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裙子满意吗，那……我呢？”
“你？唔……”路言默默下巴，“等会，我再思考思考啊。”
“别思考了，先选一条穿穿看？”
封忍虽然在问，其实心里早有选择。
他笔直地往一个方向走去，然后拿了条红色的长裙：“试试？”
路言扫了眼，发现此男着实闷骚。
“很喜欢我在泡泡上给你发的第一张裙子啊？”
竟然还故意挑了一条这么像的，是要说封忍心机呢，还是夸他记性好呢？
路言故意道，“还以为你当时装成那样，是不感冒、没有兴趣的意思呢。”
“咳。”封忍以拳抵唇，耳尖微红，“我没有不喜欢。”
想想又觉得这形容根本不够，默默补充一句：“喜欢的，非常喜欢。”
“那么试衣间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路言故意道，“不会是特地没让人设计，想让我当着你的面换吧？”
被路言这么一说，封忍也不动了：“也可以。”
路言‘哦’了一声，转过去就准备真的当着封忍的面换。
1
2……
路言在心里悄悄数数，还没数到三，身后就响起一阵关门声，和仓促离开的脚步声。
他回头，身后空空如也。
路言悠哉地开始换衣服，嘴里哼着小调：“封忍，你也不过如此嘛。”
封忍挑得裙子不是很难穿，路言不知道穿过多少条类似款式的小裙子。
他的柔韧性也很好，什么反手绕背拉拉链什么的，也是轻而易举。
就在拉链快拉到顶端时，路言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把拉好的拉链拉下来。
下一秒，对着门口——
“哥哥，裙子好难穿啊，拉链不会拉。你进来呗，帮帮我。”
他知道封忍就在门口，没有走。
第169章
封忍敲了两下门。
隔着门板， 声音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遮罩：“路言，你确定要我进来帮你换吗？”
路言；“要啊——够不到哥哥，你挑的裙子好难穿，太为难我了。好冷啊， 你快进来帮忙。”
路言没等多久， 一个温柔的胸膛就抵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没回头，只是低垂着头， 露出一小节雪白细瘦的后颈：“看见拉链了吗， 就在后面。”
封忍半天没动作， 视线在少年细腻皙白的背部逡巡着。
因为比寻常男生要瘦一些，所以套进裙子里的时候， 光从背面看， 路言的性别像是被模糊了一般。
腰格外细，皮肤细润微凉，白得晃眼， 肩胛骨更是比旁人柔美几分。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路言之前总说，艺术和美是超越性别的。
封忍的指尖刚触碰上去时， 就像忽然过了电。
他恍然进入了一场旖旎的梦境中。
“哥哥……拉链坏了吗？”
静谧的房间里，路言骤然响起的声音，猛地惊醒封忍。
路言转身，微微仰头， 浅淡的瞳孔里流转着封忍的倒影：“我说， 哥哥， 动手呀。”
路言仰着头， 领口又比刚刚滑下去些。
顺着他的脖颈，封忍的目光自然而然就滑进了路言的衣领下方。
微微起伏的胸口，粉润惹眼的凸起。
封忍伸出手的动作很轻、很慢， 先是轻轻描摹着路言的眉眼，随后划过路言半开阖的嘴唇。
这次路言没有咬他，而是目光缠绵地注视着封忍。
在暧昧的喘息中，路言一步步逼近封忍的胸口：“哥哥，发什么呆呢。”
愈发贴近的距离，封忍忽然按了下路言的腰，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在想……要拿你怎么办？”
“要怎么……”路言顿了顿，咬出一个重音，“办？”
“上次哥哥不是挺会的吗，现在又忘记了？”
封忍：“路言你……”
他明明该知道自己不是在说这个，路言却装傻：“你要是也不会穿的话，那就算了，不过你还没告诉我，我穿上好看不好看呢？”
路言贴上封忍的额头，极近距离地观察着封忍的睫毛：“睫毛抖得好厉害啊，别撒谎哦，我在看着你。”
封忍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来，他下意识蹭了下路言的额头，随后用力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好看。”
路言笑了，快速抬头，在封忍额头上亲了一口：“奖励。”
“第一次奖励。”
路言刚要亲第二口，封忍忽然制止他。
“嗯？”
封忍将路言整个人都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大掌紧扣住少年的腰，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占有欲：“可以做个交换吗？用剩余的九个吻，换些别的。”
说话间，封忍的手绕到路言身后，将开到腰侧的拉链慢慢往上拉。
腰侧传来紧绷的感觉，路言下意识吸气收腹。
他低头一看——
怪不得呢，封忍故意捏住了一截布料，原本正好的腰围变得勒了些。
“太坏了吧哥哥……”路言语调微扬，“我真是看不出来，我们封哥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嗯，小癖好？”
封忍没有说话，将最后一截拉链拉到顶端，旋即低头含住了路言的唇瓣。
癖好的话……其实还可以有很多。
毕竟，对象是路言。
他很容易被引诱出内心的恶魔。
裙子穿上没两分钟，背后的拉链又被人慢慢拉了下来。
路言忽然就懂了这人的想法。
“把我当礼物拆了？”
封忍的动作冲破克制，钳住路言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是珍宝。”
-
等路言醒来的时候，外面日头高照。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又习惯性地想在床上翻滚一下。
等后腰和大腿传来微弱酸感时，他忽地一惊。
记忆回笼，路言捂住自己的脑袋，“靠”了声。
不是……也没喝酒啊，他昨晚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嘶……大腿好涨。
路言把自己蜷缩起来，将被子埋过头顶：“啊啊啊啊！”
他在被窝里闷声尖叫起来。
一激动，阵阵酥麻钝痛愈发明显，路言感觉自己的腿都抽了个筋。
他彻底僵住不敢动了。
封忍进来时，就看见路言这幅缩成球的害羞模样。
忍不住笑起来：“路崽。起床了，中午了，该吃饭了。一会要不要看电影？家里有个影音区，还没用过，我们可以抢先体验一下。”
路言的声音闷闷的：“你找谁呀，反正这里没有路崽。找错人了，你出去吧。”
封忍坐到床边，去掀路言的被子：“那没有路崽的话……有没有我的小男朋友？”
“男朋友……别躲了，一会闷坏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哼。”
封忍装傻：“不太明白，男朋友多指点指点。”
路言咬牙切齿地说了：“昨、晚。我叫你……”
“嗯？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停……”路言说到一半，忽然换了个说辞，“叫你哥哥了，叫了很多声。”
路言强调：“昨晚叫的，但是你不听我的。”
被子里待久了，路言被闷坏了，只好慢吞吞地把脑袋探出来。
封忍跟守株待兔似的，就守在他旁边等着他。
路言抬眼，一下子看见了封忍嘴唇上的破口。
要说的话一下子忘了个干净。
“你……嘴巴疼不疼啊？”
“嘴巴？”封忍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路言伸手，在封忍的伤口上轻轻碰了一下：“诺，这儿。”
封忍下意识要舔，却被路言摁住嘴巴：“别舔，都被咬破了，舔了疼的。”
“不疼。”
“哦，不疼拉倒。”路言甩甩手，准备松开。
封忍又立刻转变语气，演技很差地喊了声：“好像又挺疼的。”
“我知道怎么止疼。”
“怎么止疼？”
封忍低头凑近路言。
一般的套路，这个时候路言会说：我亲哥哥一下就不痛了。
封忍做好准备，等待着今天份的第一个吻。
可过了好一会，熟悉的嘴唇相贴都没有发生。
路言趴在床上，留给封忍一个粉色的后脑勺。
“你去把昨晚的试衣间收拾收拾去吧，多干点活，累着了就不会想七想八的，自然也就不记得自己嘴巴痛了。”
封忍失笑，故作委屈地：“这么狠啊路崽。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你还让我去收拾？”
路言不为所动：“你不收拾难道我收拾吗，你在我爸妈面前可是非常乖巧的……”
“乖巧的什么。”
“小媳妇。”路言说完这句，快速往被子里一躲。
调戏归调戏，本质还是怂的。
可路言忘记了自己大腿和腰还有点酸，这一大力活动，直接让酸涩的肌肉雪上加霜。