自大。 只陆凌绝会忍耐然后一瞬间爆发,顾千则是从不曾掩盖自己的桀骜恣肆。 “怎么能这样……”郗青月推搡他,心底的恐惧随着越来越紧的怀抱而加深。 被统治驱使的肉体记忆飞快复苏,不需要思考,长达叁个月外界与内在的驯化让她自动开始反射。 颤抖,落泪,讨好。 自由意志顽强抵抗,又脆弱可破。 “回来吧,和我回去吧,我们回家。”顾千无视郗青月的请求,浑然不受软绵绵毫无攻击力的拳头威胁。 尖叫声中,郗青月抱住顾千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落在顾千手上。 “你要干什么?” “回去,我们回去。”顾千道,眼底燃起不知名的火焰。 郗青月还要说些什么,随着顾千转身和走路的颠簸又全部压在喉咙里,她战战兢兢抱紧顾千,当顾千踩在斜而陡的狭窄楼梯上,郗青月带着哭腔求饶道:“放了我吧,就当一切没发生过,饶了我,求你……” “不行,我……舍不得你走掉。”顾千斜睨着郗青月,嘴角微微一勾,抱的更紧了。 他们钻进了车内,在脱离禁锢第一秒郗青月反手打了顾千一巴掌。 清脆的拍击声响起,空间内有一瞬间的死寂,郗青月先怕了,她往后缩去,不想顾千爬到她身上握住她的手舔舐起来。 “喜欢你。”顾千一边舔一边盯着郗青月的脸,不愿放过郗青月半点表情变化。 郗青月恶心极了,又俱又怒。 “你……!!” “青青……”顾千呼唤郗青月,盯着郗青月。 郗青月不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但行动上顾千解释的清清楚楚。 嘴唇贴上另一张嘴唇,用力之下挤压在齿间,钝痛。 郗青月紧咬牙关不松口,她的双手被反剪在后,舌头撬动她的唇和眉眼。 这种完全不顾她意愿的情热是最折磨的,而且所有反抗都无效。 她所有愤怒恐惧的喊叫只能换来顾千玩笑一样的回应,顾千将她当作一个调皮的小动物一样看待,全心全意顾着自己玩乐。 那些呐喊拳头,都打在棉花上,闷在心里。 毫无人权,毫无自由。 层层枷锁套在身上,拉扯郗青月的四肢和灵魂,不知何时就会撕裂,朝着五个永不相交的方向逃跑。 折磨了一路,郗青月被拽着进别墅,她用尽全力去往外跑,还是被顾千拽进去了。 大门嘭地关闭封锁,她衣服折腾地凌乱,疯婆子模样,被丢进了床榻。 顾千脸上花猫一样全是抓痕,手臂也布满红痕,全是郗青月的杰作。 他这种天之骄子从未在外人那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可郗青月做到了。 郗青月落着泪,手臂支撑着她起身,她痛苦地朝顾千喊道:“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顾千正在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抓伤,听到此话便抬起头,少年的音色清亮透彻,如同他的眼。 “S市华程集团的董事长在重金悬赏一位叫郗青月的女孩。” 短短一句话,掐断了郗青月之后所有的话。 她呆滞在那,一动不动。 顾千嗤笑一声:“小婊子,见好就收吧,我清楚你的为人,别演戏了。” 说罢,顾千再次换上那副撒娇可怜的表情跪在床上,紧紧抱住郗青月,“我会喜欢你,接纳你的。” 他的五指插进郗青月头发里,好似给宠物打理毛发一般五指为梳,缓缓梳着。 郗青月抖得厉害,不知是因为来自身体上的侵犯,还是精神上的恐吓。 落在身上的视线宛若实质,郗青月滑过脸庞的泪水濡湿了顾千的肩头,她能感受到男孩有力的手指滑过脊梁,酥麻带来不可抑制的颤动,郗青月无声哭泣的更厉害了。 大手抚摸着她的臀瓣,感受她臀肉的分量一般时而抓握揉捏,倚靠在郗青月肩头的顾千忽然开始呢喃: “叁个月,你知道我这叁个月是怎么过的吗?我发了上千条信息等待你回复我,我好想你,好担心你,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吊着我,你是第一个。” “你说你有男朋友,所以我从来没有奢求你会对我产生其他的感情,我就一直默默支持你,没关系,都没关系的,我心甘情愿。” “可是为什么,原来没有我的叁个月你是在和其他男人甜甜蜜蜜,你的男朋友呢?你也不要他了吗?就像不再需要我了一样,你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就消失了,留我一个像个傻瓜一样每天问你……” 安静的卧室里,回荡着顾千的呢喃,他轻轻的哽咽声里是青春少年无疾而终的眷恋。 “对不起……”郗青月强忍身下的感受,推开脆弱的顾千,她看见顾千眼眶发红,却还是说道,“放过我吧,你这么厉害肯定直到里面也还有隐情的,求求你放了我。” 这一刻,时间流淌得那样诡异,声音也难以判断真假,郗青月不敢去和顾千对视,撇过脑袋咬着下唇,摩挲撕咬上面的嘴皮。 “……”顾千盯着郗青月过了很久才下了床,“别痴人说梦了,我救了你你就该付出代价。” 而后,顾千扭头出去,顺便给卧室落了锁。 出他以外没有人可以打开这扇门。 强暴H A市干冽的风呼啸在巨厦之间,卷起散落在地面的广告飘向远方。 相比S市的璀璨灯光,A市夜晚的高楼中透着室内光,站在高楼往外看,尽是蓝白交接的冷色。 这里的人冷漠孤傲,又极为热情慷慨。 ypt,A市有名娱乐场所,会员制夜总会,传说只有A市认可的富商官员才能得到邀请。 此时在ypt顶层,劲爆音乐灯光下女人舞动身姿,袅娜妩媚,她们尽可能勾引着沙发卡座里的几位贵公子,以期望能被选中一夜生情。 可惜她们是要失望了,坐在主位上的卫衣少年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酒,半点视线都没有给到。 此人正是深夜买醉的顾千,他虽然抓回了逃跑的郗青月,也确确实实锁住了这位喜爱许久的女孩。 可内心不安的情绪并未因此平复,反而愈发折磨着他。 左右坐着的都是平时能玩到一起的伙伴,比起追在他屁股后面殷勤的马仔,他更愿意和这些身份非凡的少爷公子们喝酒。 左侧的男孩看顾千一言不发直灌酒,桌上全是顾千一个人喝的,怕他喝出事来,抢了顾千手里还要喝的酒,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 “那我能怎么样?”顾千终于说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他也不去碰那些酒瓶杯子,反而撩起额前的碎发捂头痛苦道,“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可是我查到她竟然和一个快叁十的男人……我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你们那个时候都笑话我被迷了心窍,可是她、可是我就是喜欢她,她比我还小一岁,她怎么能那样做,为什么不找我?!” 一旁的男孩揽着顾千的肩膀宽慰:“女人嘛,这个行业谁不是抱着找个大哥的心思,玩玩得了别把自己搭进去。” “她爬了老总的床,还不是因为人老总给她打榜打了几千万,第二天就去看这位大哥了吧?” 另一人也开始劝解:“女人有的是,别一棵树上吊死了,你就是没干过女人,干几次就腻歪想换新的了,人生苦短你家就你一个后,别把自己拴在一个人身上,视野开阔点嘛。” “我也看了她的直播的,很漂亮是吧,就是漂亮才心机深沉,越漂亮越心机的。” “几手货都不清楚了,私底下指不定玩的多开放,你可别瞎了眼栽进去了。” 说着,男孩示意热舞的一位俏丽佳人,佳人停下舞蹈扭着丰满的臀,风情地跪在顾千脚下。 她的手攀在顾千膝盖上,摩挲着试探着往上摸索。 “姐姐会很多才艺哦,包你忘记一切烦恼的~”她目光如春水,声音磁性魅惑。 顾千盯着她,任她越发放肆。 可他身下丝毫没有动静,反而眉头越皱越深,女人窝进顾千的怀中,玫红的指甲在暗色暧昧的灯光下如同春药一般令男人上头。 女人耐心地抚弄顾千下身,半天不见动静也不气馁,反而低笑着用鼻梁滑过顾千的脖颈,想要索吻。 顾千推开了她,他看着女人尖叫一声摔在桌面,酒瓶滚下地面乒乓作响。 “哎,不喜欢啊?”有些情动的男孩放开怀中的女人,冒出一个脑袋问顾千。 顾千暗了脸,微眯着眼沉默一会。 朋友兄弟对郗青月的评价诋毁让他很烦躁。 一边,顾千是认同他们所说的话,从小到大他所见所闻皆是如此,无需置疑的铁律一般烙印在他内心。 另一边,脑海里浮现郗青月面容时,顾千下意识开始反驳他们的言论。 两种意识在打架的感觉让他烦躁苦闷,心不在焉。 最后混乱的思绪里忽然闪过郗青月高烧时的面容,吻她的时候她会露出那样忍耐顺从的姿态。 脆弱不堪,美丽到虚幻。 让他忍不住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忍不住去弄哭她,舔舐她,跪在她脚下仰视她欲哭不哭的脸庞,然后射满她美丽的身躯。 郗青月确确实实做了那档子事,无可置疑。 她当时的想法顾千不想去讨论研究,重要的是,此时此刻郗青月在他手里,他可以去做想对郗青月做的事。 “干过几次就会厌倦……”顾千喃喃自语,心里不由浮现一些还未发生的缠绵。 “是啊是啊,女人就要多试试嘛。”一旁的兄弟朋友还要为顾千开窍了。 “我回去了。”顾千嗖地起身,一群人望着他叁步并作两步,几下就消失了身影。 男孩女人们面面相觑,好一会才有人暖场,继续美酒美人共饮。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顾千这下真要败在郗青月手里了。 从把一个月大部分生活费拿去打赏的时候就该清楚了,顾千是认真的。 …… 急于回去的顾千油门踩到了底,心里火气越来越足,就要顶破他的心肺跑出来喷火了! 血气方刚的年纪里,一旦心里生起了对某人龌龊的念头,只会越烧越猛,直到堵在心口和体内的东西释放出去,才会迎来解脱。 他气冲冲闯进卧室,猛然一看床上空荡荡的,一片平坦。 正嘭嘭乱跳的心脏忽然被泼上冷水,冷寂下来,顾千双手颤抖,脑海空白一片。 “唔……”床底传来细碎的呻咛,郗青月睁开了惺忪睡眼。 床被和地面未接触间隙透出白光,还有一双白色的鞋。 郗青月朦胧的意识瞬间惊醒,连忙捂住嘴巴不去发出声音,可她无意识下,苏醒的呻咛早就传入顾千耳中。 顾千浑身的血液从瞬间的冰冷再次回到沸腾。 大起大落的激荡令他愤怒与委屈混在一团,趴在地上掀开垂落的被子。 郗青月惊恐地和顾千对视。 还来不及去逃跑转身,一双青筋暴起的手拽住郗青月捂嘴的手,猛地一拽。 “啊!!痛!”郗青月只来得及惨叫,便被拽出了床底。 那只手带着她整个身体的重量在地面滑行了近两米,韧带和关节传来抗议的阵痛。 刺目的灯光下只有一个灰影。 顾千放开郗青月的手,跪在郗青月双腿之间。 背着光,他通红的脸离得很近,心跳声灌入郗青月的耳中。 他捧起郗青月的脸,目光描绘郗青月的眉眼,舔吸掉郗青月因为恐惧和疼痛落下的泪珠。 “不不不……”郗青月求饶道,她惨白了脸色,本能的清楚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顾千迷恋地吻上她的唇角,仿佛能回味到一丝甜味,“青青,你好漂亮啊……” “不、不要这么对我,求求你……” 处男H 细弱的哭泣声淹没在激烈的吻中,顾千卷起郗青月的舌头,刮蹭她的口腔。 郗青月轻微的推拒并不起作用,泪水变作情欲的催化剂。 等一吻毕,顾千抱起瘫软在地板上的郗青月,再次吃下她嘴边和脸上的液体,仿佛颇为美味一般,啧啧出声。 “可怜的青青,冷了吧?”顾千抱起郗青月,在她恐惧而绝望的目光中,将她放置在床上。 郗青月握住被褥挡在身前,眼睛发红,“畜生!” 顾千爬上床靠近郗青月,和她隔着那层被子,露出一个十分讨好的笑容。 “好喜欢你啊,你真好,一定会接受我现在对你做的事情的吧?”顾千抱住郗青月的脑袋,眷恋又满足的闭眼嗅闻其身上的香味。 郗青月尝试着往后退,但是没成功,反而让顾千抱的更紧了。 她也能闻到顾千身上的香味,一点点的甜附在山中冷泉的独特味道,随着二人越发紧贴,味道就越浓。 “不……”郗青月细懦地反驳顾千,被迫仰头和顾千再次接吻。 舌头纠缠顶弄的间隙,顾千隔着一层轻软的被褥,抓握住郗青月的双乳。 不算大,但是颇软。 “青青香香的,奶子也好舒服。”顾千眉头微蹙,嘴角下弯,享受地有些控制不住表情。 再次望过来的眼神里,一下充满男人对女人的渴求。 郗青月太懂这个眼神,极度的渴望和欲望交迭,不只出现在顾千眼中过。 她呼吸都暂停了,心跳如鼓,身体却做不出反应。 或者说,被揉捏的胸乳传入大脑发麻的快感,令她手脚瘫软无力,意识混乱。 “哈……”郗青月忍不住缓缓喘气,喘息末尾颤颤发抖,“不行,这里不可以……” 她抬手去抓握顾千作乱的手,湿漉漉的眼敌视面前伸着舌头要来舔的顾千。 “青青好吃……”顾千轻微的幅度挣扎,自然逃不开郗青月的抓握,他一下要哭了般,用上哭腔来谄媚求饶,“青青给我摸摸吧,我好想操青青啊,青青哪里都好好啊,忍不住了。” 顾千哭泣讨好和平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倘若不是郗青月受他折磨囚禁,都要误以为错在她了。 顾千口无遮拦,想要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害臊这种情绪。 郗青月咬着下嘴唇,面红耳赤,“你去……死……呃!” 话到一半,顾千全身依上来,嘴唇贴着郗青月的唇,捏住郗青月的乳尖往外拉拽。 那处敏感的地方一下被这样对待,顿时刺痛传遍全身,乳尖挺立发红,郗青月才落下半滴泪便又被顾千吞吃。 郗青月下意识去推开顾千,反被锁住手腕压在床上。 湿滑的舌头舔着郗青月的下巴,反复舔舐顶弄后一路下滑,唾液一下湿润了郗青月的身体,随着丝丝麻麻的酥痒,身体颤抖,郗青月嘴里溢出难耐的呻咛。 “放开我……啊!” 上衣下摆被掀开堆迭在胸口,皮肤受冷,肌肉紧绷,郗青月才缩进身体,红肿胀大的乳尖就被顾千含进嘴里。 他的嘴中很热很湿,舌头一刻不停卷着郗青月的乳头打转,发出一些响亮的吮吸声。 好似顾千是在吃郗青月的奶一样。 这种诡谲的想法让郗青月羞愤欲死,她死死咬着嘴唇压下喘息,卷起腿挡开顾千下半身的贴附。 “真恶心!”明知躲不开一场强奸,郗青月干脆朝顾千骂出声,她含着浓浓的厌恶与怨恨,和顾千对视上。 顾千不怒反笑,歪着头,脸颊贴在郗青月柔软的胸脯上。 他的鼻尖蹭过乳头,引发一阵颤栗,在他可爱又饱含欲望的对视中,郗青月话头卡住了。 挺立的乳尖后方,顾千柔软的发刮蹭在皮肉上,比起舌头舔吸,又是另一种瘙痒。 这种细密的痒,超过能忽视的阈值,又小于必须抓挠的界限,沿着皮肉传递进骨髓里。 “青青生气也好美,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喜欢我哦,下面流了好多水,”顾千忽然手掌包裹住郗青月的阴户,狡黠道,“裤子都湿透了,这里哭的好可怜,你都不管管她吗?” “嗯……!”郗青月傻愣愣瞪眼,绝想不到自己会是这副淫态,当顾千手指上下抚摸滑动时,比起乳尖带来的快感,阴蒂的刺激完全让她失去思考能力。 和陆凌绝做爱太过频繁,以至于每次她堕入情欲深海时都理所当然。 直到现在,郗青月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是当初承受一根男根的进入都会撕裂流血的稚嫩了。 在无数次做爱中,她的身体越发敏感失控,当郗青月发现时,早已无法挽回。 “啊,啊,啊……吞进去了,青青,青青,青青你里面好软好舒服,你在吸我的手指……天呐,好有力气,我硬的好难受……”顾千解开郗青月的裤子,把手指刺进郗青月的穴内,穴肉不停地缠着他的手指收缩,极其欢迎。 郗青月脑海空白一瞬,双腿夹紧。 一根手指无法满足她体内传出的酸涩空虚,快乐的使徒叫嚣着要更多东西塞入体内,而郗青月本身的意志则在情欲下痛苦抵抗。 她拍掉顾千缓慢捅入又退出的手指,当穴内空无一物时的寂寞席卷时,眼里泪水一刻不停的掉落。 “够了,够了……”她失力地喊道,去扯能够遮盖身体的东西。 顾千趁着机会架起郗青月的双腿,爱怜的丢开郗青月找来的被褥,“青青,我的好青青,你一定爱我的,就像我爱你一样。” “我想要进来,可以吗?”顾千掰开郗青月是大腿,迷恋地注视那口粉嫩且水淋淋黏糊糊的逼穴。 比所有色情片看过的够要美丽,都要娇嫩,这就是他的青青。 “我会让你舒服的,我会慢慢的进去……”扣住郗青月挣扎乱动的手,顾千掏出自己的那根玩意,安慰似地揉搓两下,便弯腰顶在郗青月逼口。 逼口瑟缩一下,郗青月抖得厉害,“求求你,别进来……” 热气熏着她的脑袋,明知这样的求饶没用,郗青月还是哭泣泣的说出来。 她紧绷的身体很快迎来一根坚挺粗大的柱物,她惨叫着扭动腰肢,一时间接受不了这般大小的肉柱进入。 “怎么……这么大?”郗青月喃喃,泪水糊了一脸。 顾千年纪不大,下面那玩意却营养充足,和陆凌绝都不相上下。 有些时日没进入过的穴道,很快恢复了生机紧致,死死抵抗异物的进入,又如同是在吸吮那根东西。 “青青,到底了,哈……”顾千颤抖着腔调,抚摸郗青月纤细的腰肢缓解处男射精的冲动,滑腻的手感很好,他趴在郗青月身上,“你好小啊,逼也小小的,夹的我好爽。” 顾千吻住郗青月的嘴,郗青月忍耐体内巨大异物的进入就分身乏术,应付不来舌头上的事情,等顾千舌头进地深了,郗青月不得不因为有些作呕而出声。 “唔……痛……” 抓不住的手H “青青,我的宝宝……”顾千呻咛着呼唤,眼里氤氲一层水雾。 他塞在郗青月逼里的肉根仿佛因为过度的兴奋刺激而微微弹跳,郗青月呜咽一声,手背挡在眼前。 随着顾千的缓解,体内塞紧塞满的肉根开始缓慢退出。 郗青月眉头皱的愈深,嘴唇微启,强忍体内苏醒的快意,还有被拉扯的肉璧的坠落感。 “啊……”郗青月咬着下唇,轻喊一声。 顾千退出一半便又进入,他一直虚抱着郗青月,在郗青月耳边喘息低语:“好舒服,不想出来了……” “嗯~青青,我、我好难受啊,好酸好痛,青青救救我!”顾千又开始大呼小叫了,贴在郗青月的身上落下泪水。 随着顾千撒娇卖可怜的几句话后,郗青月体内便被射进了滚烫的液体。 是顾千射了。 郗青月有些恍惚,耳边是骤然放大的喘息呼吸声,顾千瘫软在她身上,泪水沾湿了她的锁骨。 太快了吧?郗青月迷茫起来。 “……”二人具是沉默。 “呃,我、我是第一次,青青你别误会,平时我很持久的!”顾千舌头急得打结,连忙吻上郗青月的唇堵住可能听到的话。 而软下去的那玩意也仿佛在证明自己一般,迅速恢复到挺立坚硬的状态,甚至比之前还要硬挺,就连大小都因为充血增大几分。 郗青月难受地呜咽,泪水从眼尾滑过。 她睁开眼,望着沉迷在情欲中的顾千。 那张尚且稚嫩的男孩少年脸上,浮现不该有的表情,落下比受害者还要柔弱的泪水。 或许是射过一次,或许是顾千有戒备,第二次抽插的速度快了不少。 郗青月被握着腰肢上下抽动,每一次深深的顶弄在花心,无与伦比的快感中是沉闷发堵。 郗青月也很快来到高潮,只是她死死咬着牙不愿去发出呻咛。 体内疯狂收缩让顾千也停顿在哪里,死死握着郗青月的腰一言不发,额头青筋暴起。 他抬眼看了会郗青月隐忍落泪的倔强模样,忽然心间发堵。 压下想要射精的强烈欲望,顾千哼唧几声退出郗青月的身体,不等停歇便猛地挺入来到最深的花心。 郗青月哪里受得了,始料未及的操作令她啊啊叫了一声,侧身蜷缩,透红的关节和脸颊使她看去仿佛得了奇怪的疾病,媚而羸弱。 她这副姿态好似取悦到了顾千,顾千抱起郗青月亲吻脸颊,按着她坐在他怀里。 体外变换,郗青月有些痛了,她侧脸垂着脑袋,偷偷落下更多的泪。 “疼……”郗青月轻轻道。 顾千下巴抵在郗青月肩头,听此点点头表示回应。 少年看似单薄,衣下却是薄薄一层肌肉,扶住郗青月臀肉上下颠簸时,这些肌肉变得坚硬如铁,充满威慑。 坐立的体位让郗青月每一次都被顶到宫口,内脏都被顶的上移,郗青月死死锢住顾千的肩膀叫喊:“停下,停下来……!” “好爽啊,太会吸了呀青青。”顾千置若罔闻,反而顶弄地更快更狠。 对于床事方面顾千天赋异禀的极快学习到技巧,几次便找到郗青月最敏感的部位,握着郗青月臀部几次调整后,每次捅入都是擦过那处。 “啊啊……!”郗青月失声尖叫,脚趾紧绷,全身发颤。 内脏被捅破的恐惧和快感迭加,郗青月哭叫僵直,才过去的高潮再次袭来。 而顾千邪笑着在郗青月收缩高潮中继续抽插,享受头皮发麻的夹吸。 刺激快感一下超过承受范围,郗青月呜咽咽地发颤,体内夹得猛烈,淫液喷洒在顾千龟头上,顾千也跟着射了出来,又多又浓。 持续近三分钟的失控,郗青月眼神空洞,仿佛丢了灵魂一般,满足又空虚。 顾千和郗青月双手交叉,手心相对。 郗青月瞪了一会眼,很快又迷迷糊糊闭眼蹙眉。 顾千望着郗青月,忍不住去亲她的脸,将她抱在怀里,一同躺在溅满腥味的液体的床上入眠。 他的肉根还埋在郗青月体内,顶在花心,半硬的状态蓄势待发。 顾千不想从郗青月体内出来,他喜欢埋在郗青月身体里。 只是,明明做了最亲密无间的事情,顾千却觉得郗青月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种念头折磨着餍足的顾千,让他空洞又迷茫。 为了消减这种折磨人的情绪,顾千紧紧贴上郗青月,闻着她是体香,一遍遍呼唤“青青”,仿佛乳燕归巢的眷恋贪念。 “青青……” “青青……” “青青。” 一句句呼喊,注定得不到期盼的回应。 郗青月头昏脑胀,竭力忽视顾千发出的动静,无限的疲惫中陷入昏睡。 警局的圆环之谜 二日清晨,屋外穿来鸟鸣,叽叽喳喳快活的很。 郗青月嗔怒,睁眼怨怼地瞥向白色窗帘。 柔和的光线打进卧室,郗青月闻到一股作呕的腥味。 或许已经散去,但郗青月打心底就是感觉有一股难闻的臭味。 一侧一如既往摆放了洗干净的衣裳,是全新的衣裳,因为郗青月并没有带这件衣服。 不作他想,郗青月换上衣服,又去浴室恨恨洗漱一番,下楼正好又和保姆遇上。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郗青月先打破平静:“姐姐,顾千呢?” 她尽力用正常的语气去询问,似乎二人只是朋友关系一般。 只有如此,郗青月才能够欺骗别人一样,欺骗自己。 欺骗自己从未发生过那些事情,欺骗自己人生依旧美好。 经历过陆凌绝的雷霆手段,郗青月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她自我催眠着,露出一个微笑。 殊不知,她的微笑实则很苦,哀伤之意溢于言表。 保姆当然心知肚明,所有打扫后事都是她处理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郗青月都那样了,保姆也只好当作什么都不清楚,笑着道:“少爷去上学了。” 最近顾千惹了不少事情,被严厉要求准时上下课,不得早退旷课,顾千念着还要把郗青月弄进户口,也就乖乖听话卖个乖,老老实实去上课了。 算起来,郗青月这个年纪也是才上高二,可惜命运不公,让她早早就挑起大梁闯荡社会。 “嗯……”郗青月沉吟一会,找保姆吃了些东西,感谢一番后,趁保姆去厨房收拾碗筷的间隙,郗青月窜到大门前去开门。 门裂开一条缝隙,郗青月眼前一亮,大气不敢出一口,回头查看保姆的位置,不想又和她对视上了。 郗青月心下一凉,拉开门就钻出去了。 穿过庭前院的小雕塑喷泉,保姆还在后面叫喊着,郗青月鼓着一口气,脚步飞快。 大铁门无人看守,许是顾千觉得A市治安管理值得信任。 这可就便宜郗青月了,她毫不犹豫跑出去,留身后声音越来越小的保姆苦苦乞求。 再三踟蹰下,郗青月掏出手机查看地图。 还在喜滋滋幻想美好生活的顾千被桌斗震动的手机吵醒,他不耐烦接通,里面是保姆苦哈哈的叫喊说辞。 在保姆拼命的阻拦之下,郗青月还是跑走了。 顾千只听到了后面一句话,他从一瞬的迷茫不解到愤怒,唰地拍桌起身,也不管班上上课的老师和同学们怎么看他,头也不回的跑出教室了。 24小时待机的司机被指挥着前往警局。 车后座上,顾千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不知道心里胡思乱想什么。 看着是不是停顿等待红灯的车辆,烦躁涌上心头,顾千也懒得管那些人直接命令司机闯红灯。 一声声谩骂里,顾千火急火燎跑到最近的警局,他的脸就是通行牌,很快就有高职位领导来接待他。 顾千也不扭扭捏捏,直言他所来的目的。 因为昨天才来过一次,招呼顾千的人业务熟练地调出一路监控。 望见监控里慌慌张张的郗青月,顾千心里的火就烧的厉害,拳头被他捏的咯吱作响,一旁警员一声不敢吭,生怕惹到顾千这位祖宗不高兴了。 “呃……顾公子,你要找的人可能……”警员颇感荒谬,又因为对顾家的畏惧显得结巴。 “有什么快说!”顾千哪里有心情跟他闹。 “这位小姐,就在我们笔录室里做笔录呢……” “哈?”顾千怪叫一声,喜上眉梢,嘴角都压不住了,心情可见的变好了,“快带我去!” “诶诶好嘞。”警员点头哈腰,见顾千开心了他才敢露出讨好的笑意。 而和顾千不足50米距离的郗青月,还在为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阐述。 脱离了S市,郗青月单纯朴素的三观里依旧是信任着官方权威的机关,她认为陆凌绝只是侵蚀了S市的官方。 但不是人人都权势滔天,能够对一座巨城只手遮天。 她遇到的人还能个个都是有钱有权?郗青月承认顾千可能很有钱,但是若说他也同样能够在作为政治中心A市遮天蔽日,郗青月是不愿意信的。 这种概率太小了。 所有,郗青月依然决定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身权益。 嘎吱—— 轻轻的开门声惊醒了沉浸在述诉中的郗青月,她的身体因为惊吓颤抖一下。 因为迫不及防的惊吓令她有些不快,不过这种不快她能下一秒就忽略。 毕竟郗青月从来都是一个很好欺负的软弱者,她愿意息事宁人,愿意自己承受更多的痛苦而让他人轻松。 正在给郗青月做笔录的警官站起来,郗青月的视线也随着他抬起,然后往身后转。 “青青……” 恶魔,依旧在呼唤亲昵的爱称。 命运,同样重复着圆环的轨迹。 “青青……我来接你了。” 从警局抓回来 pow en xue1 3.c om “你干什么?救命!”郗青月眉毛皱在一团,被扯着头发从座位上提起。 顾千又喜又怒,将郗青月提起塞进怀中后就放开那束柔顺的黑发,他同时又有些心疼扯痛了头皮的郗青月,抚摸着郗青月的脑袋怨怒道: “你为什么要跑?我那么喜欢你。” “滚开,混蛋畜牲……唔……”郗青月骂他,又被捏住下巴吻。 顾千滚烫的舌头缠住她,仿佛性交般在她嘴中刺探抽插,郗青月作呕,偏偏顾千搂得紧推不开,让她更加狼狈不堪。 恼怒的羞愤在她雪白的脸上晕染了醉人的酡红,郗青月余光扫过顾千的脸,和对面的警官对视,那名警官痴呆地盯着她,被郗青月注意到后浑身一颤,慌不择路跑了。 郗青月怒其不争,嘴里还有嘲讽顾千的话堵在喉咙里出不去。 “青青别生气了……”顾千很快注意到这一点,拍拍郗青月的后背安慰她似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郗青月脱离了吻,咳嗽两声顺气,又想去打顾千,顾千倒是反应快,捉住空中挥舞的巴掌,将郗青月抵在笔录室的桌子上,哗啦啦推掉好些A4纸。 顾千脸上继续保持微笑,指尖扶过郗青月的脸,仿佛是在描摹她的轮廓。 “我的真心你还敢收不到吗?无论你以前做了什么我都愿意接受你,爱你,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郗青月咬唇,狠狠瞪着他,一言不发。 下体忽然一热,是顾千贴上来,热烘烘鼓着一团东西在那里刺探地轻轻顶弄,仿佛是一只发情公狗,连自己的下体都不能控制。 郗青月嫌恶死了,撇过头,又被顾千扳回来。 “青青你这是怎么了?”顾千眼睛湿润,贴上郗青月的脸颊,他忍不住摩挲,无助地吐出滚烫的呼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的心好痛,怎样你才能敞开心扉接受我?你想要我怎么样?” 郗青月强忍愤怒,吐出一个“滚”字。 顾千更伤心了,泪水沾湿了郗青月的脸,和着他的唾液几乎涂满了郗青月的整个脸庞。 “你好香啊,好喜欢你,你的味道和身体,全部都喜欢死了……”顾千喃喃,下体抬头之势愈发明显。 他吻上来,一边顶弄一边痴痴地唤着郗青月的名字,郗青月被他锁住了双手,身体也卡在他身下,男孩清冽的味道冲入鼻腔。 “不要……!”郗青月越发觉得顾千的不可控,只怕是要当场在笔录室里办了她,深吻的间隙呼喊道。 “别这样,这里是警局,这里、这里有监控!” “哈……我叫他们删了……”顾千神志不清地吻着,仿佛中了迷魂药,一只手来扒郗青月的裤子,急切地想要摸到那个食髓知味的好地方。看书请到首发站:p o 18i.c o m “不行不行,求求你!”郗青月慌乱的喊道。 警局于她而言和公共场合没有任何区别,让她大庭广众之下被侵犯不如让她去死。 这是郗青月绝不的接受的事情。 郗青月死死夹着大腿不让顾千扯掉她的裤子,挣扎的幅度差点让顾千摔下桌子去。 “有什么不行的,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为什么别人怎么样都行?!”顾千恼羞成怒,即是因为郗青月的不配合,也是因为深感自己在郗青月心里低贱的位置。 他眼球布满血丝,咬牙切齿道:“我死了你才满意吗?你凭什么看不上我!卖屁股还比我叼了?!逼眼里插我一根还不满足还想要谁来伺候你?真以为自己是缺一不可了大小姐,给你脸了?” 明明内心是想要询问哪里做的不够,可当顾千想起那些兄弟们查到的郗青月的信息,心里就怒不可遏,几乎一下就烧毁了理智。 嘴里吐出的话语尖酸恶毒,顾千越骂越舒畅,仿佛郗青月咬唇强忍眼底泪花的姿态证实了一切。 只郗青月不愿去过多和顾千解释,既然从头开始就不信任她的每一句话,那么之后的每一句解释都是多余的。 一顿发泄后,顾千没了做那事的兴致,起身叫来了警官把郗青月架着带上了车。 郗青月本想伺机逃跑,可两个警官死死盯着她,一点空隙机会都不留,乃至于上了车还一边一个警惕她做出危险举动。 双手戴着镣铐,郗青月根本做不出多余的举动,他们注定无用功了。 开始郗青月还大喊着救命,等嘴上粘了胶带带上车后才是求告无门。 “我还是太可怜你让你产生不必要的错觉了,我会改掉你的习惯的,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顾千从副驾驶扭头对郗青月说话,他悲天悯人的神情虚伪做作,长相和所说的话极为割裂。 “唔唔!”郗青月大骂其蠢猪。 因为激烈的情绪稍微晃动了一下身体,两边的警官就已经抓住郗青月的双臂,他们紧绷的神色好像守得是一位杀人灭口的变态杀人犯。 郗青月喘着粗气,打算不再理会顾千的聒噪,扭头看向车窗。 窗外是急速飞驰的景色,来不及瞧得真切就消失在视野中。 郗青月越感就紧迫,顾千每一句话她都听入了耳,无非是多半不予回应,但惩罚一般的通知词还是一刻不停回荡在脑海里。 改掉? 怎么改掉? 郗青月怀着疑问,被拽进了顾千的别墅里。 保姆被遣散了,一整个别墅里空空荡荡,稍有响动都能听见回响,寂静地吓人。 顾千驱赶走警官,一下子几百平方的别墅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郗青月瑟缩着往后远离顾千,此时他阴鸷的盯着郗青月,让郗青月浑身发毛。 被抓回来绝没有好的结果,这是郗青月惨痛经历换来的经验。 她不去多想,思绪停留在当下的时刻。 未来什么的太远,她看不见前路的阳光。 哪怕是现在,郗青月也只能做到往后退。 顾千手里甩动钥匙,那是郗青月镣铐的钥匙。 他盯了郗青月很久,突然露出一个笑,阳光的好像一个邻家哥哥。 “我养过一只小猫,可是它太不乖了,一直不肯亲近我这个主人,不过我用一个办法驯化了小猫。” “青青你猜是什么办法?”顾千说着,转身离开客房,顺便落下房门的锁。 郗青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束缚在腹前,嘴巴还粘着胶带。 她笨拙的爬起来,抬手撕开了嘴上的胶带,很痛,胶带很粘,撕下来嘴周红了一圈。 “放我出去!顾千你开门!”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郗青月捶门,一边捶一边质问。 他们之间沦落到这一步,不说别人,就连郗青月自己都看不懂。 只是顾千救过郗青月一次后,郗青月就遭受了顾千这位恩人的强奸和囚禁。 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乱到郗青月捋了一下午,也没捋出顾千所作所为的逻辑性。 纠正猫咪不听话的办法 双手双脚锁上镣铐,郗青月视线从顾千身上转到左右架着她的两个女警员身上。 他们坐上后座,一阵诡谲的沉默中回到了别墅。 他们将她带上了叁楼的一间房间,里面只有最基础的布置,空旷又洁白。 顾千站在门口,低眉看向郗青月。 郗青月依旧控制不了身体,身上的镣铐让她哪怕恢复控制力也依旧逃不出顾千的手掌心。 想要说些什么,郗青月微微颤抖了几下嘴唇,不知是因为动不了还是不想说了,最终地下脑袋,颓然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 她的黑发遮盖了大半面容,也遮住了她静静流下的泪水。 是悔恨吗?还是其他的情绪呢? 郗青月自己也猜不透了,复杂而无望的未来压抑地她难以喘息。 戏剧化的遭遇好似一本可笑的叁流小说,让她彷徨混乱的寻觅无路,每一次前进得来的只是碰壁和疼痛。 越是想到这些,郗青月的泪水就更无法控制了。 她将自己缩得更紧,瘫在那块冰冷的地面一动不动了,因为她知晓门外还有一位罪魁祸首正在审视着她。 顾千开口了:“我养过一只小猫,它和你一样不听话,但是我只用了一个办法就纠正了它的恶习,你猜是什么?很简单。” 郗青月微微脑中过了一遍他的话,并不知晓答案。 顾千又道:“让我们拭目以待吧,青青,只要是能让你不再背叛我离开我,一时的痛苦都是可以忍受的。” 说罢,顾千深深看了一眼瘫坐在地面的郗青月,十分不舍的刻印下她此时的模样,然后转身锁门。 良久,郗青月才抬头去看,那道门果然锁好。 脸上的泪水依旧干涸,只有隐隐的泪痕作为发生过的记录。 扯动手脚,便有金属撞击的叮当哗啦声,双手双脚仅能分开不足叁十厘米,严重影响郗青月日常的生活。 顾千将她这样关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于意何为呢? 郗青月头脑还有些混乱,兴许是电击枪留下的后遗症,她思考的能力尚有欠缺,比起平日里迟钝缓慢好几倍。 晕乎乎的眩晕让她颇感疲惫,郗青月想要起身去查看一下门锁,才起了半个身体就失控地往地上坠落。 屁股和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并不好受,钝痛从尾椎一路窜上大脑,带来牙关紧咬的忍痛。 轻微的痛呼从唇齿间溜出,郗青月坐在原地慢慢缓解,又过去几分钟,她也清楚比起立刻去查看情况,还是先恢复身体更重要。 笨拙地爬上床后,郗青月扯着迭好的被子盖在身上,很快进入睡眠。 这一觉并不好受,身后被电击枪钉过的地方不停的刺痛,手脚的束缚也让她惴惴不安,几次噩梦到陆凌绝和顾千,迷迷糊糊醒来又睡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城市的灯光照亮了这片天地,幽蓝墨染的天幕在地平线的地方散发出莹白的光彩。 郗青月活动了下手脚,放松肌肉。 虽然痛还在隐隐发作,梦里也总是恐怖惊吓,但她的精神多多少少恢复了些,肌肉的麻木感也几乎全部淡去。 郗青月蹑手蹑脚去到门口,贴着门板倾听一会,门外没有传递任何动静。 这很正常,顾千住在二楼,夜晚当然也不可能来叁楼锻炼身体,此刻整个第叁层应该就只有郗青月一个人了。 孤独席卷了心灵,但比起孤独,来自逃跑的意志压过了一切,郗青月确认门锁被反锁,她不可能徒手打开后转身去了窗户口。 这里没有阳台,只有一扇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草坪和更遥远的白光,洁白的纱帘静静垂落在那里,似有若如地遮盖了光线。 郗青月拉开窗帘观察,此处没有能够离开房间的办法。 得到这个消息后郗青月也早有预料,她转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也只有一扇小窗户,通风的作用,但高而小,郗青月够不着就算了外面还封了一层金属细柱。 也就是说,这间房间没有能够充当自由打开的窗户。 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一张小茶桌,一个整面墙的大衣柜,再别无他物。 仿佛一间关押宝物的囚笼监狱,精致而压抑。 呆的久了,郗青月都感觉呼吸不畅,手脚无力。 不过这是心灵上郗青月给自己的压力,房间内的天花板上有通风管道,不存在窒息的风险。 折腾了许久,郗青月才不得不放弃异想天开的逃跑方式,倒在床上继续睡去。 她开始有些饿了,本以为睡一觉会好,但再次醒来肚子反而抗议般咕噜咕噜作响。 郗青月咽下口水,扶着肚子下了床,去洗手间喝了几捧凉水,稍微压下胃部的酸瘪,郗青月就靠着墙面发呆。 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对,只是发呆。 一天两天,无人理会关在空荡荡房间中的郗青月。 她每日以水充饥,饿地浑身发软头脑发晕,本就瘦弱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住这样的对待。 她偶然会呕出一些胃液,应该是饿急了。 渐渐的郗青月也就知晓顾千所说的办法了。 纠正不乖的小猫,就是将它关在笼子里饿着,直到变得顺服乖巧。 直接简单的办法,同样用在了郗青月的身上。 可她不是猫,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人的意志,有人的尊严。 是顾千想要将郗青月这个人碾碎了意志尊严,变作一只任人玩弄的宠物。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郗青月的呼吸声在没有其他动静,饥饿也令人的意志急速削减,郗青月瘫倒在床上,脑袋里本来装着的那些痛苦记忆很快换成了美食和其他的人。 人作为社交动物,离不开社交,郗青月又饿又孤独,本来困住她的烦恼忧愁也会暂时撇到一边,去渴望最基本的欲望之物。 第叁天依旧无人理会,郗青月尝试敲门询问是否有人在外面。 有时半梦半醒间恍惚能听到有人在附近交谈,等她惊喜地去寻找,又会回到寂静的现实。 泪水早就在寂静惶恐中流过无数遍,作为一个从来不算坚强的女孩,郗青月除了偷偷抹去眼泪,祈祷救赎外,好似在这个房间也无事可做了。 或许在深夜惊醒后,郗青月会恨起顾千,但倘若他真的能出现,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第四天,郗青月快要坚持不住了,她艰难地吞下冷水,蜷缩在水池边神情迷离。 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她感到身体很轻很轻,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耳边的呢喃越发严重了,眼前也仿佛有冒着热气的鸡汤米饭闪过。 “呼……” 好饿啊,好想吃啊,有没有人来看看我? 顾千,你难道忘记把我锁在这里了吗? 郗青月埋头在双膝间,泪水如同体温一般冰冷,顺着双腿的缝隙流下去。 占有 不知过去多久,明明头顶的光线明亮,视线却昏暗狭窄。 小腹瘪下去,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郗青月感到魂魄飞出体外的轻盈,下一秒又要回归睡梦的错觉。 兹。 耳边幻觉般传来一些分辨不了的响动,郗青月迟缓地转动脑袋,便见房门被打开,门外站立着一个人。 视线上移,来者是——顾千。 他手里端着餐盘,瓷白的小碗装着白粥,上面点缀了几颗红枣和枸杞,若冬雪红梅。 顾千保持着笑容,安静地走进来将餐盘放在距离郗青月几步之遥的地面。 “吃吧。”顾千轻轻道。 他的声音仿佛一锤重击,使郗青月忍不住发抖冒冷汗。 而当餐盘和地面相撞的轻响贯入大脑后,她再也顾不上见到顾千的复杂情绪,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跪在那里狼吞虎咽。 顾千单膝跪地,手按在郗青月的头顶怜爱地抚摸郗青月的秀发,手掌传递着郗青月吞咽时的上下浮动。 那种感觉令顾千有了些别样的兴奋,笑容也真实些许。 粥烫伤了郗青月的口腔舌头,她混不在乎。 吃到一半由于过于激动郗青月失去控制的往前一倒,扑倒了沉浸在自我高潮里的顾千。 郗青月才顾不到他如何,脑子里全是牵引了心神的白粥,生怕白粥消失掉,她迅速抢回摔在地面瓷碗继续大口吃。 顾千被推倒在地面本是有些恼火的,可见到郗青月那副跪在地面又舔又吸的吃粥模样,也就没什么气愤的了。 他眼睛眯起来,笑得安心,目光一刻不离郗青月的身体,注视着郗青月对于顾千施舍的白粥的强烈占有欲。 郗青月不知道那些,她还在一心吃着碗底的一点点热乎的白粥。 她很快将最后残留的白粥和枸杞都舔吃干净了。 小小一碗米粥填补了郗青月的肚子,她感到了身体的饱胀,又继续受到精神饥饿的折磨。 这时顾千也爬过来,捧起意尤未满的郗青月的脸,冲她笑道:“好吃吗,还想要吃更多吗?” 郗青月微微蹙眉,嘴巴闭得死紧。 顾千丝毫没有气馁,反而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郗青月想摇头,脑袋又被按的死死的,多日滴水未进严重损耗了身体,只是吃一点白粥尚不能立马恢复,郗青月便只能望着顾千。 她勉强开口道:“放过我好吗?顾千……?” 说完这句话后,郗青月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精神,紧绷的身体也一下放松,她失去支撑,宛若无骨地向着一侧倒去。 顾千揽她进了怀里。 他身上依旧是那淡淡的清冽香味。 “你还学不乖吗?”顾千再次问道。 郗青月不再回应,而是闭上眼睛不做挣扎。 其实郗青月知道挣扎也是徒劳,无非是将自己逼上死路,倘若放弃尊严追求,做一只依附他人的断翅小鸟或许也能衣食无忧? 就当她休息一下吧……让她休息一下吧。 再继续下去,郗青月撑不住了,她会死掉的。 遮住眼睛,堵住耳朵,不去看,不去听,就这样吧。 “你愿意吗?”似乎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冷意在身体周围发散,顾千搂紧了郗青月,“那可就这样说定了,我们是男女朋友,你不拒绝可就真的定下来了?” 仍旧是沉默,郗青月无力的瘫软在顾千怀抱中,充当一个精致美丽的陶瓷娃娃。 “太好了!简直像做梦一样!”顾千笑出声,他一只手插入郗青月膝盖之下,将她以公主抱的姿势揽起来。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我还要娶你!”顾千抱着安静宛若尸体的郗青月窜下楼,跑进自己的主卧。 郗青月疲惫地打开眼睛,她被放置在床上,朝衣柜的方向看,顾千正在衣柜前挑选衣裳。 但柜子里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件件华美的裙子。 顾千也正好回头去看,和郗青月对视上,他笑容甜美,洋溢青春,“我为这一天准备了很多,我会把你打扮成天使,让所有人羡慕我!” 郗青月睫毛颤抖,身侧的手不由握拳,她再次闭眼侧过脑袋,深呼吸数次后,另一道呼吸和她的鼻息交错。 是顾千。 郗青月一言不发,而顾千还喜气洋洋拿着一条裁剪得体的长裙,“青青,你穿这条裙子好不好?” 他眼神稍微闪躲,脸颊泛红,“虽然我知道青青每一个地方都性感美丽,可是我不想他们看到这些,我只想我一个人看,”郗青月不为所动,顾千又连忙补充道,“作为交换,我也只给你看我的……” 郗青月抿嘴,向下斜眼不在和顾千对视。 顾千反而更开心了,拉着郗青月腻歪说些讨好的话,似乎认错了抿嘴和淡笑。 全部都是顾千亲手打扮的,郗青月本想让顾千滚开自己穿衣服的,顾千死皮赖脸凑过来生脱硬拽,才给郗青月脱得光溜溜。 白到反光的肌肤因为几日的饥饿增显几分惨白,二人折腾中顾千多次揩油,颇有些舍不得放手。 郗青月很快没了力气,小声喘着气趴在顾千肩头,眼睛要睁不睁的慵懒模样。 她的眉眼如墨水写画而来的,不需要再次人工描画便能令人一眼注意到,温柔旖旎的眉毛毫无攻击性,氤氲着雾气的黑色眼珠流露着恰到好处的迷茫沉溺。 嘴唇苍白,顾千心虚地为郗青月涂上淡粉的唇釉,又欣赏良久。 郗青月被盯得不耐烦了,她挥挥手表示困倦,顾千才回过神,他抱住郗青月甜腻地叫着“青青”。 “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让他们都认识你,那里还有很多好吃的。”顾千抱着郗青月往外走,嘴里不停絮絮叨叨,生怕不能将脑子里的东西灌给郗青月了解。 坐在车里,顾千也讲个不停,像是打了鸡血。 郗青月早就在他的口水话里半梦半醒,等车停,她都睡了半个钟头。 Ypt的顶层,郗青月一进入便闻到淡淡的脂粉香,她稍微打起精神往里头瞧,里面散落的坐着十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什么。 有几人身边跟着女伴,脂粉香味也就来源于她们。 走的近了,郗青月看清了那十几个人的面貌,都是如顾千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女孩,他们也注意到郗青月和顾千,一个个停下交谈盯向她。 郗青月紧了紧被牵着的手,顾千回她一个笑容,大大方方开口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郗青月,带大家来认识认识。” “这不是那女主播吗?” 郗青月听到主播二字,一个激灵盯住那人,然后又低头咬唇。 “是的,终于追到手啦,你们不许欺负青青哦,别看她温柔可爱,她背后可是有我力挺!保持一点距离记得,别动手动脚。” “哪里敢哪里敢,顾公子的女人我们知道轻重。” “既然来了一起玩啊,认识认识?” 很快一群人重新落座,郗青月坐在顾千一旁,他们屁股几乎挨在一起,腰也被环着,顾千明明在和其他人聊天,郗青月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她在身上。 绝不是错觉。 碾磨H 一场聚会下来郗青月疲惫不已,即将散场,顾千忽然牵住郗青月的手腕小声道:“我告诉了所有人我们的关系,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郗青月脸色一僵,短暂的呼吸混乱后,强扯笑容,“我没什么朋友,认识的人也不在A市。” “那没事啊,青青你还有几十万粉丝,这些不都是你的家人吗?” “不行!”郗青月意识到她太激动,连忙解释道,“这么久不直播了,早就忘记我了吧?你介绍我给亲近的朋友,我也在朋友圈里官宣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唔……”顾千沉吟一会,答应下来,“好啊,反正我只求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只要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就行了。” 一番操作后,郗青月将成果展示给顾千看,他仔细确认没有屏蔽任何人后,才开心的点点头还给郗青月手机。 好不容易度过一个危险话题后,郗青月脸色苍白地挽着顾千上了回去的车。 车内顾千有意靠近,郗青月正襟危坐,斜睨他,相顾无言。 顾千抱紧她,嗅着她的发香,也不知想什么,胳膊越收越紧,滚烫的呼吸打在郗青月脖颈,熏出一片粉色。 夜里郗青月住在单人的卧室,顾千只跟她道了晚安就离开了,郗青月顾虑着他会突然夜里袭击,战战兢兢缩在被子里等到深夜才睡着。 她又做起了噩梦,梦里光怪陆离的场景色彩令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思考不了围绕她讲话的人是谁,只是醒来出了一身热汗,天色灰蒙。 她拉开窗帘,草原的绿茵铺上一层灰色纱布,黎明的将亮未亮之光照进房间内,其中置办的家具显露模糊不清的轮廓。 郗青月一身丝绸睡裙才至膝上,微光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影影绰绰的轮廓性感细腻,仿若初醒时分的幻觉。 嘴里咬着大拇指盖,咯咯作响。 此时别墅里分外寂静,如同一间荒废的古堡,只有郗青月一人逃离不出这段时光。 她望着草原,时间过去了很久,等到她再次回过神,天光大亮,她的全身都沐浴在最柔软的阳光里。 位于A市能够享受到独一份的阳光,本该是梦寐以求的喜事,若违背本人的心意,那么再温柔舒服的阳光也无法温度一具身体。 躺回被窝里,轻软的被褥很快回暖了郗青月站久了冰冷的手脚。 她脑袋里空空荡荡,本就憔悴,不消一会便再次沉睡下去。 等再次醒来是被亲醒的,睁开眼就是顾千那张有些婴儿肥的精致脸庞。 顾千眨眨眼,笑容甜美无害,他嘟囔道:“我要去上学了。” “啊……”郗青月大脑任空白良久,等顾千不耐烦地和她贴脸亲吻,她才继续道:“我睡了多久,好晕。” “现在快八点了哦,你身体不舒服吗?”顾千担忧道,他就要转头去喊保姆,郗青月从被窝里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拉扯,顾千停下开口喊的动作,疑惑看向她。 郗青月眨巴眨巴眼,声音发哑,“没睡好而已。” “真的没问题吗?” “嗯。”郗青月轻轻道。 甜而嘶哑的声音令她的话毫无说服力,顾千心疼不已,他蓄着晶莹的泪水在眼眶,趴在郗青月的床沿歪头枕着手臂望她。 郗青月透过他的眼,好似学会了读心术一般。 他在为那几天对郗青月囚禁断食而后悔。 可那几天他就是能做到狠心对待郗青月,直到郗青月撑不住为止。 假若没有现在的臣服,顾千后悔的情绪同样也不会产生。 只有做了,才会后悔。 郗青月缓缓闭上眼睛,她感到疲惫困倦,也不想眼前存在一个厌恶的人,她道:“我还想睡会。” 很明显在赶人了,顾千出身世家深受人情世故的熏陶,他可能不去做人情,但不代表他不懂。 所有顾千牵上郗青月来不及缩回被窝的手,捏着她的手心,对驱赶视而不见,反而半个身子来到床上,含住郗青月的耳朵。 郗青月忍不住颤抖身体,耳廓被含近湿热的嘴里,舌头舔过,水声粘腻暧昧,全部放大无数倍钻入郗青月的脑海里。 “青青脸红了,好可爱。”顾千轻轻道,眼里映着郗青月羞红颤抖的强忍模样,心里躁动不已。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才尝过情欲的滋味,又怎么能忍得住。 比起郗青月自己的颤抖,顾千那股发抖的劲仿佛是要射了,郗青月睁开眼去推他,推不开。 “你压着我了。” “我、我硬了。”顾千紧紧捏着郗青月的手,厚颜无耻道。 “……你不是要去上学吗?”郗青月睫毛因为翻涌的情绪抖动扑梭,整个人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像一件精巧美丽的玻璃摆件。 顾千咬了口郗青月的脸肉,郗青月嘶了一声,脸上落下一口牙印,顾千续而反复舔舐那口牙印出。 作孽后又心疼被作孽的对象。 他道:“我上了你再去上学,我下面好痛,走不了路。” 反正你也是坐车去,郗青月腹议道。 “我有些累,不想要。” “我可以自己动的。”顾千说完,掀开被子坐到郗青月双腿之间。 他解开裤头,那根玩意早就蓄势待发,一下就弹出来。 “嗯……”滚烫的肉根擦过郗青月的睡裙,顾千忍不住舒服的呻咛出来,双手握着郗青月的胯骨抚摸,缓解早射的欲望。 从毫无经验到学会忍耐射精,顾千就床事方面全部依靠郗青月的帮助,一下迎来进步提升。 郗青月的睡裙先被撩到腰际,柔美的女性线条展露出来,微微升起一丝弧度的小腹更是性感至极。 顾千将她的内裤往下扯,弯腰吻舔在小腹上,细腻的口感令他发颤,往下是超过皮肤温度的阴户,他都一一舔过。 郗青月咬着嘴唇,压下呻咛,身体却还是因为酥痒娇颤不已,混合着口水和淫水发出的粘腻搅拌声从她的下体发出。 比起现在这样的前戏,郗青月更愿意让顾千直接进来,用痛来警醒自己,而非这样发了洪水。 “哈……哈……”郗青月忘记咬紧嘴唇,反而微微启唇喘息。 她带着一丝沙哑的甜声,腰肢偶尔会抬高去寻找舌头,她想要控制,又总是忘记。 阴蒂被舌头反复碾压,上下的舔过,带着力度,顾千掰开郗青月的大腿,掰开她粉嫩的两片肉瓣,里面藏头露尾的胆小鬼没了遮掩,暴露在顾千舌下,被他更放肆的舔弄。 郗青月那里受得了最敏感的地方被这样舔弄,夹紧大腿又夹不了,合不上,中间夹着顾千的脑袋无可奈何。 他柔软的发扫过郗青月的大腿根,丝丝密密的痒。 “不行,不要舔了……!”郗青月视线模糊,带着哭腔哀求。 身下的顾千不为所动,舔的更用力了,郗青月尖叫起来,穴内疯狂收缩,身体紧绷。 好一会,郗青月脱力地展开四肢。 还未插入任何东西的穴口流出乳色的淫液,顾千抬起头看了郗青月一眼,他的脸色通红,仿佛热的不得了。 见郗青月半睁着眼,灵魂都飘出去似的呆滞,顾千跪坐起身,终于将硬的几乎是要出问题的肉根塞进郗青月逼内。 “啊!” “呃……”郗青月瞪圆了眼睛,体内的褶皱层层展开,深深的进入了一根男根。 她呼吸沉重,不去牵扯体内的肉,慢慢适应最娇弱的地方接纳巨物。 顾千也适应了一会,他慢慢抽动,浅浅的进出,寻找一个和郗青月同频的速度。 “青青……”顾千呼唤着郗青月,眼里全是郗青月的倒影。 他细细碾磨郗青月逼内每一个地方,郗青月喘息加重的地方他会停留一会,嘴角扬起一丝雀跃的弧度。 郗青月被磨地受不了,脑袋里全是让那根肉棒捅到底的躁乱,好想要他全部出去又全部进来,可她不是能说出口的性格,这种思绪烦恼让她落下泪,呜呜咽咽的难受。 顾千俯身舔舐掉那些眼泪,拍着郗青月的肩膀安慰她不难过,身下还是那样浅插细磨。 弄得久了,郗青月里面都湿成湖海了,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挺腰去回应。 仿佛终于得到想要的结果了,顾千抱着郗青月大开大合。 每次捅地要穿了一般,郗青月大哭,手脚颤抖着和顾千同时进入潮射。 刀割玫瑰 “咳咳咳……”高潮余韵中,郗青月被口水呛到不禁咳嗽蜷缩起来,一旁的顾千恢复了青春活力的模样,一身制服只有微微凌乱的褶皱才能看出些许反常。 他俯身在郗青月的眼尾落下一个吻便匆匆离开,关紧的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动静,室内陡然恢复了死寂,空气里还漂浮着情欲的腥味。 郗青月拳头握得发白,她难受的爬进浴室里洗出身体内外的淫液,滚烫的水浇红了大片娇嫩皮肤。 自虐般的沐浴结束后,郗青月翻找出手机充上电,她缩在角落捧着手机,等待上面开机画面结束。 假意臣服就是为了这部手机。 郗青月嘴角裂开一道向上的口子,手指娴熟地点击软件并且登录进入。 后台私信早就爆炸了,稍微瞥了几眼都是对她的关心询问,心里稍暖,郗青月赶紧点开开播界面。 正是上班时间,一开始观看人数并不可观,只有少部分熟悉的粉丝在询问她一些复播问题,郗青月鼻尖发酸,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有粉丝关注她。 “时间不多来不及过多赘述,请大家帮帮我吧,A市新阳区槿重3号,我被囚禁在这里没有办法离开,官方和这里的权贵勾结,只手遮天,我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求助你们……” 荷花别样红:漂亮小姐姐~ Ccc:离谱,这种下三滥剧本就不要拿出来演了,浪费美女 做梦吃饭:好久不见你这是转型了吗?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啊 [管]7788:青青!这么久了你去哪里了? 17°的晴朗:?槿重,别开玩笑了,那里就住了一户刚好是3号,那种级别的人你还是不要拿来开玩笑了,虽然我承认你比以前都要漂亮,但是漂亮也免不了被人追责的哦 公屏全是对郗青月所说的置疑和嘲笑,了解一点新阳区槿重别墅区含金量的人纷纷警告郗青月,郗青月盯着那些滚动的弹幕,心急如焚。 她所说真言却被人因为是戏谈,更多的则是觉得郗青月在博眼球炒作剧本,一些了解她的真爱粉虽然不相信这番话,但还是保留颜面的附和询问。 “不是剧本没有炒作,我来A市的当天就被顾千,也就是沃靠强带进这里,看过我直播的老粉肯定都知道沃靠的,他真名叫顾千,他把我关在这里好几天,关在房间里什么都不给吃,现在别墅大门锁了我也出不去,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不想呆在这里我只能求助大家……” 星星点灯:离谱了小姐姐,你继续编,我们加群还是私下聊啊? 一夜暴富:等等我就在A市编制工作,你真知道姓顾代表什么吗?不对…… 一夜暴富:槿重里面住的人确实是顾家独生子,你来真的?! [管]7788:保持通信,我来想办法! 有我没他:楼上管理你逞英雄呢别搞笑,顾家你了解那个分量吗 “大家就算没有办法可以分享直播间或者录屏帮我转发一下吗?拜托拜托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郗青月眼看公屏越聊越偏,赶紧拉回主题。 再次将地址说了一遍,她手心都是虚汗,心跳飞快。 “不是剧本不是剧本,都是真的,我被逼无奈只能求互联网能帮我,现实里我找不到救命的办法,联邦官方根本就是和权贵一条裤子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好了……” 良宵今夜:你从了呗不是剧本的话,多好啊,鲤鱼跨龙门野鸡作凤凰,别人挤破脑袋求之不得的好事你离开干嘛,嫌自己太有钱了是吧 哇卡哇卡:好日子不过主播你还想过什么苦日子不成 拳头没我下头硬:赶紧生个一男半女,别让富哥跑了,富哥有什么不对你忍忍就好了 [管]7788:别怕青青,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管]7788:你们这些人,不要以己度人,留个口德吧! 公屏里大部分都是觉得郗青月不知好歹,或者依旧觉得是剧本的人,好在还有7788在为她讲话,这几乎是郗青月最后的救命稻草。 明知道7788也不可能说救就能救,可只要看到他们打出代表希望曙光的字句,郗青月濒临崩溃的神经便能自欺欺人的继续下去。 她对着屏幕点头,“我会等你的77,我等你。” 眼泪湿润了眼眶,郗青月赶紧擦拭泪珠继续道:“不要着急77,我很顽强的,你尽力就好,就算只是给我报警……”哪怕报警是最没用的办法,只要粉丝们愿意做,哪怕是一点真心为郗青月的事情,郗青月都会很满足。 难道她不知道互联网能救她的人只手可数,并且他们也不会来看这场直播帮助她吗? 她清楚事实,所以追求的是他人真心的爱护,撇去人生里绝大部分的悲惨,证明权势滔天的魔爪下不可能的渺茫生机依旧存在。 哪怕这缕生机只是她欺骗自己的谎言,等待的也不过是无法兑现的幻觉。 可无法望见未来的她,除了自欺欺人的编篡希望,又叫她拿什么去坚持? 倘若顾千碍于舆论压力真的放她一马呢?假如呢?顾千觉得郗青月麻烦无趣离开她呢? “我、我会等你的好消息,7788,你要相信我这一切都不是剧本不是演戏。” [管]7788: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的,等我! 之后的直播间里已经没有7788的身影足迹,他离开直播间干什么了呢? 是去报警还是想其他办法呢? 郗青月捧着手机胡思乱想,眼泪溅在屏幕上,她擦拭掉那滴眼泪,屏幕变成灰色警告。 直播间违规。 这一刻后,郗青月绝不会好过。 她清楚这样的结局,偏偏也在放纵自己做下去。 相较于麻木的顺从,郗青月愿意争取最后飘渺的曙光,慰籍濒临绝境的神智。 “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呢?” 她喃喃放下手机,倚靠在床沿。 长久压抑的精神终于得到一滴甘露滋养,反而愈发贪婪。 得到一丝托付后,空虚感席卷了全身,预知到即将可能面对的惩罚,郗青月又想等待那不可能出现的希望,又想此刻自我了断。 好久都没有接触到充满爱意的正常人,忽然在7788 身上得到后,竟然不是释然解脱,而是缠绕窒息的惘然。 不在预期之中的情绪倾覆整个大脑,郗青月开始发颤,眼泪鼻涕都控制不住往外流。 是对即将承受惩罚感到恐惧,还是对直播后的后悔,亦或者是更深远的压抑? 说不清道不明的挤压在一起,最终还是在临界点迎来大爆发。 郗青月跑去厨房,其中空无一人,刀具工工整整排列整齐,刀光锋利。 随手抽起一把刀往手腕一划,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 前所未见的美丽颜色瞬间染红了裙摆,地面砸落大大小小的红梅,高举手腕,郗青月能看见血液顺着手腕往手臂流淌。 看的入神了,郗青月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刺目的灯光下,雪白肉体上绽放花苞蜿蜒红蛇,凄厉绝美。 “我不想死……”郗青月道。 她发觉自己的懦弱,深感对一切的无力。 她渴望活着,渴望自己的人生,偏偏二者无法共存,一刻不停地折磨她,使她觉得自己不太正常。 “我会等你的77,我、我不能死……!” 复播 不知过去多久,头顶光束刺痛眼眸,郗青月几次启唇发出嘶哑虚弱的声调。 一只手搭在瘪下去的腹部,手心压在凸出的肋骨上,郗青月愣愣盯着天花板,头脑空白迷茫。 过于虚弱饥饿的她仿佛灵魂都要飘出体外,身体开始腐烂。 兹—— 耳边传来幻觉一般的响动,无法分辨那是什么动静,迟缓艰难地转动头颅,只见门缝露出一双睁大的眼睛。 郗青月呼吸一滞,僵硬在那里。 门缝被推开,那双眼睛的主人也逐渐显露全貌。 “青青……” 怨恨的人,希望见到的人,饥饿恐惧在此刻迭加,郗青月发出啊啊的失声尖叫,又在见到顾千端着的白瓷小碗时愣住。 小碗冒着热气白雾,郗青月一瞬不瞬盯着那只碗,顾千的存在也一时间也不重要了。 她磕磕碰碰往床下爬,哐当一下摔在地板上,她一声不啃继续往前爬,在顾千脚下停止动作。 “啊……顾、顾千。” “青青,你饿了吗?我这里有粥。”顾千单膝跪地与郗青月对视,他嘴角裂开一个向上的弧度。 吞咽下疯狂从喉咙涌出的唾液,郗青月眼珠子恨不得贴进粥里,只她忌惮顾千,犹犹豫豫摇晃着不敢动作。 “饿,我饿!”郗青月小声嘶哑地倾诉诉求,期盼地望向顾千。 给我吃一点吧,真的要死了,就吃一点,我再也不跑了……无数卑微的话语从郗青月水雾弥漫的眼瞳中传递,顾千心跳加速,放下瓷碗伸出手。 随着郗青月身子一颤,她控制住扑向碗里的冲动,温顺地含下顾千的指头。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口腔内部,夹住她的舌头往外拉扯。 虽然不堪,郗青月也还是吐出舌头,可怜卑微地望向顾千,盼着他赐她饱腹。 “青青乖,”顾千将手指上的唾液蹭在郗青月脸上,“吃吧,奖赏你的。” 再也不顾及形象,郗青月匍匐在地板上抱着瓷碗大口吞吃,激动之下将顾千推倒,虽然害怕顾千会发怒,可相较于之后的责罚,眼前冒着热气的米粥掩盖了惧怕的情绪。 呼哧呼哧舔着碗内底部,郗青月见顾千单手撑地对着她笑,抱紧如她手心大小的碗往后撤退两步,生怕他来抢夺。 “呵呵……怕什么青青,我又不会伤害你,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只要你乖乖的……”顾千往她这里爬来,直将郗青月逼到了墙角,他才终于抚摸上郗青月的脑袋,心里变得满足充盈。 “青青你会乖乖的吗?”顾千问。 郗青月迟疑一下,怔愣地咬着舔舐干净的瓷碗边缘,眼珠子滚动两圈,低下头颅道:“我会乖乖的。” “很好。”顾千拍拍她的脑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也会好好对你的。” 如此,营养师每天给郗青月制定菜单,顾千也人畜无害地表演起男友身份,尽管郗青月想要阻止顾千的一些过分行为,可往往面对顾千陡然冰冷下来的面容,郗青月便噤若寒蝉,强颜欢笑答应下来。 就算是顾千社交软件上一天好几个他们的恩爱照片,郗青月也是配合露出笑脸,照片弄得多了,她逐渐习以为常,也就不在那么执着阻止顾千的行为。 她能够上网,却不敢打开任何社交软件和网络平台,因为害怕看见顾千发布的照片引发出粉丝的讨论。 无论是质疑或是伤心,郗青月一个都不想去看。 倘若和顾千结合是她本意,她自当意愿去辩解,可事不由己,偌大的A市她无处可逃,任凭他人揉捏。 曾经爱护她的粉丝们字字句句的失望或是接受都与她的意识违背,她看得难堪受辱,心里压着巨石,难以喘息镇定。 为了自欺欺人,为了继续活下去,郗青月只好视而不见,不去主动接触,每日沉迷于别墅中悠扬的琴声不可自拔。 只是不知顾千哪根筋错乱,中午就跑回来叫唤着要郗青月开直播。 郗青月蹙眉,手里倒扣手机不情不愿地问他:“都快半年没开播了,做这个干什么?” 顾千嘟起嘴巴凑过来抱住郗青月,装作小孩一般摇晃撒娇,“就要开直播就要开直播,班上那些人跟我打赌呢,你也不想我输了吧?” 郗青月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顾千又往她脸上亲了两口,腻歪着声音道:“这不是你的事业么?你每天愁眉苦脸和网友聊聊天打发时间也好些。” “可我……”郗青月还要找借口,顾千眉毛一竖干脆夺过手机,郗青月“哎”一声去抢,顾千早就一溜烟跑出去锁上房门。 敲打门板,郗青月惴惴不安扫视空荡荡的房间。 自那次断食五天后郗青月就很少锁门,她害怕封闭,害怕死寂,当发现门从外上锁后,郗青月抑制不住地浑身发抖,她贴在门上乞求顾千开门,眼泪哗啦啦地流。 “那你到底开不开播?” “我开,我现在就开,你将我放出去吧,求求你了我好害怕——” “那好吧。”顾千门外闷闷的回应郗青月,等门打开的一瞬间郗青月就扑进他的怀里。 顾千摸摸她的脑袋表示安慰,郗青月则听着顾千胸膛的跳动和体温,内心的恐惧才逐渐平复。 钻进裙底H 一开播就有好几百人汹涌而至,他们都是带着粉丝牌的老粉,一见到郗青月开播就涌入直播间询问问题。 无非就是郗青月为什么这么久不开播,为什么不开播,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开播,一些关心她的,询问她是否遇到麻烦,需不需要帮助。 郗青月看着那些滚屏的弹幕,心里五味杂陈,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捏的发白。 在镜头外的一侧,顾千好奇地望着电脑里的弹幕,又去看着郗青月强颜欢笑,颇感有趣,他摸摸下巴不知想着什么鬼主意。 郗青月模糊地回应一连串的问题,无非就是遇到一些私事,以后直播时间也不确定希望粉丝包容原谅。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公屏鼓励有之,责骂有之。 沃靠:好久不见,先打一把PK吧? 晨晨:沃靠哥来啦欢迎欢迎 17°的晴朗:青青一开播沃靠哥就来了,真爱啊 沃靠:当然是真爱了 公屏一顿恭维声里,沃靠送来叁个地板砖。 郗青月轻轻抖了一下身子,侧头去看沃靠本尊——顾千,他狡黠的笑着,指指电脑,示意她专注。 郗青月只好继续佯装作态,按照流程感谢祝福,依照沃靠的指示随机PK。 共计十分钟的PK,郗青月心不在焉的拉票,时常被顾千夺去心神,特别是顾千慢慢钻到桌子底下,朝她露出狐狸一样的笑,眼睛微眯。 “别看我啦,会被发现的哦~”顾千双手压在郗青月双膝,脸颊贴着手背,一幅顺服听话姿态。 紧张地吞咽下分泌的唾液,郗青月连忙抬头拉票,弹幕上零零散散发现她古怪的疑问也被有意忽略,郗青月竭力将注意力拉回直播间内的PK。 沃靠陆续打赏几条飞龙,随着屏幕震动再次将血条拉回优势。 郗青月面色僵硬地感谢,身下忍不住瑟缩。 裙子被撩起,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进裙底,双手在她腿间作乱,郗青月时不时深吸口气,强行扭转下体的躁动。 “青青你湿了哦?”顾千无辜地声音在郗青月胯下响起,一双大手捏住她的大腿根,指腹暗昧地搓着腿根处的嫩肉。 “嗯……”郗青月轻轻喘息着,PK进度过半,她意识凌乱,对面主播在说什么完全听不进去。 “感谢沃、沃靠哥的五个飞龙在天,谢谢,谢谢……还有大家的散票一起上一上,不要让沃靠哥一个人呀……”郗青月攥着裙子,咬牙切齿般地吐出几句话。 郗青月几乎能感受到顾千在裙底里的视线,几乎实质般的扫视她身下的一切。 五指分分合合揉捏着腿根软肉,偶尔分出一指刺探穴口,刺激地郗青月瑟缩收紧。 顾千低低浅笑,一边刷着礼物一边俯身贴近内裤包裹的隐秘之地。 大腿被柔软的发扫过,细细密密的痒自身下传递到大脑,令郗青月不由夹紧大腿。 正好顾千脑袋就在双腿之间,郗青月将他夹住,心里又羞又恼,犹豫着该如何是好。 正是短暂的犹豫,顾千的双手如虎钳死死握住郗青月的腿肉,用力之下指缝溢出些许雪白细腻的肉,性感诱人。 郗青月轻呼一声,显然是痛了,她只好松开大腿,按着顾千的脑袋让他离远些。 Sjieonz:青青怎么了? 比u爱啦:发生什么了??? 就是不给略略略:青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嬷嬷你的大居居:叫什么呢,你下面藏人了啊 成功之怒:主播主播你干嘛了呢? “抱歉抱歉宝宝们,我没事,没什么……继续吧,别让对面赶超了好吗,好不容易打到这么高的分。”郗青月转移观众话题,深呼吸后重新笑着拉票。 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顾千不仅没有退出去,反而更进一步贴上了郗青月纯白内裤。 很淡的味道,并不难闻,也不知是否存在滤镜,顾千倒是很喜欢郗青月裙底下热烘烘的感觉。 他的大脑要晕掉了,顺从心意地启唇包住了郗青月的阴户。 隔着一层布料,唇舌温和的包裹感依旧让郗青月脸颊发烫,口齿不清。 大腿根哆嗦起来,郗青月按着顾千的脑袋也不知是推拒还是迎合需要更多。 身体的淫乱程度使得眼前开始发白,郗青月一只手不得不撑在桌面,以此稳住身形。 口中呼出的气体更加湿润炙热,仿佛是受到顾千口舌的传染。 郗青月眼里蓄出晶莹的泪珠,饱含情热的温度。 接下来的每一次喘息都格外沉重,郗青月盯着PK倒计时,直到早有预料的胜利到手,郗青月慌乱地感谢打赏,然后关闭直播。 没了外界的窥视,郗青月再也强撑不了,哭喊着缩紧身体,“顾千,不要弄了,我、我好奇怪——!” “沃靠哥哥是在奖励你,青青,沃靠哥哥一直是你的榜一哦。” “是的是的,不行了,你停下来……”郗青月弯腰抚摸顾千埋在腿根的脑袋,软声道,“不要弄我了好不好,好奇怪。” 舌头隔着布料上下舔舐,牵扯郗青月最敏感的阴蒂,反复在舌头上下摩擦的带动下,本来只有一丝的怪异很快放大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全部的心神牵挂汇聚一点,淫乱的思绪占据郗青月的大脑。 还有很多话想要说,又在酝酿里转变成一句句呻吟喘息。 穴内开始变得空虚,分泌出很多淫液,和着顾千的唾液濡湿了内裤。 粘腻的液体流淌在布料和顾千口舌间,交缠之音暧昧下流,因为弯腰低头,郗青月听得清清楚楚。 “哈……顾、顾……” 眼前的景物开始愈发模糊,郗青月收紧抓握在顾千头顶的手,身体颤抖地越发剧烈。 “青青。”顾千呼唤着郗青月,在郗青月最需要他的时候停下舌头上的动作。 “嗯……?”郗青月眨巴眼睛,难受地不自主挺腰,向着顾千的方向去。 顾千嘴唇贴上湿漉不堪的内裤,里面包裹的丰满媚肉挤着他的唇瓣,娇艳情涩之色几乎要透过布料。 郗青月躁动地抓着顾千脑袋,因为隔着裙子,左右不得其手,越发令她焦急,仿佛马上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 便是这时,顾千忽然张开嘴巴,郗青月还来不及高兴悲哀,便惨叫着缩进身体,泪水滑过脸颊,滴溅在地面。 坚硬的齿叼着郗青月最脆弱敏感之处,顾千眼睛发红,似乎真有可能咬下她一块肉来。 惧怕之下,郗青月却不是逃离,而是受到高潮牵引,体内收缩着与顾千贴在一起。 老宅 po18e.vip 事后郗青月气急败坏,眼眶发红不想理会献殷勤的顾千。 “干嘛生气了?你也很舒服对吧?” 顾千不厌其烦抱紧郗青月,再叁保证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他小狗一样湿润的眼纯良无辜,再者郗青月心底一直忌惮顾千的缘故,她眉毛蹙在一起,叹息着“嗯”了句,算是就此揭过。 二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顾千贴耳说了许多白头偕老的承诺,一边带着郗青月往床榻上走。 郗青月倒进床榻的怀抱,目光跟随顾千的俯身下压逐渐失神,“要做吗?” 他们做爱的频率保持着一周四次左右,主要是郗青月怕痛,几次哭闹下顾千纵容了她。 郗青月也清楚状况,当前她受制于人,再得宠爱也有个限度。 在陆凌绝手里磋磨的那段时间,郗青月小心翼翼,审时度势,总能尝试出一个能被容忍宽恕的范围。 而顾千年轻气盛,比起陆凌绝好对付的多,只要不去触犯底线二人就能正常相处。 顾千底线之一就是频繁和郗青月做爱,简单粗暴,乃至野蛮粗俗。 本以为顾千会一如既往,不想顾千只是俯身在她眼睫上落吻,贴着她的唇瓣轻声道:“不弄你。” 出乎意料的结果,郗青月疑惑地看顾千,仿佛在问他为何。 “过两天我带你去老宅见我父母……” 郗青月哆嗦一下,惊诧地蠕动嘴唇纠结措词,好一会才缓缓问道:“去、去见你父母干什么?” 顾千滚向一边,和郗青月肩并肩,他一手抓起郗青月铺散的黑发举在灯光之下。更多好看的书都在:j iza i20.co m “不是才说一生一世吗?我从来说一不二还能是哄你不成,既然都跟你誓言终身,我就要跟快实现啊。” “可是……”郗青月紧张到咬了一口舌头,窜进大脑的刺痛令她说话停顿,稍微散去些疼痛后,郗青月继续道,“我们太小了,不着急这个吧,你父母会不会多想?我觉得我们应该再等等,你学业还没完成,我不会跑的,你完成了学业在谈这个也……” “烦死了!”顾千眉毛皱在一起,精致漂亮的脸蛋浮现怒意,郗青月肌肉紧绷地闭了嘴。 只郗青月着实不情愿见家长。 一来他们确实年龄尚小,二来郗青月也不喜欢顾千。 他们保持着良好交往,全靠顾千威慑和郗青月的恐惧,若说情谊更是空谈,只不过顾千一厢情愿,强扭了瓜。 顾千侧身揽着郗青月,埋头在她颈间深嗅,语气闷闷:“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会想办法的,只要你坚持站我这边没什么办不了的事,我可是顾家的独苗,还能那我怎么办了不成?” “顾千,要不再等等吧?我觉得其实没必要那么急,而且我出身贫寒肯定会被瞧不起的,你家那么厉害,那里愿意我来……” “够了够了!”顾千不耐烦道,“你顾虑这么多干什么,现在不宣布,难道要等以后给我物色联姻女人的时候再讲吗?!” 郗青月还想阻止,才启唇吐出一个音调就被吻住了嘴,呜呜咽咽被迫咽下话语。 好一会顾千才放过她,气呼呼的说道:“你其实不想去?” “我只是……”郗青月不想触犯顾千底线,想要解释又被打断。 “我告诉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老老实实享福,别每天想着不着边际的东西,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问题也不用你解决,哪里还不满意?全世界挤破脑袋想进我顾家大门的人多了去了,就你巴不得跑出去。” “……” 郗青月暗道人各有志,闷闷不语。 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握,她下意识抽回,却被抓得更紧。 “别想跑。”顾千咬牙切齿在耳边低语,身体和郗青月贴着,那滚烫的温度侵略着郗青月冰凉的身体,似乎不需要多久便能彻底温暖郗青月全身。 顾千为郗青月挑选了几件回老宅的衣裳,反复洗脑郗青月安安稳稳待着就可以。 回宅当日郗青月着一身靛蓝旗袍,银白丝线绣着竹枝翠叶,裙衩开到膝盖之上,一派端庄优雅之姿。 头发被一根纤细玉竹银钗盘在脑后,几缕发散在两鬓,惬意慵懒中带着娇痴,她一张白玉般柔美的脸蛋愈发称的金枝玉叶活色生香。 顾千看了她许久,才叁步并作一步,小心翼翼捧着她的手,生怕弄伤损坏了一丝半点。 “就这样,青青,你真好看,没有比你更好看的女孩了。” 郗青月沉默不语,任他牵着上了保姆车。 拉下挡板,司机看不到的后座里,顾千炙热的目光越来越近,很快超过了警惕阈值。 郗青月伸出一个指头点在他的唇边,轻轻摇头。 或有怨怼,或有娇嗔,顾千也分不清郗青月迷魂淫魄绝世之姿容内的情愫,他清楚自己从始至终手段不正,也清楚手段带来的隐患,可就是这一刻他也顾不了那些东西。 他狠狠抱住郗青月,她单薄的身形仿佛眨眼间会化作轻烟消散。 太过超脱世俗的惊容,本就不真实。 郗青月尝试推开顾千,发现招来顾千更紧的力道后也就放弃挣扎。 她透亮的眼眸徐徐转动,粉润的唇紧闭,下巴倚靠在顾千肩膀。 车行驶在路上,静默中,郗青月忽然听到顾千说:“青青,我爱你,你……” 她知道顾千想要问什么,可顾千最后也没有问出来。 大概是他也清楚结果。 “放开我吧,要弄乱了。” 郗青月柔声道。 顾千听话放开,乖乖坐在一边,用目光描摹郗青月的轮廓。 仿佛要在脑海里烙印下此刻她的模样。 郗青月也回望着顾千,心里不知思考着怎样的想法。 天幕转换色彩前,他们抵达了终点。 郗青月和顾千隔着拳头的距离,在几个门口等待的侍从保姆恭迎声里进入那道大门。 夜谈 老宅紧贴A市边境,位于沿海的一片平原,侧后方种满树木花草,坐拥千顷后山林原。 老宅建设于上个世纪,檐角垂挂青铜惊鸟铃,青砖铺地,庭前罗汉松虬结展枝,百年修缮居住,宅内既有现代的饰物又留存了上世纪的古朴。 堂内散落坐立几位,随着郗青月顾千的进入纷纷投来视线,见到是顾千,纷纷预备开口说些什么。 郗青月不认识他们,面对他们好奇的打量,内心生怯,不由贴近了顾千身旁,主动捏住他的衣摆。 她的这番举动倒是令顾千意外,脸上紧绷的神情也融化出欢喜,他搂着郗青月的肩膀,低头在郗青月耳边轻声道:“你今天好乖啊,好可爱。” 随着被搂进怀里,郗青月耳坠摇晃,抬眸对上顾千眉眼。 “好多人……” “不用怕,没关系的,你什么都不用做跟我走就没事了。” 无需顾千再叁提醒,郗青月当然不会独自行走在宅院。 那些望过来的人,视线锐利精明,或暗含着挑衅偏见,郗青月十分不喜。 他们脚步逐渐放慢,郗青月感受到一道目光袭来,随着顾千带着撒娇意味地唤了“父亲母亲”,郗青月也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抬起头瞧着上前方端坐的二位,具是手握重权的高门贵人。 左边中山装的男子面容端正,光是坐在那儿便震慑众人,不怒自威。 右侧女子雍容华贵,容貌不过叁十仿佛,眼中不善的目光毫不掩饰,特别是郗青月抬头看过来后,女子眉毛微微一蹙,艳丽绯红的嘴唇轻启,对顾千道:“你带了个什么不叁不四的人来?!” “母亲你礼貌一点!这是我心尖上的人,怎么可能不叁不四。”顾千挺胸争论,丝毫不受妇人语言震慑,朝郗青月看了一眼,就一眼,含情脉脉仿佛人的心魂都要沉进去般。 “她是个很努力的女孩,我喜欢她很久了,她叫郗青月,比我小一岁,我们情投意合,仿佛天作般契合,我不能失去她,她也必须有我,这次回来我是想告诉大家她的存在,我希望能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左边顾千的父亲只看着郗青月沉默,眼里闪过多少考量不得而知,倒是顾千之母难以沉气,先发制人质问道: “一个哪里来的山村野丫头,你们怎么认识的?具是你一面之词,倘若她不过图你钱财,你又能如何?不若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至少真金白银,省的哪天哭爹喊娘来跟前叫冤。” “才不会,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喜欢,而且青青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即便她图我钱财那又如何?”顾千理直气壮。 郗青月都吓得哆嗦,诺诺缩肩低头。 她这辈子没见过市面,厉害的人也就陆凌绝和顾千,他们一开始就对她有意,目光都不如顾千母亲的寒冷针扎。 完全是敌视的态度。 其实郗青月也觉得顾千母亲没错,若她的儿子相中了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她也决不会同意。 谁知那女人什么鬼主意,她儿子仪表堂堂还要去配一个低贱女人? 这般想着贬低自我的念头,郗青月丧气地想要赶快逃离这块区域,她实在应付不来这些大人物,更是惧怕他们冷漠乃至恶意的话语行动。 顾千还在争,仿佛赢下这次争论是什么伟大事迹,非要达成。 “母亲,我可是咱家独一个,图财我求之不得,图我财那可就是绑死在我身上了,我可太高兴了,而且我洁身自好从不乱乱搞,对比其他高干子弟遥遥领先好吧,母亲你还不愿意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你不清楚?我会证明一切的。” “要知道我这次回来,不是来询问意见的,我是为了告诉所有人,我和郗青月的关系!” “我爱她,我非她不可!” 顾千越说越激动,他的母亲脸色则是截然相反,就在她即将发火拍桌前一秒,顾千之父抬手打断二人。 “好了,不要吵了,没一点大人样子。”顾千父亲似笑非笑盯着郗青月,将她盯地瑟瑟发抖忍不住想要躲,顾千戒备地站在郗青月身前挡住视线,面色不悦,如同受到挑战的幼猫束起毛发。 顾千父亲视线在顾千身上停留好一会,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看到身后的郗青月。 在顾千父亲没开口前,顾千母亲也乖巧闭嘴等待。 “顾千,你真的很喜欢这位女士?”顾千父亲笑眯眯地,缓缓吐出字,询问顾千。 顾千呼吸急促,道:“当然,我喜欢她,我爱她!” “爱还言之过早,但是如你所说,你将来会继承家业,我不阻止你追求爱情,她也可以留下来,只不过为了你也好,她也好,今年不要再调皮了,准备做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可以么?” “我……”顾千犹豫一下,往回看身后的郗青月,郗青月受到感应抬起脑袋望向他,嘴唇颤动着似乎要说话。 “我答应你。”顾千道。 “很好,乖孩子,今晚一起来用餐吧,把你的女友也带上。” 结束对话,郗青月跟着顾千上楼,门房关闭阻隔掉大部分噪音,郗青月瞬间脱离往下坠落,是顾千一手扶住她。 郗青月睫毛颤抖,哀哀叹息一口,借助顾千的力道起身,慢慢靠近座椅。 “就这样……好了吗?”郗青月犹豫着询问。 “嗯,我父亲还挺看好你的,不然他早就让我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成!”顾千压制不住的兴奋躁动,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郗青月看他模样,心里压抑的情绪更加沉重。 她才不想和顾千一起呢,但受制于人,郗青月也不可能反抗拒绝。 所有厌倦不耐都只能独自消化。 郗青月打碎牙齿,情绪一股脑吞进肚子里,还要佯装如意顾千作为。 晚饭是一大桌子人,郗青月唯唯诺诺坐在顾千身侧,另一边空着席位。 一顿饭吃的格外压抑,其他人倒是热情招呼郗青月,询问她的身份来历,可她宁可不要现在的一切,光是应付这些看似好意的问题,她就头疼心累了。 而上方顾千母亲几乎要吞了她的目光从始至终未曾消失,更是令郗青月压力颇大。 晚饭过去,郗青月径直回了房间。 就在关门时,一只手卡在门框与门板之间,郗青月一看,原来是顾千。 “你……?”你不回自己的房间,跑来这里做什么?郗青月心里问着,还来不及将出口,顾千就笑嘻嘻挤进来,反手关门,靠在门板上拥郗青月入怀。 “哎,还是青青这里好,我也来避避风头。” “你要和我聊天嘛?”郗青月问他。 “嗯,是啊是啊,还早呢,反正都睡不着,我们玩会吧!” 郗青月迫于无奈,只好答应着和顾千聊天。 他们坐在窗前吹风,聊些有的没的,等月亮高高挂起,银光洒进,郗青月也困得哈欠连天。 偏偏顾千兴致勃勃不见困倦,牵着郗青月的手摩挲。 “顾,我、我有些困了……” 是郗青月在暗示顾千该离开了,他们是在老宅,未婚前,理应分房。 也正和郗青月意。 顾千嘤咛着抱住郗青月,万分不舍。 “就这样让我走吗?我们真的就这样?”顾千娇气说话道,“我还不想走,我还想和青青再待会。” “那、那好吧。”郗青月强打起精神。 又聊了会,郗青月困得脑袋往地上栽。 忽然腰处瘙痒惊醒郗青月,她正要说话,便被顾千猛然捂住嘴巴,按倒在摇椅上。 “青青,我的好青青,急死我了……!” 背着长辈做……H “唔……”郗青月双手抵着顾千胸口,陷进柔软的垫背里,顾千呼吸滚烫,嘴唇贴着郗青月的脸颊皮肉张张合合。 “青青你装看不懂吗?”顾千水润润的眼望着郗青月。 她的幽怨胜过月色银光,落入顾千手心的发丝柔软。 呼吸节律逐渐错乱,心乱如麻。 顾千的目光太赤裸,郗青月偏头躲开他捂嘴的手,咬着下唇,难堪其扰。 “青青你理会一下我啊,你在装不懂吗?” “你觉得我该懂什么?”郗青月问。 她的声音颤抖,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软和温吞,令人想要拢在手心揉捏。 “懂什么?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你问我吗青青?你好坏啊。”顾千浑身没了骨头般依靠在郗青月身上,呼吸时隐约吸入郗青月的味道。 那股淡淡的香味,越闻越着迷,顾千身体反应明显,脑海里一个声音嘶吼着让他撕开身下郗青月的衣裳,入侵她的身体。 只是顾千还是忍住那股欲望,细微颤抖身体等待郗青月的回复。 郗青月低眉,五指收紧。 “这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这里也是我家。”顾千嘴唇贴上郗青月脖颈,她动脉里的新鲜血液,就在他唇下奔腾。 “很多人,还有你的父母。”郗青月说出顾虑,企图用借口打法了顾千。 其实比起借口,本质还是郗青月膈应厌恶,借口不过放大了她的不情愿。 “隔音很好的,就算你叫出来也不会被听到,他们还在下面举办聚会呢,哪里有时间来找我们?”顾千口头安慰,下半身暗示地贴上郗青月。 硬邦邦的一坨东西杵在小腹上,郗青月又不是初经人事,自然心知肚明那物什。 “我、我不想!” 郗青月也懒得再费口舌,干脆说出真相。 “你一点也不心疼我!”顾千气急败坏,翻身跪坐在郗青月腿上。 两人宽的摇椅本就容易晃动,顾千动作又快又急,摇椅直接往后大幅度摇晃。 郗青月重心不稳,尖叫一声,手脚下意识去抓握摇椅的吊绳,就是保命的间隙,她的唇舌落入了顾千的嘴中。 鼻息交迭,顾千吻得很急。 那副色急样子,好似千百年未有开荤的色鬼终于摸着了女人,硬邦邦的肉棍杵着顶弄郗青月小腹,捅一捅磨一磨,哎郗青月身上消解着溢出的交媾欲望。 “唔、嗯……!”郗青月眉毛一蹙,呼吸混乱,睡裙一下被往上扯开,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郗青月腹部紧绷,呜咽着拍打顾千的后背,发出砰砰的闷响。 顾千摸了摸郗青月的胸部,一如既往的软嫩,隆起的弧度刚好握住,不算大,却很得喜爱。 乳头挺立着,小巧如一粒粉豆。 顾千拇指将乳头按下去,放开压迫的力度,乳头又弹出,顾千笑笑,“好可爱啊……” “你父母、你父母就在这一层!”郗青月慌张道。 尽管顾千说过隔音好,但父母长辈就在这一层休息,无论如何郗青月心里也过不去那个坎。 哪怕墙壁隔绝了他们吵闹发出的动静,宽阔的窗户却是敞开着习来凉风。 透过窗户,他们夜晚勾结淫乱之事必定会被发现的! “别管他们了,我要操你,快一点。”顾千扯着郗青月的内裤,郗青月大腿并拢阻止他扯下来,恨恨瞪着他,恨铁不成钢道: “你除了干这些还会干什么?” “哎呀我的好青青,求求你了,我鸡巴要爆炸了,没你真不行了。”顾千难受的几乎要哭出来,干脆放弃脱郗青月内裤,直接扯开一些裆部刺进去一根手指。 他手里没个轻重,郗青月那儿又是极其娇嫩的地方,半截手指刺进甬道口,微妙极乐的弧度硬生生被他蛮力捅开。 郗青月哀声尖叫,后知后觉捂住嘴巴。 倒是她先顾及着外人长辈存在,显得逆来顺受,温顺可人。 随意捅了两下,权当作给郗青月放松了。 顾千赤红着眼睛,解开裤头掏出那玩意,嘴里念叨着“青青”二字,仿若操郗青月前的施咒。 “哈……好青青……”顾千扶着硕大的肉棍,抵着郗青月阴户口上下摩擦摆动,将前列腺液涂抹在郗青月的穴口。 粉嫩饱满的逼穴受到刺激,很快挺立出来。 郗青月唇缝泄出几声喘息呻咛,呼吸也逐渐加重。 自知躲不过顾千,她也不做无用的抵抗,只是恨恨的瞪向顾千,而顾千还在那里低头扶着命根子,怼着郗青月肉嘟嘟的肉瓣,寻找进入快乐巢穴的孔洞。 郗青月紧张地盯着这一幕,尽管看过无数次顾千的玩意,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那么大,怎么可能进去身体里? 越是想象那副可怕场景,郗青月就越紧张,浑身肌肉紧绷。 等顾千抵进去时,郗青月哀哀蹙眉,娇气地呻咛痛苦。 甬道因为害怕紧张,牢牢箍住进入的性器。 顾千爬伏在郗青月身上难耐地喘息。 他进入的部分被郗青月温暖包裹着,她体内软肉有频率的蠕动吸附,这种舒爽紧致的体验令他头皮发麻。 顾千急切地想要一插到底,完完全全把郗青月贯穿。 只郗青月夹的太紧,顾千进入困难。 他一手捧着郗青月半张脸抚摸,希望如此能帮助郗青月放松。 “好紧啊青青,你松一松嘛,人家进不去啦,好难受,好舒服啊——” “滚出去,我好疼,你少在这里混账了,啊……”郗青月嘴巴微微撅着,十足的委屈难过。 因为害怕被发现二人夜晚淫乱,郗青月压着嗓子,细弱的声音听着心都要化了。 月色下,她眼眶的泪泛着银光,点亮瞳孔了神采。 顾千看得心火缭绕,再也忍不住撕毁一切的冲动,双臂展开揽郗青月入怀,同时将漏在外面的肉根一次性插到了底。 郗青月倒吸凉气,撕裂般的痛苦和腹内饱胀的快意打乱所有思绪。 “啊……唔。”她乖乖捂紧嘴巴,咽下呻咛,余下沉沉的喘息。 月光洒落,交迭的身影打下长长的阴影。 肉体撞击的声响不绝于耳,含在其中的爱液水声引人躁动,淫荡不堪。 逃出生天 翌日。 浑身酸痛从床上爬起来,阳光透过纱帘照在郗青月身上,散发暖洋洋的温度。 昨夜被压在摇椅上做的心惊胆颤,现在被太阳一照,刚醒来的郗青月又被困意缠上。 她坐在那儿发了会呆,过去近十分钟。 顾千早晨蹑手蹑脚离开,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百无聊赖套上衣服,郗青月坐在房间里翻阅小书架上的杂志。 迎面着即将进入酷夏的阳光,房间里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郗青月轻浅的呼吸。 而在遥远的S市郊外,穿过松树林的柏油路,理石围墙蔷薇怒放。 空荡荡的小庄园里,暗色窗帘抵挡了所有外界光源。 电子屏幕刺目的辐射光线打在男子苍白的脸上。 他一头暗色的红发,脖颈缠绕着一条黑蛇刺青,嗜血的竖瞳死死盯着屏幕。 互联网链接了相隔甚远的两个人。 着名网黄赤蛇,和关播许久的新晋潜力主播“青青”之间的关系。 不知名网友扒出千万粉丝网黄赤蛇的马甲——成也败也。 本来因为半年不开播,热度疯狂下降的“青青”,一下因此爆火。 广大吃瓜群众的视野聚焦于二人之间。 作为赤蛇唯一一个马甲,成也败也打赏过许多主播,全部都是全年龄向平台的主播。 就在去年,成也败也专注打赏“青青”,同时在她那里留下唯一一个十六级粉丝灯牌。 千万粉丝级别网黄的爱好私事一向容易被拿来作为谈资,更何况网黄一下收心关注起一个几十万粉的女主播。 许多路人和粉丝纷纷分析讨论,“青青”,也就是郗青月,她以往的直播切片被找出来,观看量飙升。 而郗青月最近一次匆忙的直播也被拿来逐帧分析,其中她怪异的表现被逐个点评,漫天猜测乱飞。 二人的话题热度一夜之间挤入前十。 唯粉讨伐,营销号再次传播。 赤蛇后台私下爆炸,深陷舆论风暴。 而临海老宅里的郗青月还一无所知。 她翻动纸页,脑子里思考的却是如何借由这次机会离开顾千。 区别去顾千个人居住的别墅,因为她逃跑的前科,外部巡逻和进出管理极其严格。 老宅虽然区域更大,但保安力量薄弱。 大概是因为面积巨大,周围杳无人烟,通往老宅的公路又被严格辖制,巡逻老宅的保安不过二十几人。 郗青月撩起纱帘,一半方向面朝后山林园。 她眯眼,瞳色微暗。 指腹摩挲书页,传给她纹理触感。 远山绕雾,黛青林木仿佛回响希望钟声。 昨夜晚饭,餐桌上旁系的兄弟姐妹讨论过是否该增加对后山树林的巡逻。 尽管这一话题很快结束,郗青月也依旧将得到的信息烙印进脑海中。 据她了解,后山界线由河流与铁网钢丝组成,但年久失修,很多地方的铁网早就倒塌,家族预备祭祀后动工修缮。 那么,祭祖期间就是郗青月离开的最好时机。 要知道那时候顾千也必须去,而郗青月还未入门,只能待在老宅等候。 郗青月怎么可能放弃大好时机无动于衷? 为了让顾千放松警惕,失心大意,郗青月近日表现的十分乖巧。 顾千曾让郗青月开播,倒是引起了一些事端。 S市搅风搅雨的陆凌绝依旧在寻找郗青月踪迹,本来线索被顾千掐断,万事无忧,是顾千自讨苦吃作孽多端,让郗青月开了播。 陆凌绝关注郗青月账号已久,一经开播便得到了消息,二十分钟后郗青月所在地址就被递上了他的手中。 顾千低估了陆凌绝寻回郗青月的欲望,低估了陆凌绝对郗青月的情愫。 顾千想不到的是,郗青月正是在陆凌绝最爱她的时候逃跑的,陆凌绝才剥开坚硬外壳袒露柔软的心脏,郗青月就借此脆弱心软,离开了陆凌绝的世界。 顾千本以为陆凌绝只是玩玩而已,不然怎么会让郗青月离开呢? 可当陆凌绝追查逼问而来的时候,顾千才恍然。 陆凌绝这个老贱人恬不知耻,死不要脸老牛吃嫩草,自己没手段看住女人,现在还要来和他抢。 顾千还在读书,自然抵抗不住,为了守住郗青月,他不得不提前在祭祖之前回老宅,求助家父。 效果显着,但顾千也被家父一通大骂。 无能愚昧的标签被钉在顾千身上,他虽然不忿,但也无法反驳。 出生在这种权力熏陶的家庭,他清楚的知晓,若手中没有权势,再多的辩解反驳都是苍白。 也是为了郗青月,顾千当夜妥协,终于答应父亲对他今后的安排。 以此,顾千换来了父亲出手,从陆凌绝手中保住了郗青月。 暂时,陆凌绝会因为公司的业务问题忙的不可开支,无力寻觅。 但问题终有一日会被陆凌绝解决的,而且对华程集团出手同样损害了本家的利益。 父亲绝不会因为顾千独生子的身份宠溺他犯错,遑论是为了一个女人。 郁郁寡欢的顾千认清现实,他的内心空荡迷茫。 进入郗青月的房间急切的需要郗青月的一切,以此证明他的正确。 这也就是回宅第一夜,顾千寻求郗青月聊天,实则想要独占郗青月的肉体,于她血肉相容,无分彼此。 …… 离开老宅祭祖的那日,阴雨连绵。 或许这是进入酷夏最后一次细雨,大地泥土的芳香从窗棂爬入房内,郗青月被顾千抱在怀里念念不舍。 顾千柔软的一头棕发瘙痒了郗青月的脸。 明明高出近一个脑袋的身高,顾千却如同一只笨拙又粘人的大狗狗,弯腰缩紧了身体蹭着主人撒娇。 “这两天我不在你要好好吃饭,营养师也跟过来了,喜欢吃什么告诉他,还有还有,你别老是坐在窗户边吹风睡觉,你身体不好容易感冒生病……”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要每天每个小时都想我,我也会一直想你的青青,等祭祖完我马上就回来找你。” “然后等我结束高中学习,我们可以出去海外留学,也可以就在联邦内找个地方读,你觉得无聊了,想和我一起读书我就把你也弄进来,反正啊,你只要一直陪着我,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啦……” 絮絮叨叨了许久,顾千还依依不舍的不愿离去,郗青月摸摸他的头,“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去吧,不然耽误了时间,要更久才能见到你。” 一番软语答应,顾千终于在保姆第叁次催促时离别。 郗青月低头依顺地站在门口。 智能锁从外反锁的声音隐约传来,贴着门板,郗青月听见顾千对看顾郗青月的保姆和营养师叮嘱了许多。 他们离开后,老宅里再无其他声响,恍若置身于空宅鬼院。 抽出化妆柜台里的剪刀,郗青月撕裂窗帘床褥,将其死结在一起。 太阳即将落上前,望着云雾缭绕如诗如画的山峦,郗青月眼中迸发光彩。 死气沉沉的顺从一扫而空,充满了新生的活力朝气。 吃了从门缝递过来的晚饭,郗青月休息到了夜幕时分,虫鸣鸟叫的夜色里,杂着白日雨露的清香。 床褥窗帘做出的绳索一头捆在床脚,一头放下窗外,手臂缠绕了几圈自制的绳索,郗青月深深呼吸了许久。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雨后的草地柔软冰凉,一脚踩上去,地面陷进去几分。 鼻腔里贯入更加清新的芳草香。 解开手臂缠绕的绳索,上面拉扯出道道红印。 又痛又烫。 提前告知送餐的保姆明日不吃早餐,留给自己的时间只有今晚和明天上午。 时不待人,郗青月不再犹豫。 观察一圈四周,暂时没有巡逻的保安,郗青月找准一个方向奔跑。 泥土粘在她的鞋子和裤脚上,脚印在翠绿嫩草上留下星星点点泥点。 老宅后的林木看似不远,唯有真正走过后才知道,其中隔开的距离。 一路上郗青月不敢懈怠,肺部火烈烈的疼也丝毫未曾停顿脚步。 头脑缺氧,昏昏胀胀。 入了林木丛中,枝叶逐渐遮蔽她的身形背影,只是往里走了几步,便再也难以从老宅的方向寻到她的踪迹。 阴湿的林木中雨露淅淅沥沥,郗青月路过触碰,就有白日留存的雨水滑落叶片,滴溅在她身上。 好在郗青月早有准备,身穿冲锋衣的她并没有成为落汤鸡。 及膝的靴子也为她抵挡了绝大部分树林的寒湿。 捡起几块石子,郗青月在树木隐蔽部位做好标记,以防迷失方向。 好在这片林木并非原始状态,因为顾家的存在,虽然杂草和枝条乱长,但也不至于难以行走。 郗青月手里拿着手电筒,夜晚的树林诡谲可怕,唯有手里的一束光照亮道路。 目之所及皆是深绿野草,一点异动都显得极为可怕。 赶路的途中,打在身上的声响掩盖了其他动静,郗青月自欺欺人的咬牙前行。 尽管是不便赶路的深夜,她也埋头苦干。 生怕她短暂的偷懒成为逃跑失败的罪魁祸首。 走累了就慢些走,总之是吊着一口气,绝不停歇。 或许是对顾千的厌恶,或许是对自由的期盼,郗青月一路走到天明。 黎明的光照耀大地之时,划破黑暗的光线之剑悬在边际,郗青月喘着粗气,眼皮打颤。 她沉重的停下脚步呼吸,山林的温度很低,口中呼出的气体变作白雾,远远飘去散开。 距离保姆发现异样越来越近,郗青月深感焦虑。 继续走,走到艳阳高照。 本以为了无人烟的地方,竟然隐约几家人户。 郗青月精神一震,脚步都轻快几分。 走近了看,郗青月才发现那几户人家早就离开,只留下破旧漏风的几栋土木房。 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破灭,郗青月眼里灰暗,失望的转身离开。 她疲累的佝偻身体,靠在木柱上休息。 一夜未眠,加上奔波不停,郗青月的精神早就透支,全靠一股不认输的劲吊着她。 缓了缓,想了想,郗青月走上杂草生长的小路,循着这条路走了下去。 饥肠辘辘,精神困倦。 各种负面状态缠上了她,身形摇摇欲坠。 再次进入黄昏晚霞,郗青月从小路拐入了柏油路。 穿过单行马路,越过两侧的私营商铺。 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意外的时,这里全是人,现代化极高。 本来该高兴的,可在见到一群有一群的年轻人嘻嘻笑笑,打打闹闹,路过自己的身前,郗青月忽然不知所措起来。 她忽然不知逃出来的意义。 为了什么呢? 云海离开了她,亲人名存实亡。 还有这里……这里她也不认识。 连上了信号,点开地图,郗青月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手机。 原来这儿是一个旅游胜地,最近宣传爆火,游客流量飙升。 只是郗青月与这里的人群格格不入。 她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喜欢什么,流行什么,也不清楚他们的话题。 捧着仅剩叁格电的手机,头上插着几根树枝落叶,郗青月眼神空洞。 比起离开S市那会,现在她没有现金,身份证也被销毁。 在塞尔联邦,没有身份证和黑户性质差不多。 平台打赏的钱必须认证身份才能转入账户,郗青月空有千万存款,却也只能望洋兴叹。 而且就算有又能怎么样? 郗青月不会忘记那个司机,不会忘记差点被侵犯时的绝望。 离不开,走不掉,基本的衣食住行都解决不了…… 郗青月压抑地抱紧身体,喉咙里发出低声哀嚎,眼泪蓄满眼眶。 “你好?”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在郗青月耳畔响起。 她抬头,身旁站立一对男女。 二人挽手相靠,显然是一对情侣。 其中束着高马尾,身着一身休闲服的女孩主动和郗青月搭话询问:“你需要帮助吗?” “不、不用了……谢谢。”郗青月轻声拒绝,她害怕女人突如其来的善意,也怕掉进陷阱无法逃离。 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郗青月低下眉眼,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女人只能看见郗青月轻轻颤抖的睫毛,和她尖瘦的下巴。 一颗晶莹的泪挂在郗青月下巴上,天不知何时乌云笼罩,灰蒙蒙一片。 小雨淅沥,霓虹灯闪耀照映七彩炫光。 尽管被拒绝,女人依旧毫不气馁,“小妹妹,要不要姐姐带你去警察局?” “不、不!”郗青月哆嗦一下,张口拒绝。 郗青月对官方避如蛇蝎,多少悲惨就是从信任警方开始的,都是刻骨难忘的记忆。 郗青月想了想,也怕女人迟迟不愿离去,吸了吸鼻子道:“姐姐能给我点吃的吗?” “好呀,当然可以!” 女人拉着郗青月去了一间餐馆,点了些家常菜。 饿了一天的郗青月闻到饭菜的香气,口中津液泉涌,对一桌饭菜垂涎欲滴。 脑子里的哀伤悲观瞬间荡然无存,只余下对食物的渴求。 “吃呀妹妹,都是你的。”女人话语落下,郗青月再也不顾其他,端起碗就对饭菜风卷云涌。 不消一会,桌上的佳肴便被解决大半。 郗青月对情侣十分感谢,连连鞠躬道谢,表示一定还二人恩情。 男人牵着女人,女人捂嘴轻笑,竟又将郗青月带进了一家酒店。 郗青月起初还很警惕,当得知是情侣给她订的房间,郗青月顿时感激涕零,记下了二人的联系电话,以后好报答他们。 目送二人离开,郗青月热泪盈眶,心中无限感叹世界美好。 幽深的走廊里,男人依旧牵着女人,他犹豫着对女人道:“我总感觉她很像网上爆火的那个女主播。” 女人锤了男人一拳,训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人家主播能沦落到这个样子?” “呃,也是……” 交谈回音断续落入郗青月耳朵里,只是她也听不真切,更不知晓情况。 回房间洗过澡,穿着浴袍的郗青月捧着关机的手机苦恼。 房间里没有充电器,她只好下楼去找前台。 拿到充电器回到四楼,郗青月一出电梯便和拐弯过来的人迎面撞上。 “哎——!”郗青月捂着鼻子痛呼,同时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走太急了,没看到人……” “你……!”男人盛气凌人,嘲弄鄙夷的话即将丢出,但在听到郗青月的声音时,即将发泄的怒火瞬时卡壳。 等郗青月抬头,入目便是他脖颈处蜿蜒的黑蛇邪恶诡异,一对栩栩如生的血色竖瞳盯着她,仿佛撒旦的瞳孔。 郗青月还有很多的道歉都止在嘴边,视线渐渐从那条蛇,仰望向男子的脸庞。 男子暗色的红发耀眼夺目,立体俊美的五官苍白失色,宛若古希腊神圣的塑像。 男人也有苦恼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恒古不变的规律,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郗青月怔怔呆立原地,暗红烫发的高大苍白男子也入定般,目光落在郗青月脸上。 赤蛇正深受马甲暴露的事情烦躁郁闷,本随便买了车票外出散心,不想竟和郗青月这位主人翁不期而遇。 此时的郗青月还对二人舆论一无所知。 她单纯回忆起,男人曾救过她。 男人标志性的暗红色头发,和脖颈黑蛇刺青,就是最好的证明。 脑海里浮现那天的无助,时隔半年,犹隔数年。 时这个男人突然冒出,并且带她离开了陆凌绝的抓捕。 这样想着,郗青月便感到喜悦。 逃出生天后,受到善良情侣的救助,现在又遇见曾经的恩人,这一天或许是她的幸运日。 “你还记得我吗?” 虽说第一次见面时,赤蛇带了口罩,但郗青月依旧能准确肯定他的身份。 “我……当然记得你,怎么可能忘记呢。”赤蛇哑着嗓子,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讲话,口音也逐渐趋近外国母语。 “想不到在这儿见到你。”赤蛇怪异道,上下打量着郗青月。 她披了一件浴袍,细白的小腿裸露。 以赤蛇居高临下的视角,郗青月胸口的锁骨和微妙的隆起一览无余。 赤蛇没有移开目光,嘴角勾起一个不知嘲弄还是善意的笑。 郗青月眨巴眨巴眼,忽然感到脖颈微凉。 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臂,“那个,我有些冷先回去了,能留个电话吗?以前你帮我的事情还没有报答你。” “电话?”赤蛇嘴中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眼,一滩死水般的墨色眼眸里清晰的倒映郗青月。 “是啊。”郗青月开始结巴。 埋在记忆里更深的细节开始浮出水面。 她记起赤蛇当初的古怪作风,看似帮助了她,又毫不在意郗青月是否能承受寒风刺骨。 郗青月打起退堂鼓,悄悄向后撤退半步。 细微的举动被赤蛇看在眼底。 他指节无意识的抽动,就在郗青月嘴唇颤动之时,他嗤笑一声,“电话而已,给你。” 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郗青月双手接住,还来不及说些其他的话,赤蛇便走进电梯按下关门按钮。 郗青月疑惑回头,赤蛇只是讪笑着一言不发。 他眼里含着复杂情绪,更多是郗青月看不懂的意义。 等回到房间,郗青月左思右想不得头绪,也因为连日的奔波劳累,而很快陷入睡梦。 不知者不受困惑,知者则日夜忧愁。 郗青月坦然睡去,另一边的赤蛇则深受困扰。 措不及防的和郗青月相遇后,赤蛇去酒吧消愁的心思荡然无存。 随意在一楼大厅晃悠两圈后,掂量着时间差不多了,赤蛇再次返回房间。 做什么都无法专注,赤蛇干脆躺在床上睡觉。 可辗转反侧,他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罪魁祸首,则是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郗青月。 她难道不知道避嫌吗? 为什么突然闯进他的世界,已经隐退半年了,为什么又要出来祸害人? 脑海里全是郗青月的脸,挥之不去,宛若梦魇。 百思不得其解,赤蛇怒火丛生,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他怎么可能喜欢郗青月?只是十六级灯牌而已,有能证明什么? 关注打赏,只是因为郗青月长得很好看,很合胃口。 许多个夜晚,赤蛇就对着墙上郗青月直播的截图自慰撸管,可那又怎么样? 赤蛇自诩不是好人,更不可能轻易爱上一个屏幕里的人。 第一次意外遇到郗青月时,她单单一条薄短睡裙,以那副可怜无助的姿态求助,他起兴载她躲开麻烦,什么都没做又免费送她离开,已经证明了一切! 他绝不会爱上一个招蜂引蝶,私生活混乱,带着一屁股麻烦的女人的,绝对不会! 网上的言论分析都是网友臆想,恶意揣测! …… 东窗事发 翌日清晨。 一觉醒来,郗青月精神奕奕,跋山涉水的疲累酸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此地距离顾宅太近,远达不到能令郗青月心安的地步,她需要走得更远。 好在昨日情侣不只提供了住所,还留给了郗青月几百块钱。 虽然不能以此远走高飞,但也足够一场快速的远离。 修整好一切,郗青月便打开了房门。 意外的是对门也好巧同一时间开门,郗青月意外的朝他看去,更巧的是,那人竟是赤蛇。 不止郗青月很意外,赤蛇也瞧着郗青月,眉毛皱在一团不知想些什么。 “你、你好啊?早上好。” “嗯。”赤蛇敷衍应和。 见他兴致缺缺,郗青月也不去触霉头,小心翼翼朝他点头示意,便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 戴上兜帽,郗青月眼珠滴溜溜转,悄悄观察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 她已经许久未曾仔细看过外面的世界。 脱离了腐朽的金笼,浓烈的生活气息竟一时间迷得郗青月移不开眼。 除了心中喜悦,还有淡淡的愁绪缭绕。 阴雨连绵,不久后又是小雨倾盆。 绒毛般细腻的雨线织成纱幕,热闹的商区如梦似幻,多了几分轻飘飘的虚幻。 郗青月兜里的钱舍不得拿来打车,旅游城市交通便利,坐公交去火车站也是一样便捷。 正好雨势渐大,郗青月索性躲进公交站台。 此时站台空空荡荡,唯有她躲在这里。 拍去身上的雨珠,余光瞥见有人快步走来,郗青月下意识往一侧让了几步。 谁知那人不去站空位,偏往郗青月身前走。 那人身形高大,立在面前造出大片阴影。 心悸之余,郗青月抬眼看他。 “你……?” 是赤蛇。 郗青月叫不出他的名字,却晓得他这个人。 赤蛇蹙眉,二人俱是沉默。 “……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良久,赤蛇才埋怨道。 他戴着口罩,也阻挡不了发散的浓郁怨气。 天可怜见,郗青月疑惑且震惊,眼睛瞪的老大连连摆手:“我没有,我没有跟着你。” 赤蛇显然不信。 无论昨天今天还是现在,种种意外组合,赤蛇无法将其归咎于巧合。 而郗青月拒绝承认令他更恼火,索性摊牌直言道:“网上的那些讨论你不要当真,你我心知肚明,我们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郗青月双手护在胸前,满脑子问号,“什么?” “听不懂?”赤蛇不耐烦。 他额头暴起青筋,那眼神仿佛要杀人。 他人高马大的站在郗青月面前,其中压力可想而知,郗青月吓得直往后退,肩膀靠到了广告墙才不得不停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 “够了!”赤蛇打断她,一步跨越距离,单手撑在广告墙,见郗青月半囚在怀。 “少在这里装,不知道被几个男人操过的破鞋,装什么清纯,我们绝对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赤蛇的话瞬间刺痛她内心最脆弱的地方,郗青月蓦地红了眼眶,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脆弱,又控制不住泪水表达最真实的情绪,“你很不礼貌。” 弄哭女孩不是赤蛇本意,他虽然厌恶郗青月的胡搅蛮缠,可当郗青月落下无辜的泪水时,赤蛇还是慌了神。 兴许是郗青月长得实在貌美,哭起来那副倔强的模样令他灵魂震颤,于心不忍。 砰! 另一只手也撑在广告墙上,赤蛇的鼻尖和郗青月不过五指距离。 他的呼吸沉重,压抑着某种情绪。 热气打在郗青月脸上,和冰冷的泪水形成鲜明对比。 她胸前双手僵硬的护着,肩膀内缩,不去和赤蛇对视。 “你,你就是靠这样勾引的人吗?我也在你的菜单上?”赤蛇压着嗓子低声询问。 他眼底的烦躁怒火做不得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只怕是答错一句,郗青月就要被送进医院了。 什么都没做就被戴上水性杨花的帽子,她愤怒憋屈,实在忍不了赤蛇的诬陷,狠心将他往后推开。 在赤蛇惊讶的目光里,郗青月红着眼冷声道:“神经病!” 赤蛇顿了一下,愤怒的表情才浮现出来。 “贱人,你还敢骂我,我替你压热搜替你举报,你就这样报答我?不然你以为你那音频没人知道?” “他妈的婊子,翻脸不认人,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他妈的……” 赤蛇骂骂咧咧一顿输出后,抓着脑袋转身离开,一刻也不想多留。 郗青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郁闷倒是其次,只是觉得她和赤蛇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回忆着赤蛇提到的几个重点,郗青月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心悸胆寒。 登录上平台,郗青月指尖颤抖,犹豫着不敢输入文字。 公交站台又进来几个等车和躲雨的人,郗青月不得不收拢衣服,遮挡面容,急迫的输入和自己相关的字眼。 首个视频便是近百万点赞,郗青月惨白着脸点进去。 那是一个分析视频,其中的主人翁赫然就是郗青月和赤蛇! 赤蛇,红发外国男人,一个色情男主播,粉丝千万。 郗青月眉头紧蹙,到处查看赤蛇的更多信息。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他们之间因为一个十六级粉丝灯牌,谣言满天飞,各种版本故事都在传,热度隐隐有要冲击前五的趋势。 第一次大火,却是因为谣言。 怪不得赤蛇那副表情,他肯定误会郗青月跟踪他,尾随他。 可是、可是! 郗青月怎么可能和一个超级网黄有什么牵扯啊,她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爱人,那就是…… 忽然之间想到了楚云海,郗青月激烈的思绪猛地踩了刹车。 上次因为害怕楚云海介怀,错过了和他通话的机会。 这次,郗青月不想错过了。 吞下唾液,郗青月控制着浅浅呼吸,按下铭记于心的那串号码。 等待音格外漫长,郗青月耳朵贴上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音节。 而在顾宅,郗青月消失一事东窗事发,第一时间赶回来的顾千砸了很多东西。 他这副疯癫极端的样子,是顾母顾父从未见过的失态。 “是赤蛇,一定是他,郗青月肯定是和他走了!他们的事情现在全网都再说,那我算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吗?!” “贱人贱人,我为什么傻乎乎的信你,给你机会,早知道就算操死你也好过现在让你和情夫逍遥自在……” 顾千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周围倒碎一地瓷器玻璃。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恨怨,是后悔不甘。 给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未接道歉,郗青月久久无法回神。 她摇摇晃晃不能接受,摆手拒绝上前意图询问的人,转身去了站台后的一家面包店。 玻璃墙隔断大部分雨声,只剩店员的面包店内显得静谧安逸。 郗青月借用无人的座位,得到应允后,惨白一张脸坐下。 她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倔强的再次拨打。 这一次,长达四十秒的等待音后,郗青月强吊着一口气也几乎快到顶,便是此时,手机一震,接通了电话。 对面沉默,郗青月心喜的不知怎样开口,便沉默了半分钟有余。 “怎么?”楚云海先打破了死寂。 他的语气平淡,不见对郗青月来电的情绪起伏。 受到楚云海一句话的牵动,才升起的喜悦,迅速降落至冰点。 “云海,我……”千言万语汇集在心口,酸涩堵住了嗓子,说不出半句肺腑之言。 她好多委屈,好多怨念,一直憋在胸口。 从楚云海离开后,再也没有发泄出来。 她好想他,好想看看楚云海现在的模样,好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眼前模糊,是泪水濡湿了视线。 细微的哽咽啜泣在安静的面包店内清晰入耳,郗青月根本控制不了泪水,一串珠子似的滚落下去。 “云海,云海你还好吗?” “……我很好。”楚云海停顿一会,语气隐约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只是瞬间,他再次冰冷道,“还打过来做什么,你的男友不够你满足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云海!你听我解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陆凌绝逼我的,你明明知道的,我是他……!” “好了,”楚云海打断道,“不是陆凌绝,是网上都在讨论的成也败也,那个网黄。” 楚云海叹息着,悠长的呼吸仿佛吐出了曾经所有的眷恋爱慕,“我早该想到的,一切都有迹可循,是我太傻了,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云海你相信我,我都可以解释的,那些都是网上乱传!”郗青月慌乱道,泪水湿透了面容,乞求一丝垂怜信任。 “不用了郗青月,就这样吧,不要再打过来了,我很忙。” 楚云海挂断电话。 郗青月依然保持着通话的姿势,呜呜咽咽悲鸣绝望。 要论楚云海在郗青月心中的地位,就该思考天空和飞燕的关系。 太多太多误会解释不清,郗青月自责她的懦弱无能,也怨恨他们无端的占有。 面包店店员过来安慰郗青月,郗青月摆手离开。 胡乱擦拭掉眼泪,郗青月胡乱的朝着某个方向逃离。 她看不清路面,更忽视了道路危险。 当悲伤被喇叭刺耳的尖鸣冲刷,郗青月头脑空白一片。 布加迪与郗青月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驾驶者反应慢半秒,郗青月都得进医院。 回过神来,郗青月庆幸又后悔,还有淡淡的失落。 “妈的没长眼啊,红灯你往马路上跑!” “抱歉……”郗青月撤退到人行道,歉意地鞠躬赔罪。 “呵,又是你,阴魂不散。”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很熟悉,郗青月抬头,那人正是愤怒离去不过半小时的赤蛇。 “怎么是你。”郗青月同样难以置信,竟有人会如此巧合。 赤蛇将车开到路边,挑眉嘲弄:“还说你不是跟踪我,我去哪你就去哪,小老鼠一样,你就承认呗~” “意外而已,谁知道你会走这条路,早知道就不走这里了。” 郗青月针锋相对,理亏气壮。 “呵呵,你老纠缠不放,还在这里立牌坊,又不是婊子。”赤蛇无语道。 郗青月无话可说。 赤蛇受与郗青月的舆论波及,对郗青月的感官很恶劣。 他可不比顾千这种霸道粉丝,一见面热情好客,意图不轨。 这样一对比,赤蛇或许更加安全。 无视掉赤蛇还在继续的语言攻击,郗青月斜睨一眼上方的监控。 她两次因为监控被顾千转回去,这一次顾千肯定又会调监控,无需多时,踪迹定然会暴露在顾千眼下。 时不待人,必须先将楚云海的事情放一放,首先解决顾千的问题。 又瞥向赤蛇,他厌恶郗青月的模样,在此刻显得大不相同。 于郗青月而言,简直是慈眉善目,善良友好。 至于二人之间的误会,既然是误会,总能解释得清的。 郗青月顿时来了计划,也不管赤蛇的碎碎念,弯腰面向车窗,温柔道:“赤蛇,我暂且就这样叫你吧,你说我总是跟踪你,是个痴女,你还说我傍大款水性杨花,可我的真实情况你真的清楚吗?” “我们的故事感情在网上讲得天花乱坠,情深意切,但是你我都清楚这是谣言,可就是我这样一个谣言女主角,你不想知道里面的真实故事吗?” “你不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值得让你在互联网的耻辱柱上被鞭打?” 郗青月笑眯眯看向他,耐心等待赤蛇反应。 “……”赤蛇凝重,直视郗青月的眼睛。 一时间二人俱是沉默,只有行人喧嚣,车辆行驶。 “厉害。”赤蛇突然道。 他咬牙切齿的瞪郗青月一眼,“上车,我倒是要听听你能编出什么花样。” 小镇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也是一个简短的故事。 人生短短十几年,凝结在口中,翻阅给他人审视。 叙述完,郗青月侧头面朝赤蛇,静静等待他的应答。 他蹙眉,手指敲击在方向盘上,似乎在思考其中的真实性。 “姑且相信你所说的话……但你想要干嘛呢,来和我说这些?”赤蛇问。 他清楚,舆论压力,绝不是郗青月前来诉说的原因。 二人间的陌生,险些车祸的状态,无不表面了郗青月另有所求。 郗青月点点头,恳切道:“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赤蛇不置可否,“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那就得看你想要得到什么好处了。”郗青月含笑,撩起耳前的散发,向驾驶座微微倾身,魅惑引诱的口吻道。 方向盘上的手蓦地紧握,赤蛇眼神飘忽,“我可以帮你,就当我先前对你不敬的道歉赔偿。” “你愿意?”郗青月惊喜。 尽管表面信誓旦旦,但是郗青月内心并未将赤蛇当作唯一的解决办法。 只是刚好遇见,有存在误解,顺便赌一次。 结果是好的。 郗青月握着胸前的安全带,车前植了一排常青树,雨后的马路散发着清冷透彻的凉意。 雨水洗刷了灰蒙蒙的路面,显得黑白分明,焕然一新。 “去哪里?”赤蛇问。 郗青月犹豫,她读书少,见识短,世界偌大,她却知之甚少。 “去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 “哦——”赤蛇眉毛一挑,拉长尾音。 “一直开吧,开到我不知道的地方。”郗青月面露微笑,眼底涩然。 赤蛇朗笑,索性关闭导航,“有意思,那么就来玩玩吧!” 一场随意的散心,忽然多了几分乐趣,赤蛇笑容不做假,车速渐渐加快。 二人进了高速,目的地未知。 前方道路全是新颖有趣的,郗青月忐忑地发愣,忽听见赤蛇哈哈大笑,又望向他看了许久。 等赤蛇停下大笑,郗青月反而噗呲一声笑了。 她不顾形象,不顾目光,笑的嘴角撕裂。 “哈哈哈……” 就这样,就这样永远离开那些疯子。 就这样重新开始。 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 只要没有疯子的打搅,就算再多的错误都能够和楚云海说清。 郗青月十分相信这一点。 正是这份信任,才有了二人短暂美好的热恋。 或许显得恋爱脑,可楚云海表现的如此称心如意,如此情投意契,让郗青月夜里无数次肯定着,失去楚云海,就不可能再遇见更好过他的人了。 尽管这次电话失意,但是郗青月相信,一定是楚云海才见到她和赤蛇的谣言,正在气头上,才用那番话来刺激她。 他们的未来怎么可以就这样断绝?她还有好多话,好多想法没和楚云海讲。 “你怎么哭了?” 赤蛇瞥见郗青月下巴的泪水,便问。 郗青月这才恍惚回神,她擦拭掉那些略咸的泪水,眨眨眼勉笑道:“没事的,没事的,我没事。” 赤蛇皱眉,高涨的心情仿佛受到郗青月淡淡无言的哀伤感染,陷入漩涡的迷离。 “真的没事吗?”赤蛇问。 郗青月泪留得更多了,只怪赤蛇的询问,让她本没什么波澜的心,掀起了涟漪。 “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没关系的……你、你走。” “讲出来吧,别整天那副丧气样,冲我发泄一下也好过憋在心里。”赤蛇道。 很意外,一直都有些刻薄冷淡的赤蛇会忽然善解人意,郗青月抓着手指犹疑不定。 窗外的风景飞逝,来不仅看清细节便做一条色带飘扬。 “赤蛇,有时候我也很羡慕你这样的人,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事业也称心如意,大放光彩,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做什么都能轻易成功呢?就好像上天注定了你一生顺遂。” 赤蛇沉默,良久才摇了摇头。 郗青月继续说:“被污蔑,被侵犯,可是我连最基本的清白都求不得,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丝毫不关心我的意愿,难道我就不是人了吗?” “口口声声说着爱,其实他们只爱自己,只爱欲望,唯独不爱我……” “……或许吧。”赤蛇点点头,“整个联邦集团根子早就腐烂了,你不如离开这里,去到一个公正民主的国家试试。” “还有这种地方吗?”郗青月眼里闪烁星光,灰暗中觅见一道曙光。 赤蛇介绍起罗纳维民主共和国,那是一个民主国家,充满了自由和正义,他的话中描述,罗纳维仿佛天堂一般的先进美丽。 “你怎么这么了解啊?”郗青月保留着理智询问。 “哈哈,”赤蛇笑道,“因为那是我的国家啊,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我怎么能不了解?” “那……”确实很好。 郗青月低眉不语,一点星光也黯然熄灭。 他们的交流言尽于此,之后是一路的沉默。 深夜凌晨,赤蛇和郗青月停在了一边陲小镇。 由于位处塞尔联邦和另一国家之间,两国常年外交矛盾,这一小镇虽名义上隶属塞尔,实际上受制于亚克帝国管制。 小镇常年居住十万人,黑黄白叁色人种混居。 纬度偏低,气候在温暖和寒冷之间交互。 太阳小镇的美好时光 太阳镇,这里民风淳朴,豪放自由。 一抵达此地赤蛇便丢下郗青月,自己跑去不知那里睡觉去了。 郗青月踩在这片春季依然寒冷的土地上,吸入鼻腔的空气干冷质朴。 低矮的建筑上方是一片璀璨星河,斑斑点点闪烁着各异的星光。 白杨树灰白的枝干肆意向上高举,似乎也在欢呼新生的到来。 尽管对太阳小镇一无所知,可宽阔无限的美好就在向郗青月招手。 郗青月深深呼吸着这片土地的空气,按捺不住彷徨和喜悦。 她先去旅店睡了一觉,早晨补办了身份证。 想不到效率格外快,当天下午郗青月便拿到了全新的身份证。 有了身份证在手,郗青月几乎再无后顾之忧。 天高地阔任她游,但她暂时选择停留在原地休整。 将平台上打赏现金统统转入银行卡内,郗青月瞬间拥有了千万存款。 她从没拿过这么多钱,只觉得不太真实。 她徘徊在街道上,行人各不相同的肤色和带口音的语言都令她好奇。 很幸运的是,在一条繁华街道上正出租着店面。 郗青月不由想起小时候梦想开一家花店,每天阳光洒落大地之时,开门招揽客人,为他们递上最鲜嫩的花朵。 尽管语言拗口,人生地不熟,郗青月也磕磕碰碰租下了店面,并且找到了供货渠道。 艰辛忙碌了快一个月,郗青月才将花店开起来。 她为了花店每天深夜入睡,清早起床,可是却无比的幸福快乐,无比的充实。 害怕网络上舆论影响,她带着围巾遮蔽面容,不过依旧不影响她开店卖花。 这里的人很包容,周围的老板知道她是个小妹妹,都愿意照顾她。 卖面食的阿姨常常叫她一起吃午饭,她也会送上鲜花,插在她的收银台。 鲜艳的花枝,不止为店铺增添了鲜活的色彩,更为老板娘点缀了明媚笑颜。 一千两百万,郗青月给楚云海的账户转了七百万。 她知道,楚云海正在创业期间,极度缺乏资金,为了几万块钱,他需要夜夜喝酒应酬。 郗青月很清楚,也很肯定,楚云海得到这些钱会发挥它们的最大效益。 不过令人伤心的是,楚云海回复很冷淡,兴许是依旧生气和忙碌吧。 他表示会十倍返还给郗青月,并且希望郗青月不要做任何出卖身体的事情。 郗青月夜里捧着手机,看这些消息的时候会发笑。 云海呀云海,你怎么能那样想我呢? 如果要划分关系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啊。 郗青月如此想着,暗暗笑出声来。 或许郗青月对楚云海的所作所为显得纠缠不休又偏执,宛如也染上了那两个罪犯的恶习。 可最本质的不同就是,郗青月爱楚云海,她的支柱就是楚云海,而楚云海心里也有郗青月的位置。 楚云海言辞凿凿,好似对郗青月的钱财和执着并不心动,可他偶尔也会暴露本心。 当一句深夜的“有没有人很喜欢你”“大家对你还好吗”,郗青月才看完,楚云海又会秒撤回。 郗青月配合他演出,询问撤回了什么,楚云海装聋作哑,一味说睡了。 第二天起床精神奕奕的郗青月会提前摆好花,站在花店门口送花。 那些清早起床上学的孩子们会幸运的得到一束花,营业了些时间,郗青月记住了几位老师,就会同时将花送给那些女老师。 光看到他们脸上因为花朵洋溢的笑容,郗青月就会满足充盈。 所有人都那么善良,他们的感谢唤醒了郗青月一整天的好运。 挂起温暖干风时,郗青月知道,夏天已经降临。 碎发挡住视线,围巾也遮盖了前方,郗青月撩开它们,小孩就还望着她的脸发呆。 “怎么了小妹妹?”郗青月笑道。 “姐姐你好美。”小孩总是直言不讳,她粉嫩柔软的小手轻轻触碰郗青月脸颊时,郗青月并没有躲开。 和带有荷尔蒙的触碰不同,小朋友的双手柔软,抚摸脸颊时也轻缓珍视。 这个小妹妹很乖巧懂事,她的父母离异只有奶奶带她,郗青月知道了她的身世,便会早晨准备多余的早餐,和着花朵,送给小妹妹。 希望她能够平安幸福的长大。 远离繁华的漩涡,郗青月的好运也仿佛来临。 网上的舆论逐渐平息,热点消失,连关键词都搜索不出消息。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两个月足够令网友遗忘这段记忆。 赤蛇的复出,郗青月的隐退…… “郗青月!”忙碌在花海剪枝的郗青月的手腕猛然被牵起。 高大身影投下灰黑阴影,笼罩郗青月单薄下蹲的身体。 卧槽,主播你门后有人 “郗青月。”男人的脸出现在郗青月一侧。 有些恍惚的郗青月怔怔看着他,一时间不知拿出何种表情来应对。 “赤蛇……?”眉毛疑惑的蹙着,郗青月放下修剪到一半的花,心脏逐渐加快速度的跳动。 赤蛇额头凝固了两条血迹,黑红黑红的蔓延至他的眉骨。 深邃俊朗的五官第一次露出这种焦急的神色。 他暗红色的发杂乱,衬衫扣子崩开。 “快跟我走!没时间了!”他拉着郗青月就是往外去,郗青月顺着力道和方向,出了店门看到外面歪斜停靠了一辆超跑。 本该是炫酷线条流畅的豪车,可现在车头凹陷,车漆刮花。 “你怎么?”郗青月还未理出头绪,就要被塞进副驾位,她一手抵在门上不肯进去,“发生什么了?” 赤蛇眼球布满血丝,颇有几分杀人狂的狰狞可怖。 他抓握郗青月手腕的力道猛然加重,深深呼吸了一口,瞪着一脸无知迷茫的郗青月,沙哑道: “陆凌绝那个疯子顺藤摸瓜找我要你,我哪里知道你在哪,他还要撞死我,妈的神经病,真是开了天眼了,还好我车技好溜得快,不然差点给他马路上撞死。” 一听到那叁个字的人名,郗青月便浑身发冷,手脚僵硬,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措。 “他找来了?!他为什么会找过来?”郗青月攥住赤蛇的衣袖,不知所措的质问。 赤蛇看她傻乎乎的一个劲问些没用的,心里本就一团大火,更是浇了油似的蹭蹭往上冒。 想要骂点什么,又见郗青月苦兮兮的无辜的很,赤蛇压住火气,狠狠将郗青月往怀里一抱,拍打她的后背。 “怕什么,老子这不赶紧找到你带你一起跑吗!” 说话的间隙,赤蛇再次揽着郗青月的腰,将她推进车内。 这次郗青月乖了,坐上车后自主将安全带扣上。 反倒是见赤蛇还在那里扣额头血痂,急的郗青月喊他名字催促。 “来了来了。”赤蛇急吼吼上车关门,油门一脚踩到底。 离开了太阳镇,就是真的离开塞尔联邦了。 郗青月被送到罗纳维民主共和国,赤蛇的老家。 光想到陆凌绝找上门来,郗青月就惶恐不安瑟瑟发抖。 赤蛇本来打算将郗青月安置在酒店,可郗青月光一想到独自住在酒店里,就能幻觉出被破门而入的场景。 连顾千都办得到,陆凌绝自然更能做得出。 尽管赤蛇说陆凌绝手还伸不到罗纳维民主共和国这样远,但是郗青月依旧不肯放开他的衣袖。 郗青月泪流满面求赤蛇救她,她不想再回到那种生活了。 她哭的天昏地暗,撕心裂肺,泪水鼻涕流的一脸都是,狼狈又无助。 赤蛇咂咂嘴,最后还是妥协叹息,伸手抚摸郗青月湿漉的脸颊。 “别哭了,来我这里呆着总可以了吧,多叫几个保安什么的。” 郗青月破涕为笑,打着哭嗝说谢谢。 赤蛇摇头收回手,他看着自己一手冰咸的泪,瞧见郗青月低着脑袋擦拭眼泪,莫名觉得郗青月像条被打怕了的狗。 风吹草动都会应急到,寻找任何看似能够帮助自己的人类,哪怕很可能遇上虐待犯也浑然不顾。 很可怜,也很想弄死她。 赤蛇收回视线,带她去了家里。 …… 许是体验过自由烂漫,记忆里陆凌绝太过可怕,郗青月夜里常常尖叫惊醒。 梦里扭曲的场景和巨大的陆凌绝虐待着郗青月,对她的身体压迫,精神控制。 那些血腥手段,肢解解剖,陆凌绝全部运用在郗青月身上。 所有真实想法都死死扼住捏死,郗青月在梦中逐渐失去自主,沦为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最后她死于陆凌绝胯下,他手里还拿着餐刀,要来品尝郗青月的眼睛。 无数种扭曲诡谲血腥的梦境场景冲击着郗青月的理智,让她颤抖恍惚,瑟缩哀嚎。 她不想吵到赤蛇,忍耐着寻人所求安全的冲动,强迫自己赶快睡下。 白天顶着黑眼圈,郗青月问喝牛奶的赤蛇:“赤蛇,很抱歉打扰了你,我该怎么报答你呢?这一次我亏欠你很多。” 她问得小心翼翼,双手迭在腹前相互捏抓。 昨夜思考了许久,郗青月也自觉对不起赤蛇,将他无辜牵扯进来,是她的过错。 赤蛇额头一角包扎着白纱布,落在那张雕刻般的神圣英俊的脸上,多少有些别扭。 赤蛇放下牛奶玻璃杯,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奶渍,“暂时还不知道哦,可以等等我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郗青月忧郁的点头,垂眉沉默。 只是郗青月仍旧顾虑重重,她背负了他人欲念,时间总是急迫缺少的。 等下去……又能平静多久呢? 郗青月总有预感,陆凌绝不会善罢甘休,顾千也不可能放弃,他们总有一天会来抓她的。 只是这一天不清楚是哪一天,期限是郗青月活着的每一天。 郗青月不习惯欠着情分,一如那对帮过她的情侣,她也转了叁千块作为报答。 赤蛇告知了情报还带她离开,这份恩情就更大了。 郗青月每天做些果盘,端些茶水,看见灰尘打扫一下卫生。 打扫主力军还是招聘来的阿姨,她会每隔叁天来一次。 本来想要做些好吃的,可惜厨艺不精,赤蛇婉言拒绝了下一次的午餐。 许是只有楚云海能够对着郗青月的黑暗料理张开血盆大口,吃的仿佛人间美味吧。 既然吃食上无法满足赤蛇,郗青月又去订花,一边学习插花艺术,一边将成果摆在显眼的位置。 屋内空空荡荡,有了花朵的装饰,瞬间多了几分活力生气。 赤蛇对着那些花发呆,嘴角勾笑,郗青月便知道他是喜欢的,虽然赤蛇从来不讲。 就连换洗的衣物,郗青月看见了也统统收拾好折迭在一处,等待阿姨拿去专门清洗熨烫。 大半个月过去,丝毫不减陆凌绝的消息,郗青月精神状态也逐渐转好。 夜里很少再做噩梦,睡眠质量良好。 不过今夜郗青月被渴醒,迷迷糊糊打开床头灯,窸窸窣窣爬下床去楼下餐厅找水喝。 喝了一肚子水,郗青月清新几分上楼,便听见二楼主卧室内传来奇怪的动静。 郗青月停在楼梯上,疑惑的往里瞧。 便见赤蛇房门半掩,紫色蓝色的光线透过门缝打在走廊地面。 她也是犯浑,偏要升起好奇心往那边走。 随着距离动静越来越近,那些声音逐渐清晰。 光是听着意义不明的字眼,浑浊娇媚的喘息,郗青月便震颤哆嗦,睫毛不停的上下颤动。 女人的呻吟有些怪异的熟悉,引诱着她不断前进。 她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到赤蛇弓腰不知做着什么,座椅挡住了郗青月的视线。 但明亮的电脑屏幕她看得一清二楚。 里面赤蛇赤裸着上半身,手里飞快撸动下身膨胀巨大的阴茎。 他的耳根泛红,脖颈也染着激烈的鲜艳。 弹幕正在飞快滚动,快到郗青月看不清他们的发言。 但当弹幕趋于一致时,郗青月也就看清了。 【卧槽主播你门后有人】 郗青月都被吓一大跳,往后一瞧,漆黑不见五指…… 她动作太急,扭动大半个身子,咔擦一声直接扭到了腰。 “啊!” 惨叫一声,郗青月往后仰倒,惊慌之下握住门框扯回了身体。 可惜天命不在她,她用力过猛额头直挺挺撞在门板上,直接撞开了门,摔进赤蛇屋内。 她倒吸凉气,爬起来和赤蛇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醒悟 视线由下至上,赤蛇匆忙之间拉上的短裤支着拳头大小的帐篷,郗青月尴尬地笑着。 “不好意思啊,我看你门没关……” 赤蛇不语,只阴冷盯着狼狈瘫软在地上的郗青月,她肩带落了一根,诱人的雪白双乳欲盖弥彰的暴露大半。 只她自己浑然不知,依旧挤眉弄眼的趴在地上。 赤蛇依旧沉默,神色骇人。 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阴鸷冰冷的表情,郗青月再也维持不住笑容,低头勉力爬起。 她脚崴得厉害,脚腕处肿起一块,周围有没有支撑的物件,郗青月撑着地面,好一会才不太雅观的起身。 “对不起。”郗青月道歉,低着头无颜面对生气的赤蛇。 听到郗青月的第二次道歉,赤蛇仍未缓和神色,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面对一言不发的赤蛇,郗青月也没有勇气和脸皮去直视。 她心里无比懊悔一时的鬼迷心窍,若不是好奇心害死猫,又怎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视线乱飘,不由落到了电脑和滚动的弹幕上。 摄像头像素很好,她能看清直播间内自己冒出的大半个身体。 里面的她正一脸迷离无辜,偏偏还带着几分好奇。 睡裙及膝,在暧昧昏暗的灯光下布料显得柔软乳白,而胜过布料色彩的是那位纤瘦苍白的女孩。 昏暗之下,她宛若散发着光芒,疑似遗落人间的天使,梦幻迷离。 她的脸赤裸裸暴露在镜头下,美丽虚幻又如此魅惑。 警觉不对的郗青月连忙退出房间,离开镜头的拍摄范围。 此时,一直一言不发的赤蛇也终于冷哼一声,他眉毛蹙成一团,阴冷地扫过郗青月胸口和她慌乱的脸。 他径直离开房间,虚掩了门板,摄像头被阻断了拍摄重点,直播间内一片哀嚎混乱。 男人过于高大健壮,线条肌肉宛若希腊的雕塑般完美,不仅有美感,更有野性的冲击力。 紧绷的肌肉在几乎漆黑的楼廊里隐约着轮廓,呈现随时能够爆发的状态。 郗青月呼吸都要停滞,愣愣站在赤蛇身前,显得如此娇小无力。 “抱、抱歉……”郗青月细弱地诉说歉意,仿佛如此能消解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不由往后退去,没走半步,便被赤蛇欺身而上,掐着脖子抵在墙上。 他弯腰靠近郗青月的脖颈,滚烫的呼吸打在郗青月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听到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郗青月眨眨眼,双手握住赤蛇开始用力的手臂,“我再也不敢了,原谅我……” 听她声音细弱无害,赤蛇权衡一般,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他警告道:“再要我发现你偷听,就不会放过你了。” “咳咳,知道了,我不会再犯了……”郗青月捂着脖子,软弱的回应。 啪哒啪哒。 赤蛇转身回了房间,打开门的短暂瞬间打出来的暧昧紫光照落郗青月的脸庞。 她半颗泪挂在脸颊,嘴角苦涩彷徨。 房门关闭后,漆黑一片的廊道里,再也没能看到那颗泪水的存在。 郗青月头脑混乱地扶着墙壁离开,靠近向上旋转楼梯时,才有拐角的灯照亮周围。 此时她面容上干干净净,只有眼位遗留了一抹红。 其实,郗青月听清了播放的内容。 音频没有重要的话语,它的本质只是一部记录性爱的音频。 重点在于,里面女人的声音。 为什么那么熟悉又陌生? 郗青月快步躲回房间,反锁房门。 她背抵着门板滑落跌坐在地面的软毯上,捂着嘴巴呜咽。 终其原因,那就是因为音频里的女人,就是她啊! 郗青月假装什么都不懂,只是因为害怕到无以复加。 她忽然发现,赤蛇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安全。 是啊,都是男人,都当过她的榜一。 凭什么认为赤蛇就是正经人呢? 他的职业可是网黄,千万级粉丝的大网黄,比起陆凌绝顾千之流,他又干净清白到哪里去呢?! 郗青月幡然醒悟,顿时无比懊悔。 她要离开,在发展到不可挽回地步之前,必须赶紧离开!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竭力避免。 无法离开在异国他乡 可该怎么说出口呢? 当初是郗青月腆着脸求赤蛇收留,现在又要走,会不会让赤蛇讨厌她? 说到底,赤蛇还救过她不止一次。 思索的几天里,郗青心思不再全心全意关注这栋大楼。 瓶中枯萎的花草经过几天才被保洁阿姨处理,郗青月注意到自己的疏漏,很清楚坦白迫在眉睫。 郗青月当即不再犹豫。 夜晚用餐时,头顶柔和明亮的光打在郗青月光滑的脸上,她心不在焉喝了几口蘑菇汤,眼神时不时飘向埋头干饭的赤蛇。 自从那次偷窥被发现后,赤蛇就很少和郗青月交流。 本就寥寥数语的慰问,也自此成了沉默。 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无形无色的屏障隔阂。 许是郗青月目光太过火热,赤蛇抬头不耐烦和她对视上,“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我想和你说件事情。”眼见偷瞄败露,郗青月舌头打结了一会,又很快梳理好语言道。 “说。” “嗯,我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不太好,住了大半个月也没听到陆凌绝的消息,我想还是出去住,不留在这里打扰你比较好,”郗青月眼神逐渐飘忽,不敢和赤蛇对视,“有我在你也很不方便。” 赤蛇未直接回应,而是用力将叉子插进牛肉里,发出金属撞击瓷盘脆响的锐鸣。 他额头暴起青筋,狠狠咀嚼切开的牛肉块。 粉红的血水挤压出汁,像是生嚼人肉。 “走就走呗,告诉我干什么。”赤蛇也不去看她,沉声道。 郗青月呐呐点头,局促不安的卷起面条吃着。 可对面赤蛇传递着危险烦躁的氛围,很快郗青月也吃不下去了,她擦了擦嘴,准备离桌休息,顺便去打包行李。 屁股还没抬起来半厘米,赤蛇忽然将叉子往桌面一砸,砰的一声巨响,力气不小。 “走了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晃,烦死了!真把我这当旅店呢!” 他突然爆发,郗青月吓得一惊,缩着肩膀大气不敢出。 赤蛇还在斥责大声:“你说出来,是觉得我会挽留你吗?别自作多情了,就算你突然消失我也不会在意的,从来都是因为你给我惹了一屁股麻烦。” “对、对不起。”郗青月颤颤巍巍站起身,朝赤蛇深深鞠躬,“抱歉,我并不知道……对不起。” 郗青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沦为一句道歉。 她转身逃离,扶着栏杆一路小跑回了三楼。 行李只有几件贴身的内衣,外套也是换洗的一套。 来赤蛇家中后,郗青月只买过几件必须的衣物,或许心底里,她早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只是录音事发,才彻底明悟了根本。 很想去问赤蛇为什么会有她和陆凌绝那次的录音,为什么听着这段录音做那种事情,还开着直播。 同时也恨陆凌绝那次在网上留下二人的音频,若没有那次意外,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 依然待在楼下餐厅的赤蛇可就没那么惆怅了,他此时早已被恼怒吞噬,眼球布满血丝。 他死死盯着郗青月落荒而逃的方向,仿佛要盯出个花来。 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郗青月这些日子的心不在焉,自从那一晚上开始,他们之间就回不到开始了! 赤蛇后悔过那晚使用郗青月的音频手冲,可过度的自尊心和别扭让他转念记恨起郗青月不懂人情世故。 他无比期盼郗青月会权当无事发生,他们二人相敬如宾,就这样继续下去。 可事与愿违,结果朝着最不情愿的方向发展了。 赤蛇扫开眼前桌面的餐盘刀叉,将玻璃杯统统摔碎。 左右巡视,他又将窗前的高大瓷器撂倒,巨大的碎裂声响响彻上下三楼。 意有所图的往上望去,赤蛇等了一会,并不见任何变化。 他的表情仿佛裂开,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走就走,关我什么事,妈的,谁要留你……” 悔意交织失望,赤蛇摔门而出。 与其去看郗青月离开的背影,不如让他先走一步。 另一边的郗青月也很快收拾好行李,打开一道门缝聆听楼下的动静,确认安全后蹑手蹑脚下了楼。 一楼餐厅狼藉一片,显然是赤蛇破坏的。 郗青月后怕的转动眼睛,未发现赤蛇的踪影,她手轻脚轻赶紧离开。 只不过出门上车后,郗青月转给了赤蛇二十五万。 当做赤蛇帮助她收留她的报酬,只希望他们就此扯平。 她不会追究录音,也希望赤蛇忘记他们的经历。 …… 徘徊在陌生的城市国家,郗青月迷茫。 她清楚必须踏出这一步,可当真正来到了这步,还是会感到无措和害怕。 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里,形形色色忙碌的人群皆是金色头发,高大身材,五官立体的白色人种。 站在他们中间,郗青月只能勾到他们的肩膀鼻梁。 仿佛她是一个误入大人国的小矮人。 高大身形围着她,尽管不是为了靠近她,也依旧扑面而来的压迫。 学历过低的劣势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显然,郗青月是语言不通的。 她捧着手机,查找地图上的酒店信息,因为周围投来审视好奇的视线,导致她十分紧张急迫。 急忙忙前往五百米内的一家酒店,郗青月拿着翻译器,窘迫羞涩的跟前台询问房间。 可惜,他们交流了近五分钟,郗青月才发现,酒店满房。 她红扑扑着一张脸,歉意地离开。 局促之态,可以用灰溜溜来描述。 “嘿!” 走在路上,忽然有人来拉她的手,“小妹妹要去哪里玩啊,一个人呀?” 抬头一看,五个年轻脸庞的少年包围着她,脸上挂起邪淫的笑。 躲开伸来摸她的手,郗青月不住地往后退缩。 “你们走开,我有事情要办。” “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说呗。”又高又瘦的男孩嬉皮笑脸,丝毫不受郗青月冷淡干扰。 “就是就是,妹妹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做啊。” “做什么,做爱吗?”一群人仿佛被点燃烈火,顿时齐声大笑。 “要和我们试一下嘛?我的鸡巴很大哦!” “滚开!”郗青月色厉内荏,不停的往后退,试图远离他们。 一群不良少年反而得寸进尺。 几只各个方向探出的手抓住郗青月的手腕,尝试捏揉她的腰腹。 再如何躲避,也躲不过四面八方的来袭。 她眼底蓄起的水雾刺激着猥亵犯们,令他们尖叫大喊,仿佛进入了某种兴奋高潮。 被围困在一群人中间,郗青月本身做不到挣脱,便将希望投向外界。 可那些一开始频频望过来的探究视线这下全都羞愧的躲开,做起了聋哑盲人。 “怎么会……”郗青月失望的喃喃出声,在被逼到墙角时,才哭着求饶。 显然他们并不打算放过郗青月。 或是干瘦或是肥厚的手抚摸她的皮肤,扯拉她的衣襟袖口。 运动出汗的咸臭味随着少年们的不断靠近,越发浓重熏鼻。 推开面前高瘦的人,才迈出一步,又被其他无数双手拽回抵在墙壁。 “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们钱,只要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 少年们充耳不听,淫笑着不停逼迫郗青月露出更多白腻诱人的肌肤。 她不断瑟缩收紧,蜷缩在角落,双手展开抱着自己,不停哀求他们大发慈悲放过她。 软弱换来了更暴力的对待。 郗青月依旧无能为力,哭泣被大笑喊叫掩埋。 “好白啊,你摸起来滑滑的,身上涂东西了吗?” “香死了,勾引人来弄你吗?不然为什么喷香水?” “哭什么,等会有你哭的。” “好可爱的内衣内裤哦,白色的和小蝴蝶结,骚骚的。”一个人拉开郗青月的背包,挑起里面的贴身衣物,举过头顶。 如此,又是喧哗吼叫。 郗青月鸵鸟一样埋头,仿佛这样就能屏蔽所有烦恼。 “不是的,不是的……”她不停的反驳,泪水濡湿了膝盖的布料。 耳边尖锐的笑声越发刺耳,刺痛着敏感的神经。 好多手游走在她的手臂和小腿上,跃跃欲试地刺入双腿的间隙,抚摸腿根的软肉。 难道就这样了吗? 躲过了一次,也会有无数次的悲惨遭遇。 永远缠绕的厄运,无法摆脱的侵犯…… 就这样了吗?为什么? 谁来救救她? 难道要被强暴?! 可该怎么说出口呢? 当初是郗青月腆着脸求赤蛇收留,现在又要走,会不会让赤蛇讨厌她? 说到底,赤蛇还救过她不止一次。 思索的几天里,郗青心思不再全心全意关注这栋大楼。 瓶中枯萎的花草经过几天才被保洁阿姨处理,郗青月注意到自己的疏漏,很清楚坦白迫在眉睫。 郗青月当即不再犹豫。 夜晚用餐时,头顶柔和明亮的光打在郗青月光滑的脸上,她心不在焉喝了几口蘑菇汤,眼神时不时飘向埋头干饭的赤蛇。 自从那次偷窥被发现后,赤蛇就很少和郗青月交流。 本就寥寥数语的慰问,也自此成了沉默。 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无形无色的屏障隔阂。 许是郗青月目光太过火热,赤蛇抬头不耐烦和她对视上,“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我想和你说件事情。”眼见偷瞄败露,郗青月舌头打结了一会,又很快梳理好语言道。 “说。” “嗯,我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不太好,住了大半个月也没听到陆凌绝的消息,我想还是出去住,不留在这里打扰你比较好,”郗青月眼神逐渐飘忽,不敢和赤蛇对视,“有我在你也很不方便。” 赤蛇未直接回应,而是用力将叉子插进牛肉里,发出金属撞击瓷盘脆响的锐鸣。 他额头暴起青筋,狠狠咀嚼切开的牛肉块。 粉红的血水挤压出汁,像是生嚼人肉。 “走就走呗,告诉我干什么。”赤蛇也不去看她,沉声道。 郗青月呐呐点头,局促不安的卷起面条吃着。 可对面赤蛇传递着危险烦躁的氛围,很快郗青月也吃不下去了,她擦了擦嘴,准备离桌休息,顺便去打包行李。 屁股还没抬起来半厘米,赤蛇忽然将叉子往桌面一砸,砰的一声巨响,力气不小。 “走了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晃,烦死了!真把我这当旅店呢!” 他突然爆发,郗青月吓得一惊,缩着肩膀大气不敢出。 赤蛇还在斥责大声:“你说出来,是觉得我会挽留你吗?别自作多情了,就算你突然消失我也不会在意的,从来都是因为你给我惹了一屁股麻烦。” “对、对不起。”郗青月颤颤巍巍站起身,朝赤蛇深深鞠躬,“抱歉,我并不知道……对不起。” 郗青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沦为一句道歉。 她转身逃离,扶着栏杆一路小跑回了叁楼。 行李只有几件贴身的内衣,外套也是换洗的一套。 来赤蛇家中后,郗青月只买过几件必须的衣物,或许心底里,她早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只是录音事发,才彻底明悟了根本。 很想去问赤蛇为什么会有她和陆凌绝那次的录音,为什么听着这段录音做那种事情,还开着直播。 同时也恨陆凌绝那次在网上留下二人的音频,若没有那次意外,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 依然待在楼下餐厅的赤蛇可就没那么惆怅了,他此时早已被恼怒吞噬,眼球布满血丝。 他死死盯着郗青月落荒而逃的方向,仿佛要盯出个花来。 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郗青月这些日子的心不在焉,自从那一晚上开始,他们之间就回不到开始了! 赤蛇后悔过那晚使用郗青月的音频手冲,可过度的自尊心和别扭让他转念记恨起郗青月不懂人情世故。 他无比期盼郗青月会权当无事发生,他们二人相敬如宾,就这样继续下去。 可事与愿违,结果朝着最不情愿的方向发展了。 赤蛇扫开眼前桌面的餐盘刀叉,将玻璃杯统统摔碎。 左右巡视,他又将窗前的高大瓷器撂倒,巨大的碎裂声响响彻上下叁楼。 意有所图的往上望去,赤蛇等了一会,并不见任何变化。 他的表情仿佛裂开,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走就走,关我什么事,妈的,谁要留你……” 悔意交织失望,赤蛇摔门而出。 与其去看郗青月离开的背影,不如让他先走一步。 另一边的郗青月也很快收拾好行李,打开一道门缝聆听楼下的动静,确认安全后蹑手蹑脚下了楼。 一楼餐厅狼藉一片,显然是赤蛇破坏的。 郗青月后怕的转动眼睛,未发现赤蛇的踪影,她手轻脚轻赶紧离开。 只不过出门上车后,郗青月转给了赤蛇二十五万。 当做赤蛇帮助她收留她的报酬,只希望他们就此扯平。 她不会追究录音,也希望赤蛇忘记他们的经历。 …… 徘徊在陌生的城市国家,郗青月迷茫。 她清楚必须踏出这一步,可当真正来到了这步,还是会感到无措和害怕。 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里,形形色色忙碌的人群皆是金色头发,高大身材,五官立体的白色人种。 站在他们中间,郗青月只能勾到他们的肩膀鼻梁。 仿佛她是一个误入大人国的小矮人。 高大身形围着她,尽管不是为了靠近她,也依旧扑面而来的压迫。 学历过低的劣势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显然,郗青月是语言不通的。 她捧着手机,查找地图上的酒店信息,因为周围投来审视好奇的视线,导致她十分紧张急迫。 急忙忙前往五百米内的一家酒店,郗青月拿着翻译器,窘迫羞涩的跟前台询问房间。 可惜,他们交流了近五分钟,郗青月才发现,酒店满房。 她红扑扑着一张脸,歉意地离开。 局促之态,可以用灰溜溜来描述。 “嘿!” 走在路上,忽然有人来拉她的手,前头的一个少年开口说着什么,可惜郗青月听不懂,下意识就要抬起手机使用智能翻译。 不想手机被夺走,郗青月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即才抬头。 五个年轻脸庞的少年包围着她,脸上挂起邪淫的笑。 几人高瘦不一,目标一致,很快将胆小害怕的郗青月逼进一侧的胡同中。 郗青月咬牙呵斥他们,“让开,我要报警了!” 不想少年们丝毫不惧,反而邪淫之意愈盛。 他们嘴里吐出的话郗青月只能勉强听懂几个音节单词,更多的带着晦涩的口音和音调,她一窍不通。 侵犯边界的行为却是无需语言理解,郗青月躲闪着几人伸来的手臂,可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抓住手腕钉在粗糙的沙砾墙面。 隔着一层布料,郗青月依然能感受到墙面的粗糙摩擦,挣扎躁动的同时,便有细细的痛楚。 更无助的是眼前五位少年所带来的恐惧。 他们大抵说着淫秽下流的话,将郗青月手腕抵在墙面,又有两只手握住她的腰,令她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地方都失去。 几人的面孔近在咫尺,汗臭口臭混杂在一起,扑打在面孔鼻腔内。 郗青月犯恶心,忍不住颤抖求饶。 “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用仅知晓的几个单词向兽欲大发的众人乞求饶恕,郗青月泪水如珠的滑落。 他们只是大笑,强硬扯开郗青月的衣领,暴露她单薄的肩膀和锁骨。 急促的呼吸时,性感的锁骨就会显露的格外显眼。 仿佛潜伏在细腻皮肉下的玉石。 邪恶的手揉捏着郗青月裸露的脖颈锁骨上的皮肉,对她纤细柔软的腰部骚扰纠缠。 躲不开的强暴即将上演,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郗青月裤头已经半挂在耻骨上,柔美的女性线条在昏暗灯光下隐隐发着白光。 咕咚咕咚的吞咽口水声不绝于耳,他们有人挤不进对郗青月侵犯的包围,便掏着她随身背的背包,拿着里面的贴身衣物自渎。 尖叫嚎啕,疯狂混乱。 有人抚摸揉捏郗青月的脸颊,往外拉扯似乎要看出脸颊的极限。 郗青月痛的哭叫乱动,又被少年厌烦的打了一巴掌。 脸上顿时火烧的痛,哭声也在一掌之下停止。 郗青月哆嗦噤声,脸颊很快鼓起一块发红的肿胀。 破坏了精致的美感,又多添了份凌虐刺激。 就连男孩们拉扯她裤头,兴奋叫喊里,郗青月都只是抖如筛糠。 她咬着下唇,泪水在脸颊上划出两道水痕。 指尖触及耻骨,挑内裤边缘往里摸索的恐惧化作实质。 罪恶行径 就在此时此刻,一道剧烈白光刺来,导致众人短暂失去视物能力。 刺耳车笛贯穿所有人脑海,听得人烦躁不安。 少年们乱作一锅,不消一会就化作鸟兽散。 这时灯熄笛停,周遭又变回昏暗的巷口。 郗青月怯怯望去,只见黯淡的灯光之间,一个高大身影从驾驶位下来。 他蓬松的发,透过光线,呈现出血红的热烈。 “……” 脚步声清晰而越发接近,郗青月睫毛颤抖着,恢复手脚的自控权。 她虚软往前踉跄两步,嘴唇蠕动,似乎在喊着什么名字。 赤蛇走得近了,才勉强听出是在喊他的名字。 “赤蛇……赤蛇,我好害怕。”郗青月喃喃,张开双臂躲进男人宽厚的胸膛肩膀内。 细弱的啜泣声只在二人之间传递,赤蛇张开手浮在半空,感受到怀里女孩躯体颤抖个不停,才下定决心,将她搂在怀中。 郗青月哭了好一会,情绪稍微缓解,理智回笼。 她眨巴眨巴眼睛,猛然推开赤蛇。 赤蛇往后退了一步,迷茫不解,眼巴巴望过来。 郗青月低下头颅,糯声道:“刚才是我太激动了。” “……没事的。”赤蛇顿了顿。 他还是一身潮流装扮,又不算过火,金属链条和皮衣相得益彰。 靠近了闻,有一股淡淡的熏香。 郗青月抬头望他,他完美地如雕塑的容颜染上人的情绪,华贵而神往。 “谢谢你,你又救了我,我、我该怎么办才好?”颤抖的声调,苍白的脸色,郗青月才受过一场危机,更多的却是如何报答对象。 “是我自讨苦吃吗?”郗青月羞愧地背过头,声音越发细小,“我什么都做不好,还要靠你才保住安危……难道我根本不应该出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赤蛇爽朗一笑,拍拍郗青月的脑袋,“是你还没做好离开的准备,仅此而已。” 他这样安慰,郗青月反而眼睛又一次湿润。 擦拭掉眼眶的湿润,郗青月哽咽,“我这样做,你不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赤蛇含笑,邀请郗青月坐上副驾。 郗青月看着车内明亮的灯光,温馨的暖调令她憧憬。 停在车前,仿佛发呆了几秒,郗青月才在赤蛇鼓励的眼神下进入其中。 车内温暖芳香,却是女孩会喜欢的浅淡清香。 迎着郗青月疑惑的思量,赤蛇咳嗽两声踩下油门。 隔绝了外界的吵闹,车内只余下白噪音和二人的呼吸。 大概是太安静了,郗青月除了呼吸,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手机因为被少年们抢夺摔落在地面,屏幕上全是贯穿左右的裂痕。 尝试开机,里面的功能正常,郗青月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很生气我突然选择离开吧?”问完短短一句,郗青月的呼吸沉重许多。 “……”赤蛇勾起的嘴角因为一句话瞬间恢复平直,眼里是躁虑和心虚。 “我知道的,可是我真的害怕了,我跟你说过我经历的那些事情,赤蛇……”郗青月侧身靠近他,情深意切道,“我问你,你为什么那天晚上……” 提及此处,郗青月仿若难以启齿,脸颊憋得通红,“为什么是……我的?” 笛—— 长长的车笛声响彻,郗青月眉毛一蹙,身体反而压得更低。 她流露出几乎能说是祈求的目光,可怜巴巴道:“你知道那是我被强暴的证据,是我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可每一次都是你帮了我。” “我想远离你,又离不开你的身边,我能怎么办,赤蛇,你告诉能怎么办?” “你或许不知道,云海十天前就没了消息,他的账号注销了,我找不到他,他只是突然告诉我再也而不见。” “我们已经开始好起来了,我以为我们又会走到一起,白头偕老,可现实告诉我,那都是做梦!……后来,又听见你晚上做了那种事情,我不知道求助谁,可我也只想简单的活着……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对?” 一股脑通通发泄,郗青月便扭回身体对着窗口捂脸痛哭。 赤蛇一如既往的沉默。 只有一停一顿,沉闷的喘息才能看出些许,他的情绪起伏。 …… 灰溜溜跑走的五位少年逃跑了几百米后拐进了一处隐蔽红灯区。 鲜艳俗气的霓虹灯照亮了酸臭脏乱的窄道,每个破烂的门店里烟气熏天,门前站着一两位浓妆暴露的女人。 充满性器官和家中父母的脏话唾骂充斥整条街道,混杂着女人娇媚呻吟,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呼之欲出。 五位少年很快找到心仪的女人,开始上下其手。 女人稍微被沾了些便宜就开始索要钱财,原来都是吝啬的几个少年人今夜却一反常态,掏出十几张票子塞进女人的酥胸。 在女人嗔怪娇声里,几人滚去了二楼房间。 余下隐约的“红头发”、“富人”、“酬劳”几个单词回荡在空气中,控诉世间恶人的罪行。 试探的情谊 yes eshuw u6.c om 回到居住半月有余的房间,空空荡荡。 飘窗半阖,袭来的夏风清凉,卷开雪白纱帘。 简单收拾后便早早睡下,待明日清晨,仿佛从未发生离开那件事情。 早餐是提前摆在餐桌上的,等郗青月扶着旋转栏杆下楼,就有淡淡的奶香。 赤蛇皱眉摆弄着餐盘,似乎是在调整角度。 见郗青月一身白裙,脚步虚浮,他连忙迎来。 “你终于醒了。” 扫过赤蛇摊开的手心,郗青月咬了咬舌头,将手放上去,随着他的牵引来到餐桌旁坐下。 安静用餐后,郗青月便要离开,赤蛇嗖地起身,嘴唇开开合合。 郗青月奇怪的看向他。 “保姆有事请假了,你建议和我一起做饭吗?” 你那么有钱,不可以在请一个阿姨?或者直接订餐,非要折腾么? 郗青月脑海里胡思乱想着,嘴上却答应下来。 见她焉了吧唧,没什么精神,赤蛇也不再打扰,只是挥着手让她记得中午下来。 郗青月眼里微不可查的闪过了然,便缓步上楼。 不知赤蛇怎么做到无事人一样,还能照旧如常和她同居。 夜里所有问题他都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随意扯开话题,讲了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他不受影响,郗青月却如何也做不到。 无能、无知,厄运、悲惨。 几个字就能概括她的全部。 就是如此清晰的认知,让她对未来产生了无比的迷茫和惶恐。 孤男寡女本就不对,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可就算突破重重险阻,最后她又该抵达何方? 抵达后,又该做什么? 就算做到了,那又怎么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往往思及此处,郗青月心口便缺了一块般。 她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久久不能言语。 待到手机铃声响起,是赤蛇叫她下来帮忙做饭呢。 等去到厨房,已是一片狼藉。 郗青月抿了抿嘴,轻轻叹息一声,“我来。” 赤蛇倒也老实,乖乖站一旁罚站。 许是二人没一个有厨艺的天赋,做出来的饭菜一言难尽。 本以为赤蛇会打消继续下厨的想法,谁知他竟拉着郗青月约定晚上继续。 郗青月盯着他,他眼里雀跃又兴奋,也不知一坨又咸又酸的面能让他高兴什么。 不过,郗青月不喜欢败别人兴致,便答应下来。 之后无聊惆怅的日子里,他们延续了这样的活动。 但赤蛇是个懒惰的,经常等着郗青月端出一盘黑暗料理吃现成。 明明第一次的时候连一半都吃不下去,就因为那件事,开始囫囵吞咽了吗? 郗青月疑惑又纠结,可还是因为他这一举动生出些许喜悦。 大抵是找回了和楚云海最开始的相似轨迹,郗青月郁闷的心情逐渐转好。看更多好书就到:q iuh uanr.c om 只有在深夜惊醒时分,她会打开手机搜索自己的姓名,而对于她的讨论早就寥寥无几。 世人早就遗忘了她这号名不见经传的渺小,转身迎着新人欢笑哭泣。 什么“总裁白月光”、“网黄绯闻女友”通通遗忘在互联网的角落里。 其实郗青月很在意这些。 她闷在被子里呜咽哭泣,只恨自己的不争气,太天真,太愚蠢。 一手好牌,落得个如今下场。 翌日清晨,用餐后赤蛇外出,不知归期。 空荡荡的叁层别墅里,只有孤身一人。 好在郗青月学着自救,不去沉溺于悲伤和孤寂,不去回忆曾经美好幸福。 一个人迎着阳光看书弹琴,尽管什么都不懂,也慢慢从中体会到一种乐趣。 电话询问了花店的事情,隔壁的阿姨为她打点得很好。 若有机会,还能重新回去卖花。 别墅负一楼摆满两面墙的红酒香槟,郗青月不懂这些,只是学着调试鸡尾酒。 染了一身酒香出来,便到了夜晚。 郗青月弄了盘意面,才喝过果汁打算上楼休息,便听见大门开启的响声。 站定在冰箱前,内部照明灯照暖她半边,和周围冰冷的色彩形成强烈反差。 门口的赤蛇摇摇晃晃,时不时扶着墙壁和沙发踉跄走向他。 心里一咕咚。 郗青月捏着冰箱门的手微微收紧,眼神一瞬不瞬紧盯他。 二人隔着会客厅对视,相顾无言。 只有越发接近的距离预示着紧张的氛围。 郗青月不敢关上冰箱门,似乎里面的柔光能带来一丝半点的安全感。 “你……还没睡啊。”赤蛇平淡又压抑。 他伸出手,仿佛打捞着什么。 一动不敢动的郗青月只是紧张地看着他。 感到危险却毫无对策行动,看似很傻,实则是郗青月早已慌了神。 她平静安逸的表象之下,是脆弱易碎的薄片玻璃,稍有不慎便会支离破碎,窥见无望的现实。 赤蛇的脸突破夜色的阴影。 他按压郗青月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借你的肩膀靠靠。” 带着浓浓的疲惫,赤蛇不等郗青月的回答,脑袋一歪,弯着腰侧身抱住了郗青月。 他的呼吸打在脖颈上,有些发痒。 郗青月垂下睫毛,默然无语。 不适地颤抖后,郗青月双手垂落,不去握紧腹前男人青筋暴起的手。 发生了什么呢?骄傲如你,也会失意落寞。 就这样,两人保持同一姿势待到了深夜。 郗青月僵硬,浑身的肌肉都在抗议。 “有时候很喜欢你的安静……养着也不吵不闹,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郗青月沉默。 像她这样敏感的人,怎么读不懂赤蛇含蓄的话,可她将头埋进沙子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敲门声 回到居住半月有余的房间,空空荡荡。 飘窗半阖,袭来的夏风清凉,卷开雪白纱帘。 简单收拾后便早早睡下,待明日清晨,仿佛从未发生离开那件事情。 早餐是提前摆在餐桌上的,等郗青月扶着旋转栏杆下楼,就有淡淡的奶香。 赤蛇皱眉摆弄着餐盘,似乎是在调整角度。 见郗青月一身白裙,脚步虚浮,他连忙迎来。 “你终于醒了。” 扫过赤蛇摊开的手心,郗青月咬了咬舌头,将手放上去,随着他的牵引来到餐桌旁坐下。 安静用餐后,郗青月便要离开,赤蛇嗖地起身,嘴唇开开合合。 郗青月奇怪的看向他。 “保姆有事请假了,你建议和我一起做饭吗?” 你那么有钱,不可以在请一个阿姨?或者直接订餐,非要折腾么? 郗青月脑海里胡思乱想着,嘴上却答应下来。 见她焉了吧唧,没什么精神,赤蛇也不再打扰,只是挥着手让她记得中午下来。 郗青月眼里微不可查的闪过了然,便缓步上楼。 不知赤蛇怎么做到无事人一样,还能照旧如常和她同居。 夜里所有问题他都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随意扯开话题,讲了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他不受影响,郗青月却如何也做不到。 无能、无知,厄运、悲惨。 几个字就能概括她的全部。 就是如此清晰的认知,让她对未来产生了无比的迷茫和惶恐。 孤男寡女本就不对,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可就算突破重重险阻,最后她又该抵达何方? 抵达后,又该做什么? 就算做到了,那又怎么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往往思及此处,郗青月心口便缺了一块般。 她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久久不能言语。 待到手机铃声响起,是赤蛇叫她下来帮忙做饭呢。 等去到厨房,已是一片狼藉。 郗青月抿了抿嘴,轻轻叹息一声,“我来。” 赤蛇倒也老实,乖乖站一旁罚站。 许是二人没一个有厨艺的天赋,做出来的饭菜一言难尽。 本以为赤蛇会打消继续下厨的想法,谁知他竟拉着郗青月约定晚上继续。 郗青月盯着他,他眼里雀跃又兴奋,也不知一坨又咸又酸的面能让他高兴什么。 不过,郗青月不喜欢败别人兴致,便答应下来。 之后无聊惆怅的日子里,他们延续了这样的活动。 但赤蛇是个懒惰的,经常等着郗青月端出一盘黑暗料理吃现成。 明明第一次的时候连一半都吃不下去,就因为那件事,开始囫囵吞咽了吗? 郗青月疑惑又纠结,可还是因为他这一举动生出些许喜悦。 大抵是找回了和楚云海最开始的相似轨迹,郗青月郁闷的心情逐渐转好。 只有在深夜惊醒时分,她会打开手机搜索自己的姓名,而对于她的讨论早就寥寥无几。 世人早就遗忘了她这号名不见经传的渺小,转身迎着新人欢笑哭泣。 什么“总裁白月光”、“网黄绯闻女友”通通遗忘在互联网的角落里。 其实郗青月很在意这些。 她闷在被子里呜咽哭泣,只恨自己的不争气,太天真,太愚蠢。 一手好牌,落得个如今下场。 翌日清晨,用餐后赤蛇外出,不知归期。 空荡荡的叁层别墅里,只有孤身一人。 好在郗青月学着自救,不去沉溺于悲伤和孤寂,不去回忆曾经美好幸福。 一个人迎着阳光看书弹琴,尽管什么都不懂,也慢慢从中体会到一种乐趣。 电话询问了花店的事情,隔壁的阿姨为她打点得很好。 若有机会,还能重新回去卖花。 别墅负一楼摆满两面墙的红酒香槟,郗青月不懂这些,只是学着调试鸡尾酒。 到了夜晚,她染了一身酒香,双颊微红。 弄了盘意面作为晚餐,喝一杯果汁解馋。 郗青月手里握着枚青苹果,企图当作夜晚的夜宵,就要关上冰箱门的那刻,大门传来开启的响动。 她站定在冰箱前,内部照明灯暖她半边柔光,和周围冰冷的色彩形成强烈反差。 门口的赤蛇摇摇晃晃,时不时扶着墙壁和沙发踉跄走向她。 郗青月心里一咕咚。 捏着冰箱门的手微微收紧,眼神一瞬不瞬紧盯赤蛇。 二人隔着会客厅对视,相顾无言。 只有越发接近的距离预示着紧张的氛围。 嘴里扩散的血腥惊醒了郗青月的神智,她猛然关上冰箱门,嘭的一声巨响,转身向楼梯跑去。 身后赤蛇似乎低声说了些什么,尽数掩盖在了郗青月急促的脚步声里。 反锁了门,郗青月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后背和脖颈急速降温。 深呼吸了很久,未曾听到任何叁楼的声响。 郗青月也就渐渐放下担忧。 将青苹果放在床头柜上,将自己整个身体卷进被子里,郗青月就要入睡。 门,被敲响了。 寂静的夜里,赤蛇穿过门板的声音闷闷的,仿佛梦里的那般不真实。 “我能和你见一面吗?” 约会 “我能和你见一面吗?” 面对誓不罢休的逼问,郗青月眉毛皱在一起,心跳激烈。 她紧缩辗转,还是下床开了门。 铺面来的酒气。 房间里的暖光照亮赤蛇半张脸,还有半张依旧隐匿在黑暗中。 “什么事……?”她的嗓子如此嘶哑,颤抖的尾音暴露了胆怯。 她很后悔开门,又不得不为行为买单。 先是一阵沉默,对峙到双腿麻木。 就要开口驱赶,赤蛇忽往前一倒,展开双臂拥住郗青月,仿佛性情扭曲的膏药猴,死死不肯放手。 炙热的呼吸打在郗青月的脖颈,熏红了一片肌肤。 “你……!” 她本能开始挣扎,却于事无补。 面对一个健壮高大的男人使尽全力,似乎要揉碎的力度,郗青月只能发出痛苦嘶哑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哀鸣。 “抱一抱,就抱一抱……”赤蛇靠在郗青月的肩上沉沉呼吸,仿若压抑了什么极重的情绪,随时会因为风吹草动爆发。 呢喃的轻语落进耳畔深处,郗青月不知是出于惧意还是心软,停止了挣扎。 她犹疑地抬起手,虚浮在半空要抱不抱。 潜意识警铃大作,阻止她和赤蛇过度的联系。 这份警告的根本原因郗青月至今未有明悟,只是身处险境时,还是会因为他人的哀求心软意动。 或许她就是一个无用的圣母,丈量不了自身的分量,致使一次次的错误发生。 不晓得过去多久,赤蛇埋头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然后退后一步,隐藏进一侧的墙壁后。 他深深望着眼前小小一个郗青月,嘴角微妙地向上扬起一个弧度。 郗青月眨动着眼睛,手臂放下。 不知说些什么,她眉毛又开始蹙在一起了,苦大仇深的表情,仿佛在回忆行事的对错。 赤蛇嘴唇无声噏动。 他在说——谢谢你。 转身离去,也不留痕迹。 郗青月思忖的同时慢慢合上房门,总觉得赤蛇有些怪异。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所以然。 只这次过后,赤蛇的眼神更热烈几分。 抬头时,以往左顾右盼的赤蛇,变作了盯着她一举一动。 他热情于二人合力的事项,邀请百无聊赖的郗青月拼图。 这是他耐心的时候。 他也有不难烦的情况,且多数时候都是如此,只是会在和郗青月对视后深呼吸,压住那股躁郁。 郗青月几次想要询问他的情况,又不愿再次跨越边界。 倒是赤蛇网黄的工作再次蒸蒸日上。 以往直播脾气不耐且暴躁的他开始有了些许耐心,很轻易就俘获了一众芳心。 他声音低哑磁性,身材健壮高大,脖颈的黑蛇纹身又很特色。 再加上优秀的推荐,寻找他的人络绎不绝。 他平时也不接广告,发作品。 单靠帮人推荐黄色内容不可能赚到足够支撑这栋房屋的巨额资金。 光是郗青月知晓的就有两栋。 他更深的身份是什么,又和谁牵连,郗青月不去探究考虑,也为之慎重顾虑。 至此,郗青月从未直面回应赤蛇赤裸裸的暗示。 她甚至还在准备离开。 学习当地语言,学习更多使用技能…… 趁现在空余时间,努力培养自身。 哪怕有一天被扔出来,也不会因为身无长处成为乞丐。 可惜郗青月语言天赋一般,乃至愚钝。 有一个外国佬在身边训练口语,她依旧进度缓慢。 好在基础交流勉强达标。 为此,赤蛇头发都要愁掉了。 他以此为要挟,许愿郗青月帮他一个大忙。 郗青月问他什么忙? 赤蛇却是神神秘秘不肯说,只道有一日会告诉郗青月的,要她提前做好准备。 在此之前,他邀请学有小成的郗青月外出共进晚餐,当作对她努力的褒奖。 那是一家高档西餐厅,装修奢华。 要不是看了太多华贵或复古的庄园别墅,许是要丢了脸面。 她捏着裙摆,缩在赤蛇身后悄悄打量周围的风景和面容立体的外国人。 精美华丽的长裙和绅士优雅的西装交错,不失为一场视觉盛宴。 他们进入一侧隔间。 弧形的高楼露台尽览江边风景,两侧长满粉樱藤蔓,隔绝外界的视线,营造出私密的暧昧氛围。 悠扬的琴声奏响,圆桌上立着烛台。 轻轻挥动的烛光洒在二人身上,静谧柔和。 晚餐很美味,郗青月却开始从情绪激动滑落成别扭。 她低着头不去和赤蛇对视。 埋头干饭或许略显无礼狼狈,但和男人深情对视更加难熬。 只赤蛇不怪她,反而一副深情溺恋的目光看她。 郗青月也明白过来,这恐怕是一场鸿门宴,顿时欲哭无泪,后悔不已。 深夜药瓶 果不其然,随着赤蛇目光的愈发明目张胆,他开口了。 却提起了以前的事情。 是过去有些时日,郗青月都开始淡忘的事。 关于曾经网络上讨论激烈的对二人关系的猜测,赤蛇问郗青月怎么看这件事情。 郗青月不得不放下刀叉,挺起腰身,思量一二,道:“你不是发文解释那是谣言了吗?” 撩起眼前散落的碎发,郗青月眼神闪烁,“都是网友胡言乱语,你和我都是受害者,更不能去信这种无的放矢的话。” 赤蛇点点头,目光依旧停顿在郗青月的脸上,所有细节都不曾放过。 她微红的脸颊,闪躲的神情,赤蛇全都看在眼里。 郗青月这般美好的年龄,正值青春年华,容貌和身体都是健康美丽的。 听过她的过往,早早辍学,本该因为过早混迹社会多添几分市侩气质,可她依旧白莲一朵,纯洁不染淤泥纤尘。 大概是因为有些笨蛋,所以老是记不住教训吧……?这样想着,赤蛇就不禁露出笑容。 郗青月疑惑的歪头看他,仿佛在问他发笑的缘由。 敲击餐盘,赤蛇收敛几分,瞳色渐深。 本就如夜幕的黑,化成张牙舞爪的死水,似乎要择人而噬,吞噬灵魂肉体。 郗青月身体有些发冷,缩了缩肩。 “千言万语不如看实际行动,青月,为什么会有人成为你的粉丝呢?” “为……什么?”郗青月一愣,没反应过来赤蛇问题重心所在。 “我的意思是,我给你刷到十六级,每天下午陪着你,没有半点感情是不可能的。” 郗青月倒吸冷气,就要慌了神,又听赤蛇说话。 “不过当时是瞧你真诚不做作,人长得也赏心悦目,平时没事做了看看你这张脸打发时间也心情愉悦。” 拍拍胸脯,郗青月长出一口气,心里抬起的石头慢慢放下。 过山车的情绪起伏令她嘴角在懈怠之时向上勾起,愁郁的微苦气质染上这份释然,杂合的莫名性感魅力,使人忍不住投去更多探究。 许是尚幼的清纯,和大人的忧郁,加上那份松弛,就成了现在郗青月的模样。 “可我说的是以前,现在,那份欣赏变成了喜欢,变成了爱。” “嗯?!” 半口气没吐出去,郗青月瞠目结舌,心口上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咳嗽两声,郗青月又急又慌张,仿佛赤蛇犯了天大的过错就要劝告他。 “可是这些月里我们……我交了房租,我也没给你做更多的事情,在此之前我们甚至没有一次正式的约会,我们、我们也没有交流很多,你怎么可能会爱上……我?” “无需贬低,在我心里,你就是很好,我也越来越喜欢你。”赤蛇嘴角的弧度越发弯,漂亮的眼睛也眯眯的,撑着下巴,像是一只黑色大蛇化出了人形。 冷血的底色里,突兀地长出一朵血色花朵绽放。 冷而刺骨,又在面对对的人时,热烈汹涌,滔滔不绝。 “不需要做太多,光是看着你我就开始变得更喜欢了,心里的烦躁开始平静,这种感觉很好很好,我现在才体会到,正常人平静的感觉……青月的存在对我而言就是一份解药,一份品尝后才知道好的解药,我能理解他们了,你真的很特别,能安抚我的特别……” 说着说着,赤蛇双手握拳,做出许愿的姿势。 溢出来的幸福,郗青月不忍直视,不忍打断。 她羞愧地低下头,咬了咬下唇,嘴里荡开淡淡的血腥味。 双手在桌下纠缠发白,郗青月蹙眉,浅浅的呼吸着,心却跳的无比快速。 是愧疚还是不忍,亦或者背叛的激动? 哪怕楚云海早就删了她,换了联系方式,郗青月也认定着他在心里留存的分量。 刻骨铭心的位置,刻印着他的名字。 如果要迎接新的感情……必然不能是现在。 至少要等到完全从楚云海的记忆里走出来,才能对别人负责。 “赤蛇……斯图亚特,”第一次唤起赤蛇的本名,郗青月正色道,“抱歉,我觉得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想如果答应你的话,至少要对你负责,可我暂时并没有对你产生那种男女的情愫,我一直把你当作教导我的老师和哥哥,我很尊敬你,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很感激你……” 接下来的话赤蛇听不进去了,他勾起的嘴角抽搐,外表看不出情绪起伏。 砰! 拳头砸在餐桌上,石质的桌面上顿时裂开几道缝隙。 小心翼翼解释缘由的郗青月瞬间噤声,吞咽口水,呆若木鸡望着面色平静的赤蛇。 赤蛇弯腰低头,低声笑起来。 郗青月只能看到他额前和头顶的红发随重力垂落。 郗青月踟躇不定,犹豫着立刻安抚赤蛇还是先让他独自冷静。 “哈哈,没关系啦,我也不是很在意你会马上答应我。”赤蛇捂着脸笑了会,慢慢抬起头盯着为难的郗青月,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尊重你的选择哈哈……” 说完挽尊的话后,尴尬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 二人都找不到话来化解氛围,僵持几分钟后,赤蛇便提出回家。 自那后,两人之间每次见面都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往常的双人活动都变得扭捏奇怪,郗青月手脚都笨拙几分。 一看到赤蛇,被表白的记忆就开始回荡在脑海里,无限循环播放。 虽然赤蛇嘴硬说着不在意,可郗青月注意到他的笑容很少再像以前那样多。 或者说,变回了更久之前的赤蛇。 了解不深的时候,赤蛇就是那般冷漠乖张,眼里是对所有人淡淡的恶意。 郗青月很愧疚,她希望赤蛇能够开心些。 希望更多的阳光能照射到赤蛇的身上。 …… 本以为赤蛇是天生的冷淡高冷,生人勿近。 直到那天夜里下楼喝水,撞见赤蛇吞咽药片。 郗青月蹙着眉,心虚地打着招呼。 她不是有意窥探他人隐私,意外的撞见却依旧令她羞愧。 餐厅里昏暗一片,并未开灯。 习惯了黑暗后,郗青月能大概分辨出赤蛇神情的阴鸷。 赤蛇握住台面的药瓶藏在手心,瞥过郗青月后一言不发错身离开。 药片在瓶内相撞的声响格外清晰,不该去好奇,郗青月也不是好奇,她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赤蛇生病了。 回到房间躺下休息的时候,郗青月才从往日的细节里灵光一闪。 那日赤蛇表白所说的“正常人平静的感觉”或许不是展现特殊的大话,而是坦述事实。 什么是“正常人”,什么又不是“正常人”? 什么药需要躲在深夜吃,为了不被她看见吗? 若不是特殊药物,又怎么会被撞见后“愤怒”“烦躁”? 不该去探究的……可种种现象,都令郗青月的不安无限放大。 难道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让她多虑了? 怀着种种猜测和忐忑,郗青月来到了第二天。 这天赤蛇格外高兴,几乎是让郗青月恍惚以为回到了表白之前。 他神神秘秘拉着郗青月,询问是否还记得以前答应报答他“帮一次忙”。 郗青月自然承认。 “我希望今天晚上你能帮我一起来直播。”赤蛇嘴巴咧开,两颗尖尖的虎牙露出。 阴冷的气息却悄然攀附在郗青月身上。 引诱 “直、直播?!”郗青月目瞪口呆。 赤蛇可是一个网黄啊!网黄! 直播内容是什么毋庸置疑。 赤蛇早有预料般,向郗青月倾斜弯腰。 他嘴唇贴得极近,呼吸打在郗青月耳朵和脖颈上,温而凉。 “我想弄一个粉丝抽奖,你只需要来给我转一下转盘,戴上口罩没关系的,我还会给你酬劳,这可是体力活……” 他语气淡淡,充满莫名的诱惑。 郗青月眉头锁在一处,思索着些许顾虑。 赤蛇情绪突然转好,总令她感到有些怪异…… 就在此时,赤蛇贴着郗青月的耳边吐出几个数字。 是报酬的金额。 随着郗青月眼睛瞪大,赤蛇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谢谢你帮我,我答应过粉丝会招来美女助手,左右环顾却只有你能信任……” 他的手覆上郗青月的拳头,伏低做小之态也算罕见。 望见那张俊美立体的五官如此神态,郗青月难开拒绝的口。 当然,报酬固然客观,她也只是权衡利弊罢了……咳咳。 如此安慰自己,郗青月选择答应赤蛇的求助。 本以为就这些要求,到了下午赤蛇又拿来一套裙装。 光看裙子的薄纱和蕾丝,郗青月就有些抵制。 几十万人观看,穿如此性感暴露的着装,羞耻心令她做不出这样的事。 至少以前她绝不会做这种事。 “没有人会发现是你,只此一次好吗?拜托你了~” “可这件衣服是不是……” “很美,不会知道是你的,尽情展现好吗?” “……那好吧,只此一次哦。” 郗青月松口了,看在十五万块钱的份上。 或是因为紧张,晚饭没吃进去几口,套上裙装,郗青月跑到镜子前照看。 全身镜子里,是一身性感短裙的长发女孩,未施粉黛已是绝世姿容。 贴身包臀裙将腰身掐出纤细勾人的曲线。 手臂虽细,大腿却有些性感的软肉,透肉色的黑丝一勒,颇有种撕开禁锢的冲动。 脚下的高跟很不适应,郗青月第一次穿这样高的鞋。 郗青月神色几番变化,最后还是叹出一口气,不由多欣赏了会。 手机的震动打断她的自我陶醉,是赤蛇在催促她尽快下去。 戴上口罩,检查各种细节,确保只露出眼睛后郗青月才安心离开。 踩着高跟鞋,郗青月扶墙慢慢下楼,她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崴了脚。 赤蛇房门虚掩,紫粉灯光斜斜泄出一道。 郗青月踩着这道光,推开门,进入了拍摄范围。 “我等你好久了。”赤蛇面露微笑,展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 见郗青月呆立在门口止步不前,赤蛇收起双臂,只是牵起她的手腕领她走近屏幕。 几十万的在线观看,弹幕滚动很快,郗青月目不暇接。 但他们在欢迎她。 意识到这一点后,郗青月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不由勾起了弧度。 这种感觉,仿佛让她回到了直播那会儿。 此刻,她脑海里的羞涩不适烟消云散,所有注意力都被公平弹幕吸引。 赞美、喜爱,正面反馈几乎熏红了她的脸蛋,头脑昏胀。 就连眼睛也眯眯的弯起来,好似两轮皎月。 眼眸在暧昧灯光下,依旧清透水润,盛着一湾深情的湖水。 美到一个点就会成为公认。 尽管只有一双眼,但也能看出她的颜值高低。 在线人数再次往上攀岩,粉丝激情高涨。 赤蛇站在最前面,悄悄牵着郗青月的手,轻轻晃了晃。 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这一细节,嘴上也在调动情绪。 仿佛有种韵律,郗青月内心随着赤蛇的话语渐渐兴奋。 她站在转盘旁,只要赤蛇一声令下,就会用力旋转推动转盘。 明明奖品也不是她拿,心跳还是在加快。 不知不觉转动了近百次,手脚因为用力过猛开始犯酸发软。 可光是受直播的情绪调动,还有报酬的刺激,郗青月都会咬牙坚持。 紧盯着屏幕,郗青月全然代入了以前直播的状态。 却忽视了身旁男人越来越阴冷的眼眸,明明还是兴奋,却干裂炙热,口干舌燥。 整整几百个粉丝礼物,等忙完已经凌晨叁四点。 郗青月歪斜靠在转盘上,气喘吁吁。 “今天的抽奖就送到这里……”赤蛇面对镜头展开双臂,叹出一口浊气后调整镜头,“但重头戏才刚刚开始,留在直播间的粉丝不要走哦~” 赤蛇转头看郗青月,她呆滞地垂眼望着地板,好一会才注意到视线,缓缓抬头和他对视。 赤蛇笑了。 笑意不达眼底。 推开座椅,赤蛇起身。 关闭背景音乐的房间死寂。 他起身牵动还是撞到了桌角,几个药瓶摔在地上,惊醒半睡半醒的郗青月。 她一个激灵,视线落在那几个瓶盖打开,白色药片散落的药瓶上。 什么都没有联系,又在一瞬间全部联系起来。 还未整理出真相,赤蛇贴上来的身躯驱赶了郗青月的分神。 他眼里是什么情绪? 是恨是爱,混杂在一起,又什么都不是,只余下癫狂和本能。 他的本能是什么……? 落入男人的拥抱,他的心跳好快好快,快到不正常。 就连体温,也格外高。 郗青月颤抖着,脖颈上有舌头舔过。 “我今天,没有吃药。” 赤蛇淡淡语气,其下,是震裂崩塌的所有理智。 狂风 “直、直播?!”郗青月目瞪口呆。 赤蛇可是一个网黄啊!网黄! 直播内容是什么毋庸置疑。 赤蛇早有预料般,向郗青月倾斜弯腰。 他嘴唇贴得极近,呼吸打在郗青月耳朵和脖颈上,温而凉。 “我想弄一个粉丝抽奖,你只需要来给我转一下转盘,戴上口罩没关系的,我还会给你酬劳,这可是体力活……” 他语气淡淡,充满莫名的诱惑。 郗青月眉头锁在一处,思索着些许顾虑。 赤蛇情绪突然转好,总令她感到有些怪异…… 就在此时,赤蛇贴着郗青月的耳边吐出几个数字。 是报酬的金额。 随着郗青月眼睛瞪大,赤蛇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谢谢你帮我,我答应过粉丝会招来美女助手,左右环顾却只有你能信任……” 他的手覆上郗青月的拳头,伏低做小之态也算罕见。 望见那张俊美立体的五官如此神态,郗青月难开拒绝的口。 当然,报酬固然客观,她也只是权衡利弊罢了……咳咳。 如此安慰自己,郗青月选择答应赤蛇的求助。 本以为就这些要求,到了下午赤蛇又拿来一套裙装。 光看裙子的薄纱和蕾丝,郗青月就有些抵制。 几十万人观看,穿如此性感暴露的着装,羞耻心令她做不出这样的事。 至少以前她绝不会做这种事。 “没有人会发现是你,只此一次好吗?拜托你了~” “可这件衣服是不是……” “很美,不会知道是你的,尽情展现好吗?” “……那好吧,只此一次哦。” 郗青月松口了,看在十五万块钱的份上。 或是因为紧张,晚饭没吃进去几口,套上裙装,郗青月跑到镜子前照看。 全身镜子里,是一身性感短裙的长发女孩,未施粉黛已是绝世姿容。 贴身包臀裙将腰身掐出纤细勾人的曲线。 手臂虽细,大腿却有些性感的软肉,透肉色的黑丝一勒,颇有种撕开禁锢的冲动。 脚下的高跟很不适应,郗青月第一次穿这样高的鞋。 郗青月神色几番变化,最后还是叹出一口气,不由多欣赏了会。 手机的震动打断她的自我陶醉,是赤蛇在催促她尽快下去。 戴上口罩,检查各种细节,确保只露出眼睛后郗青月才安心离开。 踩着高跟鞋,郗青月扶墙慢慢下楼,她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崴了脚。 赤蛇房门虚掩,紫粉灯光斜斜泄出一道。 郗青月踩着这道光,推开门,进入了拍摄范围。 “我等你好久了。”赤蛇面露微笑,展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 见郗青月呆立在门口止步不前,赤蛇收起双臂,只是牵起她的手腕领她走近屏幕。 几十万的在线观看,弹幕滚动很快,郗青月目不暇接。 但他们在欢迎她。 意识到这一点后,郗青月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不由勾起了弧度。 这种感觉,仿佛让她回到了直播那会儿。 此刻,她脑海里的羞涩不适烟消云散,所有注意力都被公平弹幕吸引。 赞美、喜爱,正面反馈几乎熏红了她的脸蛋,头脑昏胀。 就连眼睛也眯眯的弯起来,好似两轮皎月。 眼眸在暧昧灯光下,依旧清透水润,盛着一湾深情的湖水。 美到一个点就会成为公认。 尽管只有一双眼,但也能看出她的颜值高低。 在线人数再次往上攀升,粉丝激情高涨。 赤蛇站在最前面,悄悄牵着郗青月的手,轻轻晃了晃。 如同某种隐瞒于人的其他关系。 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这一细节,嘴上也在调动情绪。 仿佛有种韵律,郗青月内心随着赤蛇的话语渐渐兴奋。 她站在转盘旁,只要赤蛇一声令下,就会用力旋转推动转盘。 真正看过一场赤蛇的直播就能懂得他今天的成就绝不含水分,他本人本就不在乎虚名,账号下的粉丝都是真粉,号召力量强大。 无论是控场还是细节,赤蛇单人就能吊打一个团队。 身处现场的郗青月感受更深,很快心跳加速,双颊飞霞。 她不是参与抽奖的粉丝,也不是观看直播的观众,却呼吸粗重,全身都兴奋起来。 高涨的情绪促使她遗忘掉身体的警告,几小时的站立,几百次奋力挥动手臂,等赤蛇感谢粉丝,演讲结束语时,郗青月才若有察觉。 她的情绪逐渐抽离,审视自身的反馈。 呼吸逐渐平息,手脚酸胀疲惫无力,身体过度使用的后遗症迅速传遍全身。 不得不扶着转盘支撑身体,郗青月连眼睛睁开都是累的。 也是顾及着直播,她才继续维持仪态。 稍微平复酸胀麻木,郗青月又挺起腰杆,只头脑开始放空,半睁的眼无神地撇着地面某处。 “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今天的抽奖到此结束……不过,并没有结束哦,重头戏正式开始了~” 赤蛇起身调整了一下镜头,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他朝镜头歪头一笑,眼神却无比阴冷。 仍在发呆的郗青月并不知晓,但她呆滞的目光忽然聚焦在地面掉落的一个药瓶。 瓶盖大概是没有关紧,白色的药片洒在地上。 周围光线暧昧,药片的苍白染上一层诡异的色彩。 视线有一瞬的扭曲,郗青月不禁哆嗦一下,混沌的思绪也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她忽然感到浑身发冷,脖颈后爬上阴冷之感,仿佛这件充斥暧昧的房间里存在着诡异之物。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便见赤蛇转身朝她走来。 毕竟给钱是老板,郗青月赶紧站的笔直,双手迭在腹前,随时待命的模样。 赤蛇走得近了,二人之间不过隔了半个手臂的距离。 郗青月疑惑的抬头看他,他的笑容愈深了。 难以捉摸…… 不知何时,房间里的音乐关闭了,暧昧的灯光颜色朝着血色变化,整个天花板都仿佛染着血色。 郗青月咕咚咕咚沿着口水,迭在腹前的手不禁微微颤抖,睫毛一颤一颤。 恐惧蔓延。 一瞬间,所有线索联系起来。 还来不及整理出真相,郗青月落入赤蛇的怀中。 他的力道极大,似乎要将郗青月揉进骨肉里。 她胸膛抵在赤蛇的心口下,却是难以呼吸。 “赤蛇你怎么了?” 不好的预感令她一开口就是沙哑,强忍挣扎的动作,郗青月还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想要妄图得到放过。 “青月……我,今天没有吃药。”赤蛇一字一句,吐出塞尔联邦的语言。 他的手覆在郗青月的臀部,恶劣的抓握揉捏。 “你怎么……?!”郗青月对上赤蛇的眼眸,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手脚都开始胡乱挣扎。 他眼里是什么情绪? 是爱是恨,混在一起有什么都不是,只留下本能的癫狂。 他的力气太大,一开始就不打算给郗青月逃跑的机会,一手捏着郗青月的臀肉,一手环握他的细腰,无论郗青月如何拍打都撼动不了半分。 倒是胡乱的动作揉乱了一身性感的短裙,胸口泄露大半春光。 赤蛇低头在她的脖颈舔过,过热的舌尖留下一路水渍。 暴雨H(强制警告) 一路混乱挣扎推搡中,郗青月被丢在床上。 才爬起半个身子又被赤蛇压住,骨感的手指捏死她的下颚,强迫剧痛之下郗青月张开嘴巴。 “你看你,痛的眉毛都皱起来了。”赤蛇笑盈盈地吻上来。 隔着一层布料,那种隔靴挠痒的触感,仿佛是赤蛇在玩弄戏谑她。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混蛋你放开我……痛!”郗青月瞪着一双大眼质问,握住赤蛇捏她的手要推开他,不想赤蛇另一只手直接钳着她的乳珠拉扯。 趁此间隙,赤蛇扯下郗青月脸上的口罩。 她的脸完完全全暴露在摄像头之下。 郗青月自然一直关注着直播间,当意识到暴露后,竟一时之间呆滞在原处,不知如何反应。 屏幕里,她满脸震惊迷茫。 同样震惊的是网友粉丝。 直播间里不少路人粉丝都认识郗青月,说不定还有她的粉丝同样也是赤蛇粉丝的。 公平弹幕乱作一团,什么言论的都有。 郗青月死死盯着那些滚动到眼花缭乱的弹幕,眼里涌出酸涩痛苦的泪水,视线化作一团模糊的雾。 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她也一动不动盯着屏幕的方向。 脑海里只余下绝望的嘶吼哀嚎。 腿根被揉搓,郗青月回过神来,愤恨地攻击赤蛇。 却是一边哭一边打,根本连语言都无法组织。 “哈哈哈……”赤蛇脸上落下几道红印,嘴里低低笑出声来,胸膛也随之震动。 郗青月不明所以,一味的发泄。 她只知道,她的一切都被毁了! 因为赤蛇,她的所有都完蛋了!彻底没救了! 全世界都会知道她,都会认识这张脸,无数人会对她指指点点,她永远活在别人对她的流言蜚语里! 就是因为赤蛇! “去死去死!究竟为什么要毁了我!?” 赤蛇压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按在床上,郗青月无法发作便大声质问他。 她眼眶发红,愤恨的神情也因为眼泪显得格外我见犹怜。 内裤被扯开一个角,赤蛇俯身压在郗青月的身上,将早就硬挺的下体塞进了她的体内。 久未被造访的小穴陡然进入一个如此巨大坚硬的物体,郗青月感觉穴内都被粗暴地撑开撕裂了。 她疼痛地瑟缩收紧,嘴里发出咯咯的哀鸣。 赤蛇肌肉紧绷,难耐地喘息,“放松些……你太紧了。” “哈、哈……”郗青月眼眶全湿,因为身下的痛苦流下更多晶莹的泪水。 男人的大手抚摸着郗青月的脸颊,似乎想要靠此安慰郗青月身下的紧张。 见郗青月眉毛因为他带来的痛苦皱在一起,赤蛇就忍不住开心的笑。 他深深呼吸,扶着郗青月的细腰开始在她体内抽动。 他狠狠往郗青月体内钻,第一下就捅到了子宫口。 “啊……!” 郗青月浑身颤抖起来,扭动腰身想要逃离。 赤蛇却是更兴奋,他歪头瞥了一眼摄像头,又赶紧抱紧郗青月的肩膀,对着她宫口冲撞。 “又小又紧,青月里面全是我了,我把你喂饱好不好?小穴里面全都是我的精液。” “不不不……求求你,不要了,我好痛,不要在这里……!”郗青月所有的恨和怒都被撞散,她眼泪如珠串断裂,是蚌被撬开坚硬外壳后露出的软肉怯懦。 赤蛇越进越深,似要将郗青月短短的甬道捅出独属于他的形状。 他粗圆的头部每次都捅在子宫口,郗青月体内的肉壁褶皱层层撑开到极限,随着赤蛇终于全部捅进她的体内,他开始用力搅动。 几乎要捅破肉壁的恐怖力道在体内搅动,郗青月哀嚎惨叫,嘴里可怜的求饶都因为过快的抽插断成一字一句。 “好舒服青月,你里面好紧好紧……要死了。”赤蛇爽的头皮发麻,疯狂抽插的胯部和郗青月紧密相贴。 郗青月穴口殷红一片,沾染了赤蛇不少的淫液,没有一丝毛发的阴户上也因为激烈凶猛的撞击粉红一片。 她在赤蛇剧烈的抽动搅弄中只能发出细碎可怜的呜咽啼哭,解放的双手抓着床褥,随着一顶一幢,握着床褥被子的手一紧一松。 “好痛好痛……赤蛇,不行了,我不行,不要……!” “忍一忍,忍一忍,”赤蛇嘴上安慰着崩溃的郗青月,身下加速了冲击,“你也流了好多水,和你的眼泪一样多,又湿又滑。” 赤蛇一边插,一边来吻郗青月的嘴唇。 郗青月被蹭到了嘴唇,慌忙躲开,又被赤蛇掐着下巴转回来,强行接吻。 他的虎牙非常尖锐,就如两根毒牙一般,赤蛇兴奋地舔舐啃咬郗青月的舌头口腔,把她舌头咬破,又舔走喝下血液。 郗青月穴口火辣辣的痛,内脏都要被捅移位捅烂,赤蛇那根东西太大,顶在宫口上的压迫令她作呕反胃。 稍微一有挣扎逃跑的举动,赤蛇就会将她扯回来压在胯下狠狠操弄。 赤蛇看郗青月哭得如此脆弱美丽,怜爱的抚摸她的脸颊和头发,安抚道:“好宝宝,全部都射出来给你,可怜的青月。” 体内的肉根开始膨大,赤蛇的抽插撞击也变得极快,郗青月哀哀哭啼,体内塞进的东西变得让她难以呼吸。 赤蛇脸色潮红,大量滚烫的精液射进郗青月的子宫,一股有一股持续射了足足叁分钟,郗青月的小腹都涨的微微鼓起。 “全部都进去了……青月好厉害呀。”赤蛇抚摸郗青月的小腹,迷恋地舔掉她眼角的泪珠。 餍足地抱紧她,生怕郗青月忽然溜走消失。 他的肉根还塞在郗青月穴内,堵在穴口不让精液流出。 过多的精液流淌在体内,仿佛能听到流动声。 郗青月瞳孔扩散,难以聚焦,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 “青月为什么不接受我?”赤蛇开始轻声询问,询问令他做出伤害郗青月举动的疑惑。 “比起陆凌绝、顾千那种人你都能接受,为什么对我拒之千里?贞洁烈妇?你知道为了隐瞒你的存在你的行踪,我付出了多少心神吗?他们追得紧,你却能安然无恙,都是我在一直努力啊……” “既然好声好气你接受不了我,不若就这样吧,就这样沉沦,只要你还呆在我身边就好了,属于我就好了……” 毁H 永远也离不开,再也无处可去,成为万人唾弃千夫所指的贱人婊子,除了不见天日的房间再也容纳不下郗青月。 这是一场彻底的施暴,郗青月无法反抗,每一声泄露的呻咛都成了犯罪的供证,泪水流淌过细腻的肌肤融化在骨肉里。 只要从昏睡中醒来,面对的就是赤蛇汹涌的欲望。 他们性爱的味道浓烈又恶心,充斥在整个房间。 郗青月记不得他们这样做了多少回,只有身下红肿的穴肉告诉她,她能够在睡梦中柔软顺从的容纳兽欲大发的赤蛇,也能从中逐渐体验到本能的高潮快感。 封闭的窗户,紧缩的房门。 就在赤蛇这间房间里无数次厮混,天昏地暗,血乳交融。 高潮和不见天日的绝望交织,郗青月好似不再是自己,她脑海里是空的,当赤蛇问她爱这个课题时,她也能哭着说:对不起,我爱你。 只求能在激烈到痛苦的性爱里争取几分温柔。 这是赤蛇就会露出满足的微笑,捧起她的脸,轻轻的,如同描绘般的亲吻她的嘴唇。 睁开眼就是直播间的界面,有时会是亮起的,有时会是灰色的。 镜头对着座椅,却又露出小半个床角。 偶尔能在镜头内窥见郗青月雪白到发亮的纤细脚踝,或是更上去一点的小腿。 她和赤蛇凌乱交织的那一晚有近一千万人观看,之后的切片更是火出圈,彻底登上热搜榜第一。 切片的传播成了一段传奇,也是永无翻身的巨石,她的美丽破碎使无数人激荡欲望。 世间有还有几人不知她的面容?只可惜,是以这种方式。 以自由为代价,以尊严为基石。 热搜上挂着关于郗青月的词条,整整挂了一周。 其中,赤蛇不再如第一次那般镇压热度。 他反而成了最大的凶手。 他杜纂了无数关于郗青月的流言蜚语,操控流量推荐。 字字句句里,将她描绘成一个脚踏叁只船,爱慕虚荣,撒谎成性的淫贱至极的高级妓女。 网上除了对她的意淫外,最多的就是对她的讨伐。 乃至还有人为赤蛇抱不平,为他感到不值得。 他们都说赤蛇被迷惑了双眼,被下贱的郗青月蛊惑,希望他能早早醒悟。 赤蛇一手握着鼠标拖动评论网页,一只手揽着郗青月的细腰,时不时上下抚摸揉弄那层软肉。 昏暗的房间里,仅电脑冰冷的光线打在二人脸上。 “看呀,他们都在劝我赶紧离开你哦~不过我不会听他们的,我永远不会放开你。你觉得我应该再编些什么故事给你呢?还是让网友自由发展?不过这次舆论发酵的这么厉害你出名了呀,以后出去要把自己包裹起来,千万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你的脸,知道吗?” 赤蛇笑眯眯的,脸上的笑容如此真实。 他是真的为这些事情高兴。 就连抱着郗青月一起讨论如何摧毁其本人,也令是无比欢喜的。 这些情绪是完全真实的,不加演绎的。 这就是他的本性,他这种人,其实根本没有良心和羞耻。 郗青月就是在赤蛇怀里,看着他一点点毁灭自己。 她反抗挣扎过,也不过换来疯狂的肏弄。 肏到她手脚无力,神志不清,痉挛失禁…… 就连喝水吃饭都是赤蛇亲手喂的。 倘若郗青月敢自己吃饭喝水,赤蛇就会冷下脸来。 他再也不需要藏起来吃药,再也不用在郗青月面前维持正常人的姿态。 怪物,永远无法共情人类。 “知,道。”郗青月一字一句,嗓音嘶哑。 她惨白的脸上爬满麻木,丝毫不敢违抗赤蛇这个危险不正常的人。 “真是乖乖,”赤蛇在她脸侧亲了一口,手不老实地往下滑,顺着股沟的隐秘来到肿大的穴口。 那处两瓣肥软因为赤蛇过度插入使用,早就红肿不堪了。 两根手指试探地戳弄,郗青月敏感的不行,只是稍微插入一点点就喘气。 下面很快流出滑腻的淫水,湿润了赤蛇的手指,他下巴抵在郗青月肩上,发出轻笑。 “你抖得好厉害,我的手指都湿透了。” 丢开鼠标,赤蛇另一只手从前面抚摸下来,将郗青月的阴户穴口包裹起来。 流出的淫水沾满他的手指和手心,恶意的摩擦抚摸,郗青月呼吸急促。 眼帘逐渐模糊,生理性泪水湿润了她的视线。 下面好敏感,被赤蛇操弄地多了,不需要多少前戏和技巧,只是稍微触摸几下,就浑身软的受不了。 郗青月尝试着推远赤蛇,又因为惧怕而收起力度,仿若勾引诱惑。 身体因为过度使用还很痛,却也热,鼠蹊仿佛有火在烧。 “哈——难受……” “是难受还是其他的感觉?”赤蛇只是笑,下腹火烧棍一样硬挺的肉根贴在郗青月后背上。 她敏感地受着那根东西青筋暴起,偶尔的抽动,只觉得腰部发麻发痒,那一块皮肉温度高过其他。 连连摇头,郗青月低下头颅,咬了咬唇瓣,忍下喉咙口的呻吟。 “告诉我呀,你肯定知道要什么吧?告诉我才能帮你。”赤蛇诱惑着她,手指挤进肿胀狭窄的穴道里。 里面的媚肉瞬间找到目标,紧紧吸夹。 可郗青月还是很难受,她里面好酸涩,好空虚…… 想要一根巨大粗壮的东西塞进来,将她推向顶端的高潮。 偏偏赤蛇只是稍微在她体内刮蹭几下,便不再过多动作。 那根手指停在体内,撑开一指的通道,既弄得她发痒,又无法解渴。 连脑子都要被这股燥热熏坏了…… “给我吧,不要再玩我了,我好难受……” “给你什么啊?我不懂哦,你要说出来啊。”赤蛇疑惑。 明明抵在她后腰上的那根东西,已经忍得发紫发痛了。 实在难受要命,郗青月也不管不顾破罐子破摔了,“要你弄我,肏我,要你的那个!” “好乖乖,怎么连鸡巴都不会讲呀?”赤蛇赤红着眼睛,呼吸沉重滚烫。 他握着郗青月的腰,将她抬起来。 穴口上抵着一根滚烫的肉棍,郗青月脑子里混沌地想着,浑身又热又渴望。 那种将要冲入体内的恐惧和激动混合在一起,恐惧和抵制搅和,脖颈胸膛又热又冷,诡异的感触。 如同柔软的小刷子在她下体刷过,刺刺麻麻的,刺激着所有感官。 “快点、求求你了,我要死掉了……” 想要又得不到的可怕扭曲感令她泪水涟涟,手脚胡乱动作起来。 滚烫的肉根捅进穴内,带来隐约的撑开饱胀。 她抖了一下,呼吸一滞,直到宫口被异物顶撞才浅浅吐出浊气。 赤蛇掰开郗青月的腿,让她俯卧在桌面上,直视她红肿流水的那个洞。 他站起身,拍打郗青月的肉臀。 郗青月不明所以,喘息着想要问他,犹豫间,体内肉根快速抽动起来,将她逼入情欲深渊。 他们大汗淋漓,撞击之处红粉一片,下体全是粘腻的爱液,郗青月过多的淫水滴落在桌面,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滩。 抽插了千百回,赤蛇窜着粗气,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股精液喷薄而出,通通浇灌在她体内。 入肉H 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窗帘左右缝隙透出阳光,想必又是骄阳烈日。 深受情欲熏染,郗青月染着一身浓烈的性味,举止之间莫名多了几分风情。 抬起下身,有一股热流淌出。 稍微摸索一番,便披上一件外套去了卫生间。 不知赤蛇去了哪里,坐在窗口发了会呆,郗青月擦拭掉眼泪,揉了揉通红发肿的双眼。 房间里有一柜子书,多是本地语言,郗青月翻阅地十分吃力。 就算命运总是爱和她开这种玩笑,本能还是促使她寻找救赎,以免陷入无望的死寂。 除了不愿面对的互联网,这间空荡的房间,也只有书籍能慰藉心灵。 待到夜里,赤蛇一身戾气摔门而入。 此时郗青月已经缩在被窝里,半梦半醒就被掐着脖子惊醒。 “去死去死去死,全都去死好了,管那么宽怎么不把我关精神病院?!我活着舒服过一天吗,为什么不一枪打死你们这群畜牲,全部都去死啊!!” “咳咳咳、赤蛇……”郗青月虚虚的抬手,眼中却是灰暗一片。 裙子撩开,毫无准备下赤蛇捅了进来。 郗青月哀鸣一声,又被吻住口舌堵了话语。 仿佛她只是一件非常舒服的肉便器,发泄的肉套子。 “哈,慢点、慢点……” 尽管已经经历不知多少次频繁激烈的性爱,郗青月身下的小穴依旧紧的离奇。 红肿的症状只是增添了几分顺软,多了些温热的缠绵。 挺着粗壮肉根进入大半的赤蛇头皮发麻,被郗青月体内的紧致绞地下体酥疼。 那些一刻不停盘旋在脑海里的尖叫鬼嚎也在此刻烟消云散,赤蛇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旋即便是疯狂的交媾欲望。 郗青月下体穴口干爽,里面却开始分泌出润滑的爱液。 赤蛇的手抚摸她的小腹,声音平静,“你把里面的精液洗干净了。” “……”郗青月闭上眼,眉毛蹙在一起了暴露了她的不安和痛楚。 “没关系,”赤蛇嗤笑道,仿佛真的毫不建议,“我会再给你射满的,全部都满满灌进去。” 有节奏的进进出出,渐渐让郗青月再次升起了痒意。 “爽吗?水又流出来了,怎么有这么多水,和眼泪一样多,你是水做的吗?”赤蛇笑着将沾满淫水的指尖在郗青月脸上擦了擦,顺便将她扒了个干净。 郗青月摇头,艰难地将二人之间推开一丝距离,口中吐出的呼吸过热。 赤蛇不管不顾,撅着嘴巴讨亲亲,将郗青月胸前的一对白乳捏出各种形状,胯下开始疯狂操弄。 “太深,了……”郗青月受不了,眼角又润湿了泪。 插到最深处的饱胀她完全适应不了承受不住,而且每次赤蛇顶弄都划过敏感点,快感疯狂堆积。 啪叽啪叽的水声在耳边不断回荡,郗青月实在受不住才泄出几声轻软无力的喘息呻吟,光是这几声,埋在体内的坚硬粗大就弹跳胀大几分,弄得更为凶猛。 穴内嫩肉收的越来越紧,裹得赤蛇按耐不住想要射出,唯有停下来亲吻郗青月一会才能缓解些许。 作乱的大手抚摸探索着郗青月的下体,突然被揉到阴蒂,一股快感从后背直窜向大脑,郗青月颤抖哆嗦,手脚挣扎起来。 赤蛇确实不给她机会,捏住那粒冒出一个小尖尖的肉粒珍珠,反复摩擦揉捏。 “别摸这里!” 赤蛇充耳不闻,一边捏紧阴蒂一边加速冲击,郗青月察觉到花穴里分泌的淫水越来越多,赤蛇这样激烈的动作进出都还算顺畅,她呼吸急促起来,显然是要高潮了。 在郗青月呜咽痉挛抽搐之时,赤蛇将粗大的龟头抵在子宫口上喷射。 他们一起进入高潮的这一观念在赤蛇脑海里回荡,他死死抱着郗青月呢喃:“就这样就这样,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郗青月半阖眼帘,灰暗无光的眼珠间或一轮,使得更多泪水和淫水流出体内。 “哈、咳咳……” 剪去翅膀的鸟 第二日,郗青月是被赤蛇操醒的。 她趴在他的身下,被掐着腰身耸动顶撞。 他力气太大,每一次都带着捅穿郗青月的可怕力道,不过一会郗青月就被顶着往前移了好些距离,额头撞上床头板,随着赤蛇一捅她就发出“咚”的一声撞击。 很快额头就撞红一块,赤蛇这才单手按在郗青月撞击的床头板上,让她有了肉垫缓冲。 “乖乖,你好舒服……”赤蛇射出好多好多浓精,和着昨夜堵在穴里的精液,多到几乎要溢出来。 郗青月想要从他胯下爬走,爬到床下。 行了一半路程,半个身子挂在空中时,赤蛇又将她捞起来抵在硬挺的肉棍上。 随着肩膀上力道的加重,那根吞吐无数次的肉棍一寸一寸进入了体内。 “嗯……”郗青月浅浅呻吟一声,眨巴眨巴泪涟涟的眼睛,红通通的仿佛受了欺负的兔子。 她有些麻木和迷茫的神色却是如此引人心神。 赤蛇喜欢她颓废失意的模样,好似成了和他一般的同路人。 释放了晨勃,赤蛇抱着郗青月去浴室洗澡。 郗青月呆呆站在淋浴下,赤蛇则在一旁给她涂抹泡沫,手里时不时挑逗她敏感的部位。 咬唇咽下呻吟,郗青月抖起来就去扶着墙。 她总是神游天外,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失了些灵动多了乖巧。 若是顾千在此,该是心痛讨好,只愿郗青月能对着他多笑笑,赤蛇却是不同的异类。 他不是正常人,偏爱毁灭死寂,郗青月一副没了灵魂的模样令他无比满意。 郗青月对他诉说过自己的经历,赤蛇从最中领悟的道理就是: 心存一丝自由念想,就不可能真的完全拥有。 他不在乎郗青月是否开心是否难过,唯一在乎的,是身边是否还停留着郗青月的身影。 沐浴早餐过后。 见郗青月坐在窗前读书的姿容娉袅,侧脸带着郁郁的愁思。 光是这幅美丽静谧,赤蛇就兴奋的想要撕裂她的身体。 他抱着郗青月,忍下内心的躁动,嘴中开始倾诉自己的故事。 因为郗青月说过自己的故事,赤蛇也绝不会吝啬自己的隐秘。 心平气和之下,他还是很愿意向人倾诉的。 这也是郗青月第一次详细了解赤蛇的身世,由于手中的书籍被夺走,她不得不被捏着下巴聆听赤蛇喃喃。 …… 赤蛇,真名斯图亚特。 他出生古老贵族,权势滔天,耕耘百年。 由于上世纪家族近亲结婚,家族人丁逐渐稀少,到了现代家族早就鄙弃了近亲结婚的陋习,希翼能够开枝散叶,增加家族成员。 他的父母却是现如今家族明面上唯一一对近亲婚姻。 乱伦诞下的子嗣多半夭折,斯图亚特之前还有两个兄长一个姐姐,都是早早夭折殒命。 他的诞生承载着母亲对子嗣病态的渴望。 由于家族渊源,他没能躲过家族遗传病的折磨。 身体并未畸形,智力尤有甚之,唯独他从小啼哭不止,躁动难安。 原来,是他患上了躁郁症,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 从娘胎里就带着的病,缠绕在他整个人生里的病,无论日夜折磨侵蚀斯图亚特的神智。 情绪极端的起伏,幻觉欺骗,癔症严重。 血液里浓度最高的不是血浆,而是药剂。 从小依靠药物控制和药剂注射,斯图亚特依然对所有人充满恨意。 他不感恩这群人无数次的治疗,他只痛恨这群人令他痛苦了二十余年,被病症折磨二十余年! 每每看见人,斯图亚特内心就升起无数折磨残害他们的想法。 可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只是他本人,他何曾意愿每日被幻觉折磨,情绪崩溃。 …… “杀人放火残害公民也无法令我升起半点喜悦,光看着他们给我擦屁股的模样,我就觉得索然无味。” “什么都没有意义,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承受苦难,要说有什么希望的东西,无非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死绝,当然,你还是跟着我一起死比较好吧?” 赤蛇捏着郗青月下巴,晃动她的脑袋。 “是。” 丢开抢来的书,赤蛇弯腰,下巴抵在郗青月肩上,鼻尖扫过她的耳垂嗅闻芳香。 因为郗青月的回答他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吻着郗青月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加深了上面的痕迹。 安排了酒店送餐后,赤蛇再次以处理事宜为由离去。 郗青月则捡起地上丢弃的书籍,缓慢吃力阅读起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继续下去的意义,偏偏又不甘心就此死去,承认命运的注定。 她不在乎赤蛇的故事,她明白一个重点,那便是赤蛇施加在她身上的苦难。 想要报仇吗?那是肯定的。 赤蛇想要全世界去死,她没有那么大的夙愿,唯独期望赤蛇去死。 可面对赤蛇邪恶阴冷的笑容,郗青月所有狂妄的意淫瞬间泯灭。 被情绪折磨过的人大概更敏感,赤蛇似乎也清楚郗青月心存希翼。 他习惯徐徐图之,夜里回来,便按着郗青月的腰肢强迫她阅读网上对她的评论。 评论讨伐着她的全部,谩骂诋毁诅咒…… 所有的厌恶仇恨宣泄在郗青月身上,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黑暗。 所有人极尽所能得咒怨她,仇视她,仿佛全世界都因为她的存在而恶臭丑陋,仿佛没有她就能万世太平。 “让我们看看大家怎么说你的~”赤蛇含笑,手掌抚慰郗青月胸膛上一双软绵的乳。 在他怀里,郗青月头晕目眩。 深夜凌晨,她眼珠子随着鼠标滑动上下转着,口中无比干涩。 -“这玩意看面相就是出去卖的” -“路过吐口痰(纯恶意)” -“你是表子吗……天天傍大款求操,一天几个屌?” -“你这张嘴只配含鸡巴” “我、我……”郗青月摇摇头,“不想看了,不看了,我不想看这个。”郗青月哽咽道,她手脚胡乱动着,企图逃离这个位置。 赤蛇道环住她:“主播怎么能不看观众对你的评价呢?” “求求你关上吧!”郗青月挣扎地更厉害了,她声音逐渐尖锐,指尖抓挠着身前阻挠的手臂。 “不行。”赤蛇语气淡淡,手臂锁住她的力度变得无法撼动,“今天至少看一个小时,要我念给你听吗?” “不……!求求你赤蛇,斯图亚特。”郗青月缩进他怀里,攥紧他的衣领,嘴唇贴在他的脖颈上轻轻描摹,露出讨好的笑容。 “嗯,怎么这么黏人撒娇的啊?”他含着笑意,“也不是不行,我看你很喜欢读那些书?” “……是。”郗青月不明所以,承认下来。 赤蛇抱着她走到书柜前,随便抽出一本递给郗青月。 “那你烧了这些书,今天我就不让你继续看了好不好?” 霎时间,郗青月如坠冰窟,浑身发冷,头晕目眩,耳鸣发颤,一股反胃作呕的躯体反应作用在身上,讨好的笑容也变得格外扭曲。 她颤抖着指尖,死死盯着书皮的封面。 里面的内容是关于一对恋人对抗阶级的历程,结局还未阅读到。 烧掉? “快回答我呀,你不说话是不想吗,你其实更想看大家对你的评价?” 不不不! 不要再看那些东西了!郗青月摇着头,书皮上溅落一滴湿润。 “我、我烧……” 嘶哑着嗓子说罢,郗青月忽感眼前模糊,手脚生锈僵硬。 等再次回过神来,是因为指尖刺痛。 猛地收回来,定睛一看原来身前正是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书籍作为燃料,露天之下,照明周围一片黑暗。 有些迷茫左右环顾,只有她孤身一人,郗青月发怔地瞧着有些烧伤的指尖,不知过去多久,肩膀被人拍了拍。 原来是赤蛇。 他嘴巴开开合合,不知说些什么,郗青月听不真切,仿佛和现实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她被带回房间,离开前郗青月忍不住往后瞧那堆火焰。 火焰已经熄灭,只有丝丝缕缕的火星因为微风闪烁光芒。 很快就会完全变作无用的烟灰,亦如她。 转移(总裁致电网黄,只为得到女主,网黄直 拂风微凉,秋日的暖调在高楼之间点缀。 一头暗色红发,俊美无俦,其身材高大健壮,虎背蜂腰,配上一张俊脸可令无数少女血脉喷张,暗自思春。 行走在街道,无数目光被他吸引。 偶有人注意到其身后躲藏着的,瑟瑟发抖的一只小老鼠。 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散在肩后齐腰,随着时不时探头观察世界一摇一晃。 她包裹地严严实实,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那双眼眼尾微微上挑,勾人得紧,流露出对世界恐惧慌张的情绪,使人增添一番对其的怜爱。 若是见到了她,自会忽视前方挡住她全部阳光的男人,内心的父爱母爱以及最阴暗的施虐欲攀升到顶峰。 她身上笼罩的气质情绪,如同一剂上瘾的毒药。 二人紧紧贴在一处,正是赤蛇与遭受网曝的郗青月。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每日被迫看着无数人对她的网曝谩骂,郗青月早就承受不住,精神不太正常了。 眼里原有的光彩完全消失,灰暗无光的眸中,连世界温暖的景色也倒映不出。 赤蛇虽然是罪魁祸首,郗青月却也不得不依赖他。 只有卖乖讨好,或能换来赤蛇一丝怜悯,令她从网曝的无数言论里脱离,喘息恢复。 渐渐也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做的多了,郗青月主见几乎消失,若遇上什么事情,大概第一反应就是怯怯靠在赤蛇宽厚的怀里。 她的泪还是那么多,却又不如从前那般透彻凉意。 身体被操弄地媚态横生,禁不起半点挑逗。 今天是第一次出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就在昨夜,他们接到了电话,来自遥远的塞尔联邦S市。 是久别未见的陆凌绝。 他声音还是那般低哑磁性,不虞不急淡淡的呼唤着郗青月的名字,赤蛇并不将电话交给躲在被窝里的郗青月,而是和陆凌绝骂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郗青月躲进赤蛇怀里哭得淅沥哗啦,害怕极了。 明明赤蛇也是加害者,可见到第一位施害者,她却升起了另一种,殊途同归的惧意。不要落在陆凌绝手里,这一念头充满整个脑海,占据所有神思。 赤蛇安慰着她,轻拍她的肩膀,眉头皱在一处。 今日早早收拾一番,带着身份证明便出门。 起初郗青月是拒绝出门的,赤蛇多番询问郗青月也不肯回答,其实原因很简单,是郗青月害怕人,不敢见人。 拉扯好一会,赤蛇拿陆凌绝威胁,郗青月才不得硬着头皮包裹全身出了门。 太阳很大很温暖,郗青月全身流着冷汗,她自然注意到附近窥伺而来的视线,她颤抖着手脚死死跟着赤蛇,亦步亦趋丝毫不敢落后。 那些人目光紧随郗青月的动作脚步,本来行走的脚步或是停下或是调转方向朝她而来。 一个哆嗦后,郗青月扯了扯赤蛇衣角,待他慢下脚步后踮起脚跟,贴上他的耳根怯生道:“好多人,他们在看我……是不是认出我了?” 那次直播浏览人数,切片观看人数郗青月大致有个认识,正是太清楚人数,她才更为敏感。 赤蛇一手揽她进怀,揉搓她柔顺的毛发,“是你太好看了,他们没有认出来你。” “真的吗?”郗青月将信将疑,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身体还在细微发抖,仿佛受惊了的小鸟幼鼠,依偎在母亲身边索求安全。 “当然,你信不信我?” “信,我当然信你。”郗青月连忙回应,生怕赤蛇一个不高兴将她撇在这里。 “既然信我,那就跟紧我,我会保护你的,在我身边你不会有任何问题,知道了吗?” “是,我知道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郗青月眨眨眼,嘴角不知何时向上弯起,殷勤姿态。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程,其实不过几百米,在郗青月的世界里却如同过去几个小时一般煎熬。 随着视线聚集在身上的越来越多,郗青月就要坚持不住,一辆保姆车停在了面前。 赤蛇拉着她上车,两人并身挤在一处,赤蛇揉着她的肩膀。 郗青月有些不明所以,心里却因为身侧之人渐渐平复,呼吸和体温开始正常,肩膀也被揉的很舒服。 “……我们去哪里?”怀着最后的忐忑,郗青月轻轻问道。 “换一个地方住,既然陆凌绝找到我们了,那就换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让他继续去找吧!”赤蛇摆摆手,似乎对陆凌绝有些嗤之以鼻。 “……”对陆凌绝怀有的阴影警告着郗青月,赤蛇这种轻浮傲慢的态度,面对陆凌绝是极为不利的。 她又开始惶恐害怕,嘴里几次蠕动,还是开不了劝解的口。 清楚这样也不会增加赤蛇的重视,反而会恼他脾气,郗青月迫于他的淫威,还是放弃了。 这一次转移,直接飞过了大半个世界。 酷暑的国度,哪怕是秋季也干燥滚烫,只有草木茂盛专门栽种修剪的森林庄园,才能体验到本地气候相违背的清凉。 庄园占地近千亩,极为宽广,光是绕着围栏墙壁一圈,郗青月都要累瘫在地了。 不过她很少离开建筑区,平时都是从窗棂望向那片郁郁葱葱生长的绿林草地。 她不看书,也不能学习,这些都是赤蛇明令禁止的事项。 若是耐不住寂寞偷偷做了,一旦被发现,不是烧书砸琴,就是捆绑她,强行回顾网曝的恶语谩骂。 赤蛇扒出上千个粉转黑的网友,他们曾是郗青月的粉丝,现在却在私信里用最不入眼的恶毒话语咒骂贬低。 每当看到这些,尽管已经麻木,郗青月还是会流下泪水,感受不出痛苦的心,还是会抽搐震颤。 身后的赤蛇发出尖锐的笑声,嘲弄和鄙夷?亦或者还有得逞的欢喜,施虐的成就。 这样一通折磨摧残后,郗青月就算恨赤蛇,也会在他解开禁锢后的拥抱里融化。 她好恨,可是又如此依恋此时的拥抱,她为这痛后的温柔着迷,对加害者产生感恩。 这不对,这是绝对的错误! 可……郗青月无法跨出这样的怪圈。 叮铃铃~叮铃铃~! 悠扬的来电铃声忽然响起,手机在桌面震动,刺激脆弱的神经。 郗青月先是被吓了一大跳,惊恐望向声音之处,在短暂惊惧后又逐渐恢复正常。 那是赤蛇的手机,她的角度能看清来电者是陌生人。 陌生人?郗青月放松的神经一紧,牙齿咯咯作响。 致电后的心虚H 瞥一眼浴室,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盖住了手机铃声。 神使鬼差的,郗青月伸出了手。 握着手机,震动的她开始麻痹,等回过神来电话已经接通。 郗青月险些将手机丢下,吓得睫毛都在颤。 尽管一言不发,郗青月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电话对面的身份,就如对面同样清楚她在接听电话一般。 淋浴的水声逐渐放大,这一定是紧张导致的错觉,郗青月却无法改变这种幻听。 她生病了,却根本无法医治自愈。 就好像接通电话,向着毁灭不断前进,迟早有一天她会害死自己的…… “青青。” 终于,对面的男人开口了。 他的声音如此低哑磁性,仿佛摩挲着耳蜗的酥麻。 听过很多次,又隔了很久没有听,郗青月一时有些恍惚,好似穿越时空回到了那段梦魇般的记忆。 可置身于陌生的庄园,周遭的布景又拉扯着她的理智,告诉她何为现实。 她辗转多个男人,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早就回不到短暂的热恋美好。 热恋是她痛苦人生的短暂春天,往后便是永恒的寒武纪,陆凌绝是开始却不是终点。 “啊……陆、陆……”对陆凌绝的称呼郗青月早就忘了,就算记得也不可能再违心说出口。 “哈,没想到是你接的电话,”陆凌绝长长地叹气,好似陷入了回忆,周身充斥着愁绪,“你还好吗?” 很意外,他先问的是这个,郗青月收紧握住手机的手,发现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 分不清自己散发的情绪,只有滴溅在手机屏幕上的咸水,才多多少少猜测出心绪不稳。 “不,”她摇着脑袋,正要再说些什么便听见淋浴水声停止,心脏漏了一拍,“你不要再说了。” 急急忙忙挂断电话,删除了来电记录,将手机放回原位,郗青月坐回床沿。 双手绞着,眼眸闪烁。 浴室门打开那一瞬郗青月扭头看去,白雾争相而出如同仙境的蔓延,她下意识扯出一个笑容。 讨好畏惧占据这个笑容最多的含义,但还是美丽的。 她越来越吸引人的目光心神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褪去青涩,含苞待放的花蕊渐渐染上了粉红,她被过早的采撷却只是散发更浓郁的花香,妖娆摇曳,仿佛天神全神贯注下的最完美作品。 光是站在那里,就吸引周围人们好奇探究的目光。 越是看,越是深受她的困扰。 “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赤蛇袒露上身,胯上围着一块浴巾遮挡了其下的腌臜。 他撩起郗青月垂在脸侧的青丝,弯腰嗅闻,眼中的色欲毫不掩饰。 “没、没事。”郗青月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垂下眉眼。 赤蛇的手带着浴室里的湿润热气,忽然覆在郗青月的胸膛,轻轻慢慢在郗青月的眼皮子底下揉捏。 “你身上好香,奶子也小小软软的,我用了沐浴露也不是你身上的味道……”他宽大的身躯靠近郗青月,笼罩下一层阴影,那种意味和压迫,郗青月心领神会地受着往后倒去。 后背触碰到被褥时,耳侧的软被陷下去一块,是赤蛇的手。 他热烘烘的身体压着郗青月,沐浴后的皮肤带着湿润润的烫。 大手从郗青月锁骨开始向下抚摸,扒开她才换的内裤。 手指顺着肥厚软糯的阴瓣的弧度,试探般轻缓向内摸索。 他很少这样温柔,郗青月疑惑地闪烁目光,嘴边喘息有些加重。 “呃……呼。” 一根手指进去了,随着通过那道浅浅的弯,进入了层层褶皱的媚意。 抽出来一半又进去一半,如此反复,始终不见再进入其他的粗壮之物,郗青月眉头蹙着,体内开始不适起来。 赤蛇却是哼笑起来,抽出手指喂进郗青月嘴里,“尝尝自己的味道,你知道里面在缩吗?一下就流了水。” 他摇着头,似乎无奈极了,解开浴巾就肏了进去,郗青月措不及防被突然进入到了底部,哀声喘息尖叫。 就算是尖叫,她也是软软轻轻的,生怕扰了谁的兴致般。如此妥贴的女孩,赤蛇真是爱的极了,胯下抽送的更是凶猛飞快。 腮边落着赤蛇密集的吻,耳畔全是男人粗重的喘息,方才气定神闲全然消失,赤蛇是连多一秒都不带装的。 生理泪水湿润了脸,又被吻的满脸水渍泪渍,郗青月摇着脑袋,手里死死攥着身下的被褥,强忍体内柔软被破开进入的胀痛。 一次快过一次的撞入,顶的郗青月喘息凌乱破碎,发出求饶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细碎不堪的,带着娇媚柔软的喘息和热气,随着赤蛇的律动撞击,早就湿的一塌糊涂的穴勉强承受着凶猛的撞击。 “慢、慢一点……啊,太快了,我、我受不了。” 郗青月被肏的嘴巴都闭不拢,嘴角流着口水,舌头时不时就要被赤蛇叼走,含在他的嘴里吸吮品味。 一掌大小的奶子挺着乳粒,粉红的一颗,没了男人大手的掌托,便上下晃动起来。 穴里更是越发紧了,狠狠吸夹着体内的粗大入侵者,夹得赤蛇忍耐不住,肉棒越发膨大。 他将郗青月的腿开到极致,最后几次都是用足了劲,恨不得把龟头塞进宫口里去。 郗青月惨叫连连,在他身下扭着腰肢,指尖都在发颤。 她完全承受不住,欲望和痛楚将她淹没在男人之下,绝啼声中,滚烫的精液源源不断射进她的体内,浇灌进子宫内。 “啊~!”赤蛇爽慰地埋头在郗青月脖颈一侧,抱着她瘦小的身体软下紧绷的肌肉,肉根却还埋在她体内射精。 车厢的色情短片 “如何?” “什么……我、可以。”郗青月猛然回神。 抽离出体外的灵魂猛然被抓进躯体,郗青月短暂的迷茫后,外界的讯息才姗姗来迟,灌入脑海。 赤蛇深深盯着她的眼,凑得越来越近,呼吸交织,郗青月忍不住屏住呼吸,想错开视线又不敢行动。 良久,赤蛇哼声一笑坐直身体。 他远离了,郗青月才敢大口呼吸,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去。 “那就说好了,今晚就走。” 郗青月点点头,神情呆滞地下床去整理行李。 脑海里回忆起赤蛇说的话,他们要去草原旅行了。 待窗外景色笼罩金黄,郗青月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和赤蛇牵着手,紧紧保持着前后的姿势。 高铁站里人头攒动,眉毛因为顾虑皱在一起。 郗青月紧紧攥着赤蛇的手,生怕被人流冲散。 周围全是陌生的,乃至人种都不同,学习了许久的语言在这里百无一用。 赤蛇一直揉弄她的手心手背,安抚她躁动不安的心。 可郗青月丝毫不能平复,特别是坐上二等座后,嘈杂人流不断路过她的身边,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令她浑身不适。 厚厚的包裹好似成了透明,在外人窥探的目光里不堪一击。 他们眼里闪过的情绪,凑近想要交流搭讪,又被郗青月身旁的赤蛇震慑。 意识到这一点,郗青月再次往赤蛇身旁凑了凑,呈现一种扭曲怪异的斜姿。 只是外人看似隐蔽的交头接耳,频频瞥向她的视线,无不折磨着郗青月。 他们藏在嘈杂动静里的话语,落进耳中是如此震耳欲聋。 竭力不去听,反而愈发清晰。 厚重的布料此刻宛若空无一物,她是如此赤裸,明目张胆位于大庭广众视野下。 认出来了吗?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在聊我的什么?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郗青月再也受不了,往赤蛇怀里钻。 臂弯之间落下一片的湿润,郗青月大气不敢出,脸赤蛇的低声询问也不去回答,生怕有人将她的声音记忆,和直播切片里的那位女孩对标。 就这样,战战兢兢充满恐惧的过去了几个小时。 车厢内传来平稳的呼吸,似乎是陷入休息睡眠,这时的郗青月才慢慢从怀中爬出,露出憋红的脸庞。 脸颊上粘黏着发丝,热烘烘的吐着粗重的喘息。 瞧四下无人走动说话,郗青月挺直腰杆,嘴里干渴,伸手去拿挂在身前的小包。 正是此时,忽然耳中灌入娇媚的喘息,是女人的呻吟,因为受到撞击而破碎零乱。 男人发出惊骇的抽吸声,很快退出了视频,而女人的喘息呻吟自然也消失了。 周围休息的人或有低声嬉笑,或是烦躁的哼声,郗青月却是咬紧牙关,身体被定了符咒般一动不动,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眼中失去焦点,无意识的望着半空,她停顿了半分钟才收回手,蜷缩身体弯腰驼背。 内心有一道声音在嘶吼尖叫,撕裂着她的心脏。 是……是那次直播的切片。 郗青月太清楚了。 无数次,在赤蛇怀里听了无数次。 经久不衰的一段视频,被誉为色情经典的直播……是对她人生的解剖,摧毁。 发愣间,脸侧的青丝忽而被撩了去。 僵硬地转过脑袋,赤蛇指尖缠绕着一缕乌黑顺滑的发,他勾着唇朝她笑,寂静无声,犹如鬼魅。 赤蛇凑近郗青月,呼吸交缠。 郗青月睫毛颤抖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了,实在无力去应对更多的事项。 嘴唇被轻轻吻过,有些碾压又回弹的触觉。 是赤蛇亲她,又退出半个拳头的距离,极近的观察郗青月的眉眼。 他捧起郗青月的双手,郗青月这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 过道对面的人扭头看她,似乎发现她的怪异,正以好奇的视线探究过来。 郗青月要躲,又无处可躲,倒是赤蛇展开双臂将她揽进怀里。 那人见是情侣,也就不再多看。 落入怀抱,郗青月蹙眉闭上眼,久久难以平复混乱的呼吸。 她的情绪是那样压抑……赤蛇低头审视她忍耐抑制的表情,不由想着,郗青月整个人都是内敛而少言的,就算再沉重的痛苦都会埋在心里消化。 他做了这么久的精神病,当然清楚再继续下去,郗青月抑郁是迟早的事。 作呕 po1 8en.com 亦或者说,郗青月早就陷在抑郁中,却还表现的好似一个生活能够自理的正常人罢了。 她瘫软在赤蛇的怀中,脑海里还是视频内女人压抑的喘息,无数次回放,让她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听闻自己的呻吟。 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体的模样,清楚呻吟的频率,她低贱淫乱的一面被世人随意观看评价…… “!” 便是这时,她的手腕被拉到赤蛇胯上。 滚烫挺起的弧度灼烧了她的指头一般,她猛地要缩回来,却被死死握着手腕难以动弹,最后缩着指尖承拳头状压在赤蛇欲望之上。 她不懂赤蛇的毫无廉耻,无法想象大庭广众之下勃起的心态。 只有耳垂被含进嘴里,湿腻滑厚的舌头卷起她的耳垂打转,赤蛇口腔的水声全数放大般钻进郗青月的耳朵,她苍白的脸颊上浮着一层红晕,偏偏再想脱离他的怀抱已为时已晚。 轻轻的,只在二人间听闻的声音从赤蛇嘴中传出:“青青看起来好涩情,你钻进我的怀里,我就被你弄得兴奋起来了……好硬好热,你摸摸看呀?” 他无数下流的话都说得出,另一只手在郗青月肩膀上抚摸,含着成人暗示的规律。 郗青月咬唇一言不发,闭上眼不愿去回应他。 这并不能消耗赤蛇对她的热情,反而握着她的手在胯上,隔着一层布料打转。 他勃起的愈发硬挺滚烫,郗青月指尖都要被烧到了,指关节上染了粉红。 滚烫喘息打在郗青月的后脖颈,仿佛一只饥渴无比的肉食动物低头嗅闻猎物身上的馨香甜美。 郗青月僵硬在那儿,生怕有人发现他们的异状。 若是被发现她的身份,那就完蛋了……如此顾虑,却是胜过了赤蛇此刻的亵渎。 待指尖磨得发痛,郗青月头脑混沌地想着,赤蛇为什么还不射?还是赶快结束的好,她的耳垂也被含的难受,赤蛇的唾液如同渗入她的皮肉一般,那种湿热黏腻传染了全身。 “宝贝,我的小可爱。”赤蛇忽然这样叫着郗青月,掰过她的下巴和她接吻。 粗厚的舌头席卷她的口腔,交换唾液。 待一吻毕,郗青月眨巴着眼睛望向他,带着怯意的探究。 那处污秽之地依旧顶着帐篷,不见湿润了布料,该是还未射出精液,赤蛇当真这么能忍?郗青月脑子里闪过这一问题,又被缠上来的舌头夺去心神,被温情地舔咬唇瓣。 她眼珠子上下乱转,与赤蛇脖子的蛇类纹身视线交错后,胃部传来酸意,或者说这股反胃自和赤蛇唇齿交缠后就一直存在,对视不过是引导她发现这一异常。 她双手奋力一推,弓腰捂着嘴巴作呕,“呕……!” “怎么了?”看更多好书就到:wanjie shuku.c om 赤蛇显然从未设想过被郗青月推开,浑身都是放松肆意毫无戒备的,猛地被往后推开,首先是怔愣,而后才慢半拍地俯身担忧起郗青月的情况。 说是担忧也不准确。 活过二十余年,赤蛇从没存在过“担忧”这类情绪,或许他身体里并没有分泌此类情绪的激素,也并无这类概念,直到如今和郗青月相处许久,渐渐学起了“人”。 潜移默化的,赤蛇看见那些交谈甚欢的甜蜜情侣,也会心中升起嫉妒杀意,他也想同亲爱的郗青月这般美好,可明知自己的不正常,他也百般无奈,妒火焚身。 不知何时开始,赤蛇模仿起正常人的模样,起初的拙劣到如今惟妙惟肖,期间费下不少功夫。 可无论如何学得像,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郗青月,光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她都能分辨出其中参杂了几分演戏。 越是如此便越是作呕。 简直如见了一个非人的怪物,挥舞触手露出渗人的微笑。 郗青月一手捂嘴一手隔开凑来的赤蛇,摇头表示没事,却是连话都不敢讲,不然非得边讲边呕。 惨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手脚无论如何也不像个没事人,赤蛇不信她的辩解,眉毛微蹙也不再讲话,而是拿着手机操作起来。 郗青月多瞥他几眼,见他那副焦虑发愁的表情,不由五味杂陈。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演技好到她也不再能够分辨真假,等到他腻味后的真情流露,死无葬身之地? 那可,千万不能对赤蛇有半点心软留恋才好啊……不然他这种嗜血的冷血动物,只会生吞活剥了她的。 这股作呕反胃一直反复持续到了天明,郗青月冷汗淋漓湿透了衣裳。 厚重的衣物被解开丢弃,她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位置也从过廊换成了景窗边,减少了他人视线的窥探。 本该第一站前往草原,因为郗青月身体原因却是去到了医院。 走的绿色通道,身体检查通通测了一遍,最后的结果是因为压力抑郁导致的应激反应。 医生若有所指说着:倘若不能改变现状,或许有朝一日郗青月会死在重度抑郁的折磨下。 当医生说出这一结论警告时,郗青月仰头看见赤蛇阴沉的面容,仿佛遍布阴云雷霆。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了紧,她还来不及说什么,赤蛇反倒先拉着她的手臂带她离开。 他们沉默的走在街道上,许是工作日的缘故,干净明亮的街道鲜有行人。 “不会的。”赤蛇突兀的开口了,面容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唯有眼底残留了余悸。 “……”什么不会呢? 郗青月不懂,也不想去探究,她收紧肩上的外套,能闻到其上赤蛇的味道。 淡淡的香味很好闻,有些冷冽,却也因为二人形影不离,染上了她的尾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